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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往聖繼絕學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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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新任國子監祭酒左嘉石最忌憚什麼?

不是朝堂上的政敵。他身處國子監, 行教書育人之職,在朝堂上很少靠邊站,也很少暴露自己的政見, 當然沒什麼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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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忌憚的,是白雲書院這個隔壁書院。

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結果白雲書院創辦一年,先是從國子監挖走一堆學生,然後把前任祭酒大人和一名學官都挖走了。

這還是在白雲書院剛創辦,沒做出什麼成績的基礎上。

現在白雲書院出了成績……

想想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左嘉石就覺得一陣牙疼得慌。

不講究,這白雲書院做事太不講究了!

***

新任國子監祭酒在想些什麼, 衡玉並不清楚。

她正在皇宮裡陪嫡皇子穆嘉玩,順便和太后說起白雲書院的事情。

聊到天色漸晚, 衡玉才打道回府。

現在已進入五月。帝都酷熱,不過馬車角落擺放著一盆冰塊, 冰塊融化時散發的絲絲冷氣驅散了馬車裡的悶熱感。

衡玉把玩著手中的摺扇, 坐著無聊, 她用摺扇輕挑起窗簾, 目光往人來人往的街道外望去, 卻走神想著其他事情。

“也是時候了。”

“世女在說些什麼?”春秋隱約聽到她的聲音,不由抬起頭來問道。

衡玉搖頭輕笑,“一年時間過去了,白雲書院這個棋盤上, 也該落下第二步棋子。”

她創辦書院,除了為老師補撼,可是也想著讓書院的人能支援認可新政。

現在這個時機差不多了。

春秋聞言有些茫然,但她沒往下深想,笑言:“世女思慮周全,但凡佈局,一定會有所收穫。”

“但願一切如你所言。”衡玉笑道。

政治理想,有時候是和利益交織在一起的。一些人反對變法,反對新政,純粹是因為這種政見和他們的利益背道而馳。

她也不指望白雲書院所有人都能成為她的同盟。

只是……衡玉知道這件事非陸欽所願。

她的老師,希望白雲書院只是一間純粹的、單純教導學術的地方,她卻要在書院裡摻雜上政治、摻雜上私念。

“估計會被罵一頓吧,頭疼。”衡玉聲音放得很輕,說話的同時身子往後仰,靠在馬車壁上,摺扇輕巧太陽穴,難得露出幾分為難的姿態來。

“世女是頭疼了嗎?”春秋沒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只是瞧見她這副難得的為難模樣,心下意識提了起來,“我給世女揉揉吧。”

衡玉默許下來,用摺扇勾了勾春秋的下巴,流裡流氣道:“還是我們家春秋懂得疼人。”

眼波流轉,年紀看著還輕,已經有了十足的紈絝子弟風流模樣。

她這作派,可比一年前的趙侃、山文華他們還要像紈絝子弟。

春秋按摩的力度很適中,完全恰到好處。

再加上馬車有些輕輕晃動,衡玉逐漸閉著眼睛睡過去,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已經回到鎮國公府。

掀開車簾跳下馬車,衡玉直奔書房,研墨提筆。

她的筆尖懸在空中好一會兒,才開始落下前幾個字——山夫子親啟。

隔天,山餘收到了從鎮國公府送來的書信。

拿到書信的時候,說實話山餘有些意外,白雲書院眾學子中,最不需要夫子操心的就是衡玉,兩人之間交流並不多,一時之間山餘還真沒猜到衡玉為什麼要寫這一封書信。

結果把書信拆開,匆匆看完前幾行,山餘鼻子險些氣歪,手掌重重拍在黃花梨書桌上,“我就知道陸欽這老匹夫沒安好心,傅衡玉是未來的鎮國公世女,政見該和我一致才對。陸欽這老匹夫居然一直在用新政的思想去影響她!”

