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千九迎著顧秋歌的劍鋒而來，不躲，不避。
要是平時顧秋歌肯定會閃，心善良的她不會主動傷誰，特別是對方還是襲千九。
可是今天的她不一樣，此刻的她處於分裂狀態，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襲千九，我以為你不會露面兒了呢。”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她這是在毀自己，到底為了什麼。
襲千九盯著顧秋歌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什麼來，可她掩飾的極好，此刻居然什麼也沒有，如果非說有那就是傷心還有失望。
“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秋歌劍鋒一偏，“帶我回人間。”
咚！
有什麼落地的聲音，接著顧秋歌感覺到了自己的心也跟著哐的一聲撞到了胸腔裡。
這是自己最想做的，想看看那裡是不是還有自己的痕跡，想知道有些人過得好不好，有些事是不是已經隨著自己的離去而淡化。
“別想。”
襲千九沒想到顧秋歌虐自己是為了達成這樣一個目的，但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乾脆，果斷，一點兒餘地也沒有。
顧秋歌雙眼腥紅，覺得自己的要求對襲千九來說並不難，可能是自己過份了，但對他來說舉手之勞的事成全自己又怎麼樣呢。
“襲千九，你若是不答應，那些小鬼一個也活不了。”
“那又怎樣？”
顧秋歌在心裡愣了一下，原來他是不在乎，怪不得一直沒有動靜。
長劍一揮，劍已經架在脖子上了，“那我呢？”
襲千九停了下來，沒試圖靠近顧秋歌，不確定她是來真的，還是在跟自己鬧。
“顧秋歌，你過了。”
顧秋歌淡然地笑，“行還是不行？”
“不行，別想。”
顧秋歌的手腕用力，“好。”真的見血，不然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挺疼的，但是不在乎，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不走下去讓人看不起。
襲千九一個閃身，顧秋歌應聲而倒，就臥在了他的懷中，血的味道很濃，刺激著他的第一根神經，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裡叫囂著。
顧秋歌本來剛剛恢復的臉色略顯得蒼白了，襲千九捧著這張自己精心塑造的臉心生不捨。
“顧秋歌。”
顧秋歌沒反應，就是她想也做不出反應。
襲千九抱起懷中人，直接回了給顧秋歌打造的城堡，滿屋子都是她的氣息。
床上，顧秋歌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的娃娃，這一刻地她乖巧，安靜，甜美。
夜已經不期而至了，顧秋歌是帶著傷安靜下一來，襲千九的心卻有巨石翻滾著浪湧向他。
顧秋歌帶著幾世的記憶是知道的，可不想她最想回去的是最初的那個世界，那裡有她喜歡的工作，有她牽掛的人，那裡是她第一次為人，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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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不能帶她去，第一次有一種感覺叫做怕，可是......
“顧秋歌，我該拿你怎麼辦？”
襲千九轉身離開，並沒有停留太久，聖泉那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還等著他處理呢。
顧秋歌睜開眼睛，看著這個自己的小世界，心一點一點地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