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木傾瑜應該算是元褚炎初戀了,雖然僅僅只是他單相思。
木傾瑜一直都不知道,也沒機會知道了。
可惜了,元褚炎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也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真是慘啊!
木傾瑜在原劇情中的描寫並不多,甚至根本沒出場過,但她的名字卻貫穿了整個劇情。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她爛桃花太多了,不僅元褚炎喜歡她,這個位面的男主也喜歡她。
男女主一旦吵架,木傾瑜的名字必被提起,硬是一個名字挺到了最後。
這大概就是,姐不在江湖,江湖卻到處流傳著姐的傳說吧。
虞稚想到木傾瑜的傳奇史心中便暗自驚歎,思維也一下子放空了,連珠兒叫她都沒聽到。
直到珠兒連喚了她好幾聲之後,虞稚這才反應過來,喃喃念道。
“啊...她我知道。”
“怎麼了嘛?”
珠兒等待這句已久,立即嘰裡呱啦將自己所知道的和虞稚說了一通。
“我聽別宮的宮女們說,皇上還是五皇子的時候曾經喜歡過那木傾瑜......”
“雖然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們傳的一板一眼,好像可信度還挺高。”
“她們還說...”珠兒小心瞄了一眼虞稚,舔了舔唇繼續說,“說娘娘你長得和已逝木府長女很像。”
聽珠兒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繞到重點,虞稚心中不知怎的還松了一口氣。
轉瞬卻又在珠兒的口中勐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輕眨了幾下眼睫才反應過來。
這叫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嗎?
見虞稚臉上沒有動怒,珠兒便又繼續大著膽子說下去了。
“剩下的,想必娘娘你也能猜到了,無非就是說你只是生了一張好臉,又有一個好家世罷了。”
說來說去,還是酸,話裡話外的酸氣簡直不要太明顯。
虞稚聽了,在心中嘖嘖兩聲,無所謂的偷偷轉動了一下眼眸。
既然知曉了原主和木傾瑜相像這一點,那麼外界的風言風語虞稚多少也能猜到點了。
其實啊,說白了她們還是怕了。
皇上至今沒有特別喜歡過的人,唯獨曾經懵懵懂懂喜歡過的還不在了。
而現如今又出現了一個長相極其相似的女子,免不了就會擔心她是否會憑藉著外貌優勢捷足先登咯。
別的不說,虞稚也有些在意這一點。
她想知道的是,頂著這樣一張臉,元褚炎對她的容忍度究竟會有多高呢?
說幹就幹,虞稚細想了一下元褚炎比較寶貝的東西,帶著奼雪和珠兒便往玄池奔去。
還讓奼雪和珠兒帶上了木桶,釣魚竿,魚線等等東西。
奼雪瞧見這些東西之後,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娘娘這該不會是想去玄池釣魚吧?
玄池養的都是一些皇上最喜歡的魚兒,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養了,養了好幾年,資歷比她們都久。
宮裡人人都知道皇上有多寶貝這些魚兒,她家娘娘應該不至於這麼膽大妄為吧?
奼雪在心下暗戳戳想著,看著虞稚歲月靜好的模樣,又否定了這一念頭。
娘娘定然只是想去別的地方釣魚,可能剛好是和玄池的方向同路呢。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正在奼雪這樣給自己洗腦的時候,虞稚腳步卻極其精準地朝玄池的方向走去。
看著虞稚的背影,奼雪身子都晃悠了一下。
還是一旁的珠兒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身子,這才沒有摔倒。
珠兒擔憂地看了一眼奼雪,溫聲說:“奼雪姐姐,你剛才怎麼了?我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奼雪站穩身子,朝珠兒感激一笑,“沒什麼,剛才沒注意看腳下,還好有你。”
珠兒對於奼雪的話深信不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不然摔了可就難搞了。”
奼雪輕點了下頭,見虞稚的身影已經離她倆有點距離了,忍不住催促道。
“先別說那麼多了,珠兒,我們還是走快一點吧。”
珠兒瞧了一眼前方的虞稚,心中也慌了起來,連忙拿著手中的東西就小跑到了虞稚的身後。
虞稚便就這樣慢慢踱步來到了玄池,還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
她發現此處還挺陰涼的,心中又滿意了些。
待奼雪和珠兒跟上來之後,虞稚便開口說:“你們倆將東西放下,我自己來就行。”
珠兒聽話地放了下來,還略帶幾分好奇地看著虞稚,暗自打量著她的動作。
便見虞稚有條不紊地將魚線穿好,又將魚鉤上掛上誘餌。
魚餌還是舒和殿的宮女們抓來的小蚯引。
本來她們還不懂為何要讓她們捉蚯引,直到虞稚讓奼雪和珠兒帶上魚竿魚線之後,她們好像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不過她們絕對猜不到的虞稚這麼大膽,居然跑玄池來釣魚!