在這封信裡,衡玉說了自己對新政和舊制的理解,言談之間提出了幾點困惑,並且表示希望山餘能為她解惑。

山餘身為舊法的領頭人之一,哪裡能容忍衡玉投向新政,把書信全部瀏覽完後,山餘整理整理,開始提筆給衡玉回信,誓要把她扳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然而,山餘回了信,衡玉也給他回信,表示認可他某些言論,但又對他的某些言論提出質疑。

當然其中的度衡玉把握得很好,完全沒讓山餘察覺出來她其實是在套路他,是想藉機把新政的益處和舊制的弊端灌輸給他,讓他從堅決反對改革變法這條路,轉到逐漸中立、甚至能理解改革變法的道路中來。

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颯爽的八月。

白雲書院有五名學子要去參加院試。院試第一天,書院所有學子換好衣服,前往考場為五名學子送考。

衡玉來到稍微晚了一些,她下馬車不需要刻意找尋,掃幾眼就發現了眾人。

畢竟這麼一大群穿著同樣服飾的少年郎湊在一塊兒,還是很容易辨識出來的。

她走到眾人身邊時,恰好聽到山文華在喊:“拼了拼了,努力學了一年半,每天都在刻苦翻閱聖賢之言,這一回我一定要努力透過院試,爭取讓傅衡玉履行賭約,做文章來好好誇我們所有人。”

人群之外,衡玉兩手抱臂,嗤笑一聲,“最好說到做到,要是只會放狠話不會做事,那你就給我好好等著。”

山文華一縮脖子,瞬間慫下來,沒想到自己放狠話的時候正巧碰上衡玉走過來。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

排隊入考場的時間很快到了,衡玉右手舉起。

趙侃打頭第一個,邁著長腿走去排隊,目不斜視,但在路過衡玉身邊時同樣抬起手,與她擊了一個掌,“祝我好運。”

然後是山文華,他擊完掌後,也跟著喊了一句“祝我好運”。

甘語位列最後,他和衡玉擊了一掌,輕咳兩聲,“感覺不合群不太好,那我也說一句吧——祝我好運。”

“願你們,壯我白雲書院之聲威。”衡玉輕聲說。

“對,願你們壯書院之聲威!”少年們朝著五人的背影狂喊。

前面的五人都沒有回頭,只有舉著拳頭,無聲揮了揮。

院試總共只考兩場,第二場結束時,白雲書院能趕到的學子全部都趕到,站在考場外迎接他們。

考完兩場走出來,山文華只覺得天是那麼清,連傅衡玉那張刻滿“魔王”二字的臉都讓人越看越歡喜。

“總算是解脫了。”山文華拍拍自己胸口。從三月份考到八月,這幾個月時間裡他可從未懈怠過。

“解脫了?解脫什麼?”衡玉耳尖,往他這邊看過來。

山文華立即瘋狂搖頭,“沒沒沒,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

衡玉眉梢輕挑,看在他剛考完院試的份上,也懶得和他計較此事。

等到五個人都出來完,衡玉揮揮手,“走吧,上帝都最好的翠雲居,我在那裡定了酒席,今晚請你們在那裡吃個痛快。”

所有人“喔”的一聲高呼,“傅小夫子大氣!”

***

這場院試,說實話山文華心中是有期待的。

他覺得自己努力了那麼久,考上個秀才功名不過分吧。

然而院試榜單公佈後,甘語位列第八名,趙侃位列十二名,還有一名學子吊車尾。山文華的名字壓根不在榜單上。

他看完榜單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路渾渾噩噩回到家中。

山餘早就已經知道他落榜,心中雖有些失望,倒不算多意外。

他這幼子又不是什麼難遇的良才美玉,資質平平,唯一可取的就是心性赤忱。不過苦讀一年時間,能夠順利透過縣試和府試已經是運氣極好了。

山餘見不得他這副模樣,呵斥道:“好了好了,你就放寬心吧。明年再考不就行了?至於擺出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嗎?”

