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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迷宮(上)——未聞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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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似是春穹細雨,潑潑灑灑。雨勢漸大,聲音密集而起,瓢潑傾盆,接著又化為如雷鼓聲,輕敏的像是奔鹿,沉重的像是牛蹄,其中還有叮叮噹噹的鈴鳴。

這是無數雙靴子疾跑而來,由遠及近。

我仔細分識,輕步兵,重灌步兵,及膝鎧甲的碰擦,盾牌和鎧甲刮擦的聲響也有,不過不多。

結合之前聽到的關於聖火之手的訊息。

“持矛重步,沒有盾牌,一些輕步兵,幾乎聽不到腳步聲,可能是不著甲的遊蕩劍手,帶盾牌的只有兩三個,大概是傭兵。”

“耳朵真好使,你蝙蝠變得?”

可不是,萊雅拉·波頓,黑黑的頭髮,黑黑的表情,還有黑白分明的剔透眼珠子,好一隻壞心眼的小蝙蝠。

我翻了個白眼,也沒管他看不看得見,“做好你的事兒。”

亞裡安拎了拎繃好的弓弦,眸中燃起紫色的烈焰,他將弓箭搭上弓臂,等待地道的盡頭,亮光出現。

不得不說,我在暗,敵在明,這樣的優勢,確實很好用。

我雙手握著兩邊握把,使勁兒轉動絞盤,接著將弩機舉起,瞄準自己的前方。

腳步聲開始放慢,對話聲傳入我的耳朵,他們大概會採用陣型,徐徐推進,不再奔跑,畢竟,只要帶個追跡的好手,就能推斷重重泥塵中足印產生的時間。

離得不遠了!

“盾牌,睜大眼睛,他們肯定有火把!”聽著紅袍僧的喝令,我幾乎屏住呼吸。

“用錐子箭,傷而不死,讓他們必須照顧傷員。”我囑咐。

“不用你說,小紅王。”

反了你了,亞裡安。

橙暈出現,映出帶著頭盔的影子,待到對方轉過緩彎,三張盾牌出現在我們眼前,此刻光照未及,而我們能把他們看個一清二楚,正是襲擊之時。

既然是機會,哪能錯過!?

咻!

鋼弩擊發,箭矢飛出,沒有第二下,痛喊聲響起之前,亞裡安已經拉上我手一頭撲進全是他臭味的房間。

臭男人,臭男人,果然是臭。

其實也沒那麼臭,體味而已。

不管!反正就是很臭!

“不錯,射中了一個密爾弩手的鎖骨窩。”他聲音很快,“那人廢了。”

哦,不錯。

“那你,射中那個紅袍僧大腿,是很厲害咯?”我一邊跑,一邊回。

聖火之手當然是紅袍僧來指揮,這箭一中,人就差不多失去戰鬥力,連移動能力都得打折,而且中的還是大腿,如果是動脈受損,只怕還有失血而死的可能。

開頭就把敵人隊長廢了,這亞裡安當然足以自傲。

咚——咚——咚——!

後面在驚叫怒喊,他抓住我的手在前奔跑,我聽著腳步迴盪,很快就穿過臭味,進入到一片更加黑暗的世界,從迴音來看,似乎是比他那個臥室要寬闊得多,“別鬆手!”

跟你說我不是光靠眼睛的,老哥!

不相信我…

奔跑中也沒法分神告訴他,我只感覺,跑了轉,轉了跑,“樓梯!”上臺階,轉了個大彎,“右邊!”

右邊。

我們似乎來到了二樓,正好面對光線露出的地方,敵人剛好冒出身影,照亮了我們剛剛經過的所在:

一個簡單的房間,裡頭是厚毛皮鋪蓋和亞麻墊子,生鏽的油燈,兩本書,還有一堆雜亂的衣物。

咻!

墨跡一閃,“嗷!”箭羽猛扎,命中無甲劍手一名。

三十去三,還剩二十七。

沒有甲冑防護,一中箭基本上就別指望拼殺了。

“他們就兩個人,快!”瓦雷利亞語,布拉佛斯口音。

想必人數優勢依舊讓這群人信心百倍,沒有半點喪命的擔憂。

說來,結婚那麼久,基本上都是在宮廷裡,我還沒見過亞裡安怎麼打鬥呢。

“拉赫洛!”

光明轟然綻放,我眼前一白,亞裡安痛吟出聲,似是眼睛受創。

這魔法,刺激得我幾乎流淚,視野恢復時,一瘸一拐的可不就是那個紅袍僧。

“在那!別管我!別管傷者,擒王!”

