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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060章 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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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初開群聊,就是主要看願不願意的心理活動的。

所以, 在空間裡只要願意, 還是有一切可能的!也就是說,兩個世界,多個世界, 可以相互穿梭。

這也算是好事吧。老四現在得了閒, 做個好爹, 還是辦得到的。好歹以後也反省一下自己, 對兒子們好點兒。光一味的眼饞扶蘇有啥用,是不是?!還是得振作把自己的兒子教導出來。

串門?串門之類的,兒子啊怕是都得見了。這是捂不住了。雍正能不急嗎?!

雍正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呢,這一心情激動, 不就脫口而出了嗎,道:“去,把弘晝叫來……”

蘇培盛哭笑不得,道:“萬歲爺心血來潮,也犯不著大半夜的現在要教育兒子!”

“朕哪是教兒子,是為別個的事兒……”雍正道:“你想啥呢?!”

呵呵, 還不肯承認, 不是錘打兒子成材嗎?!

不是要兒子練手有出息, 以後好不在小老太和始皇面前丟人嗎?!

奴才都懂得!

“是是是, 馬上就去。”蘇培盛嘴上肯定不會這麼說,當然應和了。

雍正道:“為的是江南豪族的事兒,粘竿處報上來的事情, 大著呢!”說罷冷笑一聲,道:“這些該殺千萬的混帳!”

得嘞,明白了,這是要五爺練手抄家,殺人查案了唄。

也是,江南的事,哪有那麼簡單。複雜著呢。

而且江南這邊與寶親王有點關係,這叫五爺去查,也是一方面考察五爺,另一方面呢,其實也是考察寶親王怎麼選擇了。是阻攔,還是相助。

這是考察兩個兒子的意思啊。對寶親王,其實皇上還是極看重的。

只是對兩個兒子,一個親近,一個疏遠,策略不同了。但是期望還是一樣的。只看寶親王有沒有這個心胸與造化了。

蘇培盛叫人去請。

弘晝一下子就來了,來了還不說話,請了安便坐到一邊,嘟著嘴呢。

雍正也不問他別個的,此時且有心事呢。便問道:“你可知道江南各豪府?!”

弘晝撇了撇嘴,道:“知道,怎麼不知道!他們幾家,奢侈的比爺府上還奢侈,他們府上的爺,比爺還像個阿哥爺呢!在江南,都要成土皇帝了。”

雍正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他,道:“怎麼?當你的阿哥爺,還委屈上了?!”

弘晝也不敢多說啊,只道:“皇阿瑪怎麼突然想起問起這些府上來?!”

雍正沉默了。不過該幹還是得幹,該殺還是得殺,該抄還是得抄!

弘晝感覺一開始雍正沉默了一下,傷感了一回,突然又發起狠來,那股氣勢,弘晝便是一哆嗦。

老爺子這是想幹嘛呢?!好好的提起江南幾大家來!

雍正瞅著弘晝呢,上上下下的打量。

蘇培盛腦袋一縮,他是瞭解雍正的,估摸著是不想自個兒查糟心事的,而是想拉弘晝去幹壞事了。行叭,老子要抄家,當兒子的還能不幹事兒?!

雍正便笑道:“老五怎麼樣?昨晚沒打著你吧?!”

弘晝心裡升起股警惕來,道:“皇阿瑪又問?不是叫蘇公公問過了嗎?!”

“朕是關心你。”雍正極其溫和的笑了笑,道:“國庫呢,現在真的不太豐,雖然有點錢吧,但是建碼頭真的是個大窟窿啊,多少填進去也是不夠的,花太多國庫的銀子,戶部那幫人,包括你四哥,都得要說話,到時候吧,偏心你,朕也難做!”

弘晝聽著雍正訴苦,這心裡可別提多毛骨悚然了,一定有事要他幹,並且不是好事,絕對不是好事,討好的事,且輪不著他。

果然,雍正看著弘晝的小眼神,笑眯眯的道:“去抄家吧,我給份名單給你,你全帶人抄了,抄了多少,不入國庫,全部入海外辦事處,抄了多少,是你的本事了,朕會讓刑部配合你審案,該殺的殺,流放的流放,該賣的也賣,賣的一文錢,也都入海外辦事處,你看,怎麼樣?!”

