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三年過去了,陳夭夭在自己的封地過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樂不思蜀。
陳夭夭開設了一個武學班,專門教住在封地的小孩子習武,流浪的孤兒因此有了一個安身的地方,也有了一個可以謀生的出路。
武學班完全是免費的,又因為這個班是陳夭夭開創的,所以很多百姓是慕名而來想著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武學班裡來習武。
武學班按照年齡和習武的時間分成了三個班,除了她這個師父外,還有陸一和左凱來當師父。
現在武學班已經小有規模,陳夭夭看著自己的這些小學生跟著她一起習武訓練,動作整齊劃一,心裡也是頗有成就感。
墨恆從王府跟著她到了封地,在她的央求下最後也成了武學班裡的一位師傅。
墨恆從殺手頭子的位置退居三線,其實這也是宗政陵越的意思,當初就是他的默許,才讓墨恆進的譽王府當的護院,現在墨恆跟著陳夭夭去了封地,也算是有人能在陳夭夭身邊看著,隨時能給宗政陵越彙報陳夭夭的情況。
宗政陵越的安排自然是特別合陳夭夭還有墨恆的心意的,墨恆每次給宗政陵越發的密函基本上都是陳夭夭寫的。
基本上都是在寫陳夭夭整天樂不思蜀,把自己在封地的小日子過得特別豐富多彩。
而陳夭夭這樣寫著,宗政陵越的好感度都沒有掉下來。
有時候陳夭夭也會自己給宗政陵越寫信,會寫一些自己的近況寫進去,但是發到帝都之後就好像石沉大海,宗政陵越從來沒有給她回過信,但是給她的封賞從來沒有斷過。
看著三年內逐漸漲到了93的好感度,陳夭夭知道就差臨門一腳,主線任務就完成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流傳出了皇上要廣納妃子充實後宮的訊息,陳夭夭也有時候會聽到這些謠言,但是卻都沒當一回事。
“好了,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結束了。”陳夭夭拍了拍手,然後對自己的這些小學生說。
墨恆站在操場邊等著自己,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杯水。
“累嗎?”墨恆把水遞給了陳夭夭。
陳夭夭拿起水一飲而盡,水漬沾染在了嘴邊,她擦了擦嘴角,然後說:“不怎麼累,就是這日頭太毒了,曬得不行。”
“我讓後廚制了酸梅湯,一直用冰塊冰鎮著,等你回去喝,也好消消暑。”
“好啊。”
自從墨恆開始當武學班的師父以後,就不再繼續當陳夭夭的護院了,現在也算是她手下任職的屬下,所以他是要和陳夭夭一起回譽王府的。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就要離開。
“王爺師父,王爺師父!”
突然,一個平時愛當陳夭夭的跟屁蟲的小男生跑到了陳夭夭的跟前。
“阿宇,你是有什麼事嗎?”陳夭夭看著這個阿宇,笑著問。
“我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
“你們?”陳夭夭抬起頭,便看到不遠處站著好幾個和阿宇年紀相仿的小男孩在看著他們這裡,然後注意到陳夭夭在看他們,立刻四散開來,尷尬地望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陳夭夭心裡有些好笑,心說真是欲蓋彌彰。
這些小孩子知道阿宇和自己關係還不錯,所以才讓阿宇來當出頭鳥的吧。
“問吧。”陳夭夭抬了抬下巴,說。
“王爺師父,現在人人都傳皇上要納妃子了,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嗯?”陳夭夭一愣,她沒想到這些孩子是來問她這個。
“你們怎麼想起問本王這個?”
“我們好奇嘛,而且王爺師父您不是一直和皇上的關係很好嗎?所以您知道的訊息肯定才是最準確的。”
陳夭夭看了一眼墨恆,“這件事情,本王還真的不知道內情,皇上納妃本是常事,你們有這個閒心操心皇上,還不如多練練武識識字去!”
阿宇搔了搔頭,然後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些小夥伴,攤開手聳了聳肩,陳夭夭直接在阿宇的頭上敲了一下,“趕緊回去,別讓你阿孃等你吃完飯。”
“好嘞!王爺師父、墨恆師父再見!”
