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柔/軟的觸感出奇地強烈。
一抹薄紅從耳根、脖頸，蔓延而上。
劉海下，顧宸珏墨眸幽深而危險，暗流湧動。
煩躁愈演愈烈。
“呵，敢靠近我，”顧宸珏牽了牽嘴角，眼神愈發輕蔑，帶了點邪戾，“不知道，會死麼？”
顧宸珏比她預料的要冷漠的多。
只能適時地示弱了。
夭夭眼圈兒微紅，可憐巴巴地瞅著他，“顧宸珏，你說話好傷人啊。不過我是不會生你的氣的，誰叫我是你的寶貝呢。”
“……”顧宸珏冷聲：“下去！”
“不下。”
夭夭把他摟得更緊了。
顧宸珏衣服沒穿好，姿態慵懶，經過夭夭剛才的努力，領子滑了大半。
夭夭埋首，鼻樑蹭了蹭。
意外的輕柔，微癢。
顧宸珏眸光一沉。
與大狼狗深棕色的瞳孔對視。
狼狗仿似接收到了某種訊號，忽然躍起來，咬住了夭夭的睡裙下襬。
滋啦——
蕾絲邊被硬生生咬下來了。
另一只又跳起來！
下嘴毫不留情！
夭夭：……
她身受主神安寧的囑託，配備維持位面和諧的偉大使命，都沒有光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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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終於掛不住了，雙腳踩在地上。
背靠著顧宸珏，夭夭怒瞪著兩隻大狼狗，鼓起腮幫子，“嗷嗚——”
半晌後，
狼狗嗚咽兩聲，乖乖蹲在了她腳邊。
顧宸珏：“……”
“嘿嘿，顧宸珏~”夭夭伸爪。
顧宸珏黑沉著臉：“不準！”
那時那刻，夭夭感覺自己是個霸王強上弓的紈絝，還一直被嫌棄。
以前都沒有這樣過的。
夭夭有些鬱悶。
她看了看顧宸珏身上的鏈子，上了好幾道鎖。
“唔，我解不開。你能坐下陪我說說話嗎？”
“不能。”顧宸珏的語氣很冷淡。
“那我再抱抱你吧。”
“……”顧宸珏沉著臉坐下，單腿屈起。
腳腕鎖鏈處，鈴鐺輕響。
顧宸珏微微蹙眉，側顏清冷絕塵，仿似籠了一層冰霜。
夭夭不喜歡他臉上露出這種神情，那太疏離了。
夭夭坐到了顧宸珏身側。
歸功於狗狗，裙子不及膝蓋。
坐下後，裙襬變得更短了，輕易就能走光。
夭夭無奈，兩隻腿疊起，側在了顧宸珏大腿上。
……
突然的重量，很輕。
微涼的溫度，隔著他腿上單薄的衣料傳來，異樣的奇特。
顧宸珏羽睫輕顫，斂了眸。
纖薄的唇抿得發白。
“你總不能讓我一個女孩子學你那麼坐著吧？”沒等顧宸珏生氣，夭夭便義正言辭地開口了，“我穿的可是裙子。”
頓了頓，補上了句，“還被你弄短了。”
最後一句可謂明晃晃的怪罪，好像人家真幹了什麼事似的。
沒想到的是，顧宸珏一句話都沒說，安靜的與方才的冷酷判若兩人。
夭夭問：“你家人為什麼綁著你啊？”
顧宸珏冷嗤，“惡魔不綁著，難道放出去害人嗎？”
“可我覺得你不是！”夭夭強硬地說道。
側過身，與顧宸珏四目相對。
少年眼睛漆黑如墨，幽深而冰冷，仿似一切都不在他眼裡。
包括面前的夭夭。
夭夭灼灼看著他：“顧宸珏，你也覺得自己是惡魔嗎？”
是嗎？
他也曾一遍遍捫心自問過。
可是，從記事起，每天都有人一遍遍提醒。
他是惡魔，會害死人，只配在陰暗裡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