弘晝嘴角一抽,感覺自己深深的入了套了。他就知道,好事且輪不著自個兒。

看著弘晝瞭然的小眼神,雍正半點不動容,笑道:“海外辦事處建起來容易,運轉卻難,你四哥在戶部呢,到時候卡你銀子,朕也不好總向著你,你說是不是?!他也有理有據的,所以呢,你自己發財,當然了,好處費,你也可以弄一點進自己府裡,不妨事……”

“皇阿瑪說的人家家裡有金山銀山似的,建碼頭不知道要多少銀子,還能真去抄金山啊?”弘晝道:“皇阿瑪要抄哪家?!”

“江南織造府內幾位老人為首的幾大家族,先從江南開始,有的是銀子給你抄呢……”雍正笑道:“朕給你人手,給你權力,你就放心大膽的去抄!”

蘇培盛聽的忍著笑。估計突出冒出來的這些,皇上是忍不了,自己不大想沾手的意思。這是叫五爺入坑了。

弘晝聽著,果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清哪裡不對,便撓撓頭道:“怎麼好好的突然要辦這麼大的案子了?!”

“給你練練手,”雍正哄人上鉤,因此這話說的,可有暗示的意思了。

弘晝聽了也是心中一跳,道:“果真?”

“真真的……”雍正道:“朕不蒙你。這件大事,你只管放心的辦,一個也跑不了!”

“都是大清的人,關門要打狗,能跑哪兒去?!”弘晝道。

弘晝摸了摸鼻子,“真的放權給兒子?就不怕兒子謀自己的?”

這話,頗有試探的意思了。

也是決定跨出第一步要做事的開始了。

這老五,終究沒讓他失望。

因此還和藹的笑道:“謀什麼?!無非是幾兩銀子!出息!瞧你這怯怕的樣子!怕個什麼?!”

雍正便笑道:“捅破了天去,朕就給你補天。有什麼難的。你是皇子阿哥,難道還怕得罪人?!當年若不是朕敢得罪人,你皇瑪法也不會將大位傳給朕。”

弘晝萬沒料到,就差一點戳破了說了,因此倒是怔了怔,呆呆的看著雍正。

雍正到底心疼他,道:“好好辦差,朕不會坑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朕雖然忽視了你,但還是很看重你的。老五啊,你皇阿瑪,真的累啊,以前呢,實在忙著鬥這鬥那的,是累的沒空管你,稀裡糊塗的你就這麼大了,但是朕老了,卻希望兒子是幫手,不是對手。朕不想與兒子也鬥,不管咋樣,只要你立得住,朕,不會害你。這一點,你得信你皇阿瑪!”

這幾乎是掏心的與他說,不是利用兒子平衡什麼了。

弘晝眼睛突然一酸,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向來不肯透露真心,不敢露出期待,更不習慣與雍正交心推腹,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哈哈大笑道:“皇阿瑪,這話你說的自個兒信麼?連兒子自己都不信,哈哈哈……”

“……”蘇培盛嘴角一抽,這五爺是瘋了,真的瘋了,這樣說話!換個皇帝試試,打劈了去!

雍正也是無語,嘴角一抽,道:“這熊的!還不滾出去,好好辦差去!”

也懶得理會這老五了。

弘晝應了一聲,一溜煙的出來了。

卻沮喪極了。

他原本不想說這個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不像樣的來。他有點喪氣極了,他原本不想破壞這氣氛的。可是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同時,心裡心酸的同時,也穩了心神。

說到底,皇阿瑪是信他的,肯真心用他的。

就這夠了,就這有底氣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總覺得有點對不起皇阿瑪,因此便坐立難安的,來回徘徊,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要不要再去說點什麼,解釋一番?!可是,怎麼解釋啊。

他一向是混不吝的,突然柔情起來,也不像樣,表忠心,表孝心的,也不是他會幹的事兒,他也不常幹,更不習慣!

