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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053章 三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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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爾泰和張廷玉哪敢說話啊,是一聲都不吱, 都跟不存在似的, 老僧入了定。

雍正也沉默了一會,雖然猜到寶親王一定不願意,這件事還是得落到弘晝手上, 可是這個當下, 他心裡還是有點可惜的。

弘曆資質不錯, 可到底是私心重了。自負其實不算大毛病。哪個皇帝不自負?!

可是私心過重, 是會誤國事的。尤其是大方向上的。

怪不得小老太只說扶蘇,從來不提弘曆。現在雍正突然有點明白了。

這個當下,他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事實上,兒子當中, 弘曆的資質真的是最好的,也是先帝爺看中的人,然而……

也不得不棄之不用了。

跟不上他步伐的人,哪怕是曾經看中的兒子,也是不必可惜的。

只是冷血歸冷血,理智歸理智, 作為君王, 作為父親, 雍正心裡要放棄他, 真正要放棄他的時候,心裡特別的難受。

寶親王只覺得不對勁,可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他被排擠出權力核心了嗎?!他是不是做錯了?!

一時養心殿裡是沉默啊。兩位大人是不敢說話, 兒子拒絕了老子,不認可老子,否認老子,這事,在普通人家,也就是笑話,笑笑就過了,但在皇家,這個事就可大可小了……

還是蘇培盛打破了沉默,上來倒茶了。

雍正這才回過神,笑著接了茶,對蘇培盛道:“早前見弘晝,朕就料到這個事,必定要落到這皮小子身上,瞧瞧,今天不就應驗了嗎?!”

蘇培盛之前也不知道雍正的打算啊,之前與弘晝又是打又是鬧的,蘇培盛哪能料到這個?!今天也是才悟出來。他且蒙著呢。皇上,的確是對人的性情把握到極致了。

他便賠著笑,對國事,他先前是不知,現在便是知道了,恍然大悟了,也不敢吱聲,指手劃腳啊。

“晚上傳那皮小子進宮來,”雍正對蘇培盛道:“晚上多做兩碗飯,那皮小子能吃!”

“只恐得多做幾碗方好,五阿哥身壯力強的,怕是兩碗不夠。”蘇培盛賠著笑道。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要不是要用他辦差,朕這裡還懶得招待他呢,”雍正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卻是帶著笑意的,道:“你親自去,告訴他,再敢在府上瞎鬧騰,朕把他的府邸給收了!叫他把皮緊一緊,老老實實的出來給朕辦差!”

“是。”蘇培盛笑道:“奴才這就去!”

那五阿哥看著渾的不得了,其實不願意淌渾水。先前雖然吃醋吧。但是寶親王剛被排擠出去,他就進來了。這五阿哥必定心裡也是有數的,肯定要避。

要他說,皇家的爺們哪個是沒心眼子的?!

這位和親王,只恐是故意如此。不過想一想和親王的處境,也確實是難。

先前避著老三,後來是避著老四,不願意出來攬差事,只恐到現在,還在避著。

然而他卻不知道,皇上是要重點提拔,重用他的意思了。

這是機會,同時也會是巨大的危機。

因為他要參與競爭了,真正的競爭。

這五阿哥肯定是不樂意的,只恐皇上想揪他出來辦差,還得鬧騰,哄哄,威逼利誘啥的。

要他說,和親王其實粗中有細,精明著呢。

皇上以前一心只盯著寶親王,現在眼光一移,其實和親王是真的不錯。雖然看著是真渾。

鄂爾泰和張廷玉在心裡尋思開了,這事不對啊。

這事,確實不對吧!?

兩人一時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這個事,要是摻合的不好,是要死人的。

雍正便慢悠悠的說了,道:“海洋以外有更大的世界,可惜所有人的眼界不夠,看不到那海洋以外更大的世界,更多的國家。兩位愛卿只恐也不懂朕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做這個事吧?!”

