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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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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李延亭以前也看出不妥,提點過老二兩句, 叫別吃這麼多。結果延壽憨憨的全在喜悅之中, 哪裡聽得進去?!

現在不就遭了老罪了?!

可看老二現在癱在一塊抱著頭的樣子,又有點可憐。真是。

李延亭心裡是有數的,有娘在, 必定能叫老二媳婦無恙, 當初他都差點進鬼門關, 也照樣被娘給拉回來了。

只是, 人雖然可保無事,然而,還是得受罪啊。王氏原本是不用吃這種苦頭的,原本不補這麼過, 就能順產很快,可是這撐到現在,這麼久的功夫,才全開了宮,真要生下來,這個過程又不知如何艱難。

要受老罪了。人啊, 不吃到苦頭, 都不會學乖。只是有人吃一塹長一智, 可是這王氏, 經過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學乖。真不好說,畢竟她這個人吧, 一言難盡。

李延亭現在想起老二一煮煮一鍋什麼豬蹄湯,排骨湯,雞湯給她吃,就無語。甚至那時候連大狗子吃的奶皮子,王氏都饞,饞就饞吧,你吃一碗也行,跟果兒他們一樣,吃上一碗半碗的適量也不至於有今天。她不啊,她一吃要吃半鍋。

那食量,都不知數似的。

一想,竟都在眼前似的,雖然王氏叫的有點疼有點慘吧,但是李延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同情不起來。

該!

受些苦受點罪,才知道別人以前說她的話,是金玉良言,而不是捨不得給她吃呢。

以前林覓也說過老二兩回,但沒有說王氏,但老二沒當回事啊,至於王氏,林覓一般都不說她,因為林覓知道,便是說了,她一則聽了還多心,二則是便是當面聽了,背地裡死吃,吃的更兇,堵氣似的,還不是照樣沒用。

林覓說的話,這王氏啥時候真聽進去過?!

便是聽了,也是心裡不服氣的。所以林覓當時就知道不妥,可也硬忍著沒說。

不說是可以,但現在不能不管。

“三更天了,”林覓對李延亭道:“你先去睡吧,明天和大狗子還要出門。”

“哪裡睡得著?!”李延亭搖首道:“再說真出門也不放心,我就守著吧,至少等人沒事了,再出去也使得。明天我叫人給帶個話去就行。”

林覓一聽便知道他心裡有數了,想必是外面的事,他都已有了安排。

也是,不管是府軍,還是衙門裡,或是城裡的商賈和鏢局的路子,他都有,甚至流民,都已經開始物色人,逐漸的要控制和扶持傀儡,這些事,李延亭都是在做的。到底與以往不同,現在的他,有很多的主動性,並且,不再受制,有很大的自主性了。

這一點,尤其難得。想必是不去個一兩天也無事。

“也好。”林覓又道:“這個時候,她倒是想翠兒了。早幹嘛去了。果兒在,也沒見她多疼,這呆的,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這個時候說翠兒,跟要交代遺言似的,多不吉利。

林覓想一想,覺得王氏大約是真的怕了,心裡也有點不好的預感,這王氏啊,有時候又可恨又可憐,又愚蠢又無知,但同時,到底還是有人性的。

林覓將靈泉水放到廚房櫃子裡,去了屋裡看四小只,大狗子與果兒一臉驚恐,聽著外面王氏的嚎叫或是哼聲,那痛苦的似打滾一樣的聲音,二人都是臉色蒼白的。果兒不用說了,是她親孃,自然難受,而大狗子呢,也殺過虎,獵過獸,也出過門,可是哪怕見過再多的野獸,也從來沒有聽見過這樣的長久的痛苦的聲音。

他覺得這比什麼都可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在燭光下,都有點呆呆的。

林覓上前抱了一下二人,道:“果兒不怕。你娘會沒事的。”

大狗子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的,聞言問林覓道:“奶,二嬸她怎麼了?!”