然後便看到阿宇蹦蹦跳跳地去找自己的小夥伴去了。
那些小孩拉住阿宇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結果等阿宇說完,這些孩子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來。
“八卦還真的是人的本性啊,不管老的小的都喜歡八卦。”陳夭夭‘嘖嘖’一聲,說。
“畢竟古代可以用來娛樂的事情很少,八卦皇家之事也算是一種消遣方式了。”墨恆說。
陳夭夭總結:“那還是現代好。”
希望下個任務世界系統可以讓她回現代去,她都快忘了怎麼使用電子產品了。
幸好墨恆在她身邊,而且自己還怕無聊開了個武學班,不然那自己在封地這麼長時間又沒有什麼好的打發時間的做的,真的得無聊死。
陳夭夭和墨恆剛回了王府,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太監衣服的人和管家在說著什麼話。
管家最先看到的陳夭夭,他走到陳夭夭的身邊,“王爺,皇上身邊的小德子公公來了。”
小德子走到陳夭夭的身邊,從容地施了一禮,比起三年前略帶青澀的樣子,此時的小德子看起來更加老練和從容了。
“王爺。”
“公公來譽王府,可是皇上有什麼旨意嗎?”
要是宗政陵越派人來送封賞,是不會派小德子來的,而是另外一個小太監,所以陳夭夭也是有三年沒見小德子了。
現在宗政陵越讓小德子來,陳夭夭猜肯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來宣佈。
“還請王爺接旨。”
陳夭夭看到小德子從木盒裡取出來了聖旨,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臣接旨。”
聖旨大體就是在說,五日內讓陳夭夭從封地返回帝都參加封后大典,不得有誤。
陳夭夭接過聖旨後,問小德子:“皇上這是打算封后納妃了嗎?”
“朝中的大臣們一直在催皇上選妃選後,皇上為了江山後繼有人,所以便決定聽從大臣們的意見選妃了,不過選妃之前還是要先納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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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后的人選定了嗎?”
小德子搖搖頭,“小的只是接到了聖旨,具體皇后的人選小的也不甚清楚,等著封后大典的時候,一切便揭曉了。”
陳夭夭點點頭,“那本王便知道了。”
小德子宣佈完聖旨後便離開了,陳夭夭吩咐管家收拾東西,還特別囑咐不需要拿太多的東西,輕裝簡行即可。
然後她又告訴墨恆:“到時候你和黛夢黛羅跟著本王回去,讓陸一和左凱繼續安心管理武學班,不需要跟著本王奔波了。”
“是。”
第二天,陳夭夭便帶著人上路了。
黛羅和黛夢在封地這三年也跟著陳夭夭學了一些基本的武功,騎馬什麼的也不是大問題,所以四個人便直接騎馬上路了。
封地離帝都不近,坐馬車要花四天的時間,而騎馬日夜兼程只需要兩天兩夜即可。
中間路過驛站的時候,還休息了一晚上,所以等著四人風塵僕僕地回了帝都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陳夭夭在帝都的王府一直有人打理,所以等回了帝都以後便直接回了王府修整。
陳夭夭剛下了馬,宮裡就來了人,讓陳夭夭進宮。
陳夭夭無奈一笑:“既然要進宮面聖,自然不能這樣灰頭土臉的,本王稍作修整換身衣服便進宮。”
那位太監則說:“皇上說王爺進了帝都便即刻進宮,不需要換衣服。”
“這……”陳夭夭皺皺眉。
墨恆則說:“皇上既然這樣吩咐了,王爺便去吧。”
陳夭夭摸不清宗政陵越的意思,便只能按照墨恆說的,跟著這個面生的小太監進了宮。
陳夭夭本想帶著兩個貼身侍女一起走,可是小太監說不需要侍女跟隨,進了宮自然有宮女和太監服侍,陳夭夭便只好作罷。
進了轎子後,陳夭夭才發現這個轎子四壁連窗戶都沒有,她抬手曲起手指扣了扣轎子的壁,發現這個轎子的四壁是用鐵做的,和一般的轎子差別甚大。
而且因為沒有窗戶,她根本看不到窗外的風景,也不知道轎子會帶著她去哪兒,現在又走到了哪兒。
這次入宮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轎子一路搖搖晃晃,她總覺得這段路她走得十分漫長。
等到轎子停下來,簾子被人掀開,陳夭夭下了轎子後,看了看周圍。
