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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黑白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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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陽光灑在他的額頭上,一滴汗珠慢慢流落。

“是,是的,各位閣下,我,我剛過橋…”

胸口急促地起伏,褲子上有一抹石灰,眼中盡是緊張,這個中年手足無措,不停打量我們身上的鎧甲和武器。

把咱們當土匪了?

這傢伙看我還不滿足,緊接著繼續說:

“我,我看到他們,是的,有,有蠍子弩,和,和噴火弩。”

看來,我們和那幫狂教徒的一番爭鬥,似乎引起了不小的反應。

艾莉亞眨了眨眼:“有哪裡的衛兵,在抓一群街頭械鬥的傢伙時,要用到攻城武器嗎?”

好樣的,艾莉亞,你發現了盲點。

“據說是,額,他們在圍剿一群帶著餓狼的巫師。”

放屁!

哦,我懂了,可能是問過別人我們這隊人有沒有帶著冰原狼,以印證什麼,結果以訛傳訛在平民口中就成了帶著餓狼的巫師。

我站起身,冒頭審視了一眼外面,揮揮手,讓人把這個路過被逮過來的放掉。

列神島本身是由十幾個小島組成,小島之間有些以木橋或石橋相連,有些僅供小船停靠。

現在,紫衣的城市衛兵包圍了海上和橋樑,嚴進嚴出,調查出出入入的每一個人,這真的是在抓捕一窩尋釁滋事的人嗎?

我們現在所呆的神木林,雜草叢生,花草樹木野蠻生長,無人照看,如果不是因為一棵畫著淚臉的老橡樹,我當初估計都沒想到這片林地會是神木林。

不用猜也知道,這年代的北境人沒多少喜歡出海的,這裡平時人跡罕至,我懷疑,自從我幾年前造訪過這裡之後,或許就沒人來過了。

布蘭憂心忡忡:“布拉佛斯的劍客年輕氣盛,此處決鬥之風盛行,區區二十多條人命,”這是我們之前在外域聖堂門口的戰績,“恐怕還不值得這樣興師動眾,而且封鎖橋樑,在島外有戰艦巡邏,對幾個傭兵這樣子小題大做,有些反常。”

“他們就沒想讓我們離開,”我眯上眼睛,“對方要我們死,要麼就抓活的,恐怕這一趟出使比我想象的更要嚴重。”

事先我下過命令,不準放假,不準任何士兵離開,營地守則依照戰時標準執行,所以他們鑽不到別的空子。

幸運的是,紫衣衛有所顧忌,無心冒犯列神島的列神,所以想將我們困在這裡。

我轉身看向另外一個方向,山丘上的黑白之院,屬於千面之神,黑色的門扉是黑檀木,白色的門扉是魚梁木,無面者們的駐地就在其中。

這個神廟比起列神島其他的廟宇來說,可謂平平無奇,沒有輝煌的宮頂,也沒有繁複的雕刻,然而恰恰是這所平平無奇的廟院,卻是布拉佛斯最重要的聖所。

“我們先去黑白之院。”我下令,“艾莉亞,你繼續監視。”

出於某種擔憂,我不是很像這只貓兒靠近那個稀奇古怪的地方。

艾莉亞·史塔克驕傲地點頭,似乎還挺滿意我看重她。衛士裹挾著心驚膽戰,意識不清的兩個蘭尼斯特女人,跟著我穿梭在林間,向丘陵上的千面神之家行去。

時間啊時間,在幽靜的院落裡,時間似乎和這裡一起,被消逝的千萬尊神像所凝固,一如死亡本身,讓一切,停留住了腳步。

黑白之院本身和我上一次到來時沒有多大區別,世界上的所有死神在此匯聚一堂,夜獅,蒼白聖童,黑山羊,以及陌客,名字和形象毫無意義,因為“死亡”,才是唯一的真神。

諸神環繞的大廳中央,是一個黑色的水池,邊上躺著兩位沉眠中人,只要向千面之神獻上祭品,就可以換取“恩賜”,一飲池水,毫無痛苦地,陷入永恆之夢。我前世的人們總認為自殺是不當的舉動,今生大部分人也抱有同樣的看法,除了這裡的人例外,在這裡,死亡是禮物,自殺,也一樣。

進門之後,所有人都融入了這裡的安寧之中,無人開口,彌賽菈和瑟曦在瑟瑟發抖。

我打量遊走在院落裡,黑池邊的漆黑兜帽們,個頭不一,均不言不語,多半,全是無面者。

其中一個侍立在不遠處,似乎在看著我。

“我找‘慈悲之人’,”我發問,“ValarMhulis(凡人皆有一死)?”

無人應答,只有水聲,和少數幾個祈禱者低喃的乞求。

突兀地——

“凡世之王,您找我?”

聲音響起在我背後,“這是怎麼回——!?”

“別,布蘭。”我立刻喝止。

面容和善的老頭,半邊是黑色,半邊是白色,袍服和皮膚都是如此。

他對把在劍柄上的手以及弓弩看都不看,眼裡只有我一個人,“某人知道你會再度光臨,看來,諸神並沒有料錯。”

“我這裡有兩個人,”我招了招手,衛兵把瑟曦和彌賽菈都推過來,“她們的臉——”

我將戴在她們頭上的褐色亞麻兜帽一掀!