可是不說點什麼,突然有點心疼皇阿瑪來,連交個心,都被他放了空。

這可真是!

弘晝突然難受了,天家父子相處,其實也難。

他心一橫,喪氣的想,不管了,反正他一向混嘛,皇阿瑪不會怪的。

能用他辦差就不錯了,不該,也不敢,不能去生出他以為的那種意思。哪怕皇阿瑪說的再明確,他也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能生貪妄之心來,不然父子悲劇,君臣悲劇就開始了。

這絕對不是弘晝想要的!

也好,也好。皇阿瑪信任就用用他。其它的,哪怕明示了,暗示了,他都裝糊塗!

這個容易,他一向糊塗慣了的。

老五一走,雍正特別無語,道:“這熊的!哎!你去告訴他,辦砸了,朕先錘他,對了,把名單給他,統計統計,別漏,先查蛀蟲,查個底兒掉,一個都別放過!”

蘇培盛賠著笑道:“是是是,皇上消消氣,五爺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怕辜負了皇上的期許呢,才這態度,時日久了,自然就見人心了。奴才瞧著,五爺還是本性極好的。”

“說到底,與扶蘇一樣,都不信老子,”雍正心裡知道自己要佔很大責任的,所以也怨不了老五,倒是更心疼這小子了。

將粘竿處報上來的名單掃了掃,雍正都嫌棄名單上的人和家族,粗粗掃了一眼,見沒漏的就完了,道:“去吧,往重了辦!這群缺德玩意兒,守著大家族,就知道敗壞祖宗名聲,無恩無義,無忠無孝,白辜負了這些年朕的容忍與重用了,這樣的家族要來何用,只配當蛀蟲,早早清理了。竟還有人命官司,行吧,就徹底的查!”

“是是是,”蘇培盛忙笑應了。

雍正還叨叨呢,道:“但凡大家族,雖然庶出確實有犧牲,然而正經人家,多數都是或以詩書傳家,或是以武藝傳家,或是以祖宗的家訓傳家的,戰時,他們是中流砥柱,是朝廷和百姓的柱石,或為武熱血灑疆場,或為文,支撐著家與國,和時,便低調些門戶,培養子嗣讀書識理,此方才是大家大族的中興之道,如此才配得上長久。那幾府,哼……這些年,在江南盤鋸,卻越發的不知道輕重和輕狂了。這樣的人家,遲早得把江南都給朕掏空了,看樣子,還想給朕鬧事!”

而且這些事,咋現在出來?!偏在他遊南的時候添堵,只怕是有心人授意的。

這個授意的人是誰?!

雍正心裡有點疑心有老四的手筆,可是他不敢想,更不敢疑心兒子。

這個兒子,他以前曾多麼看重啊,現在,他心裡有怨,雍正也是可以理解的,本來也是打算晾一晾再用的。況且他本就監管戶部。本就有重職在身。

可是,沒想到,這麼一步也忍不得啊。

現在鬧出這樣的事來,噁心的不是他,而是想挖坑坑老五。

若不然,好好的怎麼出這樣的事來?!

雍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呢,道:“江南這些全是廢物。朕都懶得說。行了,去吧。提起來就鬱悶!”

蘇培盛趕緊的帶著單子去了弘晝那。

弘晝看著名單,道:“這名單可有什麼講究嗎?!”

“五爺哎,這兩個,是重點查的物件,都有人命官司,不可不慎重,萬歲爺說了,早查清,早死早超生!”蘇培盛笑道:“五爺也是知道的,萬歲爺心裡是容不得沙子的,這樣的事兒,多敗壞吏治和社會風氣,影響太難聽,必須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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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爺是明白了,”弘晝笑道:“這是要爺幹好多活啊。”

“這不是還有好處嘛,”蘇培盛笑道:“這幾家,可都有錢著呢,以後奴才還得從五爺這手裡漏點兒,奴才都吃用不盡的……聽聞那宅子,那糧食堆成山,那田產,連奴婢加起來都有上萬人!”

