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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個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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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叮!劇情新進展。鹹魚值—5, 實時總值:2975點。血條值+10,實時總值:25點。觸發新劇情【洞房花燭夜】。”

簡禾一個趔趄:“結婚這麼大的進展才減5點?!”

系統高冷道:“結婚是必走程式,又不是副本。減5點已經很不錯了。”

簡禾:“……”

蛋疼至此!這些數值果然都是系統它老人家瞎!瘠!薄!定!的!吧!

之前的幾天, 簡禾都是暫住在姬家的客房裡的。但成親之後, 新婚夫婦豈有分居的道理。才剛把酒杯放下, 簡禾就被一群蜂擁而出的女眷喜氣洋洋地簇擁了起來,呼啦啦地架起來往新房去了。

簡禾:“……”

是錯覺嗎?她總有種自己是頭豬, 被猴急的飼主送進屠宰場的感覺。

出了婚禮的大殿,即有夾雜著冰雪之氣的風迎面而來, 清新寒冷。紅紗拂面, 雙頰處, 那股因酒意而湧起的微熱終於降了下去,簡禾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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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邪臺山石嶙峋、鬼斧神工, 姬氏的府邸就坐落於其上,無牆無欄,屋與屋間分隔極遠。姬鉞白的房間, 就在一座長橋之後的孤臺之上,被一片皎潔瑩白的花海所環繞著。

幽幽夜色,花海之中,兩雙橙黃色的獸眼躲在暗處, 虎視眈眈,喉嚨裡發出了陣陣低吼。由於被囿於法陣之中,它們只能在原地煩躁地來回走動,無法再接近一步。

下僕們都似乎都有些害怕, 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看向那邊。

和魔獸打交道多了,簡禾瞥了兩眼,認出了這是一種體積雖小、卻十分兇殘的魔獸,喜歡食肉飲血,常在山霧裡兩兩為伴地出現,攻擊樵夫或旅人。

姬鉞白居然把這種危險的東西養在身邊?

系統:“他捉來看門的。”

簡禾:“……”

可以,魔獸當狗用,這很姬大大。

夜雪紛飛,一座高大華貴的屋宇出現在了前方,臥室、書房、琴房一應俱全。

雕花木門徐徐開啟,一股暖熱之氣撲面而來。這是個寬敞且雅緻的房間,與姬鉞白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擺設甚為簡潔。半透蒙紗的屏風上,繪著流雲與紅楓,詩情畫意。獸爐絲絲吐暖,幽香泠泠。紅燭高燒,暗影幢幢,窗花上貼著“囍”字剪紙。

按照規矩,從現在開始,新娘就要獨自在房間裡等新郎回來了。

姬鉞白向來不喜歡旁人踏進他房間半步,此時自然也沒人違抗。木門在簡禾身後咔噠一聲關上了,空氣徹底安靜了下來。

簡禾把半透的蓋頭拂到了頭頂,在房裡東看看西看看。既然能放她進來,這兒肯定沒什麼重要之物了。硯臺、毛筆、書籍、信件分門別類放好,書櫃角落還放著數個棋盒。

繞過了屏風,來到了床邊,簡禾摸了摸床褥,發覺它如羽毛般輕軟冰涼,伸手輕按就下陷了幾分,表面還隱隱有水紋晃動。

這下簡禾可來了興趣了,湊近了些,好奇道:“這是絲綢麼?”

