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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真理宮——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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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死了。

放鴿子的人一定沒想到,雪會那麼大,風會那麼冷。

咚——咚——咚——咚——

鐵金庫的真理宮前一片白色,像是堆滿了棉花。

凍斃的鴿子僵直沉睡,生機全無,下一次驚醒時或將會帶來黑色的災難。

頭戴皮氈帽的工人已經顧不上越掃越多的積雪,傳令官喝命敲鍾人搖起擺動鍾裡的繩索,雖比不上諾佛斯的三口大鐘,其音依舊瞬間響徹在布拉佛斯的上空,悠悠揚揚。

咚——咚——咚——

鍍金鐵鐘敲三下,是在報時,鳴五聲,是要送死刑犯歸西,響七次,則是有貴客蒞臨。

咚——

這一次,鐘響八聲,是預示著貴客中的貴客,還是說三聲加五聲,絞索已備,時間正好?

上一次紅王來訪真理宮時還不是紅王,坐船堵在擁擠的運河道裡,得排隊上岸。

這一次,來訪的洛恩王國的紅王,當然是布拉佛斯少有的,最尊貴的客人。

其領土之廣袤,足以讓駿馬從西到東不休地奔跑一個月,其臣民之繁眾,堪比史書裡傲踞盛夏之地的瓦雷利亞。

然而,王者死時與農夫沒什麼兩樣,美人的屍首與醜婦一般猙獰,這鐘聲,既是歡迎,也是在送葬!

至少海王是這麼想的。

人群擁簇在道路兩邊,被紫衣衛兵橫著長矛攔下,我們一行行走在圍觀者的後頭,酒僧艾澤黎諾高舉聖火紋章,讓布拉佛斯守備隊的衛士望而卻步,對我這個海王最想要得到的目標問都不敢問。

拉赫洛的教派名義上並非布拉佛斯最受尊崇的國教,可實際上影響深遠,沒人想要冒然得罪。

在洛恩王國,這個擁有群眾基礎的宗教於我而言是動亂之源,而在布拉佛斯,這就是最合適的通行證。

視野的盡頭出現了微微亮光。

“來了,來了!”被攔在矛杆子後頭的人伸長了脖子,抱著娃娃的婦女,作坊裡的工人和小廝,甚至還有肩頭掛著一串乾魚的販子。

“那個大美妞女王來啦。”猥瑣而竊喜的聲音讓布蘭側目,緊要關頭,年輕人也只是看看,沒有發作。

“記得你們要喊的話兒!”裡頭一個一絲不苟的劍士吩咐,他穿著簡單的黑羊毛袍子,像是當這漫天雪花不存在,“都給我加把勁!”

“記得,記得,”應和者朝後大唱:“大家記得喊起來!”

這就對了嘛,天降暴雪,如果不是被用錢收買,誰會來看紅王訪問真理宮這場猴戲?

連遮掩都不屑於遮掩,這是篤定吃定紅王了?

我不由駐足,這時一隻手搭上我的肩頭,毫不顧忌布蘭的怒視,或者說故意的?

只聽奧利昂耳語:“看著自己這架勢是什麼感覺,榮光?”

“和馬戲團沒兩樣。”

剛開始時我還有點新鮮感,可是闖過君臨,走過科霍爾,也曾遊過瓦蘭提斯,這一幕不要太乏味。

“人民看君主像是看猴子,君主看人民也一樣,權力嘛。”

憤世嫉俗的龍王。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臉,眸光和表情顯然是依舊介意過去恩怨的模樣。

畢竟差點被殺,怎麼都不可能一笑置之,這又不是武俠小說。

“那你呢?猴子的自wei棒棒?”

“噗嗤。”附近的艾莉亞笑出了聲。

“自然是撫慰您咯。”

“是嗎?”我一挑眉。

湊巧有兩個民婦開始討論我的事兒,一個身邊是一桶水,都快結冰了,另外一個抱著正在好奇四望的娃娃。聯想起來,我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帶到險境,送出城了,被坑一次就夠,沒必要被坑第二次。

“這些男人,有個裱子看,就什麼都忘了。”抱娃娃的說道。

“你可別看不起裱子,”取水的叉著腰,那褐眼珠子一轉,矜慢道,“咱們布拉佛斯的裱子可都是騎的貴族,那個‘黑珍珠’的俊俏小馬兒一匹比一匹健壯。”

這小馬當然不是說著名交際花“黑珍珠”口味重,而是代指小鮮肉。

“那那位紅女王呢?”

