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
司徒劭羽眯了眯眼，看著自己已經有些犯腫的右手放在嘴邊吹了吹，看著海棠再次偏向一邊的俏臉，冷聲道：“怎麼？聽不懂我說什麼？別說話，還是說……”
司徒劭羽緩緩傾下身子，薄唇微動“你想死，因為只有死人才會不說話。別再以為你自己是母皇的人，有母皇給你撐腰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但要是你今天交待在這裡了，我想母皇也不會……說什麼。”
海棠握了握緊，因出汗而有些粘膩的手心，太陽穴一陣陣的跳動，讓她有些痛，嘴角因司徒劭羽的抽打已經有了血跡，但她不敢去擦。
她對此時的司徒劭羽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畏懼感。
此時的太女陌生的讓她有些心慌。
是個人都怕死，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呢？！更何況眼前的太女說的並不是空話。
司徒劭羽理了理有些凌亂的拂袖，坐在了一旁的棕漆原木凳上，好笑的看著海棠的情緒轉換，無疑和她想的一樣。
嗤笑一聲，司徒劭羽便開了口，“司徒敏都讓你幹了什麼。如實回答，否則外面的那個就是下個你也說不定。”
“只是監視太女的一舉一動，告訴陛下。”
“恩。”
“今早下毒的事情，你可知道？”
“奴婢……不知道。”
“哦……？”
“奴婢……知道。”
司徒劭羽看著面前跪著的人兒，笑笑“那一會兒你知道該如何回答，可知？”
“廚房的婢女春霞在殿下的膳食中投了毒，但卻並未拿捏的住，讓奴婢察覺，太女大怒，將投毒者……杖、斃。”
“恩，”司徒劭羽左手食指輕敲著桌面，發出一聲一聲有節奏的打擊聲，卻讓海棠的心跟著一抖一抖，“行了，本宮相信你自己心裡清楚，將這件事如實稟報還是像現在這樣報上去，哪個對你如今的處境更大些。”
“奴婢……”
“海棠，你心裡想讓誰……稱帝。現在你不用回答，如果這裡有個答案，也不必告訴本宮，下去吧。”
“奴婢告退。”
看著房門應海棠的離開而合了起來，司徒劭羽一直因威嚴而僵著身子，有些疲軟的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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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劭羽扶著身子讓自己站了起來，雖然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但還是有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司徒劭羽緩緩地抬起了從剛才就一直藏於袖中的右手，酸澀難耐的雙眼閉了起來，她沒想過要殺了春霞，但不知道為什麼……
那一刻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
等自己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的手已經非常熟練的捏斷了春霞的頸喉。
彷彿自己的右手上還有春霞那滑膩的皮膚的觸感，讓司徒劭羽感覺胃裡開始倒騰噁心。
司徒劭羽定了定瘋狂搖擺的心臟，已經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她必須往前走。
司徒劭羽用面盆裡的毛巾使勁的擦了擦手，便抬步進了內屋。
被子整齊的疊在一邊，但床上的人兒已經不見了。
“晏殤。”
“主子，有何吩咐。”
晏殤低下頭看著地面眼裡卻並不再是空白，換上了滿眼的複雜，他在主子出去的時候就醒了，自然也發現了他……睡在了主子的床上！
他……逾越了。
他罪該萬死，可他的內心卻並沒有覺得這是罪惡，他竟然覺得開心。
“什麼時候醒的。”
司徒劭羽看著跪在眼前的晏殤，豔麗無比的眼眸閃了閃。
“……剛醒。”
司徒劭羽內裡懸著的心放輕，渾身松了一口氣，沒看見那一切就好，她不知道為什麼不想給他看見自己殺人的一面。
“知道了，你可還好？有……有什麼不舒服？”
司徒劭羽走上前，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想扶起晏殤的右手頓了住，慢慢的收了回來。
只是不想讓自己的骯髒沾染了晏殤的純白，卻讓晏殤會錯了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