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白面前用心思真的太難了，怕被他發現，也怕他發現後收拾自己，更怕萬一他火了別說機會了，一點兒可能都沒有，真的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真實目的。
在陌白注視下，顧秋歌嘴裡的菜真的跟草一樣地難吃，但還不得不咽下去。
“不用勉強自己。”
顧秋歌搖頭，“沒有。”
“這樣吃下去也是浪費。”
顧秋歌瞪向陌白，他居然說自己吃飯是浪費，好像只有他有價值，只有他才配吃飯一樣的。
“我沒吃你的，也沒花你錢。”
陌白點頭，自力的女人是最棒的，眼前的這一位就是，並且很敏感，也很橫。
“對了，你來找我，不是為了陪我在這裡呆著吧。”
陌白放下筷子，“什麼時候回去？”
“我打算的是周遊世界。”
陌白想掐死顧秋歌，“沿著我的軌跡。”
“世界又不是你的，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陌白讓自己冷靜，然後看著顧秋歌，“你是在跟我談條件？”
顧秋歌搖頭，“事實而已。”先創造機會吧，再做做鋪墊什麼的，萬一有那麼一天自己也好有機會。
“如果可以的話，你陪我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還真有個和件。”
“我沒空。”
顧秋歌想殺人，想掐死陌白，跟他溝通太難了，別說走近他或者是纏上他，他就是一塊臭石頭，並且是一塊有能力的石頭，不管你怎麼樣，他都是他自己。
“我出去走走，你繼續。”
陌白看著起身的顧秋歌，什麼也沒說，等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然後松了口氣，遇上這麼難纏的女人算自己倒黴，現在綁也要把她綁回去，不然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顧秋歌不知道陌白做的什麼打算，只知道自己想做自己，至於其他隨緣，或者看機會吧，強求不來，也不想去強求。
出了門的顧秋歌才敢大口的呼吸，有陌白在的地方感覺空氣流通的都很慢。
陌白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顧秋歌，距離的原因看不清表情，不過看著腳步挺輕鬆地，在自己的近距離高壓下還能如此快活也是難得了。
“跟上她。”
啟東收到命令跟上了顧秋歌，這一次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如果再被發現了受罰是肯定的了。
顧秋歌沿著街道一直向前，看不出目標是哪裡，也感覺不出她想幹什麼，似乎就是這麼沒有目的走。
啟東不敢大意，這一次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一個善茬兒，不然公子也不會親自來。
當顧秋歌在一棵榕樹下停下時，啟東也跟著停了下來，而顧秋歌就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也像是無意的。
這讓啟東心一顫，隱身於人群中，沒敢停留。
顧秋歌笑了，當然啟東沒看見，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若是想跟著自己除非自己想，不然他根本就做不到不被發現。
“小姐姐，買花兒嗎？”
顧秋歌收回視線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在她眼裡自己是小姐姐，其實自己都是骨灰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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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包了。”
小姑娘的眼睛都冒光了，完全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幾支花兒而已，對自己來說根本不是事兒，但是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
“給。”百元可以了，不能給太多，不然會傷她自尊的，賣花兒為生總比伸手要飯強。
小姑娘拿過錢給顧秋歌鞠躬，然後轉身跑掉了，而顧秋歌手裡多了幾支並不那麼鮮豔花兒，人還是站在原地，但心情好多了。
幫一個人沒什麼難的，總好過跟陌白鬥智鬥勇，那才難呢。
難，難於上青天。
想成仙，談何容易啊，自己這個病嬌嬌地樣子要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