“皇阿瑪容許我伸點手?”弘晝笑道:“要不要帶皇阿瑪分點兒!”

“那敢情好,”蘇培盛笑眯眯的道:“反正都是白髮的財兒……”

“皇阿瑪雖是財迷,但從來不攬私財,蘇公公呀,”弘晝笑道:“說句實話,皇阿瑪要私財作甚?!是不是真的有私生女!”

我的爺哎,以前那是肯定要否定的,現在就不好說了……

反正這事,真是越扯越扯不清了,真是……

越來越混亂了。

蘇培盛躲了,邊跑邊應付著走了。

弘晝眯起眼睛,這奴才的表情不大對勁啊。果真被他猜到了吧?!他是越想越疑心。

這事咋就這麼古怪呢?!

但是弘晝雖疑心吧,但也不敢肯定的說一定有啊,再者說,問過一次,討過一次打了,再去問不好!

弘晝糾結啊,因此他倒忽略了蘇培盛對他的態度。宮裡的人都是人精子,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對他這樣子親密,這本身就是一種訊號。

弘晝呢,因為太糾結其它的事,倒是忽略了這個。但是弘曆沒忽略。

得知今天蘇培盛又去見了弘晝,而弘晝呢,又大半夜的去見了雍正,弘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以前皇阿瑪有什麼事,他基本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想要知道什麼,還得從弘晝口中去打探。

與以前……終究是不同了!

皇阿瑪不再與他議事也就算了,偏偏問弘晝,也是一問三不知。

弘曆冷冷一笑,熱茶變成了冷茶,喝到了心裡的滋味,真的又寒又涼。而弘晝成為了熱門人物了。他四阿哥,如今倒成了靠邊站的人,如今更是門庭冷落,在路途也無人問津了。

弘曆心中冷乎乎的,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拔起腿便想去見見弘晝,想一想,又不甘心再拉下這個臉面。

皇阿瑪既要重用弘晝,又不忌憚他,為何弘晝卻不提要他也幫一幫的事呢?!說來說去的……其實,人心都一樣兒。

這一晚,反正是雍正沒咋睡,弘晝沒咋睡,弘曆也是如此!

所以第二天出門,雍正便在御車上打磕睡,磕睡醒了,還叮囑蘇培盛呢,道:“要加快腳程,中間所有城鎮都不停了,直奔蘇州,全部換車馬,不必用轎,無需人抬,車馬快些。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蘇培盛知道雍正急著去蘇州,便吩咐下去了。

雖然路程確實加快了,但是大臣們也嘀咕啊,皇上急著去南邊幹啥呢?!

直到弘晝透了點風聲出來,他們才恍然大悟。

哦,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急著去查案,抄家的。呵呵,就說皇上這人,沒什麼遊玩的興致,看看這加快的腳程,這叫遊玩嗎?!

哎,真是路上人都累夠嗆。

天漸漸冷了,林覓已經穿上了襖子,高氏每天都住在胡氏屋裡,白天便與老太,翠兒果兒作伴,幫著做飯,洗衣,倒也不算寂寞。

而老三呢,一開始還每天回村回家,被家裡發現以後,又見高氏不住屋裡了,乾脆搬到城裡去了。

林覓和高氏便是攔,能攔得住嗎?!

高氏為此還回孃家與高秀才說過此事,然而這溝通幾乎是無效的。

因為高氏所擔心的,高秀才卻只道是杞人憂天,還遵遵教育她,丈夫要出門尋出息是好事,作為妻子,就在家裡好好照顧婆婆,而二狗子三狗子有他照應呢,白天上私塾,晚上回高家,他都教育著。叫她別惦記,反正私塾若有假,便叫回家一趟看看就成。

高氏見說不通,也就只能回家了。

只是高氏卻沒料到,還是發生了一件特別不妙的事情。連林覓都很意外。

這一天,秋風很冷,高大嫂難為的來了,一臉的鄭重。

高氏一見心就一沉,道:“出什麼事了?!”

