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清給虎蛋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發現他的確有胃病,但不是很嚴重。
估計是從小飽一頓飢一頓的緣故。
不過幸好現在早發現,日後只要好好調養便好了。
為了確認藥的效果好壞,她還檢查了大夫開的藥。
片刻後,她跟眾人說道:“放心,不會有大礙,按照這個藥繼續吃就行。”
今日這一場火的折騰,大家都沒有吃晚飯。
儘管知道她沒事,大家還是沒有什麼食慾去吃。
為了不餓壞身子,蘇暮清讓歡兒給大家煮點雞蛋掛麵吃,多少得吃點。
吃完後,蘇暮清才去沐浴換衣。
入了夜,四周寂靜。
她盤腿坐在床上,想著等會兒要怎麼跟大塊頭解釋這件事為好。
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會信。
就算有疑問,他也不會過問這麼多,都是聽她說。
吱呀。
沐浴後的江君易穿著單衣,一邊用帕子揉搓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進來。
“媳婦,想什麼呢?”
“我在想怎麼跟你解釋我還活著這件事。”
“原來是這件事啊……”江君易坐到床邊,將帕子搭在頭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道:“媳婦你要是為難的話,不說也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
面對這樣善解人意的他,她也實在是不好再瞞下去。
蘇暮清舔了舔乾乾的嘴唇,鼓起勇氣問道:“易哥,如果我說我不是人,你該怎麼辦?”
江君易愣了愣。
他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種。
果然被嚇到了啊!蘇暮清咬了咬下唇,眼裡閃過難過。
準確來說,她真的不是人。
她只是一縷幽魂,老天垂憐,讓她藉著原主的身體重生而已。
二人靜默少頃,他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緊扣她的小臉,溫聲反問道:“就算你不是人又怎樣呢,你不還是我媳婦嗎?”
“你不怕我嗎?”蘇暮清眨了眨眼睛。
“我剛開始的時候,容貌毀了,人也霸道,對你又兇,你不也沒怕我嗎?”
“哎?”蘇暮清心跳加速,再次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帶起弧度。
江君易笑了笑,拇指蹭了蹭她的下巴,“笨媳婦,我的意思是,你都不怕我,我也不會怕你。”
真的不怕?蘇暮清抿了抿唇,“我真的死過了,我其實是孤魂野鬼,是老天爺讓我藉著這具屍體重生的,所以之前在我身上發生很多奇奇怪怪,又難以解釋的事,就比如斕姐火中活下來那次。”
聞言,江君易眼裡滿是詫異。
不過很快,他就緩過來。
他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沒事,身體是誰沒關係,只要內在是你就好,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
這一番話說到蘇暮清的心坎裡,她感覺自己鼻子酸酸的。
前世她見過好男人,但這麼好的男人,還真是只存在夢中。
“易哥,你就這麼喜歡我嗎?你喜歡我哪裡啊?”蘇暮清撫上他的背。
江君易回想一下,緩緩道來:“起初啊,我是瞧你好看,心想帶你這樣的媳婦回家,肯定有面子,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能像你一樣漂亮。
“還有就是你說你會醫術,我想著將你帶回來成為媳婦,你就能給我治臉。
“隨著一天天的相處,我發現你比我想象中的勇敢堅強又有本事,一點都不像別的柔弱姑娘遇事只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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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我威逼利誘讓你來我身邊,但你拿真心待我、待虎蛋虎妹他們,還讓生活越過越好……
這一說,他就將她贊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她也沉淪在他這一番番動聽的話語中。
怪不得這麼多姑娘喜歡聽情話,原來這話聽起來真的很好聽,很心動。
見他說個不停,她輕輕推開他,獻上自己一個吻。
隨後,在他意猶未盡的時候,她退開了,笑盈盈道:“易哥,來日方長,話不要一下子說完,以後慢慢說給我聽就行。”
她怕一下子聽完,日後再聽就膩了。
“好。”江君易咧嘴笑道。
回到剛才的話題,蘇暮清說道:“因為我身體特殊的緣故,我在生命危急的關頭,會消失在危險的地方,等危險度過,就會重新出現,就像今晚一樣。”
江君易似懂非懂地點頭:“那紅光……”
他記得剛才她重新出現的時候,有一道奇怪的紅光先出現。
聞言,她將脖子上戴著的血玉掏出來,“這個就是我保命的東西。”
這裡面封著空間,只有在她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會自啟,將她身體都吸入空間中。
以往時候,除了手術期間,自己和病人能進去,其他時候自己只能意識進去。
“媳婦,你把這樣保命的東西拿出來,就不怕我搶了去?”江君易輕笑。
“那你搶呀!”蘇暮清挑眉。
這東西已經跟自己契約了,裡面的一切只有自己能用。
不過要是這個東西不在自己身上,一旦到危急關頭,自己就沒辦法被吸進空間保命。
“笨蛋媳婦,我就跟你說說笑,這是你保命的東西,我怎麼能搶?”江君易寵溺地搖搖頭,將血玉放回她的衣服下面,幫她緊了緊衣領。
蘇暮清試探性問道:“那我要是說這東西也能保你的命呢?”
當然,這話是假的。
這畢竟是自己的東西,保自己不死就已經夠逆天了,要是還能保別人,那可就太不現實了。
江君易一邊抬手揉自己還在滴水的頭髮,一邊說道:“你更重要。”
擦!
蘇暮清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
這大塊頭真是太會說話了,這真的是山裡漢嗎?
“媳婦,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
看著他那還在滴水的頭髮,她一把奪過他的帕子,跪直身體,幫他揉擦。
一邊擦還一邊抱怨:“這都深秋了,你這頭髮沒擦乾就睡的話,會著涼的,到時候感冒難受你可別讓我幫你!”
她也就這麼一說,沒想到他真的就打起了噴嚏,隨後出現鼻音。
“……”
糟!自己這張破烏鴉嘴!
江君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媳婦咒的,能怎麼著?只能受著咯!
少頃,蘇暮清拿著溼漉漉的帕子走出房間,卻在開門的時候看到歡兒那倉皇回房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