兩人是不懂,但是不能說不懂。

做老臣多少年了,這點機靈要沒有,呵呵,跟不上皇帝的步伐,行吧,皇帝會換人,用更趁手的,更能跟得上的。

因此張廷玉便說了,道:“恕臣等見識淺薄,一直以來只盯著國中要務,倒對海外之事,並不知曉……”

鄂爾泰當然也附和了,道:“臣等不知,萬歲爺便與臣等說一說,也好叫臣等見識一二。”

雍正這才笑了,這就是為什麼這兩個老家夥,依舊是國中重臣的原因。

他呵呵笑道:“不知曉不要緊,不知曉可以學習嘛。以前是國內之務實在繁多,也騰不出手來折騰這個事兒。以前是沒辦法,可是現在海清河宴了,該提上日程了。當然了,農業是大事,不可誤,但這海務與農務,倒是相生相關的關係,海務興起,未必會影響農務的。等以後海務的稅收多了,農稅,朕還欲減免。”

張廷玉道:“陛下心繫萬民,是天下之福。”

雍正笑道:“朕所慮者,居安思危!”

他親自將畫架給搬了過來,然後將自己手繪的一張圖給慢慢的掛上去了。

“你們且來看,這裡是大清……”雍正笑道:“這裡呢,是英吉利。看著是遠吧?遠的不得了,遠了就不會是敵人了?現在咱們大清不造船,不強大起來,跟不上時代,以後等他們造了更大的船,更利的炮,便會駕著船隊艦隊,開到咱們大清的四海疆域,開啟真正的戰爭與掠奪,那個時候,就不是小小的海上的賊人上岸搶掠那麼簡單了……”

鄂爾泰和張廷玉都呆住了,他們二個細細的看著英吉利所在的位置,道:“這,這個小國家,好小……”

“小吧?呵呵,小打大,才是笑話呢,落後了,不就捱打了?船比不上人家,炮火比不上人家,怎麼打?!”雍正道:“等他們真正的強大了,先造了船開來了,就晚了……他們的女王,也是胃口很大的……”

“女王?!”鄂爾泰愕然。

細細一看,才發現英吉利上面的文字是洋文,道:“皇上竟學會了這洋文?!”

這皇上也太刻苦了,一聲不吭的就學會了。

其實京裡就有老外,洋大臣,畫工就有幾個,有心要學,自然學得成。無心要學的,也就只是對著洋人的面貌笑一笑了。

雍正只笑,“朕,漢,滿,蒙,英文都會,這有什麼難的?!”

扎心了!

鄂爾泰打死也學不會這洋人的話。唉,皇上的確天賦過人的。

“這洋人咋是女王呢?!”鄂爾泰不解的道。

“一個國家有一個國家的制度,我們要做的不是要去否定他,而是要去學他們真正的精髓,為己所用!”雍正學習能力很強,而且他從不排外。

張廷玉是知道英吉利確實有女王的,這一片很多國家有時候是男的當王,有時候是女的當王。確實不一樣。張廷玉對洋人還是很看重的,有時候會瞭解一下洋人的事,但是鄂爾泰不一樣,他是滿人。

現在是滿人的朝廷,他身為滿人自然是自負的。所以他哪裡知道洋人有女王的事去?!他還懶得屈尊降貴的去與洋人不入流的畫師去說話呢。

漢人一直都是既排外,同時也是包容的文化,所以雍正的觀點,張廷玉很是認同,道:“臣贊同萬歲爺說的話,唯有接觸,才能強大。萬歲爺既心中琢磨出來章程來,不如具體說說,臣等也好有個主意,才好安排,才好叫六部做準備。”

雍正點點頭,“且坐了喝點茶潤潤口,咱慢慢說!”

二人捨不得這圖紙,到底是沒再坐榻,而是搬了幾來,坐在地圖邊上來了。

張廷玉喝了茶,笑道:“萬歲爺這的茶是真好,喝了人不累,精神也好些,回家也叫家裡人學了做,卻是怎麼也沏不出這個味兒來。”

“可不是,”鄂爾泰笑道:“想是沾了龍氣,就是不一樣!”

雍正是常賞茶葉與他們的,笑道:“蘇培盛這奴才還有點用,沏茶的手藝是真的沒的說,長進不少!”

