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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117章 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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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延亭如今有了勢力, 也一直派了不少人找, 可就是尋不到。林覓心裡也是覺得古怪的很。尋思著,要麼死了,要麼改名換姓了。

沒道理一點訊息也沒有。

延亭在此, 李延治要是知其名, 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也沒信, 沒訊息,沒信件。

愁人。林覓是希望他能回家的。可是連訊息都沒有,林覓除了等也只能等。快過年了,林覓這邊的局勢也越來越緊張。

因為入了冬很冷, 很多流民死的無數,凍死的,餓死的。李延亭賢名在外,所以投奔前來者,有無數。接受了一批又有一批,以至於城內都快飽和, 城中的百姓都開始不滿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李延亭道:“可是將流民關在城外卻也不行。現在不是夏天, 若是夏天, 攔住也就攔住。可是現在,哪怕攔一刻,就有無數的人凍死。娘, 我……”

“沒事,你儘量收,我有糧。”林覓知道他擔心空間會不會耗幹,便道:“無妨,這也是空間的意志和希望。總是希望能救更多的人的,只是,你該擔心的是,怎麼平衡流民與百姓,不起紛爭。”

李延亭道:“六座城根本不夠容納了,年前,我打算再拿下幾座城,才夠後續的流民安置。”

林覓道:“你是說硬取?!可有勸降的可能?!”

李延亭搖了搖頭,“若不是只能硬取,我也不會打算動兵,然後暴於所有人眼前,那些城,有心想要我的糧食,卻不願意接納流民,更不願意服從於我。”

所以只能硬取了。

林覓點點頭,道:“你要做好準備,這樣一來,你在天下那些人面前就藏不住了。有一,也許只是時勢所逼,而有了二,他們也不會不疑心你別有所謀。一定會有忍不住要攻伐你的人。”

李延亭道:“我心裡有數,娘安心,我總能守住家的。”

“還有啊,流民安置起來,不能閒著,對他們也不能太好,太好了百姓看了生氣,倒生了怨氣,叫他們做工,有口飯吃就行,不然就得起暴亂啊。你先得叫他們怕了,他們才會知足,否則,下一步便是搶城民,掠城池,在外面久了,狼性足了,”林覓道,“馭人之道,不能太好。”

李延亭道:“娘,我記住了。”

林覓看著他出去了。她雖是平等社會長大的,然而在這個時代,她不會讓李延亭去弄這個,根本不具基礎不說,只說人性都是一樣的。

倘若像個聖人一樣給吃給喝給住,下一步,就得被人吃了不可。人性就是蹬鼻子上臉的。

而且在外面久了,活下來的,要麼是幸運的,要麼就是手上也不乾淨。這樣的人,當然不能太好。

李延亭也確實是沒叫流民們閒著,沒事也得找點事做。

體力好的就去修城牆,修不好,就沒飯吃,而孩子老人女人的就叫給做軍衣啥的,反正只要勞動都有飯吃。

李延亭也確實是在備戰了。

外面的流民湧的越來越多,城中他的親信有文有武也都很擔心,站在城牆上,對李延亭道:“主公,人越來越多了,倘無處容納,必要毀身毀城。”

李延亭並不是什麼以義起事之人,所以與旁的地方不太一樣,他們是以義起事,約以兄弟那種,然後推個老大就席捲起來了。

李延亭卻不是,或者說,他做事就不是這種模式,所以來投奔他的人,就是為投英主來的,人雖少,不像別處呼五喚六,成群結隊。李延亭只有少數的幾個從者,他尊重他們,也平和,很少像別人那樣只一心賞賜或示好。

他留下來的都是真心想留下來輔助的。

而這些人裡,也看出了李延亭的仁心,多數都是一樣的心懷天下的人。

李延亭一次也沒有展露出野心,所以他們也從來不問,但有些東西,是有默契的。

也就是無事時隱,有勢時起,這就是天命與所謂的運與勢。

李延亭人一直都是很沉穩的,道:“年前奪城,向外擴張。”

一行人互視了一眼,道:“是。”