“生孩子呢,”林覓嘆道:“沒事,你和果兒休息一會兒,就睡去。”

大狗子頭搖的跟什麼似的,他哪敢睡覺?!不等家裡太平下來,他也是睡不著的。

趙佶低聲道:“他是真嚇著了。”也是可憐。雖然成熟了不少,可是智商依舊是硬傷。這些人情世故,人之常情,到底是不懂的。

林覓道:“不睡也好,就與妹妹作伴。”

大狗子松了一口氣,這才點頭。

林覓看二狗子,三狗子,這兩隻倒是極冷靜的,到底是這個年紀也知事了,也知人情世故了,所以知道是在生孩子呢,除了聽著有點惶恐以外,倒是算冷靜的了。

“怕不怕?!”林覓道。

二人搖了搖頭,道:“伯孃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林覓:“莫怕,若是怕了,就吃點東西。”

“嗯,我們練大字,”二狗子道。

高氏進來了,剛剛那一陣,她也累的夠嗆,進來了,還是喘著氣。

“你先在這裡歇歇,歪一歪,”林覓道:“一會子跟你大嫂輪流看一看就行。這一陣陣的,怕是還有的撐呢,不到時候,生不下來,急也沒用!”

高氏剛剛喝了水歇了歇,本來是想進屋看一下就進去看王氏的,聽林覓這麼說,便坐了下來,她也確實是累著了。

別看產婦累,其實在一邊照顧,來來去去的人也累,累的沒法說。心裡又急,跟燒了把火似的,這滋味說不出來。高氏心裡沒底,心懸著呢,道:“娘,依經驗,二嫂得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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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看這樣子,至少也是明天的事了,”林覓嘆道:“所以才說急不來,急也沒用啊,大家夥兒得儲存體力,輪流著照顧著吧。下半夜你在這裡歪一歪,靠一靠,等你大嫂累了,再去換。”

高氏應了聲,道:“行。”

又道:“娘,你也歇下吧。”

“不用,我又不用照顧人,倒是你,別累著,”林覓道:“我還得看著親家呢,後面越難生,他怕是真的要擔心的倒了。”

高氏往外面看了一眼,王屠戶現在是坐著僵的很,人也沒力氣,心裡怕是飄著的,六神無主的很。這情況,誰勸也沒用,這胎要不生下來,他的心都落不了地。

“沒想到這一胎這麼艱難。”高氏道:“平常看二嫂生龍活虎的,與村裡婦人聊天嗓門比誰都大,吃的又快,跑的又不累人,倒沒在意。沒想到,這麼恐怖啊。幸虧有娘作主早產,不然二嫂這條命得送了去。”

二狗子三狗子依過來了,他們懂事了,見此情景雖知怕,卻也心疼高氏。

有些事兒,是想象不到的,也想不到,但是親眼看到了生產的可怕,不免也物傷其類,當年娘生他們兩個,想必也是九死一生吧?!

看著兩兒子濡慕的目光,一切全在不言中了。高氏的心又暖又酸又澀。高興極了。

這世上最好的事,是情份的反饋,不管是哪一種情份,能得到同樣的回報的愛,總是感動的。

高氏摸了摸他們的頭,雖沒說什麼,可是心裡暖的不得了。

趙佶看著,心裡很是感慨,也許這樣的小家庭像千千萬萬的家一樣普通,平凡。不平凡的卻是當家人,小老太的不平凡。

無論家裡平常如何,一旦有大事發生,勁都會往一處使,不會有人搞裂痕,在亂的時候裹亂。

而小老太又是何等的智慧,才能將一個家治的這樣齊心,同時,又絕不會在亂的時候,有異心。別說普通人很少有人做得到吧,便是他這個皇帝做的也不如何。

只是,世事無完美,小老太還有一個三兒子,想必是異類了。

趙佶對林覓道:“二狗子三狗子如今得讀四書五經了,這些想要學的深學的透,只恐靠自學是不夠的。高氏的學問,也不夠,若是要往科舉上走,還是要經過一番系統的學習才好。”

林覓沉吟了一聲,對高氏道:“等局勢再穩定些,就送二狗子三狗子進城去書院讀書。正好城裡也有院子了,你也去,照顧他們兩個。光靠自學,也不夠。還是得聽,得與同窗討論。你盯著些,再加上那些筆記等,這般才夠。”

