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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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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港風景如畫,海風讓魚腥味和銀匠鋪的炭火不會在這裡逗留太久,晨間午後七神的雪聖堂漾出鐘聲,響徹舊神的北國,這裡是七神在北方的邊疆。我和每一個人談心,包括威里斯·曼德勒和威曼·曼德勒大人,我在人魚廳見到了他們,大概是我呆的太久了,讓他們不得不見我一面。

兩邊的曼德勒戰士手持三叉戟,統統鍍銀,我在薇爾菲德的身邊,我們手牽著手,聊著兩旁炫耀勝利的旗幟、盾牌和長劍,我看到了好幾個河灣地的紋章,薇爾菲德著重介紹了培克家族,那是曼德勒家族過去的世仇。他們把船首的雕像也搬來了,從海神到淹神,從少女到人魚,他們打沉過多少艘船呀。

人魚廳前是兩尊大理石雕像,自然正是人魚,咚!一位身穿禮袍的司儀將長柄權杖重重一敲,“恐怖堡的波頓家族,私生女萊雅拉·雪諾到!”聲音真是洪亮,正式極了,就是這位夥計帽子突然歪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敲權杖時太用力?我走進人魚廳堂。

木地板上是彩繪,整個人魚廳全是,我看到了溺死的水手無神仰望,魚和蝦蟹點綴其間,戰艦和商船,章魚和海怪,繪畫之恢弘正如大海本身。木板拼接成的牆壁和屋頂間還有破舊的漁網摻雜,這又讓整座廳堂像是海上飄蕩的遊船。

有不少人,女人居多,男人偏少,修士修女也在,我意識到我只是一個插曲,恐怕等候覲見的不止我一個。我看到大廳中央的威曼大人,他好胖,手邊是他的兒子威里斯·曼德勒,這一家的體型都可以當墊船底壓艙的石頭。

“我先過去啦。”薇爾菲德·曼德勒朝我眨了眨眼,一蹦一跳地跑到一個粉嘟嘟的貴婦身邊,貴婦懷裡還抱著一個更小的女孩。

這家人真是喜歡五顏六色,我發現,他們的衣服耀眼,有的胖胖曼德勒頭髮也同樣耀眼,一看就是染過。

現在,威曼·曼德勒大人正在處置一樁漁場糾紛,大抵是說兩個漁場主都覺得對方的木標被海風吹進了自己的漁場裡。然後是船難損失,處理走私販子,解決一個浪子的兩樁婚事,公佈新開銀礦的利潤分配。

整個人魚廳佈滿了竊竊私語,不過胖胖的“鰻魚大人”威曼·曼德勒伯爵威勢極足,大家夥兒哪怕再惱火也不敢大喊大叫,更別說直接開片。

終於輪到我了,“恐怖堡的波頓家族,私生女萊雅拉·雪諾,呈情。”

我邁步向前,腰間的小短劍晃晃悠悠,腳上的小皮靴踢踏著,有些怯怯地看著寶座上的威曼胖大人。

“在你面前的是白港伯爵、”這是個確實的頭銜,“白刃河守護、”換言之替史塔克看好白刃河,別讓海盜進來了,“教會之盾、”北境就白港一個地方信七神,教會沒得選,“被放逐者的保護人、”他自己就是被放逐者,“曼德河大統領和綠手騎士團——”綠手騎士團名謂來自青手加爾斯,一個到處播種的浪蕩英雄,我猜這位豪傑留在河灣地的那些後代肯定很羨慕他,“——的成員威曼·曼德勒大人。”

這就是南方領主的風格,和北境的大小爺們兒相比就像是咕咕叫的鵪鶉。我突然理解劇集裡北境之王瓊恩·史塔克第一次面覲丹妮莉絲時的感覺了,更能理解北境為何如此不服鐵王座:我們是熊,不聽鴿子叫喚。

我心裡在嘀咕嘀咕,但我的膽怯絕對不是假的,人魚廳本身就是波濤與風暴的長詩,更何況,鰻魚大人看起來真是龐大,都從座位上溢位來了,像是一團肥大的麵糰。

“按慣例,前來人魚之廳的臣民部屬及情願之人均當禮跪示敬。”