高大嫂都說不出口,一臉難色,不肯在院子裡說。

高氏便拉著她進老太屋了,翠兒果兒見有事要說,便避出去了。

高大嫂看著林覓,高氏道:“嫂子只說,家裡有事也是不瞞著婆婆的。”

高大嫂這才道:“這個事,說是好事也是好事,說是醜事也是醜事,所以我才說不出口的,主要是真不知道該咋說,沒的叫親家母見笑了……”

高氏見她一臉難為,一時心中發沉,看了一眼胡老太,胡老太拍拍她的手,道:“先聽你嫂子怎麼說?!”

“這個事,我就說了,”高家大嫂道:“其實要我不說,過段時間,大家也就都知道了,這個事,肯定得傳的到處都是的。”

頓了頓,在高氏越來越沉的臉色,越來越沉的心,才道:“公爹他,要,要納妾!”

高氏眼前一黑,林覓忙扶住她。

她都心疼高氏心疼的不行了,只恐這個事,沒那麼簡單。這個三媳婦真是不被折騰的心累死,估計這命運都饒不過她去似的。

這幾天,好不容易天天靈泉水喝著才好點兒。

這身體和心情又突然這麼一下,誰能受得住?!

高氏緩了緩,看著高家大嫂同樣難看的臉色,道:“怎麼會?這麼突然?!這個事怎麼出來的?爹要續絃,我不反對,以前也勸過他,叫他續一門繼妻,好照顧他生活起居,也好夫妻相伴,到老有個伴,可是爹不願意。為何這次,卻是要納妾,而不是續絃?!”

“納妾是怎麼一說?!高家雖是有點門第的秀才家,可也算不上什麼高門大戶,哪有那麼多的貴人毛病?什麼妾不妾的?!”高氏有點接受不了。

若是高秀才要娶妻,她還不意外,可是這納妾是什麼意思?!

高家大嫂臉色也很難看,道:“那是個賤藉的丫頭,不能娶為妻房的,因此只能納了作妾。”

“賤,賤藉?!”高氏的臉色白的已經如紙一樣了,搖搖欲墜,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動了動唇,抖了抖。

林覓心中也是重重一沉,道:“這件事,與延治有關?!”

高家大嫂點點頭,道:“應該是,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細節上,爹不肯說。”

“那勞大嫂說說知道的過程。”林覓道。

高家大嫂道:“那是個丫頭,也就二十邊上的樣子,長相也不算太妖,周正的很,又有規矩,說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頭,無父無母的,到了年紀放出來了,想尋個丈夫過活,但是,年紀在這,不好找,因此就算了,然後延治就將她帶了回來,說是讓她以後照顧公爹,我們也沒多想,尋思著一個丫頭,照顧就照顧,反正家裡一個月出個幾兩銀子作月錢,也使得,只這一個長輩,也就沒多說什麼,更沒多想什麼,哪知道……前天,我就去……恰巧看著了,原來是那個服侍法,服侍到榻上去了……”

高家大嫂也覺沒臉,因此臉色很是難看的。

“爹也羞的很,說是要自盡算了,我們哪裡能這樣逼他,因此就勸住了,”高家大嫂道:“我與你大哥二哥想著,不過是一個賤藉丫頭,也不妨事,反正錯都出了,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算了,眼不見為淨,誰知昨日爹又變了一個人似的,改了說辭,說是,要納她為妾。因是賤藉,是不可能配功名的秀才的,作妾更勉強,作個丫頭還使得,可是這,這,……親家,你說這樣的奴藉出身的,便是出來配平民老百姓的,人家也未必願意,更何況是……況且這裡面,說不定還有別的事,沒那麼簡單。她那樣的,便是不妥,想要跟個老爺,哪個老爺跟不著?!何必非賴著我們公爹作妾呢?!所以這個事,我是既疑心,又鬱悶。倒也不是嫌棄出身,只是才一晚,就這麼能作妖,怕不是個簡單的,因此,這真是難上了,這才來的……這個事,我都說出去沒臉的很……爹還在家裡鬧呢,說是不納她作妾,就跳井死了算了,這是逼上我們了,再鬧下去,外面人豈不是說我們兩房人都不孝了嗎?!”

