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一聽,勐然點頭如搗蒜,拍著胸膛急急道:“一定一定,只要有我陳阿四在,就是一隻外來的蒼蠅都飛不進來!”
蘇暮清不禁失笑。
這陳阿四還是個有趣的,不錯。
看著蘇暮清等人走遠,陳阿四虛驚一場地拍了拍胸口。
慶幸自己遇到好主子,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責怪自己,還會有賞錢。
來到前廳,蘇暮清看了看,還是沒變,便問道:“阿進最近如何了?”
“小姐,阿進八月的時候要參加鄉試,我要陪他去錦城,文陽縣歸錦城管,鄉試的話,他得去錦城貢院那邊考。”
“好,那需要用錢的話,你就從府裡拿就行,到時候把賬給記上。”
“謝謝小姐!”歡兒心中大喜。
她就知道小姐對她最好了。
看到歡兒眉眼間的幸福,蘇暮清問道:“那等你們回來,就成婚?”
“這……等到時候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呢,得看他。”歡兒小臉微紅。
見狀,蘇暮清失笑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江君易覺得現在是她們女人聊天的時候,自己呆在這裡也無趣,便說去找姚奮進閒聊幾句。
等他來到阿進的房間,才發現後者竟然躺在地上,臉上蓋著一本書睡著了。
“阿進?”
聽到喊聲,姚奮進將臉上的書拿下來,看到江君易那張臉後,他激動得坐在地上:“大江,你何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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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陪你嫂子來縣裡辦事的時候,就想著過來看看你們。”
說著,江君易動身去旁邊的椅子上坐,“你說你沒事躺地上幹啥?”
姚奮進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尷尬笑道:“還能幹啥,這地上涼快,正好可以靜一下心。”
江君易關心地問道:“也是,現在天氣太熱了,你看書看得咋樣了?剛才聽歡兒說,你們準備錦城?”
姚奮進坐下來給彼此倒了茶水。
“書看得還行,我不敢說一定中,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要是實在不行,我到時候就回去跟你種地去!”
“我也不種地,整天跟著你嫂子忙,不過我最近在練字學字。”
“噗!”
剛喝一口水的姚奮進聽到這話,直接就將一口茶水給噴出來。
“大江,你剛才說你最近在幹什麼?”
“學字練字。”江君易嘴角一抽,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聞言,姚奮進定定看了江君易一眼,隨後捧腹大笑,笑得都不似讀書人那般端正。
江君易無語地看著姚奮進:“很好笑嗎?”
“好笑啊,真的太好笑了!”
笑了好一會兒的姚奮進擦了一下眼角泛出的淚花。
“大江,你說你要是學怎麼打架,我還不覺得稀奇,但你這……受什麼刺激了?你要當官?”
“不當官。”
“不當官你學字幹嘛?”姚奮進收起笑容,端坐在著問道。
“幫我媳婦啊,她有時候很累了,我就可以幫她寫。”
姚奮進:“……”
這是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聽到有男人讀書學字是為了幫自己妻子的。
“大江,你厲害!”
比他厲害多了。
大江是真的一心一意就喜歡嫂子,什麼都是為著嫂子。
不過啊,嫂子也值得,非常值得。
“阿進,咱們兄弟倆這麼多日沒見,要不你教我讀讀書寫寫字?”
“現在?”姚奮進嘴角一抽,“不喝酒了?”
“大白天喝啥酒,還是讀書習字好。”
姚奮進頓時無言以對,他心想大江現在變了,變得有些……出乎意料。
想著反正現在熱得慌,他就教大江讀書習字了。
與此同時,前廳這邊。
蘇暮清和歡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主要還是圍繞歡兒、阿進、虎蛋和青芽來聊。
得知青芽現在已經平安無事,歡兒一直懸起的心也重重放下。
至於虎蛋,昨日剛休沐。
只要一休沐,虎蛋就會往書院院長,也就是他恩師家中跑,不斷學習新知識。
得知虎蛋這麼努力讀書,蘇暮清一陣欣慰。
只是大成科舉和別的不一樣,虎蛋還要參加玩院試才能當一個小秀才,而這院試得等到明年。
聊完這些後,歡兒小聲詢問:“小姐,你這麼聰明,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讓阿進哥沒有這麼熱啊?
“我看到他整夜熱得睡不著,擔心會影響到他。”
蘇暮清想了想,道:“有,弄一個冰鑑,下面放冰塊,上面可以放一下瓜果和酒水冰鎮一下。
“熱得時候用扇子扇一下冰鑑,就能吹到涼風,一下子就清爽了。”
聞言,歡兒一陣為難:“可這大夏天的……哪來的冰塊啊?”
“也對,一般來說,家裡會有冰窖的都是做大生意,或者是大戶人家,咱們這文陽縣應該是找不到的。”
“可不是嘛……”
“你等我再想想。”
語畢,蘇暮清右手手肘撐在桌子上,輕握拳頭低著臉,陷入沉思。
古時候想要冰塊,要麼是冬天在冰凍的河中取冰,要麼是自己手動製冰。
手動製冰的話,她記得好像有一種方法……
思來想去許久,她勐然抬頭,雙手一拍:“有了!”
在一旁等得都在數頭發絲的歡兒見狀,欣喜地趴在桌子上:“小姐你說!”
“硝石,有這個東西,我就可以教你。”
“硝石?在哪買?”
“去濟生堂問問,他們那裡應該會有。”
“好!我這就去!”
聽到後,歡兒就跟一隻歡快的麻雀一樣,起身拔腿就跑。
見狀,蘇暮清不由得失笑。
這丫頭雖然瘦了,但性子比以前活潑許多,看來阿進待歡兒很好。
也不知道大塊頭現在和阿進在聊些什麼。
蘇暮清起身去姚奮進的屋子,還沒靠近,遠遠就看到拿著一卷書不恥下問的大塊頭。
見狀,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最後選擇不打擾。
難得見到大塊頭這般認真。
沒事幹的她只好去賬房看一下,對一下賬,然後回自己的房間。
就算自己和大塊頭沒有來江府住,歡兒還是會讓丫鬟將她的屋子收拾得一塵不染。
“冬鼕鼕。”
蘇暮清以為是歡兒,便道:“歡兒,我沒關門,你推門進來就成。”
然而出聲的卻是婆子:“夫人,是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