我挺起我小小胸膛,故意彰顯剝皮人的紋章,這是一件讓人悽苦的事兒,因為我現在的依仗來自我痛恨的“水蛭大人”盧斯·波頓。

“恐怖堡向您致意,威曼伯爵,此誠為來自盧斯·波頓大人的問候。”我儘量大聲地說,聲音裡的顫音滑稽極了,我聽到有人在竊竊發笑,讓我臉蛋發紅。

“你只是個私生女,小姑娘,”一個突兀的聲音,來自一個女人,“讓成年的男女來談事吧,你應該去為裡雅夫人當使喚丫頭。”裡雅·渥爾菲夫人,是威里斯·曼德勒的妻子,威曼伯爵的兒媳。

“所以你是他的使者,可你只是一個私生女,剝皮者何時有了用私生女的習慣,是覺得白港的風太和煦?”威曼伯爵淡藍色的雙眸低了下來,透過他的兩層下巴和圓滾滾的肚皮看著我。

“白港之風溫和拂面,我的大人,眾人皆知學城用渡鴉寄信,而私生女血脈雖髒,卻比鴉類依然更勝一籌,烏鴉無法口吐人言,私生女可以。我是信使,只說我該說的話,比黑色的翅膀更顯尊敬,更能通絡。”我答道。

“所以你無法確定任何事,也無法替你父親認可任何涉及波頓和曼德勒的約定,你只是傳遞言語,你只是一個小女孩,你不能替水蛭大人下決定。我知道你和我孫女處的不錯,我很喜歡她交上一個好朋友,但是家族之間的溝通,不該由你經手,萊雅拉,你年紀尚幼。”

“我無意經手,大人,可是盧斯·波頓大人血脈寡淡,僅有一子,遠在谷地,”我心中一痛,我寧願這不是我,“而我是他僅有的,僅有的私生女,伺候身側,是最近的血脈。所以,這實在再情真意切不過,大人,重要的不是我的年紀,而是其中的意義,比封臣為使更顯尊重,比銀舌說客更顯誠心。”

畢竟如果多米利克沒有了,盧斯·波頓恐怕得把恐怖堡交給我,哪怕他再不願意。雖然,我絕對不會傷害多米利克。

“你就是一條小銀舌,小家夥。你可以說了,”他收回吃力前傾的身子,抬高聲音,“萊雅拉,波頓的私生女,你的生父要你至此宣告何物?”

“首要之事,恐怖堡坐火山之側,寶礦潛藏,然而有金銀也需要能發現金銀的人,我們需要攜手您一起開採,曼德勒的勘探之術名聲不淺,白港的銀石遍佈七國;

另外,是購置剝皮人的產業,我們希望能借白港之地,行銷山林產出,北地獵手眾多,可剝皮之藝首推波頓,我們可以與曼德勒合作依照投入分配,也可以繳納稅款不用貴族之權;”我要把剝皮人的名聲拿來換錢,剝獵物的皮也是剝皮。至於合作還是繳稅?曼德勒沒那麼放心波頓,肯定會選擇參與管理。

“最後,北境素無商事之俗,我們打仗,我們種地,我們少貿易,自古如此。北境於其中的學問並不通曉,而河灣地來客素有名聲,互惠之道掌握手中,人稱軟劍金盾,在戰爭之外強大自身。所以,波頓家族希望能與曼德勒家族合作攜手,組織行會,促進發展。”這就是最重要的一點,繫結利益。

盧斯·波頓自然沒提過這些,但是他同意的事情更加寬泛,貿易與達成合作,他腦子可比我好使,只會追認,不會否定我提出的請求。

“我們也是北境的臣民,不再是河灣地人了,萊雅拉。”他提醒道。

“對,大人,你們是我們的同胞,因此,河灣後人的頭腦,也該是北境的頭腦,每個家族都該學習。”我答覆道。

“這點她說得比安柏好,父親,還記得當年,我們想向安柏買木材,用來造船時,我——”威曼朝插話的威里斯擺了擺胖胖的手掌,示意他別開口。

“曼德勒、霍伍德和波頓在邊境有衝突,我沒記錯的話,去年,兩個村子鬥毆,為了一座風車磨坊,死了五個人,你能替你生父回答這個問題嗎?”

土地這碼事太關鍵了,我不可能提盧斯·波頓給一個確定的回答,我就虛避實,並且得說得漂亮。

“長夏太過溫暖,大人,讓一些漢子忘了該團結一致,這是件頂遺憾的事兒。但是如我所言,微笑遠勝長劍,毛衫比穿鎖甲舒適,我們的人需要屋頂和糧食,如果透過貿易能解決,那何必要為木房決鬥?

