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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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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打獵的時候到了,我更想躺一天,或者從女兒塔上跳下去,我痛得就跟被人放在砧板上切一樣,讓我覺得這輩子什麼傷都不會是大問題。

偏偏我還得出面,否則某人會覺得我在掃興。盧斯·波頓讓我參加狩獵一定不安好心,我恨他。

我們在波頓的森林中,我沒法跟上最前頭的各位大人,盧斯·波頓大概是想帶客人到林中深處,甚至孤山之上,那裡會有更野蠻更生猛的野獸,更刺激的狩獵。

可是我差不多算是趴在馬背上,再刺激的狩獵都與我毫無關聯。還好我的白馬小麥和我很熟,性子溫順,這才沒把我顛到灌木叢裡去。我連鎧甲都不想穿,虛弱到弩都拉不動,穿著馬褲和馬甲,裡頭的襯衣和羊毛衫套了好幾層,我把自己裹在斗篷裡,純粹是跟在後面。

“我的女士,最近訊息有點不大好。”一路上,酸埃林給我嘀咕。

“啊啊。”咕嚕贊同得發聲。

“說。”戰馬可不是以讓人能睡得舒服著稱的,我感覺自己快要吐了。

“他們說你流產了,僕人們,說你前些天一直呆在恐怖堡,額,和很多男人——”

“去他的。”我真是瞎了眼,寬待這幫白眼狼。

一時寂靜,我察覺到各位漢子和巾幗都看著我,這可奇了,我今天臉色不是一直很糟糕麼,“怎麼,我又沒法守貞誓言,就算流產又怎樣?”這事唯一的好處是讓我恢復了一些活力,氣的。

“要我說,女士,”洛克遞給我水囊,我謝絕,“要是您把心思放在博取愛戴上,恐怕在他們嘴裡您這輩子能流一萬次產。”

“行行行,我知道,”我有氣無力毫無耐心,“無知愚昧的人民,唯有恐懼才是晉身之道。”

不管我怎麼說,這件事確實噁心到我了,他們說我野種,嘲笑我的莊園,排斥我收留的人,非議我的舉止,嘲笑我的身份和命運,而我對他們態度那麼好。

去他的吧。

本來就疼得很,這下我更沒什麼好心情了。

“稟報波頓大人,我這第一次來事呢,不可能在外留情,這種流言他會處理的。”

割舌頭絞死,活該的。

因為我的原因,我們走得太慢了,以至於萊拉·莫爾蒙折返回來,“你沒事吧?”她問,我勉強抬頭,看到她真心實意的關切,看來還是有好心人呢。

萊拉有一頭深褐近黑的頭髮,長度不到肩膀,她任由髮絲披散著,十分隨意。我看到萊拉身上的鎧甲,要害部位有幾塊金屬板鏈起,其下可見皮毛,看起來厚實,但是依然顯露出腰肢的曲線,她還套著利落的褲子和長靴,看起來英姿颯爽。我知道熊島配不了特別細緻的甲冑,如我這樣的鎖甲,一般是北境南方領主們的手上才有。

“怎麼了,萊拉小姐?抱歉,我還好。”我努力牽動我的臉部肌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就好像是跟我打招呼的是蒼白蜘蛛一樣。

“我陪著你。”她說道,我聽出了她的固執,她馭馬到我身邊,輕撫我的背。

“謝謝。”我說得很簡潔,其實我已經快不想開口,我從沒發現痛楚有那麼消耗精力。

“你知道,每個女人都會遇到這種事。”她湊近耳語,我能聞到耬(lou)鬥花清淡的香氣,也只有那種深藍色的花兒能在熊島開放,它們耐寒。

我沒有回應,只是把手放在她搭上我後肩的柔荑上。

“我母親常說,這種疼痛是舊神的恩賜,”那梅姬·莫爾蒙夫人一定是瘋了,“讓你更能忍受傷痛,有更旺盛的鬥志,”是說我已經麻木了對嗎?“向敵人,尤其是男性敵人,發洩他們無法理解的勃然怒火,當下會是你最有破壞力的時候,萊雅拉。”

“她真厲害。”我還能說什麼?我連劍都沒法拔。

蒼鷹自天而降,在我們頭頂盤旋,當下這會兒,我難受得想把它射下來,叫的難聽極了,還好它自覺地離開。

“女士,”我聽到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逐漸靠近,“盧斯·波頓大人問您身體如何,您已經掉隊了。”盧斯·波頓說話的口氣那麼難聽,這話肯定不是這麼說的,美化過了吧?

