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斜,夕陽在月石村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正當花錦錦一家準備做飯吃飯的時候,文嬸子帶著兩個婦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錦兒她爹,求你們幫幫我們。”文嬸子進入院子,眼神掃到花偉,就匆匆的撲了過去,在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努力穩住身形,因為跑得及,上氣不接下氣。
程秀上前一步扶住文嬸子,輕順後背。
“先緩口氣,慢慢說,怎的跑得這麼急。”
緩了一口氣,文嬸子顧不上歇息,急急地又開了口:“錦兒娘,求你們救命啊。狗蛋和村裡兩個孩子一同在後山玩耍,不知怎麼就被蛇咬了,現在兩個孩子都昏迷不醒,村裡的赤腳大夫根本就治不了,只是暫時壓住了毒性。你方叔準備去鎮上請大夫,可是這麼晚了,又這麼偏,我們害怕大夫不來,兩個孩子可耽誤不起,你們認識鎮上的大夫,求你們救命啊。”
狗蛋是方川的小名,也就是文嬸子的兒子。
身後的兩個婦人都是紅著眼睛,低低的啜泣著。
花錦錦聽完文嬸子的話,最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爹,你和方大叔現在一起去借車,趕去鎮上,請福德醫館的何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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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偉此時也反應過來,迅速跟上花錦錦一起往外衝去。
短短幾分鐘的路程,花錦錦從文嬸子那瞭解到事情的大概。
下午方川和村裡吳家的兩個孩子在後山玩,然後吳家的小兒子跑回來哭著告訴父母,方川和吳家的大兒子中毒了,然後一群人慌慌張張把兩個孩子帶回來,為方便救治,兩個孩子放在一起,都在文嬸子家。
人是帶回來了,但是兩個人都昏迷不醒
“知道是什麼毒蛇嗎?”
文嬸子聞言,看了身後的兩個婦人一眼,兩個婦人除了哭,什麼都不知道,見狀文嬸子搖了搖頭。
吳家的小兒子太小了,又受了驚,什麼都說不清,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
花錦錦看到兩個孩子的時候,心裡一咯噔。
吳家大兒子手上有兩個傷口,傷口周圍發紫紅腫,已經破潰,可能是被簡單處理過,敷上了綠色稀泥樣的草藥,著實看著有點慘。
可能是因為太慌張跑而摔倒了,一身的泥不說,膝蓋擦破了,一片血水下也敷著藥草。
而方川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只嘴角有吐血的痕跡,卻也昏迷不醒。
花錦錦迅速轉身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燒一壺開誰,準備幾條乾淨的手帕,一根布條或者繩子。”
此時屋裡的一群人都不知道要幹什麼,聞言下意識的聽從花錦錦指揮,分頭行動。
花錦錦同時在心裡聯絡土土:“土土,你能看出是被什麼蛇咬的嗎?”
土土略一沉默,坦白相告:“從傷口和探索周圍的環境,看到有青蛇的活動痕跡,但是暫時不確定。”
花錦錦心裡又準備,只是不能確定就不能使用蛇毒血清,不能隨意冒險。
跑到門外,花錦錦眼角掃到四下無人,手放到懷裡羊裝拿東西,實則是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人參。
等花偉和方叔把車借來,花錦錦跑向花偉,把人參塞到他手裡:“爹,這個人參你拿著,到鎮上請何大夫,這是診費。”
花偉沒有推辭,把人參小心翼翼的放入懷裡,方舟深深的看了父女倆一樣,抿緊嘴唇沒有多言。
兩個人駕著牛車消失在村口的小道上。
這邊花錦錦看著兩個人的傷口,詢問了村裡的赤腳大夫,知道他沒有清理傷口,只是暫時敷了藥,還是決定重新洗去,做傷口清理。
把吳家大兒子的傷口用清水反覆清洗乾淨,然後用長布條紮緊手腕上方靠近心脈的方向,防止毒液流動過快。
接著看向了方川,方川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這讓花錦錦也不知道怎麼下手。
“土土,方川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口,你能看出來,他為什麼會昏迷嗎?”
“真是個呆子,他並沒有被蛇咬傷,當然沒喲傷口。”土土的聲音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花錦錦不明所以,沒有咬傷,那他是怎麼回事?
“他是吸進去的,嘴角的血跡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吳家大兒子的。”
吸進去的?