如果鄰居友善,是朋友而非對手,那麼自然爭執會少上很多,我們需要互相信任,需要相互幫助來建立信任,獵人不會相信狐狸,但是獵人之間可以互相相信,我們都是獵人。”

“我們都是獵人,但是我們是獵殺海怪的,你們是獵殺雄鹿的,這是我們的區別。”他回覆道。

“你我共處北境,我們有區別,但是我們不該需要區別,北境團結一心。”

他沒有太刻意的刁難,所以後面的事兒順理成章,不過最多就這個地步了,我不會盡我所能主動為波頓著想,畢竟我不樂意盧斯·波頓太過強大。

【第六節】

我臉皮可真厚,稍後就跪下給我自己情願了,把威曼大人弄得有些臉紅。最終,他們答應讓我長住白港的新堡,像薇爾菲德一樣享受服務。威曼大人真是個老好人,不過在這年節,也不會有北境的領主會很冷漠就是了,除了咱們剝皮人。

至於回去覆命?我之前和盧斯·波頓商議過時間問題,我要完成預期目標,需要呆上很久,他有數。我知道在威曼·曼德勒大人去信之後盧斯·波頓會如何回覆,我對他的智慧很放心,也恨得牙癢癢。

日子進入了海疆城式時段。

我知道,籠絡下屬需要的不止是尊卑,也不止是權利和義務,權力與職責。更要有私下的感情和互惠幫扶,不但施與恩惠,更當接受幫助,這樣才能締造友誼。

或許有的下屬適合遠遠相隔,向你屈膝,沒錯,但是不夠。我肯定還需要另外一種手下,忠心耿耿,互幫互助,同僚之外更是摯友。

我把紙張放在斧刃面前,親自教他七國的通用語,“拼一下,‘土地’。”

“土地。”他磕磕絆絆,我無比耐心,這畫面一定有趣極了,一個大漢和一個小女孩,大漢笨笨的,小女孩很聰明!

“好,我們後面來看語法,你詞彙得自己背。”我翻著書架,曼德勒的藏書遠比波頓要豐富,我想想,找本經典的教材——

“斧刃,教,瓦雷利亞。”

我猜他是說他能教我瓦雷利亞語,這讓我不禁彎眉唇勾,我渴望遠方,瓦雷利亞語絕對是必備知識,“好啊,等我找一本字典,我去找席奧默學士!”

斧刃技巧熟練,身子壯實,他在狹海對面的東方似乎有不堪回首的經歷,他不知道語言,換言之來之前全無準備,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我完全想象不了這樣一個保守實誠的漢子為什麼來維斯特洛,偽裝?在陌生的土地上,如果一個人需要偽裝,善於偽裝,或者正在偽裝的話,學習語言和靈動的掩飾是必要的,而這二者他都沒有,可以放心地進行感情溝通。

“你當初被徵召的時候是什麼情況,說說看,艾德威。”

“我們先伐木,女士。”

“伐木?”

“對,老爺要我們先服勞役,伐木。”

“一般服役期是四十天吧?按照傳統的河灣律法,勞役和兵役是可以相互抵扣的,對嗎?”

“他有吃的,女士,我們家人很多,地不夠,而且哥哥都結婚了,所以我得打工。”次子,還有其他的兄弟,平民其實和貴族很像,有地的不願意自己的子嗣瓜分土地,越分越小,沒地的聽天由命,努力掙扎,不動產和繼承兩樁事,對全天下人來說都很頭疼。

那就不止是服役了,“有錢拿嗎?”

“有,女士,但是我選擇吃的,因為錢不多,錢還要買吃的。一年的話,我一般只會要1到2個銀鹿,那就足夠了。”這樣的話,或許河灣的鄉間貿易比北境更繁榮,一個北境農夫一年花不了一個銀鹿,他們互相幫忙,自給自足,大多數情況下沒有金銀的立身之地。

“好吧,回到伐木上,伐木?”

“對,做長矛,我們沒有長矛,到處都在說要打仗,老爺就讓我們連天帶夜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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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後上戰場時帶了些什麼?”

“一根包鐵的棍子,還有一支木長矛(“沒有鐵矛頭?”我問道,),對,只是木長矛。”

“其他的東西呢,長劍,錘頭,斧頭?”