我這才發現,我們已經拉下很遠。

我抬頭看到來人是盧斯·波頓的一個誓言騎士,三年前投靠的貝里·莫斯爵士,是莫斯家某個不起眼的親屬,現在用的紋章依然是他家族的白藍相間紋章,橙色的緞帶很醒目。

貝里·莫斯過去是僱傭騎士,在各地流浪。曾經追求莫爾蒙家的黛西,追求過不少姑娘,加入波頓家以後他也跟我表白過,為了野種莊園。我能理解這樣的心態,但是也太明顯了,總之,求偶策略一塌糊塗。

他的外觀也是一塌糊塗,老實說,他模樣不難看,屬於典型的先民外貌,黑髮和深邃的輪廓,瘦削的高個兒。但是他表情太陰沉,眉頭總是蹙緊,年紀不到三十五都有皺紋了。

“我已經用了我最大的能耐趕路了。”我回道,語氣非常非常糟,“要是波頓大人不滿意,他可以把我戳死在長矛上帶回家,當作他打到的獵物,隨他高興。”

貝里·莫斯爵士面色更難看了,很明顯他不敢真的去這麼說,我看到他縱馬踱步加入了我衛兵的行列,他唯一的一個士兵,那個叫諾斯·風暴的小子跟在他身後。

“你哥哥多米利克讓我保護你,女士。”誓言騎士貝里如此說道。

“謝了。”我趴在馬上沒有半點精神,但是還是給了他一個微笑。

“我的榮幸,女士。”我沒虛辭客套的氣力,擺了擺手回應他的話。

黃昏時,我們已經和狩獵隊失散,我們在孤山的山麓,伴著灌木與樹。

“沒事,”我打量四周,回覆擔心的貝里·莫斯爵士,“這裡我來過,明天中午見不到那幾位大人,我們就回去。”

遠處傳來狼嚎,我覺得有些不對,直覺告訴我,這裡不安全,太安靜。

我們在林間,在半山腰,還都在馬上,這可不是好的處境,騎馬時身子動彈不便,很容易成靶子。

我咬咬牙,忍住痛,戴上我的橡木面具,翻身下馬,差點跌倒在地,我扶住萊拉攙我的手,“你們誰有多餘的甲冑?盾牌給我一張。”

我們現在人人都帶了弓,我的是弩,弩在這時候會顯得有些慢。我們有五把長劍,萊拉的劍非常大,還有四面盾牌,“武裝起來,給我頂頭盔,動起來!”

“有危險嗎,女士?”

“或許,快動起來!”我猜不會是騎兵,這地形不合適。至於伏擊?這個星球上能伏擊北境人的軍隊還沒出生呢。

我把盾牌綁在我手臂上,嗅著熟悉的橡木清香,“下馬牽馬走,”或許是神經緊張,所以疼痛對我的影響減弱了很多,我沒那個享受痛苦的資格,“盾牌對著外側,用雙手武器和長矛的扛在肩膀上,這幾天是晴天,有月亮,光照足夠,先不點火把,我們去附近宿營。”

“你好熟練,啊!你是橡木臉!”萊拉解下馬上的雙手劍,“你名聲很大,我以為你會是個野人或者什麼的,他們說你會巫術。”

“對,我甚至會看到前世,”這倒是真的,“和今生,”十五歲之前的今生,“別開玩笑了,萊拉,躲在盾牌和馬後面。”

她早就這麼做了,手搭在我身後,我確實有一面盾牌,“我會第一個衝出去。”她氣勢磅礴地說道。

“如果敵人比我們少的話。”我答覆她。

林木在搖,風聲掩蓋不住刮動灌木的響動

“誰?誰在那!”舞蹈家達蒙高喝,他最早上好長弓的弦,此刻箭在弦上。

“菲林特,效忠於史塔克!”這是個姑娘的聲音,清脆堅毅。

在長夜結束之後,菲林特乃是先民的國王,如今有很多個分支,包括裂石山的菲林特山地氏族、菲林特之指的菲林特家族以及寡婦望的菲林特家族,後兩個是領主。

總之,似乎不是敵人,弓箭放下了,大家的警惕消失。

“波頓,效忠史塔克,”我應道,“你們是哪兒的菲林特?”接著我嚴肅地低聲,“都戒備,這裡是波頓的地盤。”他們不該出現在這裡,誰知道是真是假打得什麼主意。

“群山,”是山地氏族。“我們在追獵狼吻巴洛索和他的野人戰幫,他屠了我們一個村子的人。”