外面的人就是洪水,推著人往前進,很難得的是,李延亭並沒有只是被動,也知道調整策略。他們也更知道,李延亭對時勢是心裡有數的。

一旦主動拉開了這角逐,後面被攻伐,或是被圍攻,都是可能的。

就像是獸在叢林一樣,只要跨出了安全區,真正的爭鬥開始了。

而林覓的世界就在這一片混亂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這一年,林覓已經七十二歲了。

李延亭也的確又奪了七座城池,包括周邊縣鎮,很快就有了新的地方安置流民。

而林覓雖然一直在進步,然而,丹藥卻一直沒有最後完成。

始皇也在準備過年,今年他卻收穫了不少天子門生,因此,在忙碌混亂中準備著過年,或者說,是規定了正月為年,而不是在秋十月為年初一了。下的旨意是,天下大定,年節也一併規定,以民同禮儀,共慶賀。冬藏之季,萬物蜇伏,而百姓取暖避冬,適宜共賀秋收,走親訪友。

而今年也是第一個年,天子會帶著科舉出來的天子門生,與秦天下共慶賀。

始皇現在也比較注重細節了,也挺會來事的了,以前吧,秦禮以前,其實都比較粗糙,一般賞賜,是祭禮過後的祭肉。賞給王公大臣們,貴族們。

這要是哪個沒得到祭肉,那絕對是要自殺那種,因為這是一種羞辱。這裡面的事情就極複雜了,說明邊緣化了,帝王連想都想不起來了。這要是無意的,那是真慘,要是有意的,那就更慘。

但今年不一樣了,因為秋收以後,天子並沒有舉行盛典祭天,而是在年關前祭的天與太廟。然後也不是賞賜祭肉了。

而是邀大臣們共賀新年,入宮飲宴。這已是尊榮。宮中還有慶典。

然後年關前還有賞賜下去,先是封一下前朝的大臣們,有功的都列出來賞,封,後宮的再小封一下,然後就是賞賜,該有的一樣不落。

待到過年的時候,始皇又賞了,這個賞一盤果子,那個賞一盤蔬菜,反正各個都以被想起來為榮。

大冬天的,新鮮果子,與蔬菜本就難得,得了賞的,可高興了。

現在對比一起,好像這熱鬧氣氛,似乎是只賞祭肉是不大一樣啊。

大臣們也會來事啊,皇帝不忘他們,這年禮裡,他們也得識禮啊,也不知是哪個精明的起的頭,給皇帝送新年禮,再給太子宮裡送一送,各大臣家也來往一番,這秦廷,秦天下,都被帶動起來了。

雖是新定的年禮,然而見皇帝和大臣們都熱衷於此,百姓們自然也從上而動,也都熱鬧起來了。

始皇聽著咸陽城內的鞭炮聲,內心這一刻,是充實的。

不像以前,是空空的,所以得有無盡的慾望去填。

老了,可能心態也放平了,所以,人反而充實和滿足了很多。似乎看著大秦慢慢趨於平穩,心裡很滿足。

總有一天,大秦會越來越強盛,繁榮的。

而雍正和翠兒也在準備著過年了,本來是想趁年接林覓來過的,然而李延亭正值攻伐當口,林覓要親自盯著,因此,雍正便沒再提,只是也沒對翠兒提一句。

翠兒每天都與永璧讀書習武,漸漸的對這個姑姑比對雍正還親了。天天姑姑姑姑的叫個不停。

五福晉見了也很高興,她漸漸的也知道了翠兒的心性,也就放鬆了,也就知道了雍正為什麼會疼愛這樣的人。

雍正便是心思靈巧,也想要一個單純的不用心計的能像平常人相處的人吧。

所以,雍正才需要弘晝,需要永璧。

五福晉便也沒有給永璧灌輸什麼要敬怕皇上的話。

就這樣相處著,也是好的。快過年,五福晉和皇貴妃都盼著弘晝能早些回來呢。

耿氏,更是如此,一心盼歸,就怕有什麼閃失。翠兒去見過她,安撫了她一回。

耿氏也樂得與她關係好,因此只拿真心以待。翠兒反而很喜歡。相處倒也融洽。

進入臘月中旬,弘晝終於有捷報傳來了,雍正大喜,看過信,對翠兒道:“你五哥哥的信,剿了賊窩,殺了一批,招安了一批,如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太好了!”

