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瞪著小灰,有種蛋蛋的憂傷從下體略過……
“好吧,既然說不了,就不勉強你了。”
鄭毅算是看清了這個事實,他有些沮喪,看來以後只能靠畫畫或者文字交流了。
這樣一來,交流就麻煩了很多。
但至少這是他們能正常交流的唯一途徑了。
有些施施然的回到房子裡面,看著小金認真專注的畫著圖畫,他欣慰的點點頭,而後一頭栽倒在床上。
“既然小灰已經進化完全了,錫礦過不了多久也會全部提煉出來,那麼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再陷入沉睡的時候,鄭毅腦海中跳過了這個念頭。
今天他不打算打坐了,畢竟打坐的效果越來越差,他要是不小心,經常還會被驚的氣喘吁吁。
所以,他打算趁這最後幾天好好的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準備好一切就開始遠行。
正如他所計劃的那樣,之後的幾天,鄭毅做了幾個大木桶,有一米直徑的那種,長度嘛一米五左右,能裝進去三噸鹽。
這是旅行的必備神器,而後他又把剩下的蛇皮袋一一裁剪,做成了大小不一的袋子,以備不時之需。
忙完這些之後,他又去了趟地下溶洞,把那一幅壁畫,用打磨好的木板,一點點的刻畫下來。
回來之後,他開啟了窯洞,把所有的錫礦都裝進一個蛇皮袋中。
之後的時間,他開始讓小灰練習直立行走,經過那一次進化,小灰的後腳明顯爆發力十足,現在完全可以支撐它龐大的身軀來回的自由走動,不費絲毫力氣。
雖然走起來還是會摔倒,但鄭毅相信只要小灰習慣了,假以時日它肯定會如同他一樣直立行走。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星期後,鄭毅準備好了一切,把所有該帶的不該帶的全部都帶上。
而後他把大部分的物資都綁在小灰的身上,他自己則提著一根鐵刺木,背後斜揹著一個大木桶,遠遠望過去。
似是古代的俠士一般,在陽光的渲染下,倒是顯得十分的灑脫。
在離開之前,他來到了一片比較光滑的壁面,用指甲開始刻畫起來。
“你好,我叫鄭毅,來自二零一八,是中華人,如果有人能看懂我的話,”
“我想你應該明白了一點,沒錯,你穿越了,我不得不告訴你,這是個悲劇,因為這裡是白堊紀。”
“好了,先介紹下我自己,我是現代全國十佳青年,在各個學科以及教育醫學上作出了偉大的貢獻,諾貝爾獎全部拿過,當然,除了該死的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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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簡單介紹已經把你嚇尿,但你不用自卑,我正在向遠處的世界探索,如果你也是個穿越者,就沿著我刻的壁畫來找我,”
“呵呵,很久沒與人交談,如果字裡行間有得罪之意,你他瞄的來咬我啊!”
“最後,我不得不提醒各位一句,我是一條大鱷魚,很大的那種,也很兇,所以…你懂的……”
刻完這些之後,鄭毅輕輕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些文字也許過個幾萬年就會風化,也許會在一場地震悄然埋藏地下,儲存下來,留給後世。
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回頭望了望,籠罩在清晨陽光下的盆地,他有些傷感,這個地方承載了他無數的回憶。
在這裡,他明白了世間的殘酷,明白了孤獨的滋味,明白了生存的艱難。
暮然回首時,他已經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
或許曾經的那些種種糟糕記憶,已經遠離他而去,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忘記的。
比如,大家在一起時的溫暖感覺。
比如,它們這群小家夥遇到危險時,恐鱷母親奮不顧身廝殺的畫面。
再比如,點點滴滴的尋求美好生活的期盼。
“那麼…是時候上路了。”
輕輕的呢喃著,鄭毅轉身,帶頭而走,只是當他帶著小灰它們剛出發不久,小溪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大批的恐鱷,鄭毅眯了眯眼:“這不是恐鱷老爹和它的後宮團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又到產卵的時節了?”
鄭毅有些疑惑,他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
畢竟這些年來,對於這些大家夥們他多少有些感情,現在要離開了,自然想幫它們一把。
這樣想著,他便站在原地開始等待。
另外一邊鱷魚老爹帶著它的後宮團,一路浩浩蕩蕩的爬了過來,當遠遠的看到鄭毅小灰他們時。
明顯停頓了一下,看那情況似乎有些騷動,而後恐鱷老爹叫了一聲,這才壓下了隊伍中的不安。
昂起頭看著前方,恐鱷老爹有些疑惑,這個地方好像沒有其它的成年恐鱷才對。
怎麼這裡有這麼一隻龐然大物。
在它的思緒裡,或許早就忘了小灰是它的孩子了,此刻的它有些遲疑。
畢竟恐鱷對於地盤是很敏感的,它這樣直接過去不知道會不會引發衝突。
但要不過去,它怎麼帶著自己的後宮團,回到最初的出生地?