鄂爾泰笑道:“皇上身邊得力得用的人,必是最好的,便是我們兩家的人哪裡比得上,沒得倒糟塌了好茶葉。”

笑了一陣,雍正才指了指大清的沿海地域,用素炭筆勾勒出來,道:“這三處設碼頭,既是相互支應的駐兵之處,做為防禦和軍事重鎮,也是碼頭,受衙門監管和稅司的計算之處,同時呢,也是一個城鎮,將來必會是商賈雲集,人頭攢動之處。久而久之,必會成為三大城市。只恐比京城也不差什麼!”

鄂爾泰道:“這三處皆是出水口,的確是個設碼頭的好地方。”

他是武將出身,因此道:“這三處此地,可設軍鎮,正好駐紮海軍,而這裡呢,又可停放船艦,方便演習,不管是出海,還是休處,都極方便。這裡將可以御外,同時也可轄內,外以防入侵,而內則可監督治亂。萬歲爺所圈之處,是臣心儀的好地方。”

得到了武將的首肯,雍正便笑道:“朕挑地方還是很會挑的吧?!”

鄂爾泰自然附合。

“沿海與海洋上做交易之事,一直不絕,朕以為,堵不如疏,不能因為怕麻煩,而一概禁之,這是咽噎廢食,想要強大,真正的強大,一定要接觸外界。”雍正道:“大清國力繁盛,海軍必也將是海上霸主。至於軍費,所收之稅,足以供養,稅收供養城市保養,軍費所出等,餘者才入國庫。”

“除了海軍駐紮,同時要設衙門約束,規範市場,同樣的,對於宵小之輩,更需增添律法和刑條,約束犯罪,嚴厲打擊犯罪,不管是海上,還是岸上,都需專例專管,同時,稅務也需監管市場,一律都要規範起來。”雍正道。

張廷玉一條條的記錄在案,因為皇上只需要出個大方向,很多細節上的真正的落實是需要他去慢慢實施的。因此他記得很細,生恐有漏遺之處。

雍正道:“另外,官員需要學會些語言,海外語種繁多,以後來往密切了,必有別國的商賈前來,或是別國來訪,一是官員需要接待,這是一個外交的形式,另外呢,有些商貿談判,是需要兩國合作的,這對官員的語言要求就比較高了,雖要放開海洋,然而,大宗的貿易,必是國家來做,其它缺口,才是民間自由貿易的。因此,要在京中與這三處,都各設語言學院,以及外貿辦,管學語言,以及各類所有雜事的章程,包括貿易的談判等等……”

張廷玉一一的記錄在案。

這樣說來,要辦成這件事,需要六部緊密的配合了。這其中,工部,吏部,戶部,刑部,兵部,甚至包括農部都需要出動,全力配合。

皇上都能說的如此之細,可見只恐是早就已經在心裡琢磨了不下十遍,早就梳理過了。

這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臣會召六部要員開個會議,商議一下徵稅之法,以及各種律法條陳等……”張廷玉道。

開會這個詞,還是從皇上嘴裡蹦出來的,真別說,還真合適。

“另外,此還涉及到一些民田的徵用,一定要賠償到位,一步都不能出錯。”雍正道:“一併都要上條陳來。”

“是!”張廷玉都一一應了。

“弄個辦事處,就叫海外辦事處,各部都抽調人手進辦事處,專事專管,才有效率。”雍正道。

張廷玉都一一應了。

雍正又道:“另外,我還要再弄個第七部,就叫奇部,專門徵召民間得力的匠人,奇部暫掛在工部以下,但受六部一樣的待遇。叫工部與奇部,一則共同監造船處,二則呢,奇部若有突出貢獻的,可升廷官職,有嘉獎,也是朝廷重視一些手藝匠人的意思。另外叫工部的人準備準備,朕中秋後有個方子,是先秦鑄劍的法子,叫他們先準備起來,煉製起來,不過這個東西怎麼說呢,對匠人的要求就高,也許這工部的人,也未必有這個手藝。若是實在沒法子,就用奇部向民間召集匠人,正所謂高手在民間嘛!”