趙佶再有學問,也不能給這兩個講學。而雍正與翠兒整理的筆記再好,也未必能比得上在書院裡的心得多。主要是那種氛圍,是家裡自學給不了的。

高氏訝了一下,道:“娘,我不在家服侍娘,這怎麼可以?!要不都去?不然我就不去了。”

這孝順的。

“好,到時候看時勢吧,總不能再耽誤這兩個孩子,在家自學,也不是事兒,書院那邊,得叫私塾的杜先生寫封薦信去才好,也就能進去了,”林覓道:“將來要開科,還是需要書院的推薦信的。”

高氏一想也是,對兩個兒子道:“可聽見了?奶對你們期望很高,一定要用功讀書啊。”

二人點了點頭,他們本來啟蒙就晚,起步就晚,這個年紀所吃透的其實只恐比不上正經三五歲就啟蒙,然後一直讀書的少年了。但是他們會用勤勉去補的。

林覓對高氏道:“你歪一歪。我出去看看。”

高氏應了。她不歇也不行,一會兒還要替補胡氏。因此依言去歪下了。也就和衣閉眼養下神,真睡著是睡不著的。

林覓對四個孩子說了不要打擾高氏,便出來了。

王氏還要哼唧著呢,一點進展都沒有。

林覓走到王屠戶身邊,道:“親家先去歇一歇,這個樣子,怕是一時生不下來,不能這樣僵在這啊。不然你先倒了。”

王屠戶不肯,見到胡老太,眼淚就唰的下來了,擔心極了的,嗚嗚咽咽的,卻不敢大聲哭,只是喃喃道:“縱她是個蠢的,可也是我老來女啊,只這麼一個女兒……”

王屠戶老伴早沒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老來女本來就疼些,如今豈能不動容?!

林覓道:“不會有事的,親家可千萬別哭,你一哭,老二也得要哭,這還沒事呢,這哭上了,多不好?!”

王屠戶忍了忍,這才漸漸的將眼淚給收了,牢牢的像抓住主心骨似的依賴著林覓,道:“親家啊,這個時候,還指著您來拿事吶。”

林覓點頭,道:“去歇著吧,走。延亭,把老二也給拎上。蹲著跟個什麼似的,杵這裡,還擋事。”

李延壽深覺自己沒用,又自責,嗚嗚咽咽的不肯走,李延亭冷了臉,一隻手給拎上了,李延壽反抗不過李延亭,狼狽的很,然後放棄了,被李延亭給拎到了自個兒的屋裡,道:“你好歹照應好你老丈人。你在外面能幹嗎?!替你婆娘生?!”

李延壽嗚咽著,不吱聲了,也老實了,不出屋了。

林覓叫王屠戶和李延壽在屋裡候著歇歇,又進產房去看了看。

大夫道:“難辦吶,到現在也沒有下來的跡象。”

穩婆已經累的在喘氣了,坐在一邊喝茶歇著,汗如雨下,手也抖著,因為按摩肚皮,是真的累著了,十分吃不消。

胡氏也是,渾身的衣服都溼了,頭髮上全是汗,也是累的夠嗆。

“娘……”胡氏道:“天快亮了,這,還是沒生下來,這可咋辦?!”

“繼續生,還能咋辦?!”林覓道:“你坐著歇歇,隨時注意你弟妹的狀況,叫她勁一齊使,別東使一下西使一下,要保持清醒才行。”

胡氏點點頭,道:“醒著呢,一時醒著,我一會兒就叫她一聲,也喂了雞湯和參片。她只是沒什麼力氣了。”

“能醒著就可以,”林覓看了看這肚皮,嘆道:“還有的生呢。”

她伸手摸了一把,觸手溫熱,還有心跳,看來孩子很健康,估計產婦狀態好,他也很好。

趙佶道:“還沒到時候,怕是不肯出來,再等一等。只要沒事,總能生得下來。”

林覓點了點頭,去問穩婆,穩婆喘著氣道:“老人家,我老婆子可是第一回見這麼難生的,哎,你看我這手,真撐不住,我得歇歇了。我看這一胎要出來還有的是時候。”

林覓一聽也醉了,道:“你有把握會沒事?”