是啊。

我聽著不急不緩開始鋪開的腳步,重重身影似是要包抄我們。對於這陣強光,他們肯定有所準備,瞬間就縮短了距離,這不,開始爬樓梯了!

拉赫洛的信徒豈能懼怕黑暗?

有紅王這麼誘人的目標在,誰還會顧什麼戰友?!

我不知道的是——

布拉佛斯修習劍術的風氣濃郁,海王總是會籠絡城中最強大的劍客。

每隔幾年,海王殿都會舉辦比試,選取他的首席劍士,過去艾莉亞的師傅西利歐·佛瑞爾,以及隊伍裡的魁羅·瓦倫丁,都曾經是首席。

追兵當中,除了魁羅之外,更是有過去的次席,每一位不著甲的劍手,都是布拉佛斯最敏銳的好手,在劍術之外,更是熟悉如何保衛重要人物,警惕性相當高,明了明處和暗處的威脅,並有不俗的追蹤手段。

他們的戰術,就是讓我們手中威脅最大的弓弩無用,然後以如水之劍,如電之速,像雷霆一般摧垮我和亞裡安!

開局就被強光亮瞎眼,吃了癟?我知道黑暗對他們不利,對我們有利,他們當然也知道。

所以,就這兩個人,就想擋住三十號布拉佛斯的精英,神廟和王殿的聯合?吃癟不過是開始!

腳步聲近,沒時間浪費,我不可能一次對抗二十多號人!一把勾住亞裡安的手臂,“瞎了?!”

“沒!緩一緩。”

吼什麼吼?

腿上不停,扯著他就一路狂奔,他還不時被絆一下。

男人真是靠不住。

“天殺的光之王。”他憤恨地吐詞兒

“魔法嘛~”

你有魔法,就不準人家使麼?

“安心,”我安撫他,“我罩著你!”

“我可真是有個好老婆。”

“別這麼說,我寡婦。”這時候拉夫妻關係晚了,官面上你死人一個。

如果他亞裡安老老實實和我透個自己的底,我哪會辣手摧草?別說是個巫師,心臟樹和死靈師摩根這樣的,我都可以與它們共舞。

“女人,前一刻還在喊打喊殺。”後一刻就捨不得男人去死。

“屁話,我把你扔下算了?”

思緒只在電光石火之間轉過,紅袍僧的拉赫洛之光由亮變暗,片刻間只剩一片橙紅。

咄!一支鋼箭剁入身後的牆壁,砸起一面粉塵,我看了亞裡安一眼,他緊閉雙眼,眼角泛淚,顯然是還沒恢復過來。

嘖嘖,果然和那幫外域聖堂門口的七國教徒不能比,這幫追兵可狠得很,一個照面,還沒摸清情況,就先廢了我一個幫手。雖然暗罵他沒用,不過我也知道,亞裡安既然透過魔法讓自己在黑中視物,那相對的,肯定會很不耐強光,這怪不得他。

第一輪較量,敵人受傷三人,依舊勢在必得,我方一人暫無戰鬥力,看起來半斤八兩。

那麼,開始第二輪!

靜如影,輕如羽,迅如蛇,止如水,柔如絲,疾如兔,滑如鰻,壯如熊,猛如狼,不動如石。

這是當年在君臨時,西利歐·佛瑞爾教艾莉亞和萊雅拉的訣竅,關於如何跳一曲“水之舞”。

身為至交好友,僱傭劍客“月之湖”吉洛羅曾經與西利歐在酒館裡喝過一頓,他知道,萊雅拉的水平就貴族女子來說尚可,但是比不了那些專心戰鬥的兇猛女戰士,更別說和爺們比了。

三次比試,三位首席都是老友,也都給他身上添上過傷口,看在交情的份上,才活了下來。

吉洛羅永遠屈居第二,似乎永遠都只會是海王首席劍士的陰影。

可是他,難道會是弱者?

當然不會!

此次魁羅請他出馬,追擊一群惡匪,其中還有紅王這位暴君。

這一事,吉洛羅心頭一片熱火,他倒要和年輕的新秀,精湛的老手比個高低!搶在所有人的前面,把這個紅王和她的保鏢拿下!

他看到了那兩個人,一個是腿長熱辣的女人,身上的鋼甲在閃閃放光,另外一個,則是強壯的衛兵,背上揹著兩把劍。

兩個人攙扶著跑,這麼笨拙,怎能快得過水舞者輕盈的步伐?

