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尹星陽若是知道了,你可別拖我下水。”她才不想參與進去小情侶之間的爭吵呢,到時候只會顯得她裡外不是人。
“放心吧,姐妹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
說完這句,林思亞勾唇一笑,看向眾人目光匯聚的地方,嬌唇輕啟,“他來了。”
這時候,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嘈雜的音樂也停了,也沒有七七八八的聲音,整個場子都很是寂靜。
虞稚順勢也將視線投在臺子上坐著的人身上,他戴著口罩,臉看不太清,眼睛也被劉海給遮住了,只能看見他修長的指尖在撥弄著吉他。
這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具體是誰又想不起來。
虞稚抬起巴掌大的小臉,問林思亞,“這人臉都看不清,他萬一長的不好看咋整?”
林思亞目光未移開分毫,語氣篤定,“以我多年的經驗來說,他絕對是個超級大帥哥。”
“再說了,也不是就我一個人這麼想的,你看旁邊那些女的,都一個個恨不得直接撲上去了。”
林思亞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那你呢?”虞稚突然發問。
“我?我也就看看過過眼癮。”她怎麼敢動啊,要被尹星陽那小子知道了,肯定又得鬧了。
這傢伙,小煩人精一個,讓人苦惱。
想到尹星陽,林思亞面上帶上了幾分無奈,但細看之下會發現,還有幾絲寵溺在。
虞稚看了好幾眼臺上的人,越看越覺得他眼熟,直到那人開始唱歌後,她才徹底想起來。
這人是姜嘉樹?
有了這個認知後,虞稚再看的時候,就不自覺將他和記憶中姜嘉樹的印象對上了。
果真是他,雖說氣質整個大變樣,聲音也故意壓低了,可虞稚還是認出他來了。
虞稚轉頭,輕聲問,“他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你說沐?”
“他叫沐?”虞稚一驚,她沒記錯的話,姜嘉樹原名就是姜沐,後面因為這個名字太像女孩子了,導致很多人都把他認錯為女生,藉機來羞辱他。
後面他打工賺錢貼補家用的時候,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就隨意扯了個假名,名叫姜嘉樹。
再後來,他成功簽約星淮,沒多久就徹底將名字給改了。
公司給姜嘉樹定的人設是優雅絕倫的貴公子,而姜沐就是他那段不堪歲月中最不願意回憶的東西。
誰也不知道,願城那個老是被人認成小女孩的姜沐,長大後居然會變成大明星姜嘉樹。
他和以前相差的實在是太大了,再者因為他名字也改了,根本沒有人會將倆個人聯想到一塊去。
“是啊,我看別人都是這麼叫他的。”林思亞蹙眉思索了一下,“他好像是幾個月前來的吧,之前沒聽說有他。”
她對帥哥的敏銳度都是極高的,要是當初這裡有沐,說不定她就不會和尹星陽那小子在一起了。
林思亞想到此處,就略微有些心痛,這時間真是不湊巧,再早一點就好了。
虞稚聽了,腦中的思路瞬間清醒不少。
幾個月前,那剛好就和姜嘉樹退圈的時間給對上了。
原來他消失這麼久是來到這裡了啊,真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和姜嘉樹又在同一個城市了。
緣分這東西,當真奇妙。
林思亞掏出小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突然發現自己臉上出油了。
作為一個精緻麗人的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個,立馬轉頭對虞稚說。
“虞虞,我去洗手間一趟,你在這乖乖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拋下這句她就匆匆離去了,直接閃進洗手間補妝去了。
虞稚百無聊賴,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撐著下巴看向姜嘉樹的方向。
過了幾分鐘,虞稚揉了下自己有些痠痛的脖子,目光突然被一長髮美女給吸引住了。
那人一頭黑長直,面容又純又欲,喝了點小酒的臉還帶著點微紅,水汪汪的大眼睛分外誘人。
她此刻好像被人糾纏了,面上帶上了幾分煩悶,可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虞稚離開位子,走了過去,熱情地攀上了她的胳膊,衝她甜軟一笑,“軟軟,你怎麼在這?我找你找了好久。”
糾纏她的男人見她有同伴跟隨,也沒了興趣,立馬灰熘熘走了。
待他走後,虞稚這才鬆開了她的胳膊,看向她稍顯醉意的雙眸,問,“軟軟,你還能認出來我是誰嗎?”
蘇軟努力看清虞稚的臉,想了好久才想起來,立馬激動地抱住了她,“虞虞,你怎麼在這啊?”
虞稚被她這麼一撲,險些摔倒。
還好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可就遭殃了。
等到林思亞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蘇軟這個小酒鬼將頭埋在虞稚鎖骨處的畫面。
林思亞也坐了下來,掃了幾眼趴在虞稚身上的蘇軟,問,“這人是誰啊?”
虞稚將蘇軟動來動去的小腦袋穩定住了,帶著幾分無奈開口,“蘇軟,我大學舍友。”
原主和蘇軟的關係還是挺好的,可在畢業沒多久後,蘇軟就和所有人斷了聯絡,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蘇軟,見她周圍也沒有同行的人,虞稚不禁為她冒冒失失的行為感到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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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男的明顯就對蘇軟不懷好意,要不是她恰好在場,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正在這時,蘇軟勐地將臉湊了過來,輕輕親在了虞稚的臉側,她口中的酒味就這麼竄入了虞稚的鼻尖。
親完之後,蘇軟甜甜地笑了起來,如玉般白皙的小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口中喃喃念道。
“虞虞,你好香啊,我好喜歡你~”
說完,她又抱住了虞稚,將頭靠在虞稚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被一個女生非禮了的虞稚懵逼了一兩秒,看著對面林思亞憋笑憋的很辛苦的樣子,氣急敗壞道。
“有啥好笑的,她這是酒後無意識做出來的行為,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的。”
林思亞擺擺手,眼中透露出笑意,“我懂的我懂的,是不是覺得心裡彆扭?等下她醒來你親回去就行了,有啥大不了的。”
“……”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