穩婆苦笑道:“這個誰敢打包票,只是看現在,應是無事,宮口全開了是不假,可這羊水,還沒流盡呢,畢竟是催生,孩子不肯出來,還得等火候啊……”

林覓聽了也頗為無奈,只好繼續等著了。

出來時,外面已經天微明了,晨曦就掛在天上呢。

高氏過來了,換了胡氏出來,胡氏呢,已經累的不行了,忙去把一身臭汗洗了,去略躺了躺。累的餓的跟什麼似的。

高氏接手,大夫和穩婆也出來了,洗手,洗臉,喝茶,吃飯,坐著歇歇。

高氏出來找李延壽,道:“二哥,打點熱水給二嫂擦汗換身衣服,我一個人弄不動。這身上全汗溼了,也不舒服啊。”

關鍵是換了才好,因為不知道到底生到哪時候去,總不能一直穿著溼衣服,也不舒服啊。

李延壽一聽,已是鯉魚打挺,一個箭步衝出去了,王屠戶都沒來得及叮囑兩句話。

一時打了熱水進去,一時抱住王氏的手先給哭上了。

高氏喊了他兩聲,李延壽都只顧著哭,一時無語至極,忙催他幫著抬人換衣衫。高氏也累的夠嗆。結果倒好,王氏清醒了,看著自己換了新衣,一時哀的哭的呀,對延壽道:“我想見翠兒一面啊,延壽,我是不是要死了!?”

高氏聽了嘴角一抽,道:“二嫂你哭什麼呀?!什麼要死要活的?!還沒生下來呢……”

王氏卻以為給她換壽衣了似的,一時哭道:“我知道,你不用瞞我……”

我瞞你什麼了?!

高氏還想說什麼,李延壽倒好,是個不曉事的,還哭的更厲害了,道:“我叫娘和大哥把翠兒接回來,接回來,嗚嗚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叫你吃的太多了,嗚嗚嗚!”

“二哥!”高氏拔高了聲音,真的氣死了,便是她再好性的人,也是被李延壽給氣了個夠嗆。你不安慰就算了,弄的生離死別一樣,聽不出這話音不對嗎?!

李延壽嚇了一大跳,驚恐的看著高氏。

高氏抬人都累的慌,也是一身汗,可是此時,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便道:“二哥在說什麼呢?!行了,你別在這呆著了,出去吧。不中用就算了,還淨添亂!”

李延壽哪肯出去,王氏也不叫他出去。高氏忍無可忍,把李延壽給推出去了。

再這樣說下去,叫什麼事?!交代了遺言了還是咋的?!

李延壽一出去就哭的呀,被林覓罵了幾句,李延亭給他拎回屋去了。回了屋就嗚嗚的哭。

王屠戶見了,也是特別的無語。也是氣的不行。這兩個呆子,是不是有病?!

娘的,真是造了孽了,王家和李家生了這兩個活寶!

王氏看著沒精神吧,其實精神可足了,還問高氏呢,道:“為何不叫我與延壽說說話?!”

“二嫂有這力氣,就快點將力氣用到生上面才是,有話以後有的時間說,非要現在說這些做什麼?!”高氏無語極了。

“以後,還有以後?!”王氏喃喃道:“可我這衣服……”

“身上汗溼了,能不換嗎?!我叫二哥進來幫忙的,我抬不動你。”高氏道。

王氏聽了有點狐疑,道:“大夫和穩婆也走了……”說罷又哭了,道:“你不用騙我,我肯定不中用了,我要和延壽說說話……我這迴光返照呢,嗚嗚……”

高氏真的是聖人也能氣活,不發脾氣,性子特別好的人,見了這,也是忍不住氣道:“大夫和穩婆忙了一夜了,不叫歇歇腳,歇歇手?不叫吃點喝點,不養精蓄銳,怎麼繼續生產?!人總得歇一歇吧?!”