吉洛羅很快抵近!

傲慢和榮譽不允許他偷襲,所以——

側劍在手:“我乃吉洛羅·佛雷加“月之湖”!束手就擒,或者決一死戰!”

絕了!

那來敵近在咫尺,我已經手握刀柄,準備接他一記。

結果呢?我聽到了這麼一聲。這種見不得光的廝殺,怎麼搞得跟決鬥似的,還提前通知一下?

回頭一眼掠過,只見越加黯淡的紅神之光下,劍鐵陰冷,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表情冷峻,下顎、嘴邊還有眼角,分別是三道黑黝黝的疤痕。

眼睛在看,手上可沒停,軍刀的殘影飄過,卻叫他差之毫釐地避過。

我已經把發力時的動作幅度儘量減小,在這昏暗的空間依舊被發現。

看來是個經歷過不少生死之戰的,感官很靈敏嘛?

“那個戰士,你就讓你的主顧替你出劍?!”狹海東西把刀稱為單刃劍,有弧度也不例外。

這位吉洛羅·佛雷加口中在說,手上反擊,劍過我耳側,差點就削掉了我耳朵。

我感覺到亞裡安想要回身,這傢伙還閉著眼呢,充什麼大丈夫?

鐺!

一把推開我的前一個男人,藉著反衝力道,足,膝,腰,手一鼓作氣,甩出刀光,我生生攔住這吉洛羅的步子,逼著他回手招架。

“還不錯,”他誇張地揚眉,“你老師教你的?”

切,和我這裝長輩?你經驗豐富,我這頭腦可是在作弊!

不答話,側身架開第二把襲來的輕劍,吉洛羅怒罵:“我先來了,魁羅!”

“不是決鬥!”第二個劍士話可不多,更對迂腐的吉洛羅非常不滿,在他們身後是重甲的鐺啷聲。

不過一會兒,我們交手幾招,險險避開對方毒辣的攻擊,我的手臂,他們的腳和腰側,相互留下了幾道淺傷。

還真是棘手哈?

這一試探,我就明了,如果對方是一個人我能拿得下,兩個勉強能扛,兩個以上就危險了。

“亞裡安!”你再不成我就丟下你跑路了!

“好了!”

鈧!

把劍背在背後,其實只是權宜之計,完全沒有佩在腰間拔出的速度快。

可是亞裡安出擊的速度,卻嚇了我一跳。

快!太快了,比無面者還要快!

他怒吼出聲,我只覺腦後有勁風掃過,下意識地以為被偷襲,頭偏了偏,倒讓肩上被人挑了一劍,痛覺如電閃過。

乓!

恍惚之間被一撞失了重心,回神時自己又被他攬住了腰,眼前兩位布拉佛斯的劍術高手目瞪口呆,手裡的武器已經被削得只剩下一半。

這可是鋼鐵!難道亞裡安一出手就是兩把瓦雷利亞鋼劍!?

“快走!”他虎吼一聲,我反應過來立刻頭也不回地奔跑,融入黑暗,只聽身後驚呼痛嚎,金鐵交鳴。

除了魔龍之外,瓦雷利亞人留下的,讓人印象深刻的魔法事蹟無非就是黑曜石建築、瓦雷利亞鋼和神乎其神的預言。

他倒是頗有了過去瓦雷利亞巫術王子的風采,雖然沒有魔龍,卻讓我見識到了別的。

“她跑了!”

轟!

光亮大放,映襯出我的影子,我本來以為是拉赫洛的僧侶或者聖火之手出手了,沒想到他們大為震驚:“小心,火法師!是‘白犬’!”

火法師?

突然之間,我本來以為身家清白,背景簡單,再然後似乎沒那麼簡單的亞裡安·青枝,身上迷霧重重。

我以為他的什麼魔法,或許是有巫師血統,也可能是和群星就位教勾結,再或者就是科霍爾的黑山羊祭司。

但是好像又全都不對!

“奴僕也敢和主子叫板!?”亞裡安的聲音傳來。

轟!又是一陣驚叫。

誰能想得到?

誰能想得到紅王身邊的衛兵居然那麼可怕!