朝中也滿是慶賀,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了。

“可能趕得回來過年?!”翠兒道,“半個月,只恐難抵達京城。”

“未必能趕得上,然而正月回也可,”雍正喜道:“我立即發信去,叫他與扶蘇不必急,慢慢回京,安全為重。”

半個月能把馬跑死了,關鍵是人也累啊。雍正也捨不得他們二人吃這種苦頭。

翠兒細細的看了信,笑道:“那開了春,漁船和商船都可以出海了,而那邊的事也就開了好頭了。以後,只需按章程來便可。而海兵,也都有了開始,以後只是常駐沿海就成了。”

“不錯,就是這樣。”雍正十分高興,道:“這是年前得的最大的盛事了。”

說罷便去寫信,叫扶蘇和弘晝慢慢回,不必著急,至於李斯,他是文人,慢一點回來也無妨。要他趕回來,他得累死。他的身體可及不上弘晝和扶蘇。

雍正寫完信,很是高興,晚上上了線,便笑著與始皇說了這件事。

始皇也嘴含笑意,這大半年,他是真的想扶蘇了。

“待扶蘇回,叫他先回來,”始皇道。

“好。”雍正哪還不知道他,他雖嘴上不說,只怕心裡也是想孩子的。

林覓笑道:“待扶蘇回來了,始皇也能輕鬆一點了。這大秦的政務,忙吧?!”

忙啊,哪能不忙?始皇心裡卻高興,今年匈奴沒有犯邊,十分太平,而兒子又回來了,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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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丹藥可練好了?”始皇問道。

林覓搖了搖頭,道:“還差些火候。”

“老人家,慢慢來,別心急。”雍正道:“得信天意,天意一定會在合適的時機將老人家的藥給了的。”

林覓笑著應了,道:“你那呢,現在賊都剿了,開了春就正式的開海?!”

“是,”雍正笑道:“這一次就真正的與海洋接軌了。”

“恭喜啊,值得慶賀啊。”林覓笑道:“來吃火鍋吧。”

“哎,成,”蘇培盛擼了袖子,道:“我來幫老人家。”

林覓笑道:“好久沒吃過了,老四呢,忙了好一陣,我也忙,始皇也更忙。現在正巧湊一塊吃一頓,等孩子們都回來,再吃一頓。”

眾人都笑應了。

趙佶樂道:“都是大忙人啊,只有我一個閒人。”