於是它開始咆哮起來,發出了威脅似的吼叫,似乎想以此來震懾小灰,讓對方知難而退,畢竟自己的體型佔優勢。
鄭毅有些無語,看著恐鱷老爹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它們這才多久沒見?就陌生成這樣了?
不過看到恐鱷盯著小灰的目光,他就有些啞然失笑了:“我說怎麼著,恐鱷老爹怎麼這樣,原來是被小灰震懾住了。”
說實話要不是他從頭到尾,參與到小灰進化的這件事中,說不得他看到此刻的小灰,也會嚇的腿軟的。
既然明白了恐鱷老爹的顧慮,鄭毅自然不打算繼續擋在這裡,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對著小灰擺擺手,示意它跟著自己。
此刻的小灰則是一臉的懵懂,它的大腦經過進化很聰明,對於鱷魚老爹也是認得的,要不然在見到這麼多陌生恐鱷時,估計早就發出危險的咕咕聲了。
它沒有這麼做,顯然也是認出了自己的父母,然而此刻對方似乎不怎麼友好。
這讓它的邏輯思維有些轉不過彎來。
明明自己是它們的孩子啊,怎麼會對它發出危險的低吼,這是要吊打它的節奏啊。
鄭毅心想,此刻的小灰應該很心塞……
你就別說小灰了,連他自己也有些鬱悶,不過對於鱷魚老爹,這種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的父親,自然是記不住這麼多的後代的。
這樣一想,這也不能全然怪對方,畢竟就算是人類,孩子一多了,也會記不住的。
就比如古代的皇帝,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在加上現在他們倆的皮膚可是真真的明黃色,與恐鱷老爹它們這種灰色,完全是兩個物種。
別說是鱷魚老爹了,就算是鄭毅自己看到這麼兩種恐鱷,也會認為這是兩個品種,根本就不是一個媽生的……
什麼?
你說變異?
拜託,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變異,何況就算是變異了,恐鱷老爹也不知道啊,它只會認為我的孩子都是灰色的。
至於明黃色的……
誰知道是不是隔壁家老黃的?
更何況,現在鱷魚老爹的進化,根本就沒有它們這麼完美,智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見鄭毅與小灰遠遠的退開了,恐鱷老爹興奮的發出了吼叫聲,在它的思緒裡,是自己嚇跑了對手,這讓它很得意。
昂著頭,一步一步的帶頭爬過鄭毅等獸的前面,還發出了高傲的咆哮。
這讓鄭毅哭笑不得。
不管怎麼說吧,兩方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相互錯開。
看著漸漸遠去的恐鱷大隊,鄭毅真誠的笑了笑:“祝你們在這個時代,好好的生活下去。”
雖然是這樣祝福了,但鄭毅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殘酷,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成為獵食者們的食物。
既然碰到了,鄭毅還是決定最後去獵殺一次食物,讓這些風塵僕僕歸來的恐鱷們好好的飽餐一頓。
也算是償還這些年來受到它們的照顧,可能在它們的心裡並沒有這個概念,但鄭毅有自己的堅持。
帶著小灰,一路往森林的深處走去,所過之處轟隆隆之聲不絕於耳。
鄭毅一馬當先,掠過一顆顆巨大的樹木,奔行在矮木灌叢之間。
很快他就發現了三條食肉牛龍,這些傢伙是擅長奔跑的高速掠食者,速度很快,可達每小時60公里!
加上它小腿較細、腦袋高、尾巴偏細、腿部極其長,在鄭毅的印象中,食肉牛龍也被稱為白堊紀的獵豹。
這三條加在一起,幾乎可與暴龍放対而不落下風,是真正的頂級獵食者。
鄭毅心想這個世界,除了進化獸能力壓這些野獸以外,別的東西過來,估計不是送菜,就是打個平手。
眼前的這三條食肉牛龍體長有8米,體重估計至少有到噸,高度達三米!
這比鄭毅站起來還要高,其威懾力自然相當的恐怖。
鄭毅心下有些發憷,但後面有小灰跟隨而來,自然也就不那麼心虛了。
把木桶解下丟到一旁,讓小金也從他腦袋上下來,去一邊躲著,他便提起手中的鐵刺木衝著離他最近的一條,一棒子就砸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三條食肉牛龍也發現了森林裡的異常,這轟隆隆的震動聲,讓它們心生警惕。
當看到鄭毅的時候,它們似乎在遲疑要不要撲殺,眼前的這條奇怪恐鱷,但又怕那未知的聲音。
畢竟這種震動的頻率,一看就是大家夥要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