鄂爾泰一聽,眼睛都亮了,道:“先秦鑄劍法,不知皇上從何處得來?!”

“從來處得來,”雍正笑道。

鄂爾泰便不問了,只道:“那,那如果匠人的技術不行,豈不是燒煉不出來?!”

“先秦最出色的鑄劍法,自然出名劍,可是朕要的不是一把兩把名劍,”雍正道:“朕要的是整體的鑄劍技術的提高,所以這件事情的意義不在於匠人能不能造出先秦一樣的名劍,而在於,能不能整個的提高大清的兵器水準!”

鄂爾泰激動的站了起來,道:“萬歲爺真是萬萬歲,這件事交給臣,臣一定牢牢的盯緊了工部和奇部,一定徵集民間高手,給厚厚的待遇,爭取把這個事給做成了……”

見他自動請纓,雍正便笑道:“行,馬無草不肥,人無利不起早,從民間的高手,不僅要給尊重,還要給待遇,你盯著,朕放心。”

“是!”鄂爾泰喜的不成了,道:“那方子……”

“急什麼?”雍正笑呵呵的道:“中秋後再給你。”

鄂爾泰眼巴巴的,皇上這是捨不得還是咋的?!

雍正哭笑不得,心裡其實也盤算了很多,主要是因為想通了這件事情,他才主動將造紙方子給的始皇。這幾天他一直問自己,既然先秦匠人過不來他的世界,這個盤算和思量便只能作罷,他能固步自封而不要過去的鑄劍方子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他又問自己,非要名劍不可嗎?!

也不是!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高手,而名劍只在高手身上,才能有最大的效果。而雍正想要的未必只是一兩個高手。

高手當然可以鑄就傳奇。然而,雍正要的是每一塊磚都堅固不可摧毀,每一個細節都到位,每一位戰將,甚至兵卒的手上,拿著的都是不會斷的劍。

這才是他真正要的武!

一個國,武與文,不可或缺。雍正哪怕對全世界釋放善意,他的身邊也是跟著武的,武既是軍。

所以呢,他就給了。給了,但是得等小老太上線,等始皇給自己鑄劍方子啊。要是主動要債似的要,便不講究了。

這個事,得靠自覺,是不是?!真要扯了皮,黑著臉要了,豈不是難看。自己難看,始皇也難堪呢。

現在鄂爾泰跟他要方子,他現在到哪兒弄方子去?!

“叫禮部籌備起來,朕中秋後立即要出行。”雍正道。

“是!”張廷玉道:“臣會安排各部立即組建一個外事處來,專門處理這沿海事務,包管在明春之前,一定動工!”

雍正笑著點點頭,道:“寶親王與和親王,皆跟朕出巡江南,而京內,你二人留守監國,處理朕遞回來的所有事務!”

“是!”二人都應了。

“行了,去忙吧,朕就不留你們吃飯了,”雍正笑道。

二人這才退出來了。

出來後呢,啥也不說,先去找六部開會啊。皇上交代這麼大的事兒來,有的忙了,要忙好幾年。

至於寶親王和和親王的事,他們是提都不敢提。

反正皇上要帶這兩個成年的阿哥,是必須的。為啥呢?要是留一個在京,在京的這個直接登基了,把外面的都架空了,可咋整?!

