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看了一眼魚缸裡的墨年年。
墨年年連忙抬起腦袋，仰著臉，對他露出一抹燦爛至極的笑。
她游過來，貼在魚缸上，朝他伸出手。
“將軍，美人魚好像很喜歡你。”軍部的人驚奇的說著。
墨年年說不出話，只能仰著小臉，希望用這張臉迷惑姜祜。
她衝著他伸手，順便甩了甩大尾巴。
魚缸上倒映著墨年年的身影，墨年年被自己這樣子迷的不清。
瞧瞧，誰能抵擋住小美人魚的誘惑。
她怎麼能長得這麼美？
這麼美，就算是條啞巴魚也不虧了。
姜祜收回視線，“送走。”
墨年年從魚缸的投影上收回了視線，她緩緩的打出了個問號。
兄嘚，你看清楚這張臉再說一遍。
她這麼罕見，這麼漂亮，這麼舉世無雙的小美人，你居然想送走？
“送……送走？送哪兒去？”軍部的人也有點懵了。
這麼漂亮的小美人魚，還是將軍的戰利品，將軍就算收下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再說了，他們也沒處理過啊，以往就算繳獲了活人，也是將他們送回家。
可這是一條小美人魚，他們總不能找片大海直接扔進去吧？
姜祜掀了掀眼皮，神色有些冷，似乎在問，這點小事還需要問他？
墨年年急了啊，尾巴撲了幾下水面，將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她拼命的伸手，朝著姜祜的方向移動，要不是為了博同情，她肯定一躍而起，跳出魚缸撲在姜祜身上。
可惜，作為一條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美人魚，搏的同情才是王道。
這麼一想，她發達的淚腺又控制不住的掉出了幾顆粉白色的珍珠。
墨年年眼疾手快的撈進了手裡。
就這麼短短時間裡，她收集了一小把珍珠。
她好像發現了發家致富的好路子。
“將軍她好像哭了，她能聽懂我們說話？美人魚也是智慧物種嗎？”
美人魚早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他們對這一方面的知識知之甚少。
這只美人魚是有記錄以來，第一只活著的美人魚。
軍部的人對墨年年好奇的不得了，摩拳擦掌的看著她。
墨年年都掉了好幾顆粉珍珠了，也沒見到姜祜臉上出現別的神色。
好生氣，想罵人，但是罵不了，不止罵不了，她還會掉粉珍珠。
這都是什麼人間疾苦。
她不知道她現在這幅模樣落在旁人眼中，真就是一隻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美人魚，委屈又可憐的在魚缸裡哭泣。
看的軍部的人都心軟了。
“聽說美人魚能治療頭疾，將軍要不你試試？”
姜祜總算是捨得抬了抬眼，眼眶裡有著些許紅血絲。
他輕飄飄的說著，“怎麼治？”
“聽說美人魚的歌聲有一定療效，要不試試？”
姜祜有了那麼一點興趣，他長腿微抬，走到了魚缸旁邊。
他低頭看了兩眼墨年年，聲音冰冷微啞，“唱個歌來聽聽。”
墨年年：……
她也想啊！！
但是她做不到啊！！
她眼巴巴的望著姜祜，試圖透過眼神和姜祜溝通，傳達出她的意思。
很可惜，姜祜沒有接收到。
眼看著他耐心告急，轉身要走，墨年年連忙伸手扯住了他。
她含淚將自己剛才哭出來的粉珍珠遞給了姜祜。
姜祜低頭看了看她。
小美人魚眼裡蒙著層水霧，無助的拉著他的衣袖，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嘖，麻煩。
然而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沒搭對，看了幾眼這只小美人魚，有些動搖。
姜祜，“……算了，送我房間去。”
等他解決了拍賣行的事，再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只魚。
軍部的人倒是很樂意，美人魚實在是太美了，只要能讓他們偶爾見上一面，那簡直是太棒了。
墨年年就這樣，被送到了姜祜的房間裡。
姜祜不在，他處理拍賣行的事去了。
這次的事牽扯到了多方勢力，錯綜複雜，想要處理好這件事，很不容易。
軍部的人將墨年年放進姜祜房間之後，就離開了。
姜祜的房間很大，他們將魚缸放在了會議室。
墨年年無聊的甩著自己的尾巴，從系統嘴裡知道了一點她暈過去之後的事。
部落的人在另一個空間裡生活的很好，他們利用她留下來的技巧，新建了部落。
部落發展迅速，他們能生活的很好。
墨年年原本也想過，直接將他們送去上個小世界姜祜生活的那個空間。
後來她放棄了這個想法，部落的人生活習性等等方面和現代人有著很大的出入，她貿然將那麼多人送過去，說不定會引起混亂。
所以墨年年才決定開闢新的空間供他們生活。
至於姜祜……
系統說他很生氣，很難過。
幸好小世界裡的他沒有記憶，要不然墨年年還真不知道怎麼哄他。
氣鼓鼓的系統，被墨年年順了順毛，又親了一口之後，瞬間原地復活，不生墨年年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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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是才知道宿主居然是它最崇拜的那位大人，它興奮的有點飄飄然。
墨年年待的無聊了，她尾巴用力，從魚缸裡跳了出來。
尾巴碰地的一瞬間，她疼得臉都變了，她從來沒想過人魚的尾巴這麼敏感。
她還沒怎麼呢，幾顆粉珍珠又掉了下來。
滴滴答答的掉了一地。
墨年年彎腰，試圖撿起地上的珍珠，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哭出來的，不能浪費了。
機械做的大門突然開啟，姜祜站在門口。
他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你在幹什麼？”
墨年年彎腰的動作一頓。
她轉頭看了姜祜一眼。
她下意識的將手裡的粉珍珠遞給姜祜，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唯一討好姜祜的東西。
姜祜眉頭擰了擰，這只人魚好像智力還有點問題。
傷害自己獲得珍珠？什麼迷惑行為？
“把診斷儀搬來。”
姜祜衝著門口的守衛說了一聲，守衛立馬去辦。
墨年年不知道什麼是診斷儀。
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略蠢，訕訕的收回了手中的珍珠。
然後……她的尾巴開始缺水了，她想跳回水裡，又十分怕疼，所以眼巴巴的看著姜祜。
姜祜和她對視好幾秒，伸手，將她放進了水裡。
很快，診斷儀搬了過來。
診斷儀先是給墨年年做了個全身體檢。
姜祜看著體檢報告，眉頭忍不住擰在了一起。
他抿了抿唇，“再做做智力測試。”
說罷，墨年年面前出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她一個都不認識。
這好像是他們這個小世界的文字。
這下徹底完了，她不止是條啞巴魚，還成了條文盲魚，她只是條魚魚，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氣得胡亂選了一通。
姜祜看著報告，眉頭擰的更緊了，“不止是個啞巴，智力還只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