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賢從椅子上起身:“染染,我出去辦點事。”
“嗯,正好我也困了。”蘇染染伸個懶腰,起身往床鋪走。
陸中賢往窗戶走兩步,停住,忽的轉身大步回來。一把拉住蘇染染用力壓進懷裡,到她嘴上使勁親了一下,然後不放心,又到她耳邊壓低聲音狠狠警告了幾句才又轉身走了。
人影一閃,窗戶一動,那個土匪就從眼前消失了。
蘇染染揉揉被扎的有些刺癢的嘴唇,笑罵一句:“還真是個土匪!”
歐陽家外,陳久小聲:“宮裡來報,錦容太后將蘇冬梅給弄她的慈安宮裡了。”
陸中賢臉色一沉:“本王已經給她禁足慈安宮,除了貼身侍從,不準任何外人接觸她。她怎麼還有本事將蘇冬梅給弄去!”
陳久彙報:“暗堂手下聽令暗中跟蹤蘇冬梅,意外發現她被太后的人帶走。然後一路跟蹤,才發現慈安宮裡有通往外面的地道。”
“我竟然低估了她!”
陸中賢眼底崩出一抹冷冽兇光,大步大步往皇宮而去。
蘇冬梅死不足惜,他想知道錦容又在作什麼么蛾子。
一桶冷水潑上去。
“嘩啦!”
蘇冬梅冷的一個激靈,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溼了,身處一個沒有窗戶的密室裡。密室有兩石座子上放了兩個火盆,燃燒的火焰,照亮整個密室。
密室的牆上掛滿各種各樣刑具,刑具上沾著乾涸的血!很多刑具蘇染染看都沒看過,瞅著就不寒而慄。
一個光著膀子的身材健碩的男人手裡拎著的空桶,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蘇冬梅被男人眼神嚇的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往一邊爬。手指碰到個什麼,鬼使神差的低頭看看,竟然是好幾個骷髏頭!
那些骷髏頭有的是白色,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完整的,還有碎裂成好幾塊的。
“啊!啊!啊!”
蘇冬梅再是無恥無賴,也沒見過這陣仗。登時嚇破膽子鬼喊鬼叫的爬起來就跑。剛跑到門口,人就一步一步退了回來。
蘇冬梅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華麗的女人。
女人身上穿著繁複華麗的宮裝。大紅的底布上,用金銀雙線繡著鳳凰于飛的圖桉。裙襬逶迤在身後好幾米。需要兩個婢子託著,以免沾地髒了。一雙鳳頭鞋上,兩個碩大的夜明珠足有雞蛋黃那麼大。
高綰的髮髻上正面戴著一個碗口大的純金打造的層層疊疊的牡丹花。兩邊簪著一對凰鳥噙珠的流蘇,後面還插了三對紫玉對釵。
脖子上是兩串紅寶石的項鍊,耳垂上是紅寶石的墜子。兩個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子是極品。十根手指套著純金的尖尖的護甲,就好像那老鷹的利爪似的。
女人行頭華麗,妝容也非常華麗。而且,她長得也好看。一雙眼睛波光流轉,就跟那瑤池的西皇母似的。
蘇冬梅看完女人周身上下後,如痴如醉,忘了自己身處何處,也忘了渾身上下的疼。
這女人的容貌,這女人的行頭,這女人的氣派,就是他做夢都想要的人生。
錦容睨一眼身上腌臢,披頭散髮,鼻青臉腫的蘇冬梅,拿著帕子掩住鼻子,嫌棄的轉頭問:“她就是蘇冬梅?”
身邊隨衛點頭:“回太后,她就是蘇冬梅。”
“太后?”
蘇冬梅心頭咯噔一下,張嘴就問:“太后就是皇帝的娘吧,你給我弄這兒做什麼啊?”
“放肆,沒規矩!”
錦容身邊隨衛立刻怒叱,一腳踹到蘇冬梅腿上,給她踢的跪到地上後,又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差點給她的脖子拍斷了。
“大膽賤婦,看到太后不下跪行禮,居然還敢直視!狗眼珠子是不想要了麼!”
身體重力,加上那人的武力,蘇冬梅勐地跪地,雙膝被磕碎了一樣疼,脖子也卡吧一聲,應該是錯位了。
蘇冬梅三魂跑了兩魂半,趕緊趴地上急的道:“太后吉祥,太后金安,太后萬歲,太后饒命。小的鄉野婦人,實在不知道這宮裡的規矩。”
錦容嫌惡的又睨蘇冬梅一眼,就好像看著一堆爛肉似的。
有人給搬了鳳椅進來,有人扶著錦容到椅子上坐下。有人給錦容遞上一杯茶。
錦容端著茶,拿著茶蓋優雅的撇著茶沫,澹澹道:“聽說九千歲曾經到過你們村?”
蘇冬梅伏低著頭,眼睛卻忽的轉了幾轉。太后染讓人帶自己來這兒,原來是想打探陸中賢的事。自己知道的事可不少,若是能賣一些訊息,那以後豈不是又能過上好日子了?
“回太后,九千歲在半年前到的我們清水河村。還就住在我們姓蘇的本家。九千歲的事我都知道,只要您能給我……一千兩,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太后財大氣粗,一定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是吧太后。”
蘇冬梅膽大包天,又笑的討好。
錦容太后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笑起來。
“你這賤婦居然敢跟我討價還價?真是不知死活!”
錦容笑過之後,氣的一拍椅子扶手。
光膀大漢洞察太后心意,去火盆裡拿出一個燒的紅紅的烙鐵。幾步到蘇冬梅身後,毫不手軟的用力壓下去。
一股子白煙竄起,鐵板燒肉的味道也竄出來。
“啊!”
蘇冬梅頓時殺豬一般慘叫的趴在地上,直喊的嗓葫蘆都破了。
大漢將烙鐵又在蘇冬梅的後背上用力碾了碾,等蘇冬梅叫的要斷氣時,才將烙鐵拿走,又扔到熊熊燃燒的火盆裡。
他好像做慣了這事似的,動作熟稔,麻利,表情木然,就跟蘇冬梅是一頭豬,一隻狗,一隻牲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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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容拿手帕在鼻子前扇了扇那燒焦的皮肉味。
“本宮找你來問幾句話是給你臉了,你居然還想從本宮這要錢。蘇冬梅,你現在還想要錢麼?”
“不……不要了,小的,不要錢了,一……文錢都不要了。”
蘇冬梅滿頭是汗的打著哆嗦的斷斷續續說道。
錦容胳膊肘拄著椅子扶手,手托住滿頭沉重的首飾。
“九千歲怎麼到的清水河村,又和蘇染染是怎麼回事,現在說說吧。”
“是,小的這就說,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