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休息了一會，才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受傷不重，但是因為是擠壓傷，所以一動起來又酸又疼。
安娜也收起了水瓶，雖然目前這層也已經被鬼魂掌握，但是兩人想要離開這個空間，還不知道要多久。
丁未活動了一下手腳，慢慢走了兩步，發現行動無礙。
那麼接下來又是他最愛的時間了，搜刮屍體，這個皮膚是藍色的人，看起來像是什麼邪教的小頭目，而且還掌握了看似很酷炫的咒文，變成怪物後還能保持一定神志，也許他身上有好東西呢。
先是去怪物身體部分那裡，巨大的怪物就算變成灰也很多，大量的黑灰堆在一起，像是個墳包一樣，墳包頂端還冒著帶熱氣的青煙。
這灰堆太大了，丁未只好在安娜有些不解的目光下，去雜物間拿了一把鐵鍁，像挖墳那樣把灰堆都翻了一遍。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在灰堆裡找到一些東西。
可能是那些腐屍身上帶著的，有社保卡，駕駛證，香菸這樣的東西，可惜這樣腐屍身上找到的煙，丁未也不敢抽。
除了這些東西，丁未還找到一把槍，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的轉輪手槍，雖然沒有配套的子彈，但是彈巢裡還有6顆.38的子彈，這個東西幾十年前是很流行的警槍，有的地方也把它叫做轉膛槍。
丁未自己知道槍法遠遠算不上好，所以他還是把槍給了安娜，6發子彈對付怪物是夠嗆，不過至少不像現在這樣，安娜沒了子彈對上怪物實在沒有辦法。
除了這些東西，他還在灰堆裡找到了一個像是水晶材質的稜柱，半透明黑色的水晶，中間有發著暗淡紅光的絲絮狀物，整個稜柱像是儲存著一片宇宙中的星雲。
這樣能源不明還能自己發光的東西，丁未有很高把握這是一件有價值的東西。
現在就是不知道這是裡世界物品還是魔法道具。
“小密，神秘學檢定。”
“11/29，成功，但是你沒有認出這是什麼。”小密回答。
“什麼鬼？這是個科技物品？”丁未有點驚訝。
“你的物理學或者能量學知識不足以辨認這件物品，你可以透過投一個教育檢定來猜測它的用途。”
“好吧，這些檢定真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有什麼用。”丁未吐槽道。
“唯物主義的科技就是這樣，所有分支都是樹狀的，你必須得有相對應的科學專長才能辨認這些。如果你是個唯心者，魔法和能量的發展都是線性的，只憑基礎知識就能猜出這是什麼。”
“不太明白。”丁未有些不理解小密的話。
“簡單來說，科學實驗的發展，離不開實驗和觀察，透過對未知的探索來發展自己，想要生火，燃料就透過不斷地探索，從木材變成煤，又從煤變成石油，以後會變成什麼，每個科技種族都不一樣。魔法或者靈能是另一情況，你清楚地知道自己缺少什麼，缺少強化自身的咒文，那就朝這方面去應用能量；缺少用來攻擊的靈能，那就向這個方向鍛鍊能量，而不管怎麼變，能量的本質還是魔法或者靈能。所以很簡單，科學的探索是盲目的，運用自身能量則更侷限。”
“原來如此，你又是什麼呢？唯心者還是唯物者？”
小密發出奸笑：“我怕給你說了你的腦袋會爆掉啊，我和這兩條路都不同，多的就不能說了。你到底還要不要教育檢定？”
“好吧，來一發，這東西這麼漂亮，如果沒什麼危害，我就帶回去做個擺件。”
“33/70，教育檢定透過，你觀察到它的外殼很堅硬，內部散發著抽象的光芒。你記得好像在什麼書上看到過，光也是一種能量。它呈稜柱狀，有兩個平面的兩極，內部有儲存為光形態的能量，你猜測這東西是個電池，或者說儲能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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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形態的能量麼？會是什麼呢？難道是什麼外星人的手機充電寶？”
小密也不解釋，划水去了。
丁未把這東西收進西裝內的口袋，感覺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冰涼的溫度，覺得......有點舒服？
灰堆裡沒有什麼別的了，倒是藍皮人的衣服裡，可以檢視一下。
在合體之前，藍人把衣服撕了就仍在一邊，現在就在冷藏室的廢墟上。
褲子口袋裡有把摺疊刀，這沒有榔頭好用，丁未就把它扔到一邊。還有一張房卡，說明他曾經登記入住了這家旅店，交給安娜，雖然可能查出來也是個假身份，但這又是死又是失蹤的，有了藍皮人剩下的腦袋和身份，總算在警局那邊能交差了。
衣服口袋裡有錢包，裡面是銀行卡和信用卡，都交給安娜。一個像是結婚戒指的指環，放在錢包裡沒有戴，看來他早就做好了變身巨人的準備。
在衣服的另一邊口袋裡，丁未找到了一隻奇怪的手套。
什麼手套只有一隻呢？怎麼都該是一副兩隻啊。
這只手套好像是一種無法辨認的材質製作的，全黑的顏色，泛著星星點點的閃光。
“小密，這個是什麼？”
“投擲神秘學或者鍊金術檢定。”
“神TM鍊金術，煉冰我還會一點，還是神秘學吧。”丁未甩一甩手套，抖掉上面的灰塵。
“2/29，成功，你辨認出了這件物品。”
“這是一件魔法道具，由最上等的蛛絲經過邪惡附魔製作而成。浸泡在腐屍的屍水中三年，再經過魔藥的煉製，由高階法師為他施加詛咒，最後讓它成為了一件強大的魔法道具。”
“堅不可摧：這只手套無法被摧毀，在詛咒被解除之前，它將永遠儲存形體。”
“徒手大師：戴著這只手套，你的左手徒手攻擊將被視為魔法鈍擊武器，命中判定+3，傷害判定+6.”