她這一大嗓門,倒王氏嚇了一大跳,林覓等人在外面聽見了也是悶笑不已。

得!不用說都知道這王氏又怎麼個夭蛾子了。

穩婆本來累的不行,聽了這話,也是哭笑不得的道:“你家這個二媳婦是這個。”

她豎起大拇指來,又忍俊不禁道:“我看她精力還足著呢,生得下來,肯定生得下來,只要力氣用對地方就行了。”

大夫也是無語,心道,看高氏這都是個沉穩的人,能氣的這麼高聲的,也是難得一見了。這王氏是個人才啊。

他也哭笑不得的笑道:“我們累死累活的,倒累的癱,老人家,你這二媳婦是這個,看她這樣子,我瞧著,肯定沒事兒,別擔心。有這勁頭,嘖嘖……”

正常婦人大個肚子在生,經過一夜,也夠嗆的要暈了吧,她倒好,還有力氣胡思亂想的說話呢。

這個勁頭,生個孩子,瞅著是沒毛病。再撐下去,絕對沒事。

林覓也是哭笑不得,也是,參雞湯吊著,藥丸吃著,又有靈泉水備著,她這精力不好才怪。林覓看這現狀,也是徹底不擔心了。

能有啥事啊?!她這勁頭。都把高氏給氣著了。

真是個不知數的。

估計生這個孩子以後,這王氏在這十里八村的得出名,有這兩個人宣傳宣傳,誰不知道王氏這人是個奇葩,是個作勁大的?!這矯情的,還以為真生離死別了呢。

哎,跟唱大戲的似的。那可真是……

林覓再看向李延壽,他站在門前呢,嗚嗚咽咽的,還沉浸在戲裡面出不來,道:“娘,我婆娘她……”

大夫與穩婆看著他,也是要笑不笑的,這對夫妻,有意思,真有意思!

王屠戶見這都臊的慌,想出來看看,又沒臉了,乾脆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婿給拖回屋去了,道:“你少丟人現眼!別添亂,老實呆著!”

李延壽聽不進去啊,一門心思的以為真的要出事了似的。也不知道自己那進產房就只知道哭把王氏給誤會的不行了……

哎!憨子,都是憨憨。

李延亭特別無語的瞪了一眼李延壽,繼續燒水去了,天亮了,還得做早飯呢,家裡人都得吃喝呢。王氏還要再喂點粥米的,也有點力氣繼續。

看這勁頭,呵呵,今天白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得下來。他是盼著早點生下來,少丟點臉。

王氏還委屈呢,道:“妹子,你咋對我嚷嚷?!”

她生的多累啊,現在多可憐無助啊,產婦本來就累,又敏感,結果又哭上了。

高氏嘆了一聲,她是累,可是全家都跟著累呢。真是!

可是誰叫她情緒不穩定呢,因此高氏也不與她講道理,也不這個時候與他講什麼人情,她就不是明白人。現在也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了,越說她越難過,還以為家裡人不關心她。

因此便道:“怕二嫂胡思亂想,這才嚷上了,我這不是急的嘛,再說了,娘與王親家一夜都沒睡,都在撐著呢。便是為了長輩的盼望,二嫂也該集中精力,把孩子安全生下來才是,別胡思亂想。我叫二哥進來是幫著嫂子換衣服的,結果二哥擔心,哭上了。大夫與穩婆也是累的夠嗆,現在出去吃早飯,歇一歇,一會兒發動再進來。二嫂,你肚子怎麼樣呢?!疼不疼?!難不難受,喘氣累不累?!”

肚子好的很,昨晚疼了好大一陣,現在倒是歇了,怕是孩子累了歇了。

王氏道:“可得好好的出來啊,不然娘真的要被你這孩子給折騰死了。”

高氏無語,道:“二嫂省些力氣,趁現在睡一會子,一會兒孩子動了要出來,再用力。”不把她嘴堵住,她盡把勁用在這些事上頭了,也是不分輕重。

話說到這份上,王氏聽了,點了點頭,身上衣服換了,舒服多了,便聽話的閉上眼睛歇上一歇。

高氏陪著她,也趴著眯上一眯。

這個孩子,的確怪折騰人的。

李延亭煮好早飯,裡正等人拎了雞蛋和紅棗來了,道:“還沒生下來?一夜了,也沒個訊息,人還好著嗎?!”