其實皇上要是信任寶親王,一定會要他監國的,可是並沒有,要帶著。帶著,就是放在身邊,監管之意了。

而和親王呢,是要用他辦這件大事,怕是他得總攬了。

這是重差。辦好了,便是真正的功業,辦不好,皇上護短,只說是歷練,再換個人接手便是,也不妨礙,畢竟這個事,說大是大事,說小也是小事,畢竟從史以來,這都不是正務。

好似辦好了是大功,但是辦砸了,也不過是背個勞民傷財的罵名,倒是動不了國本兒……

這麼一想,寶親王拒絕這差事的意思就很有意思了。

估計他也不會想到皇上出京要帶著他的。

帶著其實就是防著的意思了。至少給的資訊是這樣的。

留他們二人監國,沒有成年的皇子在,還在出不了大岔子。這兩人倒是不怕。怕的只是留一個在,那才是真的麻煩和周旋。

因此二人心裡還是挺輕鬆的去找六部開會了。

雍正這個年紀了,威望還是在的,要是剛繼位的新君沒有威望的,想辦這個事,那是不可能的,光吵架,就能把人吵廢掉。但是雍正不一樣,他經歷過革新除弊,又是出了名的抄家小能手,哪個不怕他?他想做的事還真的做得成。皇帝發了話,得,去辦唄!

至少御史要罵,沒事,正好雍正精力好著呢,心態也好,擼狗之閒,還能寫寫文章對罵對罵,挺好,又能鍛鍊寵辱不驚的心態,又能鍛鍊寫字,寫文章的堆詞本事。

有的人就是正兒八經的寫文章寫的沒個樣子,正兒八經的罵人,那是能罵出花兒來,雍正就是這樣人。

叫他寫正經的詞賦,他真的寫不出來。頂多附庸些風雅。

當然了,寫不好的人,不代表不會看,不代表沒有審美。

雍正鑑賞的能力,審美的能力,是一等一的。

雍正可開心了。但是寶親王沒那麼開心,他回到府上,心中便砰砰直跳,總覺得怕是錯過了大事。

正忐忑不安的時候,卻有人來報,說是蘇培盛親自去接五阿哥進宮去了。寶親王聽了,一時之間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怨皇阿瑪,也怨老五,但同時,更自怨自艾起來。說到底,皇阿瑪一開始想真正任用的是自己,自己卻推了,然後才到了老五。

若是不推,這個核心,他就不會錯過。

寶親王後悔的,真的後悔了。

哪怕是不認同雍正的政見,至少也不能推拒了的,重在參與,他不該不參與。

可是他怨啊,這個事,皇阿瑪竟是不容人有不同異見,他不同意,不看好,皇阿瑪竟是連參與的機會都不再給他的。

寶親王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心裡是何種的滋味。

正鬱悶著不知所措,宮中有旨意來了,言是因中秋後要出京巡南,因而中秋節禮並不大辦,今年的進宮賀禮便免了,屆時會有宮裡賞下果子和月餅來,免去謝恩之事。

順便又詔了要寶親王收拾好,中秋禮後,會隨駕南巡。

寶親王得知他與和親王一併要隨駕南巡,心中難免一沉。

他似笑非笑的,有點危險,眼底也沉了斂了下來。

皇阿瑪這是不信任自己的意思了。

他閉上眼睛,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無力感,茫然不已。

而弘晝呢,不情不願的進了宮,進了養心殿便開始擼狗子,兩隻狗子實與他不熟,不肯叫他擼,他便拖過來抱到懷裡擼。

雍正瞅了瞅他,道:“怎麼?輪到你辦差,不高興兒?!”

“哪兒能呢?!”弘晝哼了一聲,道:“兒子便是知道,若不是四哥不做的,也輪不著我。”

這話酸的,與石頭記裡的玉兒一個樣兒了。

倒也有趣。

其實弘晝雖不情願的,但是心裡是很濡沫雍正的,也願意親近,他只是怕這只是水中月,鏡中花,因而,便覷著雍正的臉色。看雍正沒有真的生氣,也就放了心,可以鬧了唄,只不要出格就行。

雍正便笑道:“你四哥的性子,朕知道他必定不肯,所以上次才料著,先給他,他不要的,再給你,也名正言順。不然越過他,給了你的,又像什麼話,難免說朕對他不看中,又對你偏愛過頭。過了明路,不是更好嗎?!”

弘晝聽這話中有解釋之意,心中一暖,道:“兒子不是嫉妒四哥,只是,怕辦不好差事。”

“辦不好可以學啊,這個事情,畢竟也是摸索著進行,便是跌倒了,再來便是,你四哥那人,我便是將差事與他,也不放心,他要是攬了,萬一有沒做好的地方,怕人說他無能,必定要遮掩著要功的,好大喜功,也有好大喜功的壞事,倒誤了大事。”雍正道:“你不同,你本是沒臉沒皮的人,便是辦砸了,也沒人說你,你也重頭再來,也不丟人,這樣子,也有這樣的好處!”