“人家是紅王,據說是一路睡上去的,‘戲子’喬斯,你知道嗎?”

“那個戲子船講笑話的?”

“就是那個麻子臉,他說在紅王的王帳裡,曾經和十個壯漢一齊伺候她咧,還有萊雅拉的四十五名俊傑,他吹牛講自己是其中之一。”

“四十五名俊傑?”

我止住衝動的布蘭:讓她說,我聽聽什麼四十五俊傑。

“是啊,別的不說,艾德瑞克·戴恩,據說其胯下長劍閃閃發光,紅王為那諸神贈禮夜夜吟唱,而他的兄弟傑洛·戴恩則有一柄黑槍,據說不在白劍之下。”

這特麼。

這兩個戴恩什麼時候成兄弟了?星墜城和高隱城的兩個戴恩家族都分家多少年了。

只聽一婦眉飛色舞的講述紅騷貨萊雅拉傳奇,另外一位兩頰微紅,說的那位紅王不止和年輕俊彥顛鸞倒鳳,類似貝樂絲·奧瑟里斯,瑪格麗·提利爾,阿莎·葛雷喬伊,甚至丹妮莉絲這樣曼妙的青春美女也從不放過。

兩女不時咯咯發笑,奧利昂面色不虞,布蘭更是氣的臉皮漲紅。

我砸吧了一下嘴,不悅的龍王出氣兒了:“你很喜歡?”

“是啊,我打算訂做一張有女王堡那麼大的床,看上誰就——”

他此刻佔有慾爆棚,捂住我的嘴把我摁進懷裡。

呵,男人。

話說瑪格麗·提利爾我還沒嘗試過,要不要——

“亞裡安,我要和你決鬥!”

奧利昂安之若素,“好啊,我閉著眼睛也能打發幾百個史塔克。”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面色嚴肅:“我先說好,我不想吊著你們,”兩人看著我,“首先,亞裡安是我該死掉的丈夫,確鑿無疑,布蘭,其次,這一次你回來以後,亞裡安,我們沒確定關係,我承認有曖昧,我承認我感覺很開心,或許說虛榮,但是這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情愫或者承諾,第三,我不否認你們兩個都是很優秀男人,你們喜歡我我可樂壞了,但是,我沒這個工夫去承諾什麼,也不會答應什麼約定,這些話夠了嗎?”

真的,奇了怪了,怎麼生了孩子以後,反而給我搞出這些爛桃花來?有意思嗎?

“那就是我有機會?”布蘭硬生生只聽到我沒和奧利昂保持著夫妻關係這一條。

“你沒有,我這些天和他沒發生任何事,但是你沒有,你也沒有,明白了嗎?我真的真的滿腦子都是最近的麻煩,不想考慮什麼兒女情長!”

說真的,有必要搞得這麼爭風吃醋嗎?我承認,有人喜歡,有人表白,有人被我吸引,我確實很開心,甚至有些自得,這是難免的。

但是我不想那麼綠茶,搞得好像我整備胎一樣,身為紅王我沒這個必要。

說完,我就移了幾步,和艾莉亞呆在一起。

“幹嘛?”艾莉亞豎起粗眉,十分警覺,“我可不玩你和萊拉那一套哦,啊,不對,你現在就是萊拉。”

我:…

哦,對,我當她還小不懂事,但是當年在君臨,我、克蕾和萊拉的事兒她八成一清二楚。

這時候,一個裝模作樣的男人開始給圍觀群眾演說,身上穿著厚重的毛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養尊處優之士:

“看到了嗎?那群耀武揚威的奴隸,他們的國王想要布拉佛斯,可以!先問過我們的自由再說!”

“自由!”

“布拉佛斯永不為奴!”

“那群剝皮人,在第一天就殺死了十幾個無辜人士,就在列神島聖堂的門前!原因不過是因為,他們扭曲的,被洗腦的,崇拜暴君的七神信仰,在恐懼正統純潔的七神信仰!