“他在這?你出來吧,或許我們可以同行。”我聽說過狼吻要追獵我的事兒,他確實可能會出現在波頓家的地盤。

“我們中間跟丟過,”腳步聲響起,我面前出現了三個身裹毛皮的人,“我們一路追逐,和他們廝殺,他們有五十個人,我帶了七十個,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五十個人翻過了長城?聽說守夜人軍力凋敝,水平參差不齊,沒想到差勁兒到這個地步。

“那他們呢?”

“還剩下至少三十個。”

“我得說,這個成績很差勁。”我回應道,還劍歸鞘,但是盾牌沒有解下。

“他是易形者,能藉助飛鳥和野獸的視野,我們很被動。”

易形者,或者說狼靈,是可以侵入動物甚至人類意識,控制其行為的人。

只是一個傳說而已。“這不是藉口?”我質問道,我當然知道狼靈是什麼,原著裡史塔克一家都是,但是我不該相信的,因為我是恐怖堡的女兒,我不該知道這件事,衛兵在替盧斯·波頓監視我,我不露半點破綻。

“我相信她,”萊拉說道,“易形者確實存在,我見過。”

我不相信山地人,但是我可以表現得相信萊拉,她是個來自熊島的莫爾蒙,接觸的野人比我多,熊島直面野人,不比長城離得遠。易形者聽起來匪夷所思,那就假裝寧可信其有。

山地女人的眸子凝視萊拉又打量了我,我注意到,她有我們這樣平原人才有的鋼製斧頭,正在反射夕陽的餘暉,背上有一麵包著黑鐵的圓盾,還有一把魚梁木弓,這些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山地氏族成員能有的,“他殺死了我的丈夫,平原民,我向舊神發誓定要報仇雪恨。”這話大概說過很多遍了,這個女人的語氣中憤恨不多。

“他在這裡?”我想起了多日以來經常出現在我頭頂的鷹,感覺大事不妙,他應該盯上我了,那天被我殺掉的野人說了,狼吻巴洛索在找我。

“是的,我們跟丟過很多次,現在我對他非常熟悉。”

“萊雅拉·雪諾,你叫什麼?”

“克蕾·菲林特。”她答道,她不高,但是看上去力量十足,非常野性,大概是個狠角色,一些山民會喜歡用綠葉和樹汁給自己畫一些東西,例如她臉上畫了翠色的彩妝,很醒目。更醒目的是她臉上的一些傷疤,一道貫過眼眸的疤痕如此明顯,她粗暴的墨綠色戰妝都蓋不住。“我聽說過你,橡木臉,我以為你是個野人矛婦。”

我真是個野丫頭,亨得利說得太對了,這些人各個都覺得我是野人矛婦,下次我該帶一支骨制矛,誰再說就戳誰小臀兒。

“你知道他在哪嗎?”我手在劍柄上,依然沒有放鬆,一個狼靈在盯著我呢,我突然想起這一陣子時不時會出現在天上的鷹。

“就在這裡,我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是就這附近,他很狡猾,我們中間和安柏家的人一起圍剿,但是被他給逃了。”

“盧斯·波頓大人那邊有多少人?”我問貝里·莫斯爵士。

“一百多,女士,而且紀律嚴明,波頓大人的士兵是我見過最嚴整的。”當然是,被他嚇的。

那麼看起來很明顯我這隊人會是目標,我們人太少,只有十二個,這還是加上了三個山地人。我之前聽說了狼吻要來找我,我沒想到偏偏是這會兒,我還疼著呢。

“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山洞,我們過去,收集馬糞,白晝時可以烘乾點菸,呼喚援兵,我們不會怕圍困,”我說道,而在晚上,“他們夜襲時我們會異常被動,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夜襲,還是狼靈帶領的夜襲,給我個城堡我或許還會有機會,他們裝備或許不好,但是人數優勢大,會給我的人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再加上狼靈,基本上我們沒法有先手,我心裡不是很樂觀。

我記得那個山洞的位置,我們行走在夜幕中,無人出聲,易形者可以藉助野獸的眼睛監視我,所以他現在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在哪,甚至已經向這裡趕來。

我們要加快了!