都落榜了還要被他爹呵斥,山文華翻了個白眼,把他們和衡玉的賭約告訴山餘。

山餘……山餘聽到衡玉的名字就覺得頭疼。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他作為夫子給學子解答問題天經地義,可是來回通了幾封信,山餘哪裡還不清楚衡玉背後的用意。

偏偏這個人是學生,學生但有所問,作為夫子不回答也不是為師之道,山餘只好一邊頭疼一邊給衡玉解惑。

既然要解惑,那就要好好把學生的信看完,才知道她哪裡困惑吧。

然而山餘一看信,信上全是在剖析改制變法的好處。最可怕的是,經過幾個月的轟炸,他對改制根深蒂固的成見有所鬆動了。

他可是舊制的領頭人,朝堂上最堅定反對改制變法的人啊。當年陸欽想方設法都沒能改掉他對新制的成見,結果這個孩子辦到了。

山餘覺得……可怕。

為她的才能而心驚。

可是這樣又繞回來了,這麼出眾的少年,還有著這樣高貴的身份,如果她認同新政,未來還支援新政,那在新政和舊制的對抗中新政肯定會佔據上風。

所以山餘必須好好剖析舊制,試圖把衡玉從隱約支援新政扳回到支援舊制的正確道路上來。

這麼來回割據,不想看信不想回信,偏偏又不得不看信,不得不回信。山餘真的已經到了聽到衡玉名字就心煩的地步。

心煩之下,他這幼子還在一個勁嘀嘀咕咕說著“傅衡玉”這個名字,山餘擺擺手,呵斥道:“你給老子滾回書房學習去。”

山文華大驚。

山文華委屈。

山文華噔噔噔跑走去找他孃親和祖母訴苦,覺得他爹一點兒也不體諒他。

***

院試成績出來後,少年們再次回到書院上課。

他們每天在齋室碰到衡玉,都是一副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樣子,瘋狂問她夸人的文章準備好了沒有。

衡玉:“……如果閒得沒事做,現在,立刻,所有人給我起身去蹴鞠場跑五圈。”

眾學子:“?!!”

臥槽,得瑟過了。

沒辦法,在“尊師重道”的美德光環籠罩之下,一眾少年們咬牙切齒在蹴鞠場揮灑自己充沛過頭的精力。

等待了許久,那十四名在外考院試的學子紛紛趕回帝都,他們的成績也傳了回來。

——十四個人裡,共有七人透過院試,成為朝廷名正言順的秀才。

再加上留在帝都的學子裡共有三人考中秀才,這一屆四十一名學子,總共有十人考中秀才。

這個資料,恰好踩在衡玉說的最低數據線上。

趙侃摸著下巴,沉吟道:“贏得賭約,按理來說我們該高興才是。但這踩著線贏得賭約,總感覺會被傅衡玉嘲諷。”

“這……講究怎麼這麼多,到底該不該高興啊?”

“該啊,不管是以怎樣的資料贏下賭約的,最後的結果都如你們所願了不是嗎?”輕柔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衡玉一身勁裝,長髮全部束起,整個人十分颯爽。

瞧著眾人都回頭看向她,衡玉勾唇,“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的勝利成果。”

眾人暈暈乎乎跟在她身後。

“不是,她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山文華顫顫巍巍問道。

甘語:“……約定好的事情,她好像從沒失過約吧。”

甘語說完,才發現所有人“刷”的扭頭看向他。這場景把他嚇了一跳,“難道我說錯話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震驚,傅衡玉人品居然這麼好!”眾人瘋狂搖頭。

耳尖的衡玉:“……”

這些人是又皮癢了吧。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著,很快吸引了督學們的注意。

督學們湊在一塊兒交頭接耳,聽說是有熱鬧瞧,都紛紛跟上隊伍,打算跟過去圍觀。

很快,一行人來到後山,登上一塊修整平齊的高地。

陸欽一身鴉青色長衫,正站在秋風中含笑等著他們所有人的到來。而他身旁,矗立著一塊巨大石碑,石碑正用一塊紅綢遮蓋得嚴嚴實實。

“這是在幹嘛呢?”

“是啊,那石碑是什麼?我記得上回偷溜到後山玩,還沒有這塊石碑吧。”

“等等,我有個大膽的猜測。”趙侃輕咽了咽口水,“這個石碑上,不會刻著誇我們的文章吧。”

他們交頭接耳之時,衡玉腳步輕快上前,來到陸欽面前,向他行禮問好,“老師,我把人都帶來了。”

行完禮,衡玉轉身看向一眾少年,“你們看看是派誰上前,將石碑上的紅綢掀開?”