我知道你們大部分人甚至連七神的名號都不認識,也不在乎狹海那邊的教會,可是想想吧。

他們甚至只是客人,還沒有獲得這裡的統治權,就連不同思想都容不下!

想想吧,這些暴徒會在乎你們一文不值的尊嚴?!”

嚯,那天在聖堂門口的廝殺居然被栽贓成這模樣了。

“尊嚴無價,自由萬歲!”

“暴君去死!”

“布拉佛斯萬歲!”

演說者翹起布拉佛斯特色的繁複鬍鬚,得意洋洋,激情澎湃:“布拉佛斯永無奴隸,不給權勢屈膝,我們連龍焰都不怕!而現在,那個犯了妄想症的女人,想要以金幣和利劍,給千千萬萬個不屈服的鬥士套上枷鎖,這是連魔龍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她何德何能!?”

布拉佛斯的自由鬥士?神了!招募成本多少,我第一批送去和屍鬼打。

前一天還是底層工痞和流氓,現在已然是崇高的“自由鬥士”,他們大喊:“海王萬歲!絕不妥協!”

“永不妥協!”

“稍安勿躁,布蘭,”我一面冷眼旁觀,一面溫言勸阻按捺不住的少年人,“凜冬將至。”

“獨行狼死,群聚狼生,我第一次理解艾德的話。”他聲音低沉,“您不生氣?”

“生什麼氣?”

“他們這樣詆譭——”

“那是因為他們害怕。”

“雖說如此…”

“我是萊雅拉,萊雅拉是紅王,我是紅王,可是紅王不是我。”

“自欺欺人?”奧利昂涼涼地說。

“你一輩子可能會遇到一萬個人,其中有三分之二只顧自己的事,另外三分之一會在背後評論你,這一萬人的三分之一約摸就是三千五百,如果你出名,那麼會詆譭你的人數,會是三百萬,氣得過來嗎?”

布蘭心懷不甘:“那麼,關於近在眉睫的危險呢?”

他巴不得找什麼目標去發洩一下。

“那就更不生氣了,自己的命,自己去把握。”

是啊,異鬼都快到家門口了,還對前來幫助他們的洛恩王國齜牙咧嘴,甚至企圖刀劍相向,簡直是對史塔克這句箴言最諷刺的反面教材。

我作為人類的君主之一,或許會困於這幫布拉佛斯人的手段,因此才會跳出輪宮和鑾駕,微服而行。

異鬼呢,異鬼會理會你們的無恥栽贓和坑害手段嗎?

一幫蠢貨。

看到這裡,我如何還不明白他們的手段?

無非是煽動民意來抗拒洛恩王國,甚至讓民眾來使用暴力。

如果我死在暴民手中,海王殿會向王國道歉,但是絕對不用承擔太大的責任,何況,紅王死了的話,那恐怕也沒什麼洛恩王國了,肯定會分崩離析,再復各自獨立的自由城邦。

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不毀名聲,不讓別人認為他們忘恩負義,才受了援助就針對恩人,反倒是“鼓舞”了布拉佛斯的自由精神,又維持了自己的獨立。

順帶抓住了紅王孤身一人,只有一女的弱點,毀掉根基不穩的洛恩王國。

如果再加上之前的算計我的援助,以及誘我來此的行為,可以說是非常非常惡毒了。

更可以說,這幫幕後的布拉佛斯貴族,是又當又立。不過玩政治嘛,大家都一樣,不寒磣。

反正,他們有他們的步驟,我有我的,將死之人們愛咋咋,我無所謂,反正洛恩王國的軍隊擺在那裡,當我真的沒法裡應外合?只是花的工夫多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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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使團一千人,講實在話,全損失了我會心疼,但是說到底——

除了我女兒之外,沒人不可犧牲。

“他們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興奮地跳著,笑著,露出了自己缺牙的口腔,“來了來了,大家準備好!”

兩面巨大的方形旗上是剝皮人的紋章,誓言騎士排頭,後面跟著隨我來訪的各家旗幟,以及洛恩王國各大領地的旗幟,我計劃在征服布拉佛斯之後,出征七國之前,重新劃分王國疆域,現在,依舊是維持舊制。

士兵和騎士身上的鋼鐵在紅色與灰色的披風下閃閃發光,讓圍觀的民眾眼現怯懼,聲勢為之一奪。

話語聲消失,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然而,不過是一瞬。

“布拉佛斯萬歲!”一個捲心菜被扔了出去!