“長矛,這就是所有了,女士,您說的那些都是衛士老爺用的,或者打過仗的軍士老爺,和老兵頭子用的。”

我突然瞭解為什麼北方軍隊戰鬥力強了。眾所周知,北方人的鍛造技術不如南方人,人口不比河灣和河間的多,鐵礦確實豐富,雖然比不了鐵群島。人們總說北方人的勝仗是靠英勇和榮譽而來。但是其實我更覺得,北方人整體的裝束和武器要比河灣的軍隊好上不少,河灣的人太多,

也不是出了名的礦產地,好的技術只有有地的騎士和領主才有資格花銷,或者僱傭兵。他們的徵召農兵不如北方軍隊的裝備精良。

再加上河灣地徵召的農民通常沒有訓練的制度,也沒有彪悍的民風,比不上北境的徵召兵。要知道,北境可是出了名的不安定,地廣但是人稀,所以野獸、野人、盜匪隨時可能找麻煩,雖無民兵之名,各地村莊城鎮卻都有民兵之實。相應的,北地的領主和職業衛士少,而且披掛和刀劍不如南方,河灣地的騎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終於,黎明之風迴歸,這一趟收穫還不錯,讓我不禁感慨,自己似乎時來運轉啦。

“我有雷德溫家族的艦隊為後盾,女士,相信我。”他給了我一個閃亮的笑容,“我不會逃走,否則我的婚生子兄弟會不遠萬里的追殺我,或者送我來白港任您剝皮。沒信譽,就沒交易,相信我,小女士。”

我不相信他,我寧願相信契約、他的憑證還有雷德溫,反正要是他跑了就找雷德溫家族,官司能打到鐵王座去呢。如果他是騙子,那雷德溫肯定不能容忍他在這敗壞自己的名聲,也不會願意恐怖堡把案子遞給史塔克,由封君去出面,這事情就會成北境和河灣地的爭端,那可鬧大發了。

總之,比起外國人和來歷不明的貧民破船,他是最好的選擇,而事實也證明了這點。

除卻船隊的份額和稅金,剩下的錢足有好幾百金龍,看來在1000金龍之內的交易是可以相信他的。不過,也有人喜歡坑熟客,契約和見證人可一樣不能少,交易環節不能松。

我們之前的約定是售出後付賬,所以我鬧得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心驚膽戰,我決定,要麼養一艘自己的船,要麼以後在港口就直接交易。

舞蹈家達蒙學會了不少航海的知識,他給我講一路上的風吹雨打,壯麗風光。三姐妹群島的燈塔望著黎明之風乘風破浪,達蒙見到了建在水上的城市布拉佛斯,那裡有一尊巨大的泰坦巨像,可惜的是,在布拉佛斯,毛皮和寶石的價格正處於低谷。他還說了谷地海鷗鎮的奢華富商和龍石島的黑色海崖,史坦尼斯為人剛正,不會賒賬,他們給龍石島運了一批補給,小賺了一筆。

我喜歡聽遠方的事情,考慮到家鄉如同煉獄,我或許總有一天會踏上遠洋之路。

交易完成就該分賬分錢了,我給幾個衛兵分別分了10枚金龍,這錢足以在北境置產,扣除給盧斯·波頓大人的部分,我自己也就剩下10枚金龍了,他要得非常多,這筆錢與其說是分成,不如說是勞務費。

洛克按照領主的貨單,把大部分給盧斯·波頓大人的錢換成了來自南方的貨品,典型的北方佬思想,我回去以後又得提建議。

回到恐怖堡以後,我誠實地交出了錢,盧斯·波頓大人回頭就把之前負責貿易的封臣和管事給吊死了,不知道那個傢伙是中飽私囊還是能力不足,反正往年的貿易比我這一趟少了一半還多。

至於流浪漢?北境缺的是人,不是地,何況真探到礦了,會要很多礦工。

這是我的第一筆金,還有我的第一批人,我拿捏住了盧斯·波頓的需求,我會舉著恐怖堡的旗號,在為他做事的時候謀取自己的利益,我要慢慢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十足小心,悄悄潛藏。

我不怕盧斯·波頓會想要壓制我,他當然會限制我,但是為了讓我能夠充分地幫上忙,肯定會給我不能威脅恐怖堡和他自身的好處。

媽媽在看著我,我突然發現她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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