四周高高的紅牆,是在宮裡沒錯了。
只不過這裡她從來沒有來過,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哪兒?”陳夭夭問。
小太監笑著說:“這是鳳棲宮,皇上吩咐了,封后大典之前,王爺便住在這裡。”
“可是本王……”
“王爺放心,日常需要的所有東西,這裡都備著,如果王爺還有什麼需求,也可以告訴給小的,小的隨時聽從吩咐。”
陳夭夭定定地看著這個小太監了半晌,最後轉身抬腳走了進去。
之後的兩天,陳夭夭總是能發現這個鳳棲宮外老是有侍衛在來回巡邏,而且她說要去看皇上,也總是被小太監以皇上為了封后大典的事情在忙沒工夫見陳夭夭搪塞了過去。
而且她現在根本就出不了這個鳳棲宮,每次她走到宮門口,小太監就一臉笑地看著她,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她總覺得這個小太監的笑容太假了,看得她頭皮發麻,所以後來也就歇了出去的心思。
反正到時候她總會出去的,也不在這一時。
而這中間還有人來量了她現在的身材尺碼,說是要重新給她做參加封后大典的朝服。
陳夭夭心說原來的朝服她就有,就在譽王府裡,要的話可以吩咐人去王爺府取,也不需要再專門趕製一套朝服出來了。
可是那些人量完直接就離開了,彷彿陳夭夭就是一個工具人一樣,陳夭夭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陳夭夭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這些十分精美可口的菜餚,卻沒有什麼胃口去吃它,這樣變相軟禁的日子,真的特別難捱,她現在就是在度日如年啊。
陳夭夭用筷子隨意地撥弄了幾下這些菜餚,掐指算了算,明天下午就是封后大典了。
而她現在,臉宗政陵越的面都沒有見到。
不知道宗政陵越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陳夭夭都要睡下了,她住著的寢殿的門被人悄然開啟了。
這點小動靜陳夭夭聽得一清二楚,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掀開床幔,便看到宗政陵越直挺挺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陳夭夭哭笑不得:“你這樣很嚇人知不知道?”
就這麼直挺挺地站著,也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靜,就和個木頭樁子似的,真的很嚇人。
“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
“嗯,我知道。還沒祝你成親愉快呢。”陳夭夭睏倦地靠著床邊,打了個哈欠,說。
宗政陵越走到陳夭夭的跟前,“早點睡吧,明天會很累。”
陳夭夭心說我就是個旁觀者,累個錘子哦。
宗政陵越過來看了一眼她,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陳夭夭困得不行了,等著宗政陵越離開便直接睡去了。
結果天沒亮,她就被人拽了起來。
“王爺,先喝點粥吧,墊墊肚子。”
還是之前的那個小太監,他端著一碗粥走到陳夭夭的跟前。
陳夭夭揉揉還困得不行的眼睛,然後端過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舀著喝了起來。
宮女替她梳著頭髮,陳夭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怎麼是女子的髮式?”
宮女沒有說話,倒是讓陳夭夭自己有些尷尬。
她安靜地讓宮女給自己盤好頭髮,然後眼睛就被一根絲帶蒙了起來。
“這是要幹什麼?”陳夭夭抬手就要解下,結果被人握住了手。
“就先系著吧。”是宗政陵越的聲音。
“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然後趁著陳夭夭不注意,宗政陵越點住了陳夭夭的穴道,陳夭夭立刻便不能動了。
不過好在她此時還是可以說話的。
“宗政陵越!你要幹什麼!”陳夭夭的聲線有些慌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宗政陵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