他將畫架搬出來了,拿了油彩筆,開始畫在各自忙碌的幾個人,雍正和始皇端菜呢,蘇培盛呢在弄鍋子準備調料和高湯,林覓呢,拿碗筷,摘果子,燒熱水準備倒茶。

這畫一畫出來,就有一股別有生面的畫面感。

趙佶不愧是趙佶,字,畫是一絕,這油畫雖然也是半路出家吧,但是這技術,不比正經學的人差,再加上常年畫畫的心得,這一琢磨,自有一番特色。

有天賦的人,就是有天賦啊。

吃了一頓火鍋,打了一會鬥地主,也就散了。

始皇沒等到扶蘇陪他過年,與大臣們過的。雍正呢,與大臣與後宮們慶賀著過的。而林覓這邊呢,是一家人過的。李延亭和大狗子不在,他們去守城了。

現在有十來座城池,越是大年夜,反而越是緊張,就怕有偷襲。

戰亂之時,這幾乎是避免不了的,越是過年過節,越不能大意,因為真的可能會有偷襲。

現在李延亭出現在了群雄之中,雖實力不豐,然而,哪一個又能容得下他,既站了出來,只能角逐,而不能逃避了。

李延亭只是不儘量去挑事,然而防禦,他都是要抓在手裡的。

所以就算不防守,他也是沒有空天天呆在家中的。

李延壽一整天都很忙,給王屠戶家送點肉啊吃的,再給高氏送點酒啊啥的,就怕失了禮呢。三家離的不算遠,比先前在村裡住的時候,可親近多了。

過年,李延壽把除了兩隻奶羊以外的羊都給殺了。因為今年沒有豬肉,只能用羊過年了,醃了些做臘肉,剩下的便分了一頭給高家,一頭給王家,然後就是自家過年了。

今年格外與眾不同,來送年禮的人家實在太多了。

高氏和果兒忙著收禮,記帳,一整天都沒停過筆,等到手鬆下來的時候,手腕已經酸的不成了。

李延壽還有點忐忑,道:“這能收嗎?!”

王氏瞥了一眼,道:“你傻,這叫底下人的孝敬,家裡要是不收,他們還害怕忐忑呢,就怕大哥心裡記恨。”

這個時候,倒是大哥大哥的叫的親熱了。現在也不提分過家的事了,有好事,有好處了,不分你我了。

李延壽道:“我這,看著害怕,你瞅瞅,這屋裡都堆的放不下了,只能放院子裡,晚上可怎麼整?沒地放啊。”

“晚上用油布遮著紮起來,這城都是大哥的,能有人偷不成!?”王氏笑著道:“你瞅著,明日怕還有來送的,今天才三十,明天才是正日子,有頭有臉的都得來送。”

“哎,”李延壽道:“得還禮方好。我去問問大嫂……”

王氏追出來,心道,昧下又怎麼了?!升官發財,不就是圖這個嗎?!但看了一眼高氏與果兒,沒吱聲了。

李延壽心下不安,來問胡氏,胡氏又哪裡知道,便道:“妹子管著呢,她會叫人送的。”

二人還是不安,來問林覓,林覓瞅了這二人一眼,這兩個憨憨,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指望這兩人主理現在的家業與應和來往,怕是夠嗆,等你們反應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趙佶也忍著笑看這叔嫂二人一眼,覺得老人家這家裡,真是什麼性格都有。

這叔嫂二人的性格,真是。還有那個王氏,有好處了,她倒變得更好相處了,一副要依賴大哥,大哥是家主的架勢。怎麼之前就感覺不出來呢?!

林覓便道:“指望你們兩個理家,能理個什麼人情往來來?!”

胡氏訕訕,李延壽道:“娘,這怪不得大嫂和我,主要是現在來往的人,咱以前也高攀不上啊。這回禮,我也不知道咋整,怎麼回呢?回重了回不起,回輕了又怕人看不起,你說,這……”

“問你妹妹吧,哎,指望你們幫著理帳也幫不了,還不如果兒。”林覓無語道。

胡氏訕訕道:“娘,是我不中用。”

“行了,只千萬別瞎攬事就成,我對你們也沒旁的要求,能少惹事,少胡思亂想就成了。既然交給了高氏,就由著她來,你們兩個一別摻合,二別眼熱,三呢,也得幫幫忙,這家裡小,也沒個管事的人,你們妹子已經很累了,別看這各家的人情往來,人家一多,能不心累嗎?!還不能出錯,出錯才是真笑話咱家是泥腿子出身的了,”林覓道。

胡氏道:“看娘說的,哪兒能眼熱啊,一家人,哪有這樣的。”

也是!這胡氏其實優點也是很顯然的,一不嫉才,二不多攬事,這樣就行了,能信任高氏,也難怪高氏一直以來與她親密無間了。

李延壽也點頭道:“是的,是的,是這個道理,沒理由妹子累了倒落了家裡人的埋怨。”

“叫你那婆娘少說酸話,就算是大恩大德了。”林覓道。

李延壽乾笑,道:“看娘說的,我一定叫婆娘叫煩妹子。”

呵呵,呵呵,一陣乾笑。

原來你婆娘的德性,你也知道啊?!林覓笑道:“也就年關忙這一回,要是忙不過來,跟王屠戶和高秀才討些人來幫個忙,他那帳房啥的過來幫著算個帳,到時候,咱封銀子謝人家。”

