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顧遠書就已經產生危機感了，只是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徵求闕舟的原諒。
昨晚他大著膽子喝了酒，發生那樣的事情，顧遠書已經顧不上什麼完美的方式，要是繼續猶豫下去，程希遲早會把闕舟的牆角挖了。
他起身洗漱一番，將工作迅速處理完畢，便去了闕舟公司，在公司樓下，他再一次碰見了程希。
情敵見情敵分外眼紅。
顧遠書昨晚又吐了程希一車的，原本看顧遠書就不爽的程希現在更不爽了。
嘴上是一點不饒人，“顧總怎麼有時間來這裡，既然來了，麻煩把昨天晚上洗車費給我結清楚。”
顧遠書皺眉，知道自己昨晚幹的事情，他只是冷眼看著程希，掏出手機點了幾下。
隨後程希的手機提示音響起， 點開一看，顧遠書給他轉了五萬塊錢。
他差點氣笑，“顧總倒是大方。”
“你不用在這裡跟我拐彎抹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顧遠書轉頭看著程希，“你們兩個，沒可能。”
程希的表情瞬間變暗，“我們沒可能，你們兩個就有可能了？”
他嗤笑一聲：“別做夢了，從你選擇放棄她開始，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沒可能。”
“我什麼時候說過放棄她？”
“放沒放棄你心知肚明。”
顧遠書忽然笑了笑，他原本帶著怒氣的眼神中染上了一點邪氣。
微粉的唇瓣輕啟，一字一句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昨晚小舟對我的態度如果真的堅決，她就不會讓我在辦公室裡面待著，你想知道我們在遊戲裡面都做了什麼嗎？”
程希捏著雙拳，“你別太過分。”
“我們，什麼都做了。”顧遠書炫耀一般，他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高樓，闕舟就在頂樓之上。
似乎隔著距離，他的目光穿過高樓和玻璃，和闕舟相望。
顧遠書得意的樣子到底是讓程希有些忍不了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了顧遠書的衣領，周邊來往員工紛紛投來目光。
好傢伙，大老闆和程氏的老總在他們公司門口打起來了。
顧遠書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笑，“你這是惱羞成怒了？說實話，我其實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你壓根不是小舟會喜歡的那種人。”
“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
“那是自然，我比你有錢，你比帥，比你更瞭解小舟，你拿什麼跟我比？”
程希的眼神好像要把顧遠書給吃了似的，兇惡的很，“顧總在這裡跟我放狠話沒用，什麼時候我摟著小舟的時候，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程總要摟著誰的腰？”闕舟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側響起。
她環視一圈，原本的吃瓜群眾們紛紛低頭進了公司，不敢再看熱鬧。
闕舟收回視線，上下打量兩人：“不嫌丟人？”
兩人迅速分開。
這才意識到周圍的視線。
但比起這些人的視線，更讓他們覺得丟人的是闕舟的視線，被喜歡的人看見這麼幼稚的一面，兩人現在都有些慌張。
顧遠書只偏開視線片刻，很快又重新看著闕舟，完全沒有剛才兇惡的樣子，看著十分的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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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穿著襯衫，戴著黑框眼鏡，有那麼一瞬間，闕舟都有些恍惚，想起了遊戲中顧遠書的樣子。
顧遠書是故意的，闕舟瞬間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夠心機的，她想。
闕舟走到程希面前，程希嘴角剛要上揚，闕舟便開口：“程總，我是真的對你不感興趣。”
剛剛上揚的嘴角又落了下來。
還有什麼是在自己的情敵面前被拒絕，更讓人難過呢。
“我不喜歡吊人胃口，也許你覺得我傷人，或者覺得我以後可能會喜歡上你，說實在的，我這人比較看眼緣，我第一眼對你不感興趣，就不會再對你感興趣，你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也足夠好，但是，我不喜歡。”
真的夠傷人的，程希苦澀地笑了笑，“那你喜歡誰，顧遠書嗎？他都那樣對你了。”
“我確實還喜歡他，我也不知道程總說的那樣對我是哪樣對我，之前在遊戲中我是玫瑰夫人，玫瑰夫人不容背叛，從他臣服在我腳下的那一刻，就永遠擺脫不掉，在這裡說聲抱歉，我無意利用你刺激他，不過事實已經造成，請程總吃頓飯吧。”
闕舟越多說一個字，顧遠書的眼睛就越亮。
即便闕舟說的是臣服，他一個永遠高高在上不低頭的人，在闕舟說完之後，開心的都快嘴角翹上天了。
那是程希第一次在顧遠書臉上看見這樣的神情。
嚮往，開心，臣服，信任。
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程希是個局外人。
他的表情暗淡失色，手上都沒了力氣，只是扯出一抹笑，“吃飯就不用了，我現在比較想去喝酒。”
“程總還是少喝酒，你脾胃不好，喝多了早死。”
“......”這嘴還真毒。
程希走後，闕舟轉身往公司裡走，顧遠書跟在闕舟的後面，也不說話，就那麼跟著，像個小尾巴。
他也不管公司裡面的人奇怪的目光，一直到上了電梯，進了總裁辦公室，打開門，一群高管坐在會議室中，闕舟才終於停下腳步。
“顧總，我們要開會，你要一起聽？”闕舟無奈。
他點頭：“聽。”
“你以什麼身份聽？我們公司最大股東？”
顧遠書搖頭，當著所有人的面，面不改色道：“闕總的家屬，可以旁聽嗎？”
闕舟：“......顧總，你臉皮蠻厚，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家屬了？”
顧遠書笑：“就剛才，在樓下，當著程希的面，你要是不承認，我現在讓程希回來作證。”
做什麼證。
鞭屍差不多。
要是真把程希給喊過來，估計程希真有可能把顧遠書從十八樓推下去。
本來闕舟上任鐵血手腕就把各科高管給搞得夠嗆。
現在顧遠書坐在旁邊，他們都快呼吸困難了。
好在顧總一直盯著闕舟看，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
會議結束後的半小時，公司群炸開了鍋。
[闕總和顧總和好了！！]
[闕總要變成顧夫人了！！]
[別，按照顧總剛才那樣子，誰是誰夫人，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