“自相殘殺：如果遇到和它相同的手套，兩者之間將會像活物那樣，開始廝殺和吞噬，變成一隻更強大的手套。”
“蜘蛛產物：它的傷害加值對任何蜘蛛都無效。”
“嗜血詛咒：它無時無刻不渴求著鮮血，必須經常把它浸在鮮血中來餵養它，否則它會吸食佩戴者的鮮血，每次相當於2點生命值。”
丁未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把它戴在了左手上。
他感覺手套一下收緊了，雖然還能脫下來，可是現在溫熱的感覺源源不斷從左手傳來，像是手裡握著什麼活物。
丁未又想起來一件事，問小密道：“你總是說裡世界物品，魔法道具，神秘物品，這幾個有區別嗎？還是什麼地區性稱呼的不同？”
小密發了個翻白眼的貓咪圖片，說道：“它們當然是不同的，裡世界物品，只得更多是裡世界生物出產的，身上的器官或者部件，具有一些稀奇的作用，比如你上次找到的那件‘無皮者的餘暉’，那是無皮者身上褪下的觸手外殼，那就是一件裡世界物品。”
“魔法道具，就像你手上的這只手套，還有你曾經找到的那個人皮酒壺，都是，他們大多都是人類製造的，透過魔法手段以及咒文，有著特殊能力的物品。”
“神秘物品，你也曾經獲得過，那太陽長矛的殘片，就是某一件神秘物品的碎片。它的來源未知，製造者未知，威力強大無比，人類能見到的神秘物品，大多都是被強大神明賜予信徒的，自行在宇宙中發現的幾乎不存在。你們人類比較喜歡把這樣的東西叫做聖物或者神器。”
丁未好奇道：“那上次看到的白衣女，她的概念武裝屬於什麼？”
“概念武裝原型還是人類製造的，雖然那把槍看起來很厲害，但本質只是吸收了信仰之力的手槍罷了，魔法中也有意外，很多魔法道具都是無意中創造出來的。”
“原來如此，那麼咒文和魔法其實也不是一種東西咯？”
“並不是，雖然表現和使用方式很類似，但是你們人類歷史上比較喜歡把咒文叫做神術，雖然不完全，但你可以這樣理解。它不是你的力量，而是從某一些偉大存在那裡借來的。一旦那個偉大者不願意借給你力量，咒文就不會生效。一般來說，舊神和新神的咒文更不穩定，不是隨時都能獲得回應。其他的神明力量代價大，常常伴隨著理智值的喪失。”
丁未點點頭，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只是咒文的使用者而已，他甚至不知道那咒文的含義。就像猴子知道拿石塊砸堅果，但是猴子不可能知道怎麼製造一把錘子。
“我知道再問下去很可能要掉SAN值，但是我還想問問神在你那裡分幾類？”
“你的承受能力不足，有些存在只要我說出他們的類別你就會徹底瘋掉或者丟掉小命，現在能告訴你的只有一部分，這部分分別是：外神，偉大者，舊日支配者，上古之神，舊神，新神，屬神，洛阿神，草頭神。他們的力量依次遞減，類別也是多種多樣，有些是自身本身為強大生命所以稱為神，有的則是吸收信仰來成為神靈，還有憑藉科技創造改變成神的。”
“啊......有些複雜呢。上次看到的十字教，他們有聖物，那麼說明他們的上帝是存在的吧？”
“是的，上帝是一個被許多人類所信奉崇拜的神靈，但也只是舊神級別罷了。多數比較流行的宗教主神都屬於舊神，比如佛祖，鴻鈞，奧丁。不過現在有的舊神和新神的力量現在都差不多了，比如說拜火教中的一支信奉的滅世魔龍，舊神之一，屬於自身力量成神的，不依靠信徒的信仰之力，可它現在的力量比新神裡的網際網路之神要差遠了。新神越強大，則舊神越衰敗，所以他們之間關係很差。”
“網際網路之神？這是什麼神？”
“沉迷上網的人越多，它的力量越強。就拿你來說吧，你玩網絡遊戲，一玩就是十多個小時，這可比許多虔誠的舊神傳教士祈禱的時間長多了，你其實就是網際網路之神的淺信徒，為他提供了信仰之力。新神大多都很低調，沒有教義也沒有傳教士，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聽到這些以後，丁未更好奇了，小密今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居然這麼大方的就把情報說出來了：“那麼舊神中現在哪幾個比較強？”
小密很痛快地回答：“上帝、佛祖、天道、安拉、撒旦、死神，他們是千年前就比較強的神，傳教也很廣泛，現在依然保持著地位。近些年死神，戰神和食神、美神，淺信徒眾多，他們的力量也已經從屬神到達了舊神層次，尤其是死神，它的力量已經快要達到上古之神的程度了，一旦他達到，很可能地球會變成一片死地，人類全部變成亡靈生物。”
丁未有些壓力：“這怎麼辦？”