孰料,這一低頭,被她虛虛地翻起的蓋頭便重新滑了下來,在她側後方,勾住了鏤空的床頭。

簡禾:“……”

居然還勾得挺緊,簡禾心下一急,手勁兒沒控制好,耳旁響起了“刺啦——”的裂聲,隨後便是“叮叮噹噹”的落地聲。原來,她頭上的幾支長簪也被扯了下來,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瞬間就散掉了一半,亂成了雞窩。

簡禾:“……”

撓頭半晌,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把能摸到的長簪都摘下來了,只剩一個簡單的髮髻,再用手梳順它,這樣就清爽多了。

反正今晚全程都有頭紗遮面,就算少了一件兩件的髮飾,姬鉞白估計也看不出來,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在意。

拍拍膝蓋站起來,簡禾回到了房間中間的案几邊,頓了一頓。

案几上擺了十多種菜式,每樣都只有兩三塊,做工精緻,看著就香軟嫩滑。

從三更到現在,她只喝了一碗迷之小米粥,但到了現在,她已經過了會餓的時間了,反而沒什麼食慾。

簡禾背對著案几坐下,今天過半時間都是站著度過的,兩隻腳丫已經累得不行了。思及此,她伸直了雙腿,把裙襬撩了起來,捲起了褲腿一看。

喬邇雙腿纖細白嫩,小腿肚的位置很靠上,至腳踝處自然收窄,線條優美。腳趾頭更是瑩潤可愛,淡粉色的指甲蓋修剪得整整齊齊,雖然腳後跟有點兒破皮,好在沒水泡。

簡禾把襪子套上,邊輕錘小腿,邊道:“系統,我在雪山遇襲那事兒,我越想越覺得沒那麼簡單。”

系統:“怎麼說?”

“事發時顧著逃命,來到姬家後又忙著籌備婚事,無暇思考。但現在想來,疑點未免也太多了。”簡禾凝重道:“我猜,喬家和姬家都有人想破壞這樁婚事。喬瑛是想帶走我,姬家的人,卻想要我的命。”

巨樹無緣無故倒下攔路可以說是巧合。但那頭魔獸食人的時機,未免也太古怪了。

如今魔族衰微,雖然魔獸食人的事兒時有發生,但它們襲擊得最多的都是落單的普通人。而那天護送婚車上路的,一半以上都是仙家護衛。

好吧,就當那頭魔獸真的蠢。那她被喬瑛擄走的時間也不長。但回來後可見,馬匹跑了一些,滿地都是殘缺的無頭屍塊,穿著的都是喬家人的衣服。那麼短時間,一頭魔獸居然把所有人都咬了個遍?

而姬家的護衛,要麼就連皮帶骨連衣服都被吞了,要麼就是根本沒死,馬匹並非被驚跑的,而是被他們騎跑了。他們到現在也不見人,是因為幕後主謀也想到了這一層,為了假造他們已經死了的假象,肯定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再出現了。

把這些不正常之處,從頭到尾串聯起來——那一天,幕後主謀先以樹木攔路,再引來魔獸食人,既能殺人,又能毀滅現場,讓人摸不準到底死了幾個人。而姬家的侍衛,表面上是護送她,實際卻是幫兇。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麼,喬瑛大兄弟中途殺出來把她搶走,是真的帶她躲過了兩個死劫。否則任務早over了,該燒香拜佛感謝他了。

屋內空氣溫度漸高,獸爐中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音,除此以外,別無噪聲。火光暖洋洋的,令人感覺十分愜意且安心。漸漸地,簡禾就有些犯困了,剛才那陣被夜風吹散的醉意,也再次湧上頭了,看來這喬邇的身體酒量不太行。她支著腦袋,在案几上打起了瞌睡,最後乾脆趴在了桌面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低低的說話聲。

小睡了一會兒,簡禾總算有點精神了,立刻清醒了過來。

木門開啟,僕從魚貫而入,在屏風外的桌子上放了些醒酒湯之類的東西。不是對傳聞中的少夫人不好奇,也能隱約看到影子,可他們卻都低著頭,不敢隨意窺視。妥當後,便都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

“咔噠”一聲,門關上了。

一道修長的影子落在了半透明的屏風上,在朝這邊走近。

簡禾站了起來,繞過了屏風,便有一陣被酒意氤氳過的薰香撲面而來,姬鉞白就在她一臂之遠的地方。

他的紅衣稍有些歪斜,領口微敞。面上薄有醉意,魅氣與風流繚繞而生,窗外飛絮的細雪與花瓣,瞬間都被襯得失去了顏色。

簡禾脫口而出:“啊,你回來了,餓不餓?”