“成,這個事我去說,包管能借到人,”李延壽笑嘻嘻的去了,道:“這麼多東西,也能送出去才好,堆家裡都堆的孩子們走路都沒地兒了。無處下腳了都。”

說罷興沖沖的走了。

趙佶看著他的背影都想笑,道:“你家這老二這性格,是真有意思。他與王氏,也是前世的緣份吧,老人家你說說,倒少見這樣性格的,這般恩愛的。王氏愛財,貪好處,李延壽倒嫌這些燙手要儘管送出去。這兩口子還能和諧的不打起來,可見,是真愛了。”

呵呵,呵呵。林覓也是無語。

她對胡氏道:“可是想你男人和大狗子了?!”

胡氏便訕訕的,紅了臉,她也不年輕了,這麼被娘一說,倒顯得她輕狂似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想是正常的,不想才是不正常的,”林覓道:“最近可有人再給大狗子說親事了?!”

“倒沒人說了,”胡氏道:“我估計是妹子給攔了。知道娘與延亭另有安排,以後有人說這個,我不介面便是了。”

她便再不懂事,現在也有點能理解李延亭在做什麼的,便恍惚的明白,以後大狗子的親事不會差。以婆婆的精明,必要是要求一個既與大狗子兩心相知,又門當戶對的女兒來結親的。

林覓笑道:“你倒也知事。”

“家裡有娘和妹子照看著,我只樂得清閒,”胡氏道。

這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你說說這,精明人都操心死,結果這胡氏與王氏,是真的命好。趙佶目瞪口呆。他尋思著,以後李延亭少說一封疆大吏,甚至是王侯,她以後就是誥命夫人,或是王妃侯夫人的。這命,得多好?!

胡氏笑著便出去了。

家裡還要準備年夜飯呢。

果兒和高氏進來了,果兒嘆氣道:“奶,人情往來可真麻煩啊。”

“人活著就是麻煩,死了才一了百了的呢,”林覓笑道。

“有道理,”果兒琢磨琢磨,笑道:“是了,只要活著,便不能嫌麻煩。”

“多跟著你姑看看帳,看看人情往來,以後才能人情練達,得一雙看人識人的慧眼,”林覓給她倒熱水,道:“喝了去歇一歇。”

果兒笑著接著去一邊坐了。

高氏坐了下來,揉了揉手腕,道:“確實是挺累的,我尋思著正月裡怕還有,有些貴重的,是要回禮的。不然家裡就成了有勢斂財的人家了。”

“嗯。”林覓道:“不能失禮,但也不能給人留下斂財的印象。怕是要辛苦你了。可惜家裡也小,也沒個能請管家的地方管著住著。不然還能幫你分擔一下。”

“沒事的,娘,現在我帶著果兒忙,也就忙幾天,”高氏道:“果兒也知知人情世故,以後她總是要單獨應付的。是好事。”果兒雖不是高門長大,但是這種歷練出來的,自另有一番堅韌風骨。以後便是嫁了高門,也不怯。能立得起來。

一個女人,能不能立得起來,這性格,其實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很重要的品格。

“延壽去請王親家和高親家幫忙了,也來人幫你處理處理,”林覓道:“以後只怕這樣的人越來越多,只怕還是摻雜著很多試探和別有用心的。”

“是,很多商戶送的禮極為貴重,商戶討好,倒是正常的,然而,只怕他們背後有別的高門,”高氏道:“因此,才不好處理。”

“可有送人給延亭的?!”林覓道。

“有,有好幾撥了,都被我給打發走了,也沒告訴大嫂,不然她又焦慮。”高氏低聲道:“不光有送給大哥為妾的,還有送丫頭侍女給娘的,說是送給娘當洗腳婢,服侍老人家,卻生的極美貌,看著哪裡是什麼洗腳婢?更有甚者,還有要送二狗子三狗子當伴讀的,這也太離譜了。”

又不是什麼太子皇子的,要什麼伴讀?!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佶聽的目瞪口呆,這底下的人,未免也太會鑽營了,這真是啥招都想得出來啊。