小密答道：“其實這事才是真的有個子高的頂著，你不用慌，地球二上現存的舊日支配者就有四個，上古神數十個，死神如果想轉化地球當神國的話，他們肯定會打起來的。雖然神戰的結果大概是地球毀滅，不過也比當亡靈生物強吧？”
“呃......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我覺得我還要考慮一下。”丁未卡殼了。
“新神裡面這些年網際網路之神增強最快，但是汙染之神和核能之神也不差。不過不要擔心，你的神明欺詐之神發展得不錯，身為舊神，和新神關係反而最好，他藉助了網際網路之神和電話之神的力量，大力地發展了信徒，自身的力量也穩步前進，算是舊神裡面除了愛神和財神之外，和新神合作共贏的典範。尤其是欺詐之神是唯心神格，網際網路之神是唯物神格，他們之間的合作我在無盡的空間中，也只見過這麼一次，億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被你碰上了。”
“這個...欺詐之神強大了對我有好處嗎？”丁未問。
“沒什麼好處，反而騙子會越來越多，搶你的生意。除非你能成為欺詐之神的眷族或者代行者，那樣你倒是能獲得一些欺詐方面的咒文，但是意義不大，我和骰子的能力可比他要強多了，只要投出的數字夠好，你現在想殺了他自己成神都能做到。”
丁未張大了嘴巴：“好......吧......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現在感覺腦仁有點疼。”
小密發了個軍裝四眼男低頭推眼鏡的照片，旁邊還寫著字：凡人的智慧。
好吧，凡人就凡人吧，好歹比草履蟲要強多了。
丁未：“我再問一句，如果楚軒真實存在的話，他的智力值有多少？”
小密同樣‘好心’地回答：“楚軒確實存在於某些世界，雖然有些許差別，但是在我的資料化標準下，無數個楚軒的智力平均值在100，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巔峰。你的90智力已經是萬中無一的聰明人了，普通人的智力值只有50。”
丁未不想再問什麼了，獲得了一堆的資訊讓他感覺有點疲憊。今天小密大方地不光是講解，還給他的大腦中灌輸了一些相關的認識，讓他感覺自己生來就知道這些東西。
現在他用腦過度，有些眩暈。
小密和他的交流停止了時間，現在才恢復，安娜正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搜刮藍人的遺物。
丁未扭過頭，對她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沒有什麼能用的，我們走吧。”
安娜不知道剛才暫停的時間裡丁未都做了什麼，丁未和小密全程都是意識交流。她只看到丁未剛把一個發著紅光的玻璃柱放進自己口袋裡，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嗯，我們回到雜物間的鏡子那去，你剛拿到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啊？”丁未把紅色稜柱拿出來把玩：“你就當它是宇宙魔方吧，漫畫版的，不是電影版。”
“那就是一種能量寶石？這個太危險了，米克，你得把它交給國家。”安娜有些害怕。
“交給誰？神盾局還是復仇者聯盟？它們是不存在的。這樣的東西只有儲存在我的手裡才是最安全的，我不會用它從事不好的用途，以我超級英雄的良知保證。”丁未胡謅道，其實他打算回去以後就找人研究這玩意的用途，就算不能理解製造方法或者存在的原理，至少要達到能使用的層次。
安娜猶豫了一下，她也知道這種東西到了國家手裡百分百都會用來開發武器，無數的電影和漫畫都是這麼做的，她還是更相信丁未，而不是政客的節操。
“好吧，但是我要經常看看它，確保你沒有把它拿去做壞事。”
丁未點點頭：“當然，我很歡迎你來我家的。”
安娜這才放心，她並不是想去檢查，超級英雄的手段她也知道檢查不出來。她只是看看哈登醫生的態度，看起來很誠懇，所以她放心了。
兩個人再次回到鏡子前，伸手觸控，這時丁未說道：“我希望能回347休息一下，現在感覺很累。”
安娜說：“嗯？這個我們做不了主的吧？”
這時眼前一晃，他們出現在347的換衣間裡。
丁未笑著說：“我們是做不了主，但是幽靈可以啊，在他力量的範圍裡面，我們說什麼他都能知道，我想回來休息一下，他自然就把我們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