“把馬牽進來,關鍵時候就用馬當掩體!”我喊道,“別收集了,快!”我喝令在撿樹枝的路頓。

我們進洞穴的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洞穴是一條生路,如果他們這時候攻擊我們,大家都不會拼命,反而很容易被打個落花流水,所以我得守在最後,指望能抵禦住第一波的突襲。

“盾牌!全都到我邊上來,山洞裡面大嗎?”我高聲問道,什麼痛苦此刻都一文不值,這可是要命的,忍著!

“還行,女士,容得下馬,哦!我是說綽綽有餘,裡面能塞很多人。”酸埃林回覆道。

“那就快一點!”我這會兒脾氣可算不得好,“動作麻利,加快!”

馬嘶人喊吵鬧極了,我眼神逡巡在黑乎乎的四周,有兩匹馬的腳崴了,路頓正在拉著其中一匹的韁繩,它們體積夠大,足夠擋住山洞。

一根長矛應聲而來!讓我眼睛瞪大,它擦過了路頓的耳朵,讓路頓發出一聲尖利的嚎叫。

砰!

我一貓腰,感覺到箭簇碰上木盾,滑落了下來,“他們來了!”我瞄了一眼地上,依稀是骨制箭頭。

“嗷嗚————”

我聽到狼嚎鷹鳴,恐怕會有一群,“進山洞!”我喊,“點火扔出來!”

不知道誰在後面磕火石,我貓在盾牌後面慢慢後退,沒有火光,他們射的不是特別準。

我們這邊開始反擊,那個克蕾·菲林特顯然射術精湛,每一箭出去都會有一聲慘叫。

“盾牌,我這!”我喊道,幾個盾手和我一起護住洞口,我把馬的屍體擋在我的前面。

砰!

我低下頭,感覺到長矛對我盾牌的衝擊。

火把燃起來了,我看到身後的光暈拉扯出我的影子,“丟出去,林子裡!”

“啊!”我身邊響起一聲慘叫,火把落在地上驚嚇了馬匹,我聽到有人跌倒,但我來不及去反應,直接撿起火把扔了出去。

一張臉,不,是只有半張臉的人,我看到了他的顎骨和牙齒在風中顯露,異常可怕。

射手!我幾乎喊出來,比我還快,我看到兩支箭射出,卻擊殺了另外的人。這個面目半毀的傢伙藏回了黑暗中。

“啊!”我聽到一聲慘叫,是達蒙,我的射手。

“女士!是狼!”我轉頭看到達蒙被撲在地上,好幾只狼從陰影中竄出。

是個陷阱!

“殺了他附身那只!殺了那一隻他就會變成瘋子!”萊拉吼道,結果了在啃達蒙的狼,我瞥了一眼,看到達蒙的背後鮮血淋漓,尤其是靠近後頸的地兒。

“洛克跟我留下,其他人進去殺狼,快!”

“他們能操縱狼!我們死定了!死定了!”路頓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武器被他丟下,我幾乎立刻就感受到自己的人因為這個傻子而產生了絕望。

冷光閃動,我一劍砍翻了他,“聽我的,用火把,速度快點!”

外面有至少三十號個人,裡頭只有一些狼,任誰不驚惶都知道該怎麼辦!

眾人腳步遲疑。

我就知道,我該帶我莊子裡的人來!

我盾遮棄劍,撞開攔住我的人和馬,“小麥!”,小麥長嘶,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東西,我搶過洛克的火把,揮舞在手上,不管是人還是馬,亦或者是狼都給我讓開一條狹窄的通道。

我瞳孔一縮,有一隻沒有,狼群皆瑟縮,但是有一隻狼不怕火!

沒錯,就是他,被狼靈附身的狼!

“殺了它!”一把斧頭飛了過來,砍到了狼頭上,不是被附身的那一頭。

我狠狠前撞,它非常靈活,往後面逃竄。

我要殺了它,他們領袖一瘋癲,我們或許會贏得優勢。我只有一個念頭,盧斯·波頓說我太依賴暴力,那又如何?暴力讓我有安全感!

