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曜就像沒接收到顧秋歌的訊號一樣，面無表情，心不動，人不亂。
顧秋歌實在受不了他這個樣子，從桌子的這一頭蹭到了桌子的另一頭也就是東方曜面前。
“喂，我們兩個就這樣被他給安排了？”
東方曜淡淡地問：“你想怎樣？”
“我不服啊。”
東方曜笑了，輕輕地，寡淡地很，“那又如何？”
“他這是難為你呢？還是在難為顧忠呢，還是我？”
東方曜冷哼，然後看著顧秋歌問：“你覺得呢？”
“你。”
東方曜又閉上眼睛，這個女人還不太笨，這個時候還能分辨出些事理來實在是不容易。
“那也不能就這麼依著他啊，他是在難為你，可是卻捎帶著我呢。”
“你還吃虧了。”
顧秋歌差點兒笑出聲兒，但是被怕捏死忍著。
“你更不虧啊。”
東方曜又看顧秋歌，這嘴啊真是不怎麼好，能說會道的女人不討喜。
“你可以走了。”
顧秋歌不動，事關自己的終生大事，儘管讓自己離完成任務更近了一步，可，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自己怎麼好偷笑呢。
“你以為皇上的人都是吃素的，他們不看著我才怪呢，我現在要敢走，頭不掉地，也會被抓回來揍一頓。”
“你覺得他們敢動我的人！”
顧秋歌笑了，這也是，皇上就是安排東方曜，可他不敢輕易跟他的人動手，一是他的人不好惹，好是動起手來傷和氣，怕東方曜藉機生事。
“對了，他安排咱們，咱們就找他的人打架去，不管事兒也出出氣。”
東方曜覺得顧秋歌太幼稚了，這種事小孩兒幹的，他多大的人了還找人打架。
顧秋歌拉著東方曜，“走吧，呆著也沒事兒，又不能睡覺。”
東方曜覺得顧秋歌沒心，她馬上就要被安排嫁給自己了，居然還有心情去玩兒，要不是沒心，就是盼著嫁給自己呢。
顧秋歌真沒想太多，因為知道皇上的意思無法改變了，也知道跟東方曜之間能談，不管什麼事只要能談，那就有各種可能。
當東方曜的人看到顧秋歌拉著王爺出門來時都愣住了，暗處的暗十因為這些日子跟著顧秋歌對她多少有些瞭解也奇怪，可好過其他人並且快速跟了上去。
“爺，這是要去哪兒啊？”
顧秋歌白瞪了眼沉風，“你就是個二傻子，大半夜地你喊什麼呀？”真沒暗十懂事，還好當初沒讓他跟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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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風跟在兩個人身後覺得有些冤，自己也沒錯什麼呀，這以晚了出門兒當然要問了，再說了皇上還在府裡呢。
“東方曜，你帶劍了嗎？”
“幹嘛？”
顧秋歌低聲說道：“一會兒別用自己常用的兵器容易被發現。”
“還有啊，以後出門把沉風的嘴封上，他的嘴太討厭了。”
東方曜停了下來，看著顧秋歌就像看傻子一樣，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你覺得爺打架還用隱藏身份。”
顧秋歌不得不停下來，仰頭看著東方曜，“以你曜爺的身份不盡興。”
“爺做事從來不用如此，你想多了，也管多了。”
顧秋歌認真地打量著東方曜，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也知道他不屑像自己說的那麼做，但是，還是覺得他有必要換一下思維。
“有時候離經叛道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