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雲寸心看起來急急忙忙的,撞到戰櫟後驚呼出口。
“去哪?”戰櫟問道。
雲寸心笑了一下,“正堂中人多,我出來透透氣。”
“哦。”戰櫟應了一聲。
雲寸心看起來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聽到一句輕飄飄的話,“難道不是因為看到雲暖晴和三皇子大婚,你心裡受不了?”
雲寸心瞪大了眼睛,“你、你在說什麼胡話?”
戰櫟冷笑了一聲,“誰能想到,向來安分守己,膽小懦弱的三小姐,竟然會僱兇殺人?”
雲寸心被戳破行為,雖然她有些不懂,雲清夢這個廢物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她還是虛張聲勢的反駁,“大姐是因為路遇賊人才險遭遇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沒證據,但我知道是你,你是庶女,在安國侯府不受寵,卻一心想要飛上枝頭,顯然,三皇子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傾心三皇子的吧?”戰櫟說道。
其實那天在景王府,周煜赫和她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戰櫟就猜出來了,雲暖情出事,最終受益人極有可能是雲時夏,她的嫌疑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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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據戰櫟和雲時夏僅有的幾次接觸下來,那人和三皇子之間光明磊落,也不存在為了嫁給三皇子而殺害親姐,鋌而走險的可能,更何況雲時夏也不會這麼傻。
所以這份懷疑,就落在了安國侯的另一個女兒,雲寸心身上,地位不高,卻心比天高。
而監控著一切的周煜赫也預設了她的推測。
戰櫟回神兒,看著面前臉色陰沉不定的雲寸心,威脅道:“我不需要證據,也沒打算揭發你,只要你以後安分守己,不要再去碰雲暖晴,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雲寸心驚呆了,她狐疑的看著戰櫟,“你……你什麼時候和她關係這麼好了?”
這臭丫頭以前經常被雲暖晴欺負的啊?
戰櫟懶得跟她解釋,挑著眉頭笑,“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知道了嗎?”
雲寸心看著面前少女的笑容,卻絲毫感覺不到輕鬆,只覺得一股冰涼從心底冒出,她低下了頭,掩去了眼中的怨毒,匆忙離開了。
雲寸心離開後,小星暗搓搓的冒了出來,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宿主,她小聲的問道:“宿主在想什麼呀?”
“在想要不要一刀切了雲寸心這個潛在隱患。”戰櫟眨了下眼,語氣冷靜,像是在說晚上吃啥。
小星:!!!
“倒、倒也大可不必叭!她剛剛不是挺聽話的嗎?”
戰櫟哼笑,“嗤,人心吶……”
“嗯?宿主有人在那裡!”小星突然咻的叫出聲。
戰櫟轉身看過去,只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自己這邊走來,那人的腳步有些虛浮,漸漸在黑暗中露出臉來,是三皇子周煜寧。
戰櫟看了他一眼。
“清夢表妹,清夢……嗝……”周煜寧磕磕絆絆的走向戰櫟。
隨著男人的走近,一股酒香撲了過來。
戰櫟突然捏緊了拳頭。
周煜寧作為新郎官,喝了不少的酒,此刻有些迷迷瞪瞪的,想出來吹吹風,卻突然看到了一直在心裡反覆橫跳的人。
“清夢……”
就在周煜寧離戰櫟只有一臂距離的時候,戰櫟突然出拳,將人打退,自己後撤幾大步,抬手掩鼻,眉目間全是暴躁之意。
周煜寧被推得一愣,腦子清醒了幾分,“你……”
“我不喜歡酒的味道,你理我遠一點。”戰櫟攥拳。
周煜寧停住了腳步,聽著這話後,一雙眼睛溫柔的望著戰櫟,中間又夾雜著些哀傷。
令戰櫟看了,一頭霧水。
“你幹什麼這麼看我?”
周煜寧苦笑出聲,她依舊是那麼獨特,月色之下,自帶一絲清麗脫俗,而他,在今夜過後,就是有了皇子妃的人了。
這一瞬間,有一種衝動在周煜寧心中泛起,“清夢,我、我心悅與你!”
咔嚓一聲,細小幾乎不可聞,但是戰櫟卻聽到了,她微微側頭,聲音來自身後的假山林間。
“……在春宴會上,你那般的奪目出眾,幾乎將我的目光全部掠奪,我從那天後,就對你朝思暮想……”
這邊周煜寧的表白仍在繼續,戰櫟卻沒心思聽,無聊。
她的注意力被假山後的動靜吸引了。
“……我真的放不下你。”周煜寧結束了他的告白。
戰櫟回神,挑眉,“放不下,然後呢?”
周煜寧的腦子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他張著嘴巴愣在了原地。
戰櫟無所謂的笑了笑,“縱然我有百般風采,和三皇子你也並無緣分,三皇子今夜大婚,還是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了吧。”
礙於周煜寧是要幫助的任務目標,戰櫟出聲勸了幾句。
不過轉頭就和小星說:“這人傻逼嗎?隨隨便便在大婚之夜和別的女人表白。”
小星難得能聽到宿主和她說些什麼牢騷話,這會來勁兒,把周煜寧任務目標的身份忘得一乾二淨,義憤填膺道:“宿主說的對!周煜寧是傻逼!”
戰櫟很滿意,小星雖然很傻蛋,但她也是一個合格的舔狗。
周煜寧可不知道這一人一統說了些什麼,他的耳邊迴盪著戰櫟剛剛的話,只覺得頭更痛了。
“清夢!夢兒!我、我會去求父皇將你賜給我——”周煜寧突然失控,是酒精,也是月色,令他的朝思暮想在這個大婚之夜瞬間崩塌。
眼看著男人就要來抱自己,戰櫟的拳頭都攥好了,沒想到假山後邊的人沉不住氣了,一個高大的黑影閃過,將戰櫟拉到了身後,然後長腿一伸,踹向了周煜寧。
戰櫟見著來人的身手,就知道他是誰了,她拍了兩下手,“太子殿下好雅興,假山後邊涼快嗎?”
周煜赫收回了腿,聽到這話,本來就氣,這下子更氣了,廢話!料峭春寒,假山後邊更涼!
他抹去了眼底的黑沉,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人,“孤竟不知道你這般能耐,竟然連三弟都勾搭上了。”
興許是生氣了,周煜赫的嘴上有些過分,也沒留情面,話中還帶著些酸氣。
他是隱隱約約有些察覺到了,自己對這個小矮子有些不同,但是戰櫟沒察覺到。
聽著周煜赫嘲諷的語氣,戰櫟哪是受這氣的人?登時,沒獻給老三的拳頭盡數餵給了周煜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