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天空暗了下來,今日難得的一輪明月,繁星點綴。
沐浴過後的司徒劭羽坐在了窗前,微微有些潮溼的墨髮垂至腰際,看著夜晚的景色,嘴裡似乎還有剛才喝藥的苦澀味。
用金絲鑲邊的錦帕,捂嘴咳了咳。
司徒劭羽一瞬間,迷茫無比,如果這一輩子都和0取不到聯絡,她該如何。
奪嫡之時,放棄皇位,求一世安穩?還是放手一搏,攻略下今天選擇的暗衛?
因為能給她帶來異樣感的,他是第一個。
司徒劭羽緩緩地站起身,回到了席案前,拉起一旁的軟毯蓋在了腿上。
執起手中的那本醫術,繼續往下看。
“殿下,可否要就寢了?”
“這裡不用伺候了,你出去吧。”
“喏。”
退出去的海棠將除了寢宮外面的燈,熄滅,便守在了外面,打算再過一小會兒再去歇息,因為殿下身子不好,所以作為貼身侍女的海棠的床就安置在司徒劭羽的隔壁,一有動靜,便能聽見。
瞬間安靜的內室,寂靜無聲,只留下了一下一下的翻書聲。
許久之後,蠟燭燃盡,染起一股輕煙,消散於空中,而翻書的妙人兒已然不知不覺中的睡了過去,雙手枕著自己的側臉,雙眼緊閉,就這樣坐著睡著了,醫書還握在手中。
滿室的黑暗卻借由著未關的窗戶外面的明月照射而有了一絲亮光。
本是和諧的景象,卻因悄無聲息進來的男子所打破。
因著室內的灰暗,看不清男子的臉,但身材高大,隱隱看得出刀削般的輪廓。
男子緩緩地走進床上熟睡的妙人兒,眼裡閃爍著點點星光,薄唇輕起:“真不像你,怎會把自己弄得如此。不過以後會好的,阿羽,我相信你。”
似像女子訴說,卻又像是在對自己呢喃。
男子緩緩伸手,撫上了女子寧靜美麗的面龐,似在撫摸一樣稀世珍寶,小心的不能在小心。
將熟睡中的女子輕輕抱起,走進了裡面的臥室,將手臂裡人兒,躺在床上,輕車熟路的將女子披在身上的外衣褪去,腳上的繡鞋褪去。
僅僅一個動作,彷彿練了千百遍,自然的不能在自然,像是理所應當就該這麼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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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拉起被子蓋在了女子的身上,掩了掩被角,雖是九月的天氣,天氣熱,但女子因身子受損,身子寒氣比旁人重了一些。
男子整理好了,便搭上了女子的手脈,輕輕握了握,便移了開來,眉頭微不可見的的皺了皺。
隨後便將手附在了司徒劭羽的手心,兩掌相對,一大一小。
熟睡中的女子一直皺著的秀眉,緩緩放鬆了下來,她覺得身體裡突然竄進了一股暖流,很舒服,三年來的氣悶也緩解了不少,但眼皮無端的沉重了些。
男子輕輕的俯下身,在女子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似有點點銀光射入了女子的額心。
隨即,一陣微風吹過,室內獨留下依舊沉睡的少女。
司徒劭羽再次睜眼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坐在席案前睡著的。
司徒劭羽眼神暗了暗,她總覺得似乎昨晚有人來過,海棠嗎……
很溫暖很溫暖的氣息……到底是誰。
但難得的好眠,是來到這裡後三年裡的第一次好眠,而且今早起來,發現自己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有些疼痛的胸口,順暢了不少,咳嗽也不怎麼咳了。
關鍵的是,她的腦子裡……多了份記憶和劇情。
司徒劭羽有些愣神的眨了眨眼,那是原主的記憶,可以聯絡……到0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