弘晝就知道皇阿瑪哪肯捨得誇他,一聽這話,便特別無語,道:“兒子便知道,皇阿瑪對兒子沒抱太高的期望,既然怕辦不好,還交給兒子幹嘛?!”

“求的就是不辦砸,盡力的不辦砸就行了,”雍正安撫他,笑道:“生氣了?瞧你這小性子。便是你翠兒妹妹也比你大度!”

弘晝耳朵尖,聽著了,道:“翠兒妹妹是誰?!”

雍正便不說話了。

弘晝氣死了,心裡狐疑的緊,自己哪裡弄出個妹妹來,後宮裡的公主都是有數的。一時鬱悶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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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笑道:“這個事,你只管去辦,去衝,也許還有不一樣的衝勁來。辦這個事,沒股子孤注一擲的衝勁,辦不成!”

這話說的,說他沒腦子,說四哥心思太多的意思?!

弘晝不高興,擼著狗子不吱聲兒。

雍正道:“先前與你交代過的吧,叫你準備準備,要辦差事了,現在差事來了,你給朕收收皮,這樣的大事,這樣的重任交給你,你要是不用心,朕揭了你的皮。不怕辦砸,不怕辦不好,就怕不辦,不用心,可記著了!”

見他還彆扭著呢,雍正踢了踢他,道:“這皮小子,吃飯了。來!不然等會兒百福和造化吃了可沒你的了!”

弘晝這才起了身,搶著跟上來了。

蘇培盛笑,瞧瞧這五爺,可不就是個皮小子!

他不是不知道輕重,而是在雍正的容忍範圍內,鬧騰。這份心細和識趣不過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豁得出去的不要臉的勁,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吃飯是吃啥呢,菜多一些,比以前只有土豆之類的可好多了。因為小老太種的多了嘛。

有炒菜,蒸魚,炒了素菜,還有湯,果子,茶,糕點。

弘晝一看就怔了怔,皇阿瑪一向節儉,這些菜色在皇家是不豐盛,但是比起皇阿瑪以往的樣子,確實豐盛多了。

這可是大餐來請他了。

弘晝心裡怪不是滋味的,還笑呢,道:“看來兒子比張閣老他們有臉面,聽說皇阿瑪上次請他們兩位重臣吃飯是吃的土豆,兒子今晚吃的這菜色,可比他們豐富多了,嘖嘖,皇阿瑪也捨得呀……”

蘇培盛忍著笑的不行,哪是特特準備的啊?皇上現在就吃這麼多!皇上現在胃口可好了,空間的東西好吃,又開胃,所以,這些東西,基本上一天都不斷的。

但是他不能拆穿啊。也好叫五爺感動一把。

當然了,雍正也不可能戳穿,他心安理得的受了,還笑呢,“怕你吃不飽,才叫做了這麼多,多炒了兩個菜呢。吃吧。吃了老子的,給老子好好辦差。辦不好抽你!”

弘晝其實真的很好哄,畢竟是兒子天生的敬仰老子,因此這一出,可真把他感動著了,還鄭重的道:“多謝皇阿瑪招待,兒子不客氣的吃了!”

雍正一拿起筷子,弘晝便緊跟著也拿了筷子開吃了,那胃口,嘖嘖!

蘇培盛一臉心疼啊,五爺你可少吃點吧,奴才和兩位狗爺的飯都在這裡呢……

反正一頓飯是打仗似的吃完了,吃完了飯,雍正便把他一腳踹出了養心殿,道:“去找張廷玉,鄂爾泰,敢懈怠著偷工,看朕不削你!”