不知是不是錯覺,掃到她臉的那一刻,姬鉞白顯然愣了愣,面上閃過了幾分古怪的神情。

與剛才在大殿的那種辨不出喜怒的審視截然不同,像是有些訝然,恍然後,便流露出了幾分好笑之意,嘴角微微一勾。

簡禾:“……”

他笑什麼?

“還真是有點餓了。”姬鉞白移開視線,往案几上一掃,輕笑道:“夫人在等我回來麼?”

夫人……

姬鉞白天生就是一副性感華麗的聲線。說到這兩個字時,尾音彷彿帶著小鉤子,在輕輕搔刮著人的耳膜。明明沒有別的意思,也讓人耳根發熱。

一旦開始說話,氣氛就沒剛開始那麼僵硬了。

簡禾厚著臉皮走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桌旁帶:“我也沒吃多少東西,來,我們邊吃邊聊。你先坐下,我去把剛才的醒酒湯也拿過來。”

走出屏風一看,原來侍從拿進來的不僅有醒酒湯,還有幾碟小菜。簡禾整個盤子端了進來,一碟碟擺在案几上,把筷子分給了他。

有人陪著,簡禾的食慾總算回來了。玉柝與蝶澤相距甚遠,風土人情南轅北轍,所以現在臺上的很多菜式,搜尋喬邇的記憶,都是沒有見過的。不過味道卻特別好,不愧是坐鎮於盛世之地的世家。尤其是那個燉肉香汁澆蓋炒飯,令人口水直流。

不過,簡禾卻分辨不出這是什麼肉,好奇道:“這是什麼動物的肉?我從來都沒吃過。”

“這是三天前那頭襲擊你的魔獸的肉。”

簡禾筷子一抖:“真的嗎?”

“當然是說笑的,嚇到你了嗎?”姬鉞白支著頭,玩味道:“這是歲邪臺下湖中的閻魚,你是玉柝人,沒有吃過也很正常。至於那天晚上的那頭畜生,在留下獸皮後,我已經讓人把它的肉剁碎,讓我豢養的魔寵瓜分得乾乾淨淨了。”

“嚇到倒沒有,我膽子可沒那麼小。不過,它畢竟吃過人肉,吃的還是我身邊人的肉。要是我們再吃回它的肉,總覺得而有點兒膈應。”簡禾松了口氣,又有些困惑地道:“我才知道魔獸也會吃同類的肉。聽說有些動物是不願意吃的。”

“為了不餓肚子,它們有什麼是吃不下的呢?”姬鉞白凝視著碟中的肉,雙眸幽暗:“不過,還是比不得人類。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人若感覺到利益受損,莫說同類相殘了,就是連手足、母子這種關係,都能面不改色地殺掉。”

簡禾心裡咯噔一下。

姬鉞白的孃親和哥哥,一個先發瘋了幾年才病死,一個則死於獵魔遇襲,均非正常死亡。試問她能不多想嗎?

現在不是細想的時候,簡禾鎮定了一下,才誠懇道:“對了,我還沒有親口向你道謝,多謝你在那天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就淪為那頭魔獸的腹中餐了。”

如果喬邇死了,哪怕罪魁禍首是魔獸,喬家人肯定也會責怪姬家保護不力——人都到蝶澤了,居然還防不住一隻小魔獸。這樣一來,兩家就算不掰,也會有隔閡。

雖然她現在還摸不準到底是寧可毀壞兩家的關係,也要弄死她,但姬鉞白是可能性最低的一個。更何況,現在她都嫁給他了。萬一她掛了,喬家人的憤怒定會從整個姬家轉移到他一個人身上。

簡禾:“……”

這麼看來,她現在反而跟姬鉞白是同一條船上的!