林覓也無語了,道:“原本還想換個大宅子的,看這樣子,還是免了吧,真大了宅子,多了服侍的人,反而防不勝防了。還是這小院子好,就自家人,像以前那樣過,安全。也不會叫人滲透了。”

高氏點頭道:“這樣才好,現在大哥做的事,畢竟風險很大,還沒到那個時候……”

是啊,還沒到那個份上,真的沒到那份上。

所以能沉得住氣,經得住捧,才能穩穩的真正沉澱。

高氏坐著喝了一會兒茶,她是閒不住的人,便出去幫著做年夜飯了。

趙佶道:“李家有老人家,才是真穩得住呢。一沒飄,二齊心。將來才經得住大榮大勝。”

林覓笑道:“我這個乾女兒,才是一等一的強。我都捨不得將她嫁出去了。還是招個上門的女婿才好。不求別個的,只求她能呆在家裡,也不必與二狗子三狗子分離。”

“那人選可得挑好了。”趙佶道:“若是要上門,只怕得是老二那種性格的才好,憨憨的,沒那麼多心思的。”

“是這個道理。而且我知道高氏她,也怕了精明人,得找個憨憨的不計較的人,她的日子才能舒心,才能有放鬆的時候,她一直都是緊繃著的。”林覓道:“看著令人心疼。”

趙佶欣賞高氏,林覓看出來了,笑道:“我這個乾女兒,很強吧?!”

是,這樣的,賽很多高門貴女了。那些千嬌萬寵的,有脾氣,但未必有高氏這樣的涵養和能力,還有沉靜的氣質。

所以趙佶真的不懂那李延治是不是瘋了,竟然拋家棄子的跑了。

想一想,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死是活呢,這個人,真的是野心勃勃的。蠻可怕一人。

林覓看了一眼趙佶,他只一個人,可惜是個透明人,倘若是個正常人,倒是可以……趙佶是真正的清淨無為的性子,又寬容又性子好脾氣好,配高氏這樣的,是真好。況且,又都風雅,也談得來。

可惜啊。

高氏找個憨憨雖是好,但是這興趣方面,怕是難匹配。

高山流水,難覓知音。

所以林覓也愁呢,可是趙佶這個事,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林覓也就不會提。

再者說,到底是高攀了。便是昏敗之君,也沒有這樣拉郎配的。林覓若真是這樣做,倒是顯得有點脅恩求報的意思了。

李延壽跑去與高家和王家一說,二人都來了,笑道:“這個容易,我們來幫著便是。”

吃了年夜飯,這年也就過了。

高秀才叫兒子們去走親戚,自個兒過來李家幫女兒理帳,王屠戶呢,帶著兩個帳房來了,幫著李家理事,接帳。

初一果然人更多了,送禮的駱驛不絕。

到最後實在人太多,高秀才喚了一個兒子過來幫忙,王屠戶也叫了個兒子來,兩個人加李延壽就給來送禮走客的端茶倒水的,總不能來了客人,連茶水都奉不上一杯的吧?!

便是這小事,也是忙的夠嗆。

一直忙到初八才歇了,而且再送還禮,又是多多的跑著送,差點沒把他們給累癱。

便是高秀才與王屠戶都咋舌,忙過了,手都抖呢,乖乖,親家以後要走的人家是真的不一樣了。別說這城裡的大人,軍戶的商戶之類的,員外的,臣工的……能來的都來送了禮。

再加上村裡走親戚啥的,差點沒把人給累死了。

好歹這個年算是過了。跟打仗似的。

林覓尋思著,的確家裡是需要助手了,不能明年也這樣啊。得請個管家,管管事,再請帳房先生理理帳等等,幫一幫高氏和果兒方好,不然老麻煩親家也不好。畢竟也上年紀了。累到了,倒是李家的不是了。