一眾少年心頭怦怦直跳。

很難描述此刻他們的心情。

像是激動,又不完全是激動,裡面還夾雜著幾分酸澀。

靜默片刻,趙侃提議道:“不然,我們所有人都上前去掀開吧。賭約是靠我們所有人贏來的,但凡有一個人不努力,我們都贏不了。”

他的性格、他的家世,都讓他隱隱約約成為同窗中的領頭人。

當然,最合適成為領頭人的本該是衡玉。

咳咳咳,但她玩得比較放飛自我。

石碑很大,四十一個人湊在一塊兒扯著紅綢,密密麻麻十分擁擠。然而沒有一個人笑。

他們神情肅穆,在趙侃的指令之下,所有人同時用力往一邊拽,紅綢緩緩飄落而下,石碑上的內容逐漸浮現在眾人眼前。

一篇文採斐然的文章被工匠刻在石碑上。語句之間氣勢渾然天成,先是總起誇獎少年們,再到分而描述。

“哎,這句話是在誇我的。”

“赤忱之心?我怎麼覺得這句話在誇我?”山文華撓撓頭,嘿嘿直笑。

他們笑著鬧著,猜測哪一句話是在誇自己。

一直到最後一個段落,言語之間滿是對學子的期許——知其不可而為之,願眾人撥雲見日,早晚有一日認清自己所求。

石碑最後的落款,是“陸欽”“傅衡玉”。

看到那兩個名字,所有學子都驚呆了。

“院院院院長也寫了!”

衡玉攤手,“最後那些深切期許是老師寫的。”

所有學子的臉下意識漲得通紅。

他們互相對視,這是第一次,在沒有衡玉的帶領下,一眾學子們自發俯下身子,向衡玉和陸欽行禮。

整齊劃一的動作,乾脆利落的聲音。

“謹遵院長教誨。”

“謹遵傅夫子教誨。”

陸欽站在風雨中,含笑望著他們。

眼神溫柔得恍若春風化雨。

衡玉勾唇輕笑,坦然收下他們這一禮。

等衡玉扶著陸欽,領著眾督學們離開後,少年們連忙上前,死死黏在石碑前不捨得離開。

“快快快,大家來對號入座一下,看看誇彼此的到底是哪一句話。”

石碑上的每一句誇獎都言簡意賅,但都能清晰指出每個人的特色。

他們數著數著,發現石碑上總共有四十二句話。

“不對啊,我們就四十一個人,怎麼還多出了一句?”山文華撓撓頭,有些茫然。

“你傻啊。”他肩膀挨了一句,趙侃翻了個白眼,“最後那句誇傅衡玉的。”

——明禮知進退,不移改初衷。

寥寥十字,在石碑上鏗鏘有力。

甘語說道:“這句話應該是院長添上去的。”

趙侃連連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別忘了,我們這一屆學子可是有四十二個人,如果文章上缺了有關她的誇獎,那多不完整啊。”

“不知道她看到了嗎?”有人問。

衡玉當然看到了。

前段時間陸欽問她有沒有想過給自己取什麼字,她順口就把自己用慣的“明初”說了出來。

昭昭我心,不改初衷。這個字的寓意,和她所追求的境界是完全一致的。

她十分喜歡。

而“明禮知進退,不移改初衷”這句話,也是對“明初”二字的註解。

***

這篇文章很快在全帝都流傳開。

白雲書院的名聲越發打響。

國子監裡,也有監生湊在一塊兒討論此事,語氣裡帶著幾分嚮往和推崇。

國子監祭酒左嘉石過來巡視,恰巧把監生們的話一字不落聽到了耳裡。

回到自己辦公的房子後,左嘉石派人找來這篇文章。

他翻來覆去的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要教好學生,似乎還需要臉皮厚啊。這些夸人的話,反正他是寫不出來的。

可文人素來清高,白雲書院怎麼總是特立獨行呢?

左嘉石搖搖頭,覺得白雲書院這種做法實在是有辱斯文!

太有辱斯文了!

他和前任國子監祭酒杜盧關係不錯,趁著這次休沐日,他就去跟杜盧吐槽一下,順便瞧瞧白雲書院這地方到底有多神!

作者有話要說:  左嘉石:哼,白雲書院簡直有辱斯文,我一定要去好好瞧瞧!

杜盧:來了白雲書院,就是白雲人了。

國子監眾人:心頭隱隱升起一股不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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