喝掉醒酒湯後,姬鉞白拭了拭唇角,道:“很晚了,我們也更衣睡覺吧。”

“這麼早就休息?我一點也不困。”簡禾坐直了身子,道:“不如再聊會兒天吧。”

“夫人真的不累?”姬鉞白託著下巴,揶揄道:“你剛才不是小睡過一會兒麼?”

簡禾倏地抬頭道:“你怎麼知道的?”

“夫人睡醒後一定沒照過鏡子吧。”姬鉞白冷不丁伸出手去,在她唇角一抹,那白皙的指頭就沾了一點油亮亮的紅色胭脂,促狹地笑了起來:“胭脂,沾到全臉都是了。案几上似乎也有。”

簡禾:“……!!!”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嚯地站了起來,衝到了房間裡的銅鏡前一照,一句“鬼啊”差點脫口而出。

鏡中映出的,不是什麼絕代美人,而是個妝容糊掉的吊死鬼。臉一塊白一塊青,炭黑的眉粉薰染成八字形,紅色的口脂出了界,一張精緻的菱唇,活生生變成了血盆大口。

簡禾:“……”

系統:“我本來是想提醒你的,可你跟他聊得太歡,不好打擾。”

由於是隆重的婚禮,今天早上,那侍女往她臉上撲了差不多一斤的粉,還細心地描繪了眉毛和嘴唇的形狀。能保持的時候是很美,可糊掉以後,簡直堪比夜叉、可瞬間止小兒夜啼。

簡禾眼睛被辣,不忍直視地閉了閉眼。

難怪姬鉞白進來的時候,看到她時表情這麼古怪!原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是頂著這麼一副辣眼睛的模樣跟他說話的。姬鉞白居然忍了她那麼久——不管是指“忍著不笑”,還是“忍著不吐”,這涵養都足以讓人佩服到五體投地。

好在,房間裡就有打好的水,溫度正好。簡禾認命地開始洗臉,不斷有汙水自她指縫落下,直把粉腮都搓紅了,臉頰才恢復了瑩潤乾淨。衣襟也溼了大片了。

乾淨的衣服就在床邊,簡禾大感丟臉,無可奈何,還是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床邊。姬鉞白已經蹬掉了靴子,穿了件月白色的單衣倚在了床頭,玩味地看著她,就像發現了好玩兒的東西。

看㚐㚐這幅表情,應該是沒有獸性大發的可能性了。

簡禾悶不吭聲地取過衣服,躲在了屏風後換掉,呲溜一聲鑽入了被窩裡,捲住被子一角,蜷縮在了角落。

倒不是別的地方不能睡,可一來床夠大,下面有地暖,也只有一張被子,何苦為難自己呢?

姬鉞白支著頭,望著她通紅的耳根,笑道:“夫人,你可以往我這邊躺一點。”

“……不用了,這樣就好。我睡了。”

說完這話,簡禾就擺出了不想再聊天的態度,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姬鉞白在身後做了些什麼,片刻後,燭火熄了,室內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系統:“叮!姬鉞白心情+500,好笑值+500,宿主諧星指數+2000。”

簡禾:“……”

艹!又有奇怪的東西覺醒了,諧星指數是什麼鬼?!

而且,姬大大看到她出醜卻那麼開心,剛才不提醒她,其實就是想看笑話的吧?!

懷著複雜的心情,簡禾開啟了心動值的頁面一看,已經從5漲到了15點,換成字面,就是從“路人”變成了“有些許好感的路人。”

這升幅之低,系統也有些許意外。

30點算是“有好感”。這個數值,一般來說,是很容易達成的。就算是剛認識的普通人,只要印象不是太差,一起吃過飯聊過天,自然就能漲到30了。

就像玄衣,簡禾第一次在破廟跟他促膝長談時,心動值就有30點了。之後的漲幅才會突然變慢。

系統若有所思:“姬鉞白剛才笑得那麼開心,原來對你連‘有好感’都算不上。”

簡禾睜眼,道:“所以,他一點也不容易攻略。”

