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握住了這隻手，男朋友的身份？他有些失望，但面上還是欣喜如狂地點頭。
“願意！”
池芫嘴角勾了勾，看了眼他的毛衣，眼珠子一轉，便道，“穿上大衣跟我走吧。”
穿大衣？
沈昭慕不明所以，但看了眼光著膀子和他宛如兩個季節的池芫，以及她光溜溜的尾巴，他默了，穿，必須穿！
萬一一會變回腿了，沒有外套披著，她這不就**了嗎！
來到海邊的時候沈昭慕才從有了名分的喜悅中醒過神來，他看著冷冰冰的海水，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這……他不太會游泳啊，雖說敢為她豁出性命冒險，但男朋友的身份還沒捂熱呢，就要跟著她一塊跳海……不好吧？
直到，池芫伸手搭在他脖子上，踮起腳尖……以一個接吻的姿勢靠近，他心口狂跳，儘管很開心，但是這展開也太突然了。
便忙摟著池芫的細腰，臉上很紅，眼神都不敢直視她地說道。
“咳，女孩子家家的，別這麼主動，親吻這種事——我主動就行了。”
池芫：“……”
她翻了個白眼，捧著他的臉，與他對視，“我是在傳你避水珠。”
“你別解釋了，什麼珠子要靠接吻……”
沈昭慕話還沒說完，就被池芫冷笑的表情鎮住了。
意識到這是才給他名分的女朋友，不能和以前那樣用家長的身份說教了，他便咂了咂嘴，努力挽回——
“避水珠？是那種可以讓我在海里自由翱翔的東西麼？那你傳吧，來吧！”
說著，噘嘴，臉往前湊了湊，閉上眼。
池芫看著他這臭屁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笑了。
這一笑吧，感覺浪漫的氣氛又沒了。
沈昭慕聽著這一聲笑，便睜開了眼睛，隨後剛想張嘴說話，池芫就踮起腳尖，親了上來。
她和水母女巫做了交易，用自己的長生不老換了徹底變成人類的機會。
一如阿美那樣，以後就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不再擁有人魚的基因，可以陪著他一塊變老，一塊自然死亡了。
不過在她的豪橫之下，向女巫多要了個東西，就是這個避水珠。
這避水珠實際上就是她人魚的基因，一分為二在她體內，她渡給沈昭慕一半，他便可以像魚那樣，在水裡自如地遊動呼吸了。
這個吻，一觸即分，沈昭慕感覺有什麼冰涼涼的珠子從池芫口中滑入他口中，他想都沒想，下意識吞嚥了下，這珠子就吞下去了。
而池芫咬了口他的唇，就打算撤開，然而，剛嚐到點甜頭的男人哪有這麼好打發的？
沈昭慕單手扣著她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不說，還加長了時間。
池芫發誓，自己身為一條魚，憋氣的本事還不如人類。
也有可能是在陸地上的緣故，她一口氣沒喘上來，臉憋得漲紅漲紅的，直到沈昭慕大發善心地將她鬆開，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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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瞪著他。
“男朋友吻女朋友天經地義的事，你瞪我幹嗎？”
沈昭慕卻嘻嘻哈哈根本不覺著自己有什麼不對。
池芫衝他皮笑肉不笑了下，然後拉著他，猛地就將他推下了海。
談戀愛嗎？將你推下海的那種。
沈昭慕落海里時，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蹦出來這一句。
他對海洋沒有什麼好的印象，所以沾到水的那一瞬間，他就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誰料，沒有恐懼的窒息感和壓迫感，他像是一尾魚似的，可以適應水流的流動，甚至，他吐了個泡泡。
一隻手拉住他的手，“你試著睜開眼睛看看。”
熟悉的聲音就在耳畔。
沈昭慕被蠱惑似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碧藍碧藍的海水，池芫看了眼畏手畏腳的他，笑了，這一笑，又是一串泡泡在她唇邊，看著怪滑稽也怪可愛的。
她笑得是那樣甜，叫他覺著這世上所有色彩都不及她絢麗。
——叮，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100，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池芫：嗯？
完成任務了？
她笑容一收，瞬間從高貴可愛的人魚公主化身暴躁海妖，對著表情彆扭，蹙著眉看著自己的男人冷笑了一聲。
然後壞心眼地拉著他，往下猛地一沉。
沈昭慕眸子瞪大，嘴巴微張，一連串的大泡泡吐出來，被嚇的。
奸商來了。
池芫想到這，就存心的，要耍他一下——
誰讓他不是騙人就是騙魚，總之專騙她的？
沈昭慕猝不及防醒來發現自己在海里了，大腦宕機了幾秒鐘，還沒回過神時，就被池芫報復性地拉著往下“共沉淪”了。
身體在水裡急速下降，他有些暈，不禁被動地跟著池芫在水裡旋轉翻滾，像個皮球似的被池芫玩來玩去。
到最後，他找到了平衡感，適應了海底世界，看著眼前飄來飄去的魚群，再看前面兇猛的人魚池芫，手一把抱住了她的魚尾。
然後身子往上夠了夠，用雙腿盤主她的魚尾不讓她動彈，雙手將人固定在懷裡，待她動不了時，才一隻手伸出來捏了捏她的耳垂。
“又報復我？”
那語氣聽著，怪森森然的。
一聽就是沒求生欲的老玩家了。
他捏完耳垂，還捏臉頰，將池芫的臉捏成圓圓的。
池芫美目瞪著他，用最萌的圓臉說著最狠的話，“泥不要太過分了，窩真的要森氣了——”
“你哪次不生氣？”沈昭慕卻習以為常地笑了笑，表情帶著幾分寵溺，眼神也柔和了不少，“每次我醒來都要找我麻煩，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現在說“呵”的次數日漸減少，但是尾音上翹的“嗯”卻雖遲但到。
感覺得到隨時隨刻想要撩撥她的那份騷氣了。
池芫呵呵，“我怎麼會故意呢，為了我的股份我也不敢啊。”
話是這麼說，表情卻不是這麼表現的。
沈昭慕拿她這樣沒辦法，只笑著搖搖頭，抱住了她。
“好吧，那，看在股份的份上，別這麼兇，好好讓我抱一會，好麼？”
池芫想說不好的，但是這男人可不像沈漁夫那麼好糊弄，他直接抱住她，然後還化被動為主動地牽著她，像是海洋土著生物似的，拉著她遨遊起來。
沉入海底的兩人，可以看見瑰麗斑斕的海底世界，這裡有一切你想象得到的，以及你想象不到的海洋生物，它們美，也神秘，甚至還危險。
沈昭慕看著有些痴迷，不過在最後，他看向身側的人魚池芫，覺著還是她最美麗、最神秘，叫人挪不開視線。
心裡想著，回頭弄一套這人魚服，送她讓她有空cos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算計了現實世界的cosplay的池芫，享受著最後的，屬於人魚的海底時光。
很快，她就要變成普普通通的池.陸地居民.芫了。
最後，他們在海底轉了一圈，回到了海邊，看了日落。
沈昭慕的大衣最後是給池芫裹腿用的。
她變成了人類，擁有了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也擁有了人類丈夫。
不過，她沒打算多停留，既然奸商來了，那就——
“走吧，去下個世界。”
這次是奸商要求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現實世界，將人魚服定製出來了。
池芫：……
她和女巫交易了個寂寞：）
狗男人，行吧，拜拜就拜拜，下個位面沈狗更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