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女娃,你想知道這些事,不如你親自去藥門問門主?我們門主平日裡很好說話的,偶爾脾氣不好。”
見老頭懂的也不多,蘇暮清斂去幾分笑意:“會去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急於這一時。
嗝。
蘇暮清打了一個飽嗝。
也是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什麼。
“前輩,你們門主應該也有黑木令吧?”
“不錯……蘇女娃你如何得知?”
“我就這麼隨便一猜。”蘇暮清淺笑安然。
隨後,二人都陷入沉默。
最後,蘇暮清假裝不經意地開口:“前輩,門主的黑木令和你給我的黑木令有什麼區別嗎?”
“有啊,門主的黑木令在這個位置上有一個標記,是……等等,蘇女娃,你怎麼知道我們門主的黑木令是不同的?”
本來興致勃勃地拿出黑木令跟蘇暮清講解的老頭幡然醒悟,話鋒一轉,就開始質疑她了。
“我猜的啊,畢竟是門主,有別於門下弟子,不是嗎?”
“似乎,在理。”老頭皺眉,有些許煩躁地薅了薅自己的鬍子。
可就是覺得不對勁,但又不說出來。
算了,不想了。
“蘇女娃,綰綰什麼時候能走動?”
“過幾日。怎麼了?”
“她師伯沒了,我得回藥門稟告門主,況且他們姐弟倆是偷偷熘出來,再不回去的話,怕是要被門主責備。”
聞言,蘇暮清抿唇沉默。
若是師家姐弟回藥門,那晴晴能跟著回去嗎?
晴晴和師君現在還未成親呢……
如果讓晴晴跟著去藥門,也不知道孫老爺那邊也能不能同意。
就算同意,也不知道藥門允不允許外人進入。
琢磨到這裡,蘇暮清深吸一口氣,抬眸問道:“前輩,你知道現在跟在師君身邊的小姑娘吧?”
老頭想了想,點點頭:“知道。”
“她叫孫晴晴,是我幹妹妹,和師君已經定親,三年後看情況成親,若是師君回藥門的話,那她可否跟著一起呢?”
“這……”老頭猶豫了一下,“按理來說,藥門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
“但既然是師君的未婚妻,那老頭子我可以跟門主講明。”
蘇暮清一喜:“也就是說,晴晴可以跟著一起是吧?”
“不錯。”
“多謝前輩。”蘇暮清頷首,“改日我再去跟晴晴的家人交涉一下。
“現在師姑娘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離開,前輩接下來就住在這邊吧!”
老頭應道:“行。”
“山上有溫泉,前輩若是想的話,可以去泡一下試試,掛賬掛在我的名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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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一聽,眼前一亮:“當真是溫泉?”
“確實,天然的。”
“好,老頭子我現在就去看看。”
看到老頭臉上的興奮,就足以看出他對溫泉的嚮往。
離開的時候,老頭回頭道:“對了蘇女娃,前輩前輩這樣喊太見外了,你就喊我何老吧!”
“何老。”蘇暮清微笑著喚了一聲。
“哎!”
應聲後,何老就走出她的房間。
等何老走後,蘇暮清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盯著面前漂浮著一層油的雞湯發呆。
接下來師綰綰要在家裡養著,那她得儘快去泰禾縣解決恆爺一事。
畢竟恆爺那狗賊就給了三天時間給鄧為他們,現在都已經要了一天了。
想到這裡,蘇暮清將涼透的雞湯喝了,起身收拾碗快。
剛出房間,江君易就迎過來:“媳婦,給我洗吧,你再去休息一會兒。”
“不休息了,我想現在去交代一下事情,今晚連夜去泰禾縣。”
“這樣奔波,你會不會太累了?”
“沒事,這不有你在嘛,你到時候給我多捏捏肩膀就不累了。”
聞言,江君易點頭,抬手擦了一下她嘴角的油漬:“好,去哪我都陪你。”
少頃,洗完碗後,夫妻二人先後去將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好。
等交代完都已經亥時了。
回到家,蘇暮清叮囑虎妹和小南在家好好呆著,隨後又去交代師綰綰一些術後護理知識。
亥時五刻,一匹駿馬從家裡飛奔而出,馬背上赫然是蘇暮清和江君易。
離開文陽縣,江君易喊道:“媳婦,你要是累的話就跟我說,我們半路休息。”
蘇暮清搖頭,“直接去到泰禾縣再休息。”
還是和上次一樣,抄近路加上快馬加鞭,他們二人次日己時三刻才到泰禾縣。
看到自家媳婦眼底的烏青,江君易心疼不已。
“媳婦,你要做啥你跟我說,我去給你辦,你先去客棧好好休息。”
“不用,我們直接去林府。”
拗不過她,他只好縱馬去林府。
幸好來得及時,她和大塊頭到的林家門口的時候,林天賜正要出門談生意。
看到她們倆來了,當即就跟管家說改天再去談。
前廳。
林天賜讓下人斟茶後問道:“暮清,你這次又是連夜趕來,是有什麼事嗎?”
“林大哥,我這次的事比較急,是關於你們縣一個叫恆爺的,你對他瞭解多少?”
“不多不少,林家和恆爺也有生意往來。”
“既然如此,那我先跟你說說我這邊事,讓你先瞭解經過。”
隨後,蘇暮清連一口水都顧不上喝,將孫晴晴、恆爺、孫家的事從頭說來,挑著重點說。
林天賜起初的時候神色還算澹定,但越往後面,眉頭皺得越緊。
最後甚至都擰成一字眉了。
“暮清,你說的這個,真的是恆爺?”
“對啊……”蘇暮清一愣,“難不成你們恆爺不是這樣的人?那是假冒的恆爺?”
不可能啊,孫老爺總不能連恆爺是誰都弄錯吧?
再者說了,鄧為都說了是恆爺的人來威逼利誘,這還有假?
林天賜搖搖頭,眉宇間凝著沉重,“暮清,你說的這個,與和我合作的恆爺截然不同。”
蘇暮清坐在椅子上一陣凌亂:“說說看不同之處在哪。”
斟酌一番,林天賜道:“跟我合作的恆爺是一個講信用、與妻子相愛、為人親和隨性、從不會用骯髒手段來謀利的人。
“而你口中的好色之徒,我懷疑並不是我認識的恆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