我能聽到有人跟在我身後,還有狼的哀嚎和步伐,我沿著山洞一直向內,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們進來時沒有聞到野獸的味道,那群狼是怎麼出現在裡頭的?

我舉著火把,幾個轉彎後狼消失了。

我回頭一看,咕嚕扶著達蒙,我們還有十個人,路頓大概沒活路了,還有一個衛兵也沒跟上來。

“他們沒過來?”我問道。

“好像沒有。”洛克在最後,他肩膀上搖搖晃晃插著一枝箭,鏈甲杉夠結實,所以他氣色看起來不算很糟,應該沒受傷。

奇怪,如果乘機衝進來的話,那我們基本上就完蛋了。該不會不知道我們這發生了什麼吧?畢竟足夠黑。

我靜下心,隱約能夠感到有被窺探的直覺,進去看看,我手持火把照亮前路,這裡空氣充足,還不用特別擔心,“萊拉,跟在我後面,咕嚕你有盾牌,你第一個,然後我第二個,其他人跟著,洛克最後。”

洞穴裡很大,我看到月光從頂處透下來,照出灰塵漂浮,我看到一個個黑洞洞的空間出現在石壁上,我看到這裡有好幾條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我沒進來過,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這裡不該有這樣的地方,這是個時常有獵人光顧的洞穴,就畫在地圖上,可我從不知道裡頭可以那麼幽深。

我走近了,我看到石壁被鑿出一個個凹槽,凹槽裡有東西。我湊近,發現是屍體,非常古老,肌肉萎縮乾癟,有的則完全是骨架。他們身上覆蓋著碎布,大概是已經腐壞的衣服。

我看到有些屍骨已然被動物攪亂,肋骨外露,乾涸的皮膚像是破舊的皮革,這兒早就被遺忘了。

我翻弄屍體上的武器,嗅了嗅,藉著火光,我看到一股塵朽氣味的匕首,黑曜石做的,另外還有矛尖,大概是青銅。

“這是個墓穴,”萊拉吸了口氣,聲音在顫抖,“好多,好多。”

“安心,現在這些屍體不會爬起來。”沒錯,現在不會,“這是個先民的墓穴。”我篤定道,“說不定是波頓家的祖先,離恐怖堡好近,不過我們習慣火葬來著。”從黑曜石看,這裡不該存在,用黑曜石當武器的年代這些屍體應該全是飛灰。

“那也可能是安柏家的祖先,”克蕾·菲林特說道,“沒找到有任何徽記。”

“這不重要,那幾隻狼去哪兒了?”我問出聲,把黑曜石匕首別進腰帶。

“死了,除了你追著的那一隻。”萊拉將手中巨劍彈出輕響,我看到血液正順著劍身滑落。

“你沒有聽過孤山的故事嗎?”克蕾遍覽墓穴,開口反問。

“什麼故事?”

“絕境長城建成之前,這裡是一個戰場,夏日和冬季的戰場。”

“傳說絕境長城建成之前,整個世界都是戰場。”我回應道,“這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我們後頭還有追兵,繼續前進吧,這裡是舊神之地,我們會有好運的。”萊亞用她的手帕擦拭劍上的血,說道,她真是不夠淑女。

“你們誰有多餘的武器借我一把?”我高聲問,然後接過一把頁錘,與其說是頁錘,不如說是木柄上的鐵疙瘩,嘗試被打造成頁錘的樣子,“野人也信舊神,他們正在追殺我們,恐怕不見得我們運氣會特別好。”

“這個洞穴很大。”萊拉悄聲道。

“沒錯,怎麼了?”我有些茫然。

“通常狼靈都不會以身犯險,他們會讓自己的鳥兒和野獸先行偵查,而這裡四通八達,足以讓我們伏擊他們。”

“但是這裡已經先進過一隻狼了,就是那個狼靈的。”

“不是那個狼靈的,那個狼吻巴洛索沒有在控制動物,火把砸過去時,我看到他眼睛靈動。”克蕾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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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他就在洞口,哪有心眼那麼大的狼靈,在那兒操控野獸?不會的。

那麼,就是有兩個狼靈。

我們都意識到了這種可能,如果萊拉沒說錯的話,一個狼靈在洞穴裡,一個狼靈在外頭,我們被兩面夾擊。

“對了,女士,你不疼了嘛?”酸埃林說,“難道野人一來您也變得野性十足了?”

我真想試試我的錘子,他不能閉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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