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幻夢緊握著拳頭，“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導致什麼樣的混亂？有多少悲劇會發生？你……”
“他不在意。”寒江對幻夢搖了搖頭，“你就算想要和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是沒用的，他就是個滅絕人性的瘋子。”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寒江的語氣中，能夠感受到怒火正在湧動：“僅僅是因為缺少尊重，就能夠用那麼殘暴的方式殺害同僚……艾薩當晚的情況有多慘你還記得吧？其他人的傷勢你也都記得吧？僅僅是聽你的描述，我就能想象到他們遭受了怎樣的痛苦，而對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居然還要同情他？”
“哈哈，我告訴你，那些人的死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之所以那天告訴你，就是因為……想這麼做！怎麼樣，你們用這個當做線索順藤摸瓜抓到我了？哈哈，還不是我自己多嘴，不然就憑你們這樣的……”
“啊，就算你不告訴幻夢這個資訊，也沒有關係的。”寒江的嘴角略微上揚了下，再配合她冷漠的目光看起來竟讓德維魯感覺有些背後發寒：“因為其他你口中的‘白痴’也注意到這一點了；你不告訴幻夢，也會有別人總結出這一點，從而去尋找其他爆炸的原因；最後，還是會追查到你這邊來。”
“你……你說什麼……”德維魯臉上的得意快速消退下去，“這……這怎麼可能？”
“不要小瞧了別人的努力。”寒江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將面前的垃圾踢開：“你以為，別人都不如你嗎？別開玩笑了。你在整個過程中所遺留下的蛛絲馬跡，真以為沒有人發現、在意嗎？你幫助全組的人完成了工作之後，就沒有考慮過他們的尊嚴和職責嗎？你修改已經制定好的規章制度，省去的那些看似‘冗餘’的專案，背後的經驗教訓你都瞭解過嗎？你從未尊重過別人，也從未試圖瞭解別人，卻想讓別人尊重你瞭解你？開什麼玩笑！”
德維魯的嘴巴張著，想要說些什麼話來反駁，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同時還缺少對生命的基本尊重，是啊，你是很可憐，但你更可恨！你殺死的那些人他們難道活得很輕鬆很愉悅嗎？他們為了工作辛勤勞累的同時還要忍受你這個不合群的傢伙！你還不清楚你的罪孽嗎？”
德維魯愣在了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如果說知曉了你的罪孽的話，就乖乖把你的幕後黑手交代出來——當然，這樣並不能抵消你的滔天大罪，但至少可以讓你短暫悲劇而罪惡的人生更加有意義一些，後人談論到你的時候也會嘴上留兩句德。”寒江直視著德維魯，“你，如何決定？”
哦……！不愧是寒江！對於德維魯這種人而言，她這樣強勢的質問或許會更加有效一些！
德維魯的目光暗淡了下去，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呼，這樣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突然，德維魯張開嘴大笑起來——他想通了嗎？
……等等。
這笑聲並不是思考過後的釋然；聽起來太刺耳了，他的表情也太猙獰了。這應該是……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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