話說,大冬天扔蔬菜,這家裡很有錢嘛。

“走快點,”我催促,“我們要加緊去真理宮下頭佈置最後一個儀式。”

人群鬨鬧了起來,聲音沸沸揚揚,傳到了真理宮的門口。

風寒火暖,在青銅大圓頂下,橙色的焰花後,靜候迎接君主的諸位分列而站,二十三把地下金庫的金鑰匙閃閃發光,單調的灰褐色毛披樸素而權重,外交禮節上無可挑剔。

這些匙人、鐵金庫股東以及總督們對這一幕議論紛紛,不是每一個人都知曉此中密辛,好些只感覺今日恐怕大為不妙。

身寬體胖的【巴薩歐·雷亞昂】,看匙人的首腦,布拉佛斯的幕後之君,正和海王“黑石”【攸伊斯·石東】站在隊伍的最前列。

風雪並未讓他們動容,看起來快要暴亂的人群也一樣,二人面色如常。

有一雙綠眸子的攸伊斯依舊身著黑色的武裝衣,看起來幹練而樸素,他低語道:“【伊茲巴洛】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伊茲巴洛,輿論的主宰,戲子之王,“偉大的伊茲巴洛”,布拉佛斯城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胖碩的巴薩歐哼了一聲:“嗯?”

這是在讓海王繼續往下說。

“他的演員看到‘黑珍珠’【貝樂潔】,在前天深夜和她女兒【貝樂絲】會晤,你知道,那個丫頭是投靠了洛恩王國的巫魔女,之後‘黑珍珠’又和【托爾莫·弗雷加】約在一條船上見面。”

托爾莫·弗雷加,曾經是攸伊斯·石東最大的競爭對手,海王的候選人之一,在確定了攸伊斯是海王的現在,這位托爾莫,當然會是最不滿的權貴。

巴薩歐背著手,似在等待,似在賞雪:

“紅王當然不會乖乖任由我們宰割,這理所當然,問題是,海王,你確定來到真理宮門前的就是我們那位榮光嗎?”

“不確定,我之前告訴過你,有人看出來那是男扮女裝。”

“莫非在列神島失蹤的,才是她?”

“也不確定,”海王搖了搖頭,“【魁羅·瓦倫丁】和【‘月之湖’吉洛羅】都曾經和那隊逃走的士兵交手,裡面有兩個女人,一個善於箭術,另外一個劍術了得,讓他們吃了虧,要知道,我們那位紅王既不善於射箭,更不可能從小到大專心練武。如果不是專門訓練,不是心無旁騖的劍客,怎麼可能和前任首席及次席交手,還猶有勝之?”

魔法如此罕見,海王攸伊斯自然不可能想象得到我經歷過什麼。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紅王沒進布拉佛斯?”

“她來了,這是我的暗線告訴我的,確實確實自潘託斯出發,一路進入安達斯山脈,可是我們接觸過一次以後,我的線人就再無訊息了,我估計她應該藏在行宮或者外頭的莊園裡,她女兒應該是在列神島。”

巴薩歐沉吟,“我們封山了對不?”

“是的,”海王確認,“最後的訊息來自十五天前,洛恩王國的大軍在邊境,可是在冬日裡,他們維持不了太久,後勤跟不上,這可是長冬。再加上只要殺了紅王,哪怕她襁褓中的女兒在,也無濟於事,她的手下和降臣中大有野心家,我們不用擔心會被長期進攻,反而可以繼續推行均勢政策。”

十拿九穩的答案,洛恩王國覆滅在即,萊雅拉人頭不保。

巴薩歐索性不再裝模作樣,設什麼陷阱,到了這一步,也不用掩飾了。

他轉身當先邁入真理宮:

“那就開始吧,不用召開會議問了,我們先進去,你單獨問問她。”

時間寶貴,如果沒辦法讓紅王就範,就在這裡殺了她,然後利索地,攻佔她的行宮和莊園,不放跑一個洛恩人。

當然,這些,都是民意使然。異鬼?那是洛恩王國騙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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