而雍正那是祭天祭太廟,慶賀著過了年,與往事也沒啥不同,不過今年是多了喜事。

因為出海之事要認真籌備了。

海外辦事處正在統計申請了要出海的船隻呢,上牌照,吃噸號的船,以後都要交稅,服從管理啥的。

京城也是熱鬧,想出海的,都熱鬧的全湧上來,為著這牌照的事,都能擠翻天。

朝廷都沒怎麼歇,今年是停不了筆,也封不了筆,大過年的,也是邊忙過年邊忙活過來的。

一直到了正月十三,弘晝和扶蘇這才帶著兩個營回來了。當天就進了宮。

雍正看著兩個人,又黑又瘦的,一時心疼的不得了,道:“都受苦了,受苦了。快些進宮說話。”

一時譴散了眾臣工,帶著兩個人回殿去了。

得,臣工們明白,皇上也想五爺了,擔心兒子了。正事還是稍後再議。

“皇阿瑪,兒子沒讓你失望吧?”弘晝道。

雍正拍拍他像男人一樣的肩,笑道:“沒有,現在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弘晝聽的有點心酸,也感動。

雍正道:“與扶蘇先去洗漱,喝點吃點,咱再說話。去吧。”

扶蘇道:“四叔,我與弘晝去去就來。”

蘇培盛親自領他們去另一側殿了,笑道:“兩位爺以後就住這兒,剛回來,怕是還有的事要商議呢,這近便多了。”

一切早安排妥當,二人笑著應了,便去洗漱,弄乾淨了,披頭散髮的,喝茶吃東西,才覺得又活過來了,舒坦的不行。

弘晝對扶蘇道:“皇阿瑪現在這小日子,真是越來越會享受了。”

“四叔的審美,對細節的握控,都是極妥貼的。這一點,我皇父也不如。皇父性格大咧咧,對這種小事,並不在意。”

“這倒是,只是我皇阿瑪,一定要擺弄舒坦了,他才覺得日子美,才看得過眼。”弘晝笑道:“我深深的覺得皇阿瑪是有強迫症的。”

扶蘇哈哈大笑,也有些想念始皇了。

正說著呢,宮人進來道:“五爺,小阿哥爺求見。”

“誰?!”弘晝吃了一驚,再待看時,才見永璧進來了,見著他,便恭敬的跪下道:“參見阿瑪!”

“永璧?”弘晝呆住了,道:“你怎麼在這?!”

“皇瑪法接我進宮的,”永璧道。

這事他還不知道呢。宮人道:“小阿哥爺常駐於此,是萬歲爺親自照看著的。”

弘晝呆了呆,眼眶微紅了,似沒反應過來似的。

扶蘇將他抱了起來,永璧的注意力也在他身上呢,道:“你是誰?!為什麼你不剃頭,大清君臣子民都剃頭。”

扶蘇笑道:“要叫伯父,我是扶蘇。”

“伯父好,”永璧笑道。

扶蘇把手上的玉遞給他玩了,道:“給你吧,可好?!”

“多謝伯父,”永璧笑著謝了,倒是大大方方的接了。

蘇培盛進來了,道:“五爺,五福晉在公主那呢,萬歲爺讓五爺先帶小阿哥去與福晉見見,說說話,再去後宮見見皇貴妃,再來說話。”

這體貼的。

弘晝點點頭,心中卻明白了不少事,母親耿氏,已是皇貴妃了。意思還不明顯嗎?!

弘晝抱過了永璧道:“我先去。”

扶蘇道:“去吧,我先去見四叔。”

弘晝腳步有些快的去了。

扶蘇倒是一笑,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實也是想念妻兒和母親的吧?!弘晝看著大咧,其實與四叔一樣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

扶蘇披頭散髮的,倒不好意思,在大秦,他從來沒這樣見過外客。這是失儀的。

但是雍正顯然不介意,蘇培盛笑道:“情份不同的,不必計較那些,太子不要在意這些小節,無外臣在,去見吧,皇上等著您呢。”

扶蘇這才去了。

去了才發現雍正也隨意的很,脫了鞋,坐在桌的另一邊擺了棋,還放了茶湯等物,就等著他來。

“坐,”雍正笑道。

扶蘇輕鬆閒適極了,也就不在意披頭散髮了,坐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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