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這舉動,讓他們更心慌了。
就算墨年年打罵,責罰他們,也比現在這樣更強。
完全就是軟刀子割肉,難受的要命。
“怎麼?不賞臉?”
“奴才不敢,大小姐的賞賜,那是我們的榮幸。”
幾人顫顫巍巍,拿著糕點往嘴裡塞。
一臉的視死如歸。
“糕點不好吃?”墨年年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幾人更慌了,連忙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種糕點少吃一點,那是件享受的事,但是吃多了,只能感受到又幹又膩。
幾人一人吃了一盒左右,就吃不下去了。
他們表情痛苦又難受。
但是他們面前還擺著幾十盒的糕點。
墨年年盯著他們,誰稍微慢了,身邊人高馬大的侍衛就會“幫助”他多吃點。
墨年年也不說話,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邊的人。
眸子有些冷,有些詭異。
整個房間安靜又詭異,除了他們吃東西的聲音以外什麼都聽不見了。
下邊的有個膽小的率先承受不住,哭出了聲,“大小姐,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欺負他。”
他哭的一抽一抽的,嘴巴裡滿是塞不進去的糕點。
他朝著墨年年,一個勁的磕頭道歉。
墨年年笑了下,笑意不達眼底,“還剩了那麼多,吃完再說吧。”
他們吃完一盒都跟要死了一樣,要是真的將這些東西全都吃下去……
他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其它幾人也繃不住了,不停的跪著磕頭求饒。
一個勁的唸叨著自己錯了,再也不敢了。
墨年年想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的姜祜,眼神更冷了,“吃,今天吃完了這裡的所有糕點,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說完,墨年年讓侍衛守著他們,不吃完不準讓他們離開。
而且重點關照打傷了姜祜的那個人。
“大小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大小姐,求求你了。”
墨年年轉身離開,將那些人拋在腦後,大步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怪不得道祖說她不適合做這六界之主。
有時候,她根本沒辦法保持絕對的公平公正和冷靜,她護短,很護。
一旦涉及到姜祜,她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和判斷。
或許她是真的不適合做這六界之主。
姜祜還在昏睡著,他閉著眼,身上滿是傷口,腦袋上纏了一圈布料,臉上被各種各樣的藥膏糊了個徹底。
手也被包紮成了豬蹄。
腿上更是,凍傷還沒好呢,又添了好些劃痕。
一股子刺鼻的藥味直往墨年年鼻子裡鑽。
她坐在姜祜旁邊,直勾勾的盯著姜祜。
她小聲的說了句,“真醜。”
要是第一次見面,姜祜就這麼醜,那她說不準就不會喜歡上他。
“你怎麼就,每個世界都這麼慘?故意讓我心疼的,對不對?”
她伸手描摹著姜祜的眉眼,輕輕幫他撫平眉眼的褶皺。
從前,她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
當初的她,一直認為,這些傷春悲秋的事不適合她,但是現在看來……
事關姜姜,真的可以打破她的一切底線。
姜姜改變了她,讓她體會到了更多的感情。
他捧著一腔真誠,她又怎麼可能不為之動容。
姜姜一直覺得,他是她的救贖,其實他也是。
墨年年避開姜祜的傷口,摸了摸他的腦袋,“要快點好起來。”
這次,她再也不會將姜姜交給其它人了。
她會親自照顧姜姜。
她要教他說話,認字,帶他出門見見各種各樣的東西。
這次是她沒看好他,讓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下次不會了。
最後那幾個人,被墨年年趕出府了,她順便清理了一下身邊的人。
墨年年這麼大的動靜,又傳入了墨夫人耳朵裡。
尤其是墨老爺也聽說了。
那天墨夫人好不容易將墨老爺邀請來自己小院裡坐坐。
結果就聽見墨年年為了姜祜辭退一大批下人的事。
墨老爺平時不怎麼關心墨年年。
他本來就不喜歡墨夫人,墨夫人又生了個不討喜的女兒,他對這母女兩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墨夫人家裡有點勢力,他不喜歡兩人,又不能收拾他們,只好晾著墨年年和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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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也不怎麼過問她們之間的事。
這次墨年年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在朝廷中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
墨年年的做法,讓他丟臉丟的厲害。
他對墨年年那是越發的不喜了。
墨老爺說了兩句,大致意思就是,墨年年這麼大的人了,做事還這麼沒有規矩,這和墨夫人脫不了干係。
也就是指責她沒有教好墨年年。
墨老爺走後,墨夫人怒火攻心,“讓墨年年來見我!”
這人,真是反了天了,她之前還想說給她一次機會,結果現在看來,她辦事是真的越發離譜了。
墨夫人一肚子火,見到墨年年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講真的,墨年年長這麼大以來,就連道祖都沒這樣罵過她。
她臉色微冷,“母親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你看看你看看!你為了個傻子變成什麼樣了?你還要做多少惹我們生氣的事才罷休?”
“他不是傻子。”
墨年年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更冷了些。
墨夫人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墨年年,你不小了,爭點氣行嗎?你看看其它幾個庶子,哪個不是把你爹哄得開開心心的?你呢?”
“成天不務正業,惹事生非!我看你是真的安逸日子過夠了。”
墨夫人下了最後通牒,“立馬把那個乞丐送走,我看見他就晦氣。”
“我說了,不可能。”
“你真是要反了天了!”墨夫人氣得渾身顫抖。
“今天,你不送他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墨夫人深閨大院待久了,也學會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
墨年年倒是無所謂,她就怕墨夫人沒把握好尺度,死在院子裡。
她沉默片刻,“既然母親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意見,那我們搬出府好了,眼不見心不煩,母親也就不必為了我們的事操心。”
要是以往,墨年年懶得浪費這麼多口舌。
直接動手了。
偏偏墨夫人這個人,說她壞吧,她有時候對原主確實還不錯。
說她好吧……
對付這種人,墨年年有點把握不好尺度。
她反正也不想看見他們,那他們走好了。
她也不想待在這兒一團烏煙瘴氣的地方。
她見了家裡其它姊妹一面,感覺有些一言難盡。
話裡藏刀,一句話幾個坑,幾人都是妥妥的宅鬥高手。
墨年年還要養姜姜,沒心情和他們演什麼宅鬥劇本,要是能從這灘渾水中抽身,那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