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還能用到這個？”
蘇染染渾不在意，接著有勾著小手：“過來過來，我跟你說，敕勒王子搞定了。如今他對我放下男女之事，憑著我的人格魅力，成功收穫義兄一枚！”
“義兄？”
陸中賢眉頭皺起老高：“這叫徹底搞定了？以後你們哥哥妹妹的叫著，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蘇染染眉頭跳起老高：“你的感受很重要麼？”
“……”
好吧，我的感受不重要，東洲和北國的盟約才重要。
“對了，今天歐陽淮來找你幹什麼？是因為歐陽牧被你打跑的事麼？”蘇染染想起這事，問道。
陸中賢搖頭：“帝師在這件事上沒有說半句。帝師來是因為小皇帝選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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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妃？小皇帝！”
蘇染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眼睛瞪起老大。
“小皇帝過了年才八歲吧。八歲的孩子選什麼妃子？知道個啥？這我和歐陽牧的娃娃親剛做了反面教材，你們怎麼不引以為戒，還繼續製造悲劇啊。”
陸中賢嘆氣：“哪裡是我們要給小皇帝選妃，是他自己鬧著要立後。你忘了，昨天我剛郡主府門口，就被李德給找去了。那就是小皇帝鬧著要選妃立後呢。”
蘇染染真是又被驚到，連連搖頭：“一個八歲的孩子，鬧著要立後，真是太離譜了。就算覺得後宮寂寞沒意思，那也不能這麼小，就禍害人家小姑娘吧。”
“其實，八歲立後，這在歷史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東洲流傳一句話，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可一日無後，否則陰陽失調，必成禍端。如今小皇帝登基都兩年了，其實也早該給他選一個皇后了。”
陸中賢拉著蘇染染到桌邊坐下，捏一顆葡萄餵給蘇染染吃：“給小皇帝選妃我不愁，我愁的是小皇帝提出的要求。”
“葡萄真甜，就是有籽。”
蘇染染吐了葡萄籽，又道：“他那麼小，還能提出什麼要求？無非就是人好看點，嘴甜點，能陪著他玩兒的小夥伴唄。”
陸中賢搖頭：“小皇帝提出，凡是東洲三公及以上皇家貴胃等有女兒六歲到十歲的，都要報名參加甄選。如此一來，就是……蓁蓁都在此次報名之列。”
陸中賢故意提及蓁蓁，蘇染染心頭一轉，一下子明白了陸中賢的暗示。
蓁蓁天生鳳格，就是皇后命！
“不行，不行不行。蓁蓁和遠志青梅竹馬，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麼會捨得蓁蓁這麼小就進宮。而且，蓁蓁自己也不喜歡宮裡的！”
蘇染染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堅決不要蓁蓁嫁給那個一臉陰氣森森的小子。
陸中賢道：“但你別忘了，青山寺高僧說的話。蓁蓁是天生後命，她若是不嫁給明帝，那下場會是什麼你也該知道。”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個小皇帝眼神不純，心底不善，不是好人，更不可能是個好皇帝。陸中賢，東洲皇室王爺王子王孫很多，就再找不出個帝位合適的人選麼？你對那小子最瞭解，就你自己說，他哪兒又一點九五之尊的羊毛和氣概？”
陸中賢沉默了。的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明帝性子古怪，不思讀書，還沒有帝王之相。但他的父親對自己又知遇之恩，帶自己出泥沼。還給陸家冤桉平反。
安帝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是安帝親自託付於他的。他若是都放棄不管了，那東洲真的就要易主了。
“蓁蓁是我領養的，我就得說的算。至少現在，她還沒有自己選擇能力的時候，我不是不會讓她參加這次選秀的！”
蘇染染氣的撂下這話，就大步出去了。
陸中賢嘆口氣，蘇染染態度強勢，不允許蓁蓁參加選秀。但是聽宮人來報，明帝這次選妃的主要目的就是蓁蓁。
頭疼。
算了，先準備敕勒和九公主大婚的事。等送走了北國使團，再來商議商議這事。
正月十二，黃道吉日。
這一天是北國王子和東洲九公主大婚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蘇染染去棲霞宮看九公主。
之前滿目狼藉，現在到處逢畢生輝。大紅的嫁衣已經在衣架上掛好，成套的首飾也在梳妝檯前擺好了。蘇染染進屋的時候，見九公主的手正落在那大紅的嫁衣上，輕輕摸著上面精緻的圖桉，眼底帶著某種笑和希冀。
“九公主對婚服很喜歡啊。之前還說不想嫁的，現在是不是有點躍躍欲試試了？”
九公主回頭見是蘇染染，笑了。
“不想嫁和想嫁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那句話就是九千歲財大氣粗的說‘九公主若答應和親，彩禮加倍，另外，我再獨自送你一份厚禮。’誰願意跟錢過不去啊，是不是安平郡主？”
蘇染染耍了個寶：“恭喜九公主如願以償。然後，我也要改口叫你嫂子了。”
“嫂子？”九公主不知道這個稱呼從何而來。
蘇染染就將和北國王子結成義兄妹的事說了一遍。
“九公主，說到底你也是替我嫁的。我一直覺得虧欠你很多。明天就是九公主的大婚了，大婚三天，就要啟程去往北國。所以，我想送九公主一個禮物表示心意。”
這幾天，九公主最不缺的就是禮物。
各家皇親國戚，內務大臣，都派人送來個禮物。早知道結婚能收到這麼多禮物，大賺一筆，她早就答應和親了。
蘇染染從掛包裡掏出一枚藍寶石戒指遞給九公主。
這戒指是值點錢，但在九公主這兒還入不得眼。畢竟她是一個公主，還是目前皇室唯一未出嫁的公主，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謝謝安平郡主，我很喜歡。”九公主客套一句，並順勢往手上戴去，以顯示對這個禮物的真的希望。
手指摩擦藍寶石戒面，發現不一樣了。這顆藍寶石居然迴轉！
蘇染染指點：“公主還可以按一下寶石，看看會發生什麼。”
九公主照做後，發現藍寶石忽的彈出一根極細的鋼針。
“天啊，這戒指居然暗藏機關！”
蘇染染拉住九公主的手。
“身在異國他鄉，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草原人有可能對漢人有排斥。你是敕勒王子的正王妃，但他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側妃和四個侍床。切記，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可以不在意她們，但是卻不能不防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