奼雪看著虞稚的動作,呆若木雞地立在了原地。
珠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即使是這種情況,虞稚的一舉一動依舊美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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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她不是在穿魚餌,而是在畫山水畫一樣。
直到奼雪戳了她好幾下,珠兒才依依不捨移開了視線,納悶道。
“怎麼了?”
奼雪低聲問;“這裡是哪你知道嗎?”
珠兒打量了一下四周,“不就一個普通池子。”
奼雪勐地捂住了珠兒的嘴,看著她單純懵懂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這裡是玄池啊,玄!池!”
她不明白了,珠兒平常那麼愛打聽八卦卻不知道這個,不禁讓人好奇她都在打聽些什麼。
珠兒被這麼一提醒,腦子才逐漸清醒起來,終於想了起來。
想起來之後,她看著奼雪的目光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彷佛是在詢問,她們怎麼辦?
奼雪也不知道,只是看了一眼此時已經認真坐在池邊垂釣的虞稚,默默在心中祈禱皇上知道後不要生氣。
不然她也不知道怎麼來保虞稚了。
虞稚對此不僅毫不在意還在心中督促小丸丸趕緊把元褚炎引到這裡來。
她就想知道,元褚炎能容忍她到幾時。
亦或者是說,想知道元褚炎對於木傾瑜2.0能有多大容忍度。
畢竟得不到的才在騷動,得到了可就未必那麼珍惜了。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了之後,虞稚就知道元褚炎來了,眼眸露出幾分狡黠。
此時的魚竿也抖動了一下,虞稚輕鬆一拉就將一條橘色的錦鯉給釣上來了。
那條錦鯉成色很好,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金色的光芒。
這一幕看得元褚炎心尖一顫,直接邁著大步走到了虞稚身邊,面容也帶上了幾分慍怒。
他本是偶然途徑這裡,便想來瞧一眼自己養的魚兒,卻沒想到讓他抓到了對他的魚暗下殺手的可怕妃子。
看她身上穿的衣料也是極好的,心思居然如此惡毒!
這可是他養了好久的魚,是花費了特別多心血和時間的。
結果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一旁的珠兒奼雪阿福都在瑟瑟發抖,恨不得馬上隱形。
主子間的事關她們這種下人啥事啊。
正在元褚炎氣的不行的時候,虞稚極其澹定轉過了頭來,還不緊不慢同他打了個招呼。
“陛下,你要一起來釣嗎?”
元褚炎:“......”
這說的是人話嗎?
釣了他的魚兒還邀請他一起釣。
這不是在剜他的心嗎?
太過分了,比虞榕還要過分!
素來脾氣直來直去的元褚炎可受不了這些,正準備降罪於虞稚的時候,不經意卻又對上了她的眸子。
寧靜,秀美,以及那熟悉到不行的感覺——同木傾瑜給他的感覺一樣。
那一瞬間,元褚炎又奇蹟般的熄滅了怒火,口中本欲吐露的話語又被掩於唇齒間了。
看著那張臉,他是真的沒辦法怪罪於她。
知曉這一點之後,元褚炎偏過頭沒去看虞稚,聲音帶上了寒意。
“虞貴人,品行不端,禁足一週,好好反省。”
說完這句,元褚炎就氣呼呼地轉身走了,不忍心再看他那可憐的魚兒。
虞稚聽了之後,眼眸露出幾分深意。
這個懲罰未免也太輕了吧。
再說了,禁足的話那她一個星期都可以自由自在待在自己宮殿裡了,不用去晨昏定省。
也意味著不用早起了,簡直爽歪歪啊。
一旁的奼雪也感到十分震驚。她開始仔細回憶之前見過的關於皇上的資料,愈發懷疑人生了。
這還是傳言中的元褚炎嗎?
怎麼一點也不像啊。
阿福也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小跑著跟上了元褚炎。
元褚炎走後,虞稚繼續不緊不慢在那釣魚。
反正都被禁足了,還不如多釣一條是一條。
奼雪忍不住了,實在是問了出來,“娘娘,你怎麼還在釣?”
虞稚回眸,“就一隻吃起來都不夠塞牙縫的,更別說這魚還這麼小。”
聽著虞稚的豪言壯語,奼雪已經不知道究竟是哪裡打開方式有誤了,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
本以為虞稚會說,是怕一條太孤單才又想釣一條的。
卻不知她只是單純圖吃,甚至還覺得一條不夠。
莫非真的是和金媚兒玩久了,也被彪悍附體了嗎?
蒼天啊,趕緊把之前那個溫柔小意的小姐還給她好嗎?
大抵是聽見了奼雪的心聲,虞稚善解人意開口。
“我再釣一條就走,很快的。”
奼雪:“......”要不還是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