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不語,顧秋歌想揍他一頓,但是不敢,因為知道自己打不過。
‘你不說話,我就當我說對了。’
仙尊總算是開口了,“你話太多了。”
“總比屁多強。”
顧秋歌心裡有氣,這話是脫口而出的,後悔的時候也收不回來了。
“我的意思是總比你一句不說強,我初來乍到地,總要知道些什麼吧。”
仙尊有些無語,但知道自己的決定沒錯。
“坐下。”
這話顧秋歌特別熟悉,是誰總是吼自己讓自己坐下來著。
“坐下。”
顧秋歌看著仙尊的臉越來越黑,還是站在他面前。
“人家不是說神仙脾氣都超級好嗎,不悲不喜,凡事隨緣。”
“我讓你坐下。”
顧秋歌轉身,再一次來到椅子上,這一次看了眼窗外,還是白茫茫一片。
“聊聊。”
仙尊看著顧秋歌,知道自己要是不說些什麼她是不會甘心的,更不會罷休,那自己就別想安靜。
“想知道什麼?”
顧秋歌想了想,突然發現自己知道什麼都沒用。
“你隨便說,我聽著。”
仙尊想抽顧秋歌,可是他不能,至於為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的餘生就在這裡陪我。”
一句話,顧秋歌完全傻掉了,因為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自己完全是因為他才活著,因為他才會存在。
可是,這憑什麼?
自己為他而活,他是誰?憑什麼?
“我不要。”
顧秋歌跳腳了,這也在仙尊的意料中,一點兒也不奇怪,安靜地接受那就不是她了。
“你沒得選。”
顧秋歌轉身就要走,“那我們也沒得聊了。”
“是你要聊的。”
自己是想知道些什麼,可是不想知道這些,這太殘忍了,一個人只為了別一個活,那該有多無聊啊,還是在這個自己極為不喜歡的地方。
“我不聊了,你再說話我就弄死你。”
一股無形地力量纏上了顧秋歌,顧秋歌已經抬起的腳生生地又落回了原地。
掙扎,反抗全沒用,顧秋歌覺得自己太窩囊了,活著也沒意思。
“放開我,我要死。”
腰上的力量越來越大,直到顧秋歌已經騰空而起。
“睜開眼睛看看。”
顧秋歌睜開眼,不是聽話了,而是想知道正在發生著什麼。
“天下眾生,誰不是在負重前行,人間飢苦你又嘗了幾分,敢說你不悔回去。”
顧秋歌看著腳上紛亂的人間,甚至可以看到正在發生的悲劇。
畫面一轉,似乎是另一個時空,但是不陌白。
“看這裡,血腥四起,是你喜歡的嗎?”
顧秋歌想吐,但是控制著自己,不,這不是自己喜歡的。
“我說你沒得選,而我給你的是最好的。”
顧秋歌掙扎著回頭,“你到底是誰?”
“你執意要知道那就告訴你,你所遇到的全是我,只不過是不同的我,而你,始終是你,也永遠只是你。”
顧秋歌想暈過去,可偏偏這個時候異常的清醒。
“什麼仙尊啊,你就是一個騙子,騙子,大騙子。”原來自己經歷的一切不過是他在操縱,太可笑了。
身後傳來笑聲,不是別人的,正是仙尊的,在他來到顧秋歌面前的時候,顧秋歌才發現根本不是他用力控制住了自己,而自己一直以為是他抓住了自己呢。
“顧秋歌,你是我看上的,想逃就是個夢。”
顧秋歌瞪著眼前的臉,恨從心生,別以為你就可以操縱我,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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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試試,從這裡下去別說粉身碎骨,你連把灰都剩不下。”
“你可恥。”
仙尊抬手,輕輕地撫上顧秋歌的臉,“乖乖地聽話,不然,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