高氏的嘴唇是哆嗦上了,既是恨李延治,又是怨上高秀才了。

高家大嫂怕她有個好歹,忙道:“好姑子,你可別氣著了,家裡夠亂的了,你再有個什麼,叫你兩個哥哥心裡怎麼好受?!”

林覓也掐了她一把穴道,高氏才緩了過來,一直在喘著氣。

林覓道:“這件事,我定問李延治。”

高家大嫂道:“再怎麼問,也是事實了,弄的家裡不寧的,旁的倒不怕,就怕不遂公爹的意吧,公爹想不開,被唆使的真個的尋死,這不是開玩笑麼?!可是遂了意吧,家裡留這麼大個禍害,這個丫頭,怕不是個精怪,就怕以後公爹被她哄的沒了魂……”

林覓苦笑一聲,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高家大嫂回去了。

高氏呢,也在發呆呢。

林覓是真的覺得李延治好手段。他治這麼一出,怕是想轄制住高秀才,為他所用,向著他的意思了。

這心思深到可怕,真的不擇手段的地步了。

李延治回來的時候,林覓也是這麼審他的。但是李延治不承認,只一個勁的說,“我真的是好心,不曾料到這個丫頭心大,想攀高枝,竟爬上了丈人的榻,這個事,我也覺得沒臉,這事鬧的……”

李延治也一副丟臉的表情,懊惱道:“娘,真不是我,我本是好意,看丈人沒人照顧,大嫂二嫂畢竟不及身邊有個人貼心,因此這才安排的,正好這個丫頭年紀到了,要從我主事的主家家裡放出來,她無父無母的,也不願意嫁人,也找不到良配,因此便自願賣身再為奴,自願到高家了,誰知道……我本是好意,誰知道惹出這樁禍事來。我是真沒料到,娘……”

“你是不折騰死你媳婦不罷休吧,”林覓冷笑道:“老三,你還是人嗎?!”

李延治低了頭,道:“不管娘信不信,這個事,真跟我無關。”

林覓的臉特別的寒,冷冰冰的看著他。

他這是不惜一切代價,不惜傷了所有人的心,也要拉攏住高秀才了。

但是用到這個手段,連林覓也沒想到。

一般籠絡長輩,頂多是孝順,哄人開心。但是直接送女人,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嗎?!

為了前程,為了往上,為了有助力,對自己的丈人使了這種手段。

林覓都要冷笑連連了。

這是不顧高家的體面,也不顧妻兒的心思了。

簡直太可怕了這個人!

林覓光看著他,都覺得他的心深不可見底,讓人心裡發寒的厲害。

偏偏還特別會偽裝成無辜的樣子。人怎麼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呢,這樣睜著眼睛,說謊話,而毫無內疚和愧悔的樣子。

多說無益了!

林覓道:“那個丫頭的賣身契呢?!”

“兒子見丈人要納為妾,便將賣身契與了丈人了,丈人當場就撕了,言是既然是貼身人,雖是妾,然而相伴,家中又無妻,就是兩心相知,因此,萬沒有掐著人家賣身契的道理,”李延治道。

林覓冷笑道:“手腳挺快的啊。速度也很快。手腕的確不錯,算是把你丈人把在掌心了,你這牌確實打的不錯。不過延治啊……”

林覓語重心長的盯著他道:“你是我生的,你知道嗎?你有手腕,我再清楚不過,可是你也要知道,你老孃我,也不是普通人。你要不要也嚐嚐我的手段!?”