“好著呢,剛剛還說話了呢,有體力。”林覓道:“多謝,多謝。等孩子生下來了,再請大家喝喜酒,現在無力招待了。”

裡正知道他們一家人現在沒精神招待,也不怨怪,只是放下東西來,道:“雖不值個什麼,給產婦補補。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喚一聲,就來!”

林覓笑著謝了,客氣的送他們和村裡人出院子。

這個時候,誰不嘀咕啊,都以為要不好了。

林覓進來瞅著王氏睡著了,便忙出來叫在家抓緊時間歇一覺,不然還有的生呢。

眾人現在心裡也有點穩了,便依言抓緊時間休息。

這一睡,也就到了午後,太陽正烈的時候,王氏尖叫一聲,一股巨痛湧來,那尖叫把家裡人全給喊起來了,忙慌慌的過來。

大夫與穩婆一進來,便察看情況。

穩婆喜道:“來了,來了,一作鼓氣,把孩子生下來,孩子現在活躍著呢。”

大夫給她把著脈,教她怎麼用勁。

王屠戶將煮好的藥端了一碗給胡氏端進去,喂了。一時發起力來,家裡跟殺豬似的一陣慌亂。

胡氏接手,高氏便去歇著了。

可偏偏就是差最後一股力道。

生到傍晚,還是只差一點力氣。穩婆累的跟水裡撈出來似的,道:“這個,得要剪了!必須得剪了!”

林覓作主,道:“剪吧。”

王氏儼然是真的嚇著了,臉色煞白的,卻沒力氣再嚎了,看上去有點可憐。

“會有點疼,但是一定要用勁再勁的把孩子生下來就沒事了!”林覓道:“再拖下去,都會危險,你得相信大夫和穩婆。”

王氏拉住林覓的手,眼巴巴的道:“娘!”

“別怕!”林覓寬慰她道:“家裡人都盼著你呢,一定會母子平安!”

王氏眼淚唰的下來了。

剪是極疼的,王氏疼的牙齒咬在一處,疼到爆炸。

天色又黑了,這一次,卻是真的在鬼門關徘徊,王氏暈了幾次,都被大夫給掐醒了。

一直生到四更天,穩婆才將生出來的孩子給拉出來了。若不是她眼疾手快,又得縮回去。

孩子頭一出來,她便熟練的拖住孩子的肩一點點的拖了出來。

這生死關才真正的過去了。

熟練的剪了臍帶,一拍,孩子哭的嚎嚎的。天微明的時候,這聲哭聲,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胡氏接了孩子去洗乾淨,包了起來。

而王氏見孩子無事,又暈過去了。

林覓出來把靈泉水給端過來了,一面給王氏喂了活血化瘀的藥,一面將靈泉水慢慢的喂進去了。她松了一口氣。王氏雖然沒醒,但這不會有大礙。

大夫把了脈,道:“沒有出現血崩的狀況,就沒大事。我開點藥,事後補一補,就行。只是傷口,還是不能動,只能靠它自己養好了……”

現在可沒有縫合技術。

林覓點頭,道:“不知哪天能用參等補藥呢?!”

大夫道:“得等半個月後,先把這些補藥吃了,培本固元。老人家啊,你這兒媳婦有福氣啊。一般這種情況,能生下來都是稀奇了,同時母子平安,又沒血崩的,都是特別稀罕的狀況了。”

他行醫生涯中,還是第一回遇見,雖然時間長了點,但是已經很難得了。

“是參湯的功勞大啊。她自己也爭氣。”林覓笑道。

大夫笑了笑,將藥方遞了過來,道:“若是發熱,或是炎症,再來尋我把脈。”

林覓應了,忙送出來,也知道他累的極了,便也不久留,用了紅封封了銀子,客客氣氣的送出院子來了。

這個時候也別指望李延壽能用牛車送人回家,還是請村人幫忙套了馬到牛車上,送大夫回村去了。

王屠戶也是放了心,這個時候說喜也沒力氣了,只是掏了銀子,塞到了穩婆手裡,道:“多謝。”

千恩萬謝的。

穩婆喜不自禁的收了,眉開眼笑的,疲累盡去,見一家人也沒問生的是男是女,一時討巧的笑道:“是個男丁呢,恭喜恭喜了……”

王屠戶送出來,胡氏請了村裡人用牛車送了,家裡這才太平上了。

王屠戶松了一口氣,他看著女婿,這個時候只知道在王氏邊上哭呢,一時也是特別無語。看他又是可憐又是好笑,也不知道是發火好,還是喜色好。所以不就尷尬上了嗎?!