花錦錦有一瞬間的不明白,但是立即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得那樣吧。
“對,就是吸蛇毒吸進去的。”土土肯定的聲音傳來。
花錦錦一陣無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轉身走到吳家小兒子的面前,蹲下,用手輕輕的拭去小孩眼角的淚水,聲音放得輕柔:“別哭了,被蛇咬傷的是你哥哥對嗎?現在你必須要勇敢的回憶一下你之前見到的東西,這樣才能救你哥哥,”
吳家小兒子看著六歲左右,此時因為害怕在吳母懷裡哭的鼻子和眼睛都通紅。
聽到花錦錦的聲音,停下哭聲,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抽噎,聲音斷斷續續:“姐姐,我..我哥哥還...能....醒嗎?”
“可以的,一定能醒的,但是現在你先要幫幫哥哥的忙,做哥哥的眼睛和嘴巴,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否則我們不知道怎麼救他。”
“好,我要救...哥哥。”
“真棒,那你現在告訴姐姐,你看到咬哥哥的蛇長什麼樣子了嗎?”
“看到了,當時我們正在山裡玩耍,忽然就聽見哥哥叫了一聲,接著就有什麼東西跑走了,長長的。”
“什麼樣子看見了嗎?”
吳家小兒子撅著嘴:“我沒有看清,就看見什麼東西跑了,和草一個顏色。”
花錦錦聞言:這和土土說的是一樣的,這樣的話,應該就是青蛇了。
土土說的青蛇就是竹葉青,一種很常見的毒蛇。
可是花錦錦有點疑惑,竹葉青雖然有毒,但是據自己知道的,並不是劇毒,為什麼兩個孩子現在都昏迷不醒。
文嬸子聽到吳家小兒子的話,眉頭緊皺:“牛牛,你說蛇咬了你哥就跑了,沒有咬方川哥哥嗎?”
牛牛是吳家小兒子的小名,大家都這麼叫。
“沒有咬狗蛋哥,狗蛋哥是自己咬了我哥才中毒的。”
牛牛還小,此時什麼也說不清。
看著一頭霧水的眾人,花錦錦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
“我猜應該是吳家大兒子中毒了,然後方川想要把毒吸出來,然後並沒有控制好或者沒有吐乾淨才導致自己因為嚥下毒液一起中毒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結合牛牛說的“方川咬了吳家大兒子”,這可能是真相。
想明白的文嬸子沉默了。怪不得自己兒子身上沒有傷口。
吳母聽完花錦錦的話“噗通”一聲跪在文嬸子的面前。
“文妹子,是我兒子連累了你們家狗蛋,等孩子醒了,我讓他給你磕頭...”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文嬸子一把把吳母拉起。
“現在兩個孩子還昏迷不醒,說這些做什麼。兩個孩子都是孩子,說什麼連累不連累。”
周圍又是一通安撫和抽泣聲。
一群人時不時的看向門外。
“來了來了,他們回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向門口跑去。
“讓讓,讓讓,都讓讓。”花偉的聲音老遠就響起。
所有人立馬站在兩邊,讓出一個通道。
何大夫幾乎是被兩個人駕著進來的,兩個男人人高馬大,又趕得急,何大夫跟不上兩個人,兩個人連拖到債,導致現在何大夫近乎腳步離地被兩個人架進了屋子。
“放下放下。”何大夫出聲阻止。
何大夫被帶到床邊,腳步挨著地,瞪了兩個男人一眼,知道他們心急,終究沒有訓斥。
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仔細的把脈,檢視,最後看向眾人:“誰給兩個孩子處理的傷口。”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花錦錦。
何大夫的眼光也看向她,嚴肅的眼裡精光閃過。
“何大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花錦錦有點疑惑,難道幫倒忙了。
“沒有,處理的很好,你可問清楚了是什麼蛇。”
“沒有,吳家的小兒子是和他們在一起的唯一清醒的人,但是他說不清,透過描述,只能猜測是青蛇。”
花偉考慮了一下:“我倒是在山上遇見過青蛇”
何大夫點點頭:“那應該就是青蛇無疑了,我這有解毒的藥丸,先給兩個孩子服下,隨後我再看看什麼情況,在重新治療。”
何大夫指著方川:“這個孩子只是吸入毒液造成的一時昏迷,沒有什麼大礙,毒液清除應該就沒事了,那個孩子是直接接觸,時間又有點長了,可能會麻煩一些。”
吳母聞言,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