“知道了,皇阿瑪!”弘晝是樂呵呵的走了。心裡還怪高興的。

蘇培盛道:“五爺天然的親自著皇上的,一頓飯,就收服了。”

雍正心裡怪不是滋味的,道:“朕以前到底忽視他了。”

“萬歲爺不是忙嘛,如今得空了,阿哥們慢慢教便是。”蘇培盛道。

“也是!”雍正笑了,想起扶蘇,道:“弘晝與他的弟弟們,至少還有朕在,便是小阿哥們一年半載也見不到朕,好歹住在爹的宮裡,名正言順的,可是小扶蘇啊,可憐,呵呵,他那親爹,冷冰冰的,也忍心將他打發到邊關,無依無靠的,可憐的很……”

蘇培盛聽了都無語,皇上是想把扶蘇公子拐過來還是怎麼說?!

人家親爹再冷酷,也是親爹。真犯不著皇上這般心疼。

果然,就聽雍正嘆道:“你說說,為啥扶蘇不是投生在清宮呢?!”

呵呵,呵呵!

不是蘇培盛心裡吐糟,其實,扶蘇公子那樣的人,合該就生在始皇宮裡才對。與萬歲爺也不搭呀!

再說了,扶蘇公子能要一個話癆的爹!?

萬歲爺啊,求你別自作多情了!

弘晝去找了張廷玉還有鄂爾泰,算是正式的進入了外事處籌辦這海務了。

不過他得了空便閒閒的想,翠兒妹妹到底是誰,是皇阿瑪說錯了?還是真的有這個人。

若是說誤了口,為何到後面又避而不談呢?!

應該是有這個人的……

弘晝確定的想,因為雍正基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個人名就突的住口不說了。

既然不是後宮裡的妹妹,那便是宮外的了?!

嗯嗯嗯?!

弘晝半夜睡不著啊,從榻上爬了起來,道:“好老子,怪道要去江南呢,肯定是因為在外有私生女。這麼念念不忘的,念念叨叨的,肯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原來爺的老子也這麼的風流啊!”

這份疑心一湧上來,那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了。

不過,怎麼會在江南呢,奇怪奇怪!

他抓耳撓腮著尋思,等到了江南就真的就留意一點。

雍正要是知道他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頭去,估計能氣炸了要削他。

除了他,沒有別人會這樣想,大臣們在尋思啥呢?!

旨意一發下來,大臣就議論開了,去江南遊玩?誰信,這大冬天的跑去江南受凍啊?!想什麼呢?!要去也是開了春再去玩啊,肯定是去抓貪去了,要抄家,發財。為什麼要抄家發財呢,因為要建海軍了。

為什麼建海軍非要繞江南一圈呢,江南是出了名的出豪富,隨便揪些罪名抄幾家,這海軍不就是有錢去建了嗎?!

這皇上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啊,這摳的,這小賬算的,算盤打的,嘖嘖。

這是想建大事,但是呢,不想國庫出錢的意思了?!

所以有些多心的,便開始活動開了,幹什麼呢?!寫信啊,雪花似的飛向江南,告訴他們,大事不好,抄家皇帝要來江南了,大家真的要收斂點皮,以免被揪住小辮子,死的蹺腳。

所以最近京中很是熱鬧。

當然了,有人愁就一定有人歡喜。

皇上要大開海禁了,而且還劃了圈,做大城市,大碼頭,並且進行規範,但要交稅,交稅就交稅吧,稅再重,真規範了,真的比那亂象更好。

以前為了讓東西能進來,到處到人找門路,塞出去的好處,未必就比交的稅少了,而且只會更重,不僅折東西進去,還要給錢銀,有時候,遇上賊人了,還血本無歸呢,尤其是那海上的賊人來無影去無蹤的。

若是能人監管著,以後出海就安全多了,可不就是好事嘛,有些商賈就已經開心的瘋了,到處寫信,準備行李,打算先瞅準了三處的一處去看看風向。

民間活力是極強的,尤其是早就想出海的商隊,他們不怕風浪,不怕險阻,就是怕不能出去。因此,信啊,人啊,到處在動。

當然,也不乏聽到風聲的,感覺有點怪怪的人,覺著,莫非皇上是有要動海上的意思?!不然非要出海做啥,這麼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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