李延治看了她一眼,低下了頭,道:“娘,這事真與我不相干的。我也無辜,娘冤枉我了。況且,這事都是定局了,傳到各村的也難聽,娘再有手段,也沒有去拖了人家賣了的道理。”

林覓看了他一眼,卻不接他這個話,只淡淡的道:“今年是蒼國立國三十年了,你娘今年七十了,前四十年,你知道戰亂有多亂嗎?!這才太平多少年啊,當然了,你是沒有記憶的。所以,你不知道你娘有多少手段,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延治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千萬別太自負,小心算計不成,自己折了蹄。”

“那四十年,你娘也不是只光白長年紀,你就看看你娘,怎麼拆了你的招。”林覓道:“老三,沒那鬧天宮的本事,偏有比猴子還大的心思,只怕你才不配心,德不配人,到最後只是一場空!娘最後再警告你一次,無論你想怎麼樣,現在收手,還有回頭路可走!若再有下次,娘不會再給你任何一個機會!別以為娘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只會一味縱容,心疼孩子!可是你得知道,這世上,有公道,也有替天行道,有舐犢情深,同時,也有大義滅親!你別犯了我容不了的事。你要記住了!”

李延治低著頭,看著胡老太轉身回了屋,面無表情。

林覓回到屋內,看著高氏,道:“他不會反省了。連錯都不知道錯的人,反省什麼?!這一次我來解決,只是從今以後,你只當他死了吧。再有下次,我便是做母親的,也容不得他了。”

高氏抬頭看著她。

林覓的臉上全是冰寒,道:“他死不肯承認,呵。明日隨我去你孃家。那是個禍害,不能留。”

高氏也知道,這個時候高秀才的事才是重點。

林覓心疼她心疼極了,現在的高氏心裡是何種滋味,誰能知道?!

六月寒,大概就是這種疼吧。

說起來,也怪可憐的。

被親爹和丈夫同時插了一刀的感覺,估計五味陳雜。這件事要是成了,可就真的叫人像吃了屎一樣的感覺了。

林覓進了空間,尋了尋竹樓裡的藥房的藥,果然找到一種忘情丹,加上有忘憂的成分的藥,但同時,服用它,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會比較健忘,可是現在也是顧不得了。

她狠了狠心出來了。

其實那個丫頭好辦,只是高秀才萬一真要尋死,就真的作孽了。所以林覓也不得不用這個藥。

晚上林覓沒有進空間,而是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與高氏去了高家。

高秀才呢,正與兩個兒子對峙呢,兩個兒子是打死不同意納這種妾進門成禍害,若是普通丫頭就算了,只是這一個,實在太有心機,是絕對不能留的。

但是高秀才是魔怔了一般,不僅不聽,還罵兩個兒子不孝,叫他們跪在正堂,作勢要打呢。

都是成年的兒子了,因為這種事要打兒子,寒兒子的心,也是叫高氏心寒。

“爹!”高氏不自覺的去看站在高秀才身後的丫頭,長的確實周正,怯怯的站在高秀才後頭,一副受了欺被保護著的樣子,也不出來勸,也不肯走,高氏看著她的臉,都反應不過來似的。長的也就一般,為何,爹如此執迷。

然而林覓卻太明白,高秀才這是老房子著火,要納妾像魔瘋了一樣,來勢洶洶,擋也擋不住了。

既然勸不住,因此她不勸,便道:“既是親家要納妾,這件事就不能強著來便是,這樣又是打兒子罵兒子的,傳出去,多難聽,親家啊,聽我一句勸,這個事,慢慢來才好。親家先進屋歇歇,我來勸勸兩位內侄,如何?!”

高秀才到底是讀書人,因此還臊的慌,道:“為這個事倒折騰來了親家母,真是丟人,這兩個不成器的,叫親家母見笑話了……”

說罷嘆了一聲,護著那丫頭進屋去了。

那丫頭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林覓,躲到屋裡去了。

“娘!”高氏怔怔的道,“爹,爹,我從來沒有見過爹這樣子……”

儼然這事是非做成不可的架勢了。

林覓嘆了一聲,道:“先扶你兩個哥哥起來。”

高氏便忙去扶兄長們,兩個兄長卻氣哭了,心裡搓火,難免說話便不客氣,道:“若不是延治沒事找事,家裡太太平平的,哪會有這種破事……”

高氏哭紅了眼眶,眼淚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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