我幾乎能體會到他們的心情,因為我也一樣覺得玄乎不安,這簡直是我見過最成熟的法師,比起手無縛雞之力,或者體術比不了我的死靈師摩根都要更可怕,簡直像是,簡直像是…

我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不可能的念頭。

簡直像是在瓦雷利亞堡壘經過正規巫術訓練的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或者其他哪家龍王的子女,不是後面坐上鐵王座的那種忘卻了知識的後裔,是正統無比的龍王。

搞得跟你是來自幾百年前的瓦雷利亞自由堡壘似的,別忘了,你已經被我休了啊囂張什麼,亞裡安!

大概在三個沙漏的時間之後,我和他會和,又是一雙紫眸在黑暗中幽幽發光。

“怎麼樣?”

“你水平還行。”他簡單明瞭,不過我聽得出來,這聲“還行”已經是很驚訝才說得出來的了。

“你哪裡來的瓦雷利亞鋼劍?”

“瓦雷利亞鋼?不,這只是半成品,略微加固磨利,缺乏龍焰和獻祭,還沒完全成為瓦雷利亞鋼咧。”

聽起來跟你是個鐵匠似的,還是巫術鐵匠。

我心生不悅。

之前戰鬥中反應出來的水準,還有這兩把劍,無不在說明一點,他隱瞞的事兒可多了!

“一般的寒鐵可斬不斷武器。”我提醒。

“他們的劍太細,而且,缺乏咒語和血脈,瓦雷利亞鋼也就是比凡俗之物稍稍好一點而已。”換句話說你知道怎麼用咯?

真是…

到底還瞞著我多少東西?

他翻了個白眼“——即便我那麼厲害,還不是被你算計了?”

行行行,我更厲害行了吧,這輩子的白眼,全在今天給翻完了。

“火焰,堅鋼,還有魔法,你不想給我一點解釋嗎,該不會是恰巧發現你有龍王血脈吧?”我面色一肅,“你到底想要什麼,亞裡安,或者說,早該死絕了的,高等瓦雷利亞人?”

“聰明!我和你談談這事的,”他沒有半點被我猜出底細的失措,“但是首先,我們迷路了,得先脫困。”

“不,他們短時間內不會追來,甚至可能會想去搬救兵,另外,我女兒也在這個迷宮裡,我不可能不找她,你為什麼不事先提醒我沒有後路呢?!先把你是誰給我說清楚!”

“因為我的直覺——”

“你的直覺讓你差點死在我手裡!”

終於,關於我們之間的矛盾,躲不過去了,我一番嚴厲的質問,他報以近乎咬牙切齒的低吼:“我想殺了你,我想把你一刀一刀切成碎片!還有你那個見鬼的女兒!”

我針鋒相對,顯然他是在說氣話,雖然讓我齒冷,但我顯然不是那種糾結於意氣之爭的女人:“隨你!只要你能從我屍體上跨過去,但是首先告訴我,你是誰!?”

“奧利昂。”

“不是亞裡安?”

“奧利昂·貝勒里斯,順便,瓦蘭提斯城裡的瓦勒羅斯家族,是我家沒血脈的分支。”

我蹙眉,聲音平靜,心中大感不妙:“什麼意思?”

“我曾經是龍王,在自由堡壘毀滅時,我身處科霍爾,所以活下來了,直到今天。”

龍王。

我以為亞裡安只是瞞著我一些小秘密。

我以為亞裡安和某些教派或者巫師勾結。

卻沒想到,亞裡安壓根就不是亞裡安。

貝勒里斯,好一個奧利昂·貝勒里斯,史書裡的人物跑到現實當中來了。

我可真是,可真是被狗給狠狠咬了一口。

“這麼說,”我平心靜氣,“我連我丈夫是誰,我都不知道,對嗎?”

你可真厲害。

我可真是蠢笨如豬。

枉我四處拼搏,以為自己越來越瞭解這個世界的神秘,越來越強大。

我連自己枕邊人是誰,我都不清楚。

我以為自己擺脫了恐怖堡,擺脫了盧斯·波頓,我在厄斯索斯建立了自己的天地,卻沒想到還是被這些貴族,高貴的血脈,給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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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英明神武,諸神護佑的紅王,連自己家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你很聰明,是嗎?”他沒回話。

“玩弄於鼓掌,對嗎?”

“聽我說——”

我粗暴地打斷,“怎麼,是不是要建立你的瓦雷利亞,去啊!你女兒將來就是皇帝,哦,不對,這個詞還從來沒在世界上出現過,如你願了,你厲害。”

他還沒開口,“夠了!”我轉身離開,乓!狼狽地被翹起的石塊絆了一下,“滾!”

“我只——”

“我再見到你,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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