賀熠的心防難以攻破,與他為伴膽戰心驚,但起碼還有一個目標可以看得著,且攻破之後,他那些喜怒無常、翻臉殺人之類的惡行,都不會再施加在你身上了。

而姬鉞白則截然相反。他看似是四個病友最接近正常人的一個,可她卻摸不著他心防的所在地,連看也看不到。

世上的事物,對姬鉞白而言,若非珍寶,便是垃圾。對待後者,他要麼肆意玩弄,要麼利用殆盡,榨乾最後的價值才丟棄。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言行舉止迷惑人心,不是刻意偽裝,而是天性如此。與他為伴,一不小心,就會錯估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以為他對你柔情蜜意就是愛上了你。實則人家心如止水,心動值壓根兒沒動過。

回想那四個失敗的任務,雖然劇情都跑偏到十萬八千公里遠,可好歹,另外的三位病友對她的好感度都有一定程度的積累——雖然都不達標。

而姬鉞白,卻是唯一一個開局好感為0,結束了還是0的大大。

雖然與姬鉞白㚐㚐相處起來很愉快,但毫無疑問,他也是帶給她挫敗感最強的一位病友——因為,她中途的一切努力,她以為他已經動心了的表現,其實都是會錯了意,是自作多情。

簡禾感慨萬千:“系統,你們的【心動數值查詢】,真是個造福宿主的發明。”

不然估計這次也得黃了。

系統:“……”

翌日清晨。

按照規矩,今天早上,他們得出席姬家的清宴。

清宴顧名思義,就是無葷菜的素食餐,只有姬家人自己出席。

自從前任老夫人過世後,由於與現任老夫人並非母子,關係不親,姬鉞白一般很少與她一起吃飯。每三天一次的清宴也擱置了下來。

但這次情況不同,姬鉞白是姬家未來的家主,他的夫人就是未來的主母。帶她出席在這樣一個場合,就意味著她正式成為了姬家的一份子。

昨晚是凌晨才入睡的,可簡禾實在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很沉。這張床舒服得躺下去後就不想爬起來了,對睡慣了破廟、棺材的她來說,怎一個爽字了得。

簡禾愁眉苦臉:“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以後沒有那麼好的床睡,我估計得失眠很久。”

系統:“……”

醒來的時候,想象裡不堪入目、四仰八叉的睡姿沒有出現。但她擠到了床的中間去,像個小嬰兒一樣斜斜地蜷縮在姬鉞白身旁,鼻尖抵住了他的衣袖。

聽到門外侍從催促的聲音,姬鉞白眉宇一動,倏地睜開了眼睛。簡禾也打了個呵欠:“早啊。”

姬鉞白坐起身來,青絲傾瀉滿身,月白色的衣襟敞開,露出了平坦結識的胸膛。他伸手撐住了枕頭,卻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扎到一樣,倏地縮回了手,可指尖已經冒出一顆小血珠了。

簡禾也清醒了:“什麼東西?”

姬鉞白在唇上拭掉了血珠,回頭,在枕頭下摸索了一下,抽出了一根鋒利的金釵,面色古怪。

簡禾:“……”

完了完了,肯定是昨天晚上摘頭飾的時候,漏了一支在床上沒發現!

不用問了,這一看就是她的東西。姬鉞白不會以為她想謀殺他吧?

簡禾一把將它奪了過來,道:“這個呢,其實是玉柝那邊的風俗。”

姬鉞白揚眉:“風俗?”

“對,風俗。把新娘的髮飾藏在枕頭下,可以讓夫妻琴瑟和鳴,恩愛和睦。”越編越像真有那回事似的,簡禾乾笑了幾聲,道:“哈哈哈,有趣吧?”

姬鉞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意味深長道:“嗯,很有趣。”

簡禾:“……”

怎麼覺得他的“有趣”意有所指?

系統:“叮!恭喜宿主觸發新劇情【雙生子的詛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蘇蘇喲、款冬、往作者的菊花裡姑娘的地雷,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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