他心裡只知道感激林覓,若沒有林覓,他的女兒,自個兒早晚蠢死。

此時是真的歇了一口氣,徹底的放鬆了,便來看小嬰兒。

高氏抱著呢,遞過去,到屋裡拆了包裹看了看,道:“哭的有勁,身上也沒胎記,沒有不妥的,既沒青紫,也沒哪裡受傷,挺好。得秤上一秤,看看多重,抱著可沉呢。”

王屠戶包好了,自己抱了,笑道:“是重,我掂著,得有九斤多。”

得,這是當豬肉給掂上了?!

林覓進來聽見,哭笑不得,高氏去取秤了,過來秤了,果然有九斤七兩。把高氏也給嚇著了。

這個重量,要是再長半個月一個月的,是不可能生出來了。

“一出生就是個小胖子啊,”林覓失笑道。

李延亭和胡氏也進來瞅了瞅,孩子們也都過來了,特別稀罕的樣子。

大狗子看著都有點驚訝,一副原來新生嬰兒竟是這樣的表情。

林覓抱給果兒看,道:“是弟弟。”

“弟弟,”果兒點頭,見娘沒事,也就松了一口氣。

“取個名吧,親家。”王屠戶道:“這孩子平平安安的,虧了親家,當是親家取名才好。”

“就叫李平吧,平平安安,天下太平的平。”林覓笑道。

“李平好,就叫李平。”王屠戶呵呵笑,道:“平兒啊,你奶盼著你平平安安的長大呢!”

一家人都放鬆下來,徹底的輕鬆了。

屋子裡收拾乾淨了,王屠戶才進屋看王氏,她還沒醒。看上去是累著,但是,見平安,王屠戶也就放了心。

出了屋就告辭回家去。

“不等她醒了看看?”林覓道。

“親家在,我沒有不放心的。”王屠戶道:“我回家去備洗三禮再來瞅她。”

“行。”林覓也妥貼,知道他心裡心事去了,也就放鬆了,笑著出來,叫李延壽送送。

可李延壽哪有力氣反應這,婆娘沒醒,且懸著心吶。

王屠戶哪會現在勞動這二貨,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幾步路,我走回村去也使得。”

林覓見她撐了這麼久沒歇眼,哪能叫他走回家去,少不得又勞煩村裡青壯套了車送回去了。

陸續有村民上門送雞蛋啊之類的,林覓一一收了,又笑著說了等滿月,再一併請酒。

村民笑著應了,又道林覓有福氣。

家裡且忙著,怕是顧不上辦酒,也就先收著,客氣著。

高家也送了禮來,親戚們,村民們,都來了。

這一次來的人家有點多。李延亭現在的人脈和認識的人很廣,雖說只是二弟添了個孩子,但是,知道了的,無有不上門賀的,因此家裡光收雞蛋,紅棗啊之類的,雞啊各類補品都收了不少。

因此王氏是吃的真不少,醒了以後雖然傷口疼還不能動,但是卻是肉可見的長胖了。

李延壽是又給她逮勁的補,天天不是雞湯,就是補藥的。生生吃了半個月,像吹氣球一樣的圓了。後面便是參湯的養著。

出月子的時候,王氏那臉色,當真是紅潤的沒法說。

洗三禮是自家親戚洗了洗。王屠戶是親外公,這一次送了一對金鐲子,大約是被王氏差點沒命嚇到了,這一次把老伴的嫁妝拿出來的金鐲子熔了,打了一對金鐲子給了李平。除了這,還有許多補品啊,搬了不少來。

因此,王氏是腰桿也直了,臉上容光煥發,生了兒子的好處,在她眼裡,可不就來了嗎?!鬼門關過了,也就不想翠兒了,也不理果兒了,天天就是看著兒子傻樂呵。

高氏都沒眼看,看著母子兩個都胖的跟球似的,特別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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