世間少有的猙獰面目。

吸氣聲響起,就連我的衛兵,也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血痂和粉肉,黑色的疤痕,牙床隱約可見,倒是鼻子和嘴巴的形狀,壓根就分辨不出。

“您有辦法能夠恢復嗎?”

慈悲之人細細打量,昏黃的眼珠看到的似乎不是皮相,而是皮相之下更加深沉的秘密。

半晌之後,他才開口:

“二位需要一個慷慨而仁慈的死亡,確實。”

“不,我是說,”我糾正,“她們毀容了,能恢復嗎?”

這是瑟曦和彌賽菈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好事,醜陋的容顏上,兩雙翠綠的眸子睜大了,一動不動緊盯著眼前的慈悲之人,她們甚至在這時刻,連呼吸都停住。

慈悲之人聽了此言,沒有回應,只是認真地看了我一眼。

“死亡之外的選擇也有,在千面之神處,”他握住彌賽菈的手,盯著她的眼睛,直到身心皆受摧殘的少女,瑟縮地後退,“你應該已死,卻還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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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

確實,依照預言來說,瑟曦的女兒彌賽菈此刻應該已經去世才對。

她命中註定孑然一身,這是蘭尼斯港那個蛤蟆巫姬給她下的定論。

“這是個不該存在於世的,無名之人。”慈悲之人說,“什麼都不是,她屬於這裡。”

什麼意思。

就是說,本來該加入黑白之院的艾莉亞,沒有加入,反而是彌賽菈!?

本該已經死去的彌賽菈?!

“你是說,你要彌賽菈在這裡生活,那毀容——?”

慈悲之人沒說話,兩個頭戴兜帽的陰影帶著亦步亦趨的少女離開,我的手下和我一樣,在這一刻奇特地,都沒有動彈。

接著,“和無名無姓之人談談吧,”他沒有理會瑟曦,反而轉向了我,“紅王。”

我?!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了?

在諸神林立的列神島,有一個被遺忘的角落,有時這裡會有無名無姓的乞丐流人託庇屋簷之下,但是大多數時候——

這裡陳列的,卻是屍體。

這是一片磚房,又被稱為“大雜院”,其上爬滿各色綠蘚,高牆間是清淺的水渠穿過。

無數塑像和神龕靜靜佇立,沒錯,祂們全是被遺忘的神靈,來自世界各地,毫無生命的,神的遺體。

自人類有文明以來,曾經崇拜過多少神尊,又有多少宗教思想,已經凋零?

我不知道。

就肉眼所及之處,數不勝數,人說宗教就是古代人的哲學,對世界和人生的思考,顯然,過去的歲月中,各個民族還是挺有想法的。

慈悲之人在前,我跟在後面,布蘭和我的衛兵並沒有尾隨,雖然沒有切實的依據,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慈悲之人沒有惡意,可以信任。

很奇怪的直覺。

但是應該很準。

黃昏的光線染紅了天際,遠方的神廟傳來銅鐘唱晚,夾雜著群徒頌主之音,活的神在耳邊,死的神在眼前。

“這也是你們的土地?”我問出聲,“話說,為什麼,你會想要彌賽菈成為無面者?”

“她已經死去了,閣下,”慈悲之人轉首投下意味深長的一瞥,隨後繼續前進,“您本也該死去才是,如果不是年齡和身份都不合適,您比她更該成為無名之人。”

隔著三千裡格也能聞到這位慈悲之人對我的興趣,當然不是布蘭那種興趣,而是一種,對我徘徊生死之間的命運的痴迷。

這是說我也有無面者的潛質?

“恐怕要讓彌賽菈成為無面者很難,”我直說道,“她曾經是個女王,還有個不願意失去她的母親。”

“另一位女士的命運不在此處,她該去日落之地,出身之所。”

什麼意思,是說要讓“另外一位女士”也就是瑟曦,去西境領死,就像是蛤蟆巫姬的預言一般?

我能夠想象,詹姆看到瑟曦的場面,在看到她臉和精神狀況的一刻,重逢的喜悅會破滅,詹姆會流下痛苦的淚水,並且遲早有一天,為了免去愛人兼姐姐的痛苦,或掐或勒,給她一個安詳的死亡。

還真是死亡才是唯一的答案了,千面神,好詭異的人生哲學,我心裡頭想著。路過時,看到幾尊神像之間有一處空白,這是在等待再有死去的神靈來填滿嗎?

不知道寒神這一次北來,舊神、拉赫洛和七神在七國勾心鬥角,會不會有被祂幹掉的呢。

“這個位子屬於影之主。”黑白老頭的聲音響起。

“影之主拉赫洛?”

“祂不叫這個名字,不過,某人覺得,我們說的是同一尊神靈。”

接著,慈悲之人的腳步停下,他面前是一個小女孩的雕刻,面貌模糊不清,看來是已經在這裡呆了很久。

“這一位,拉赫洛的信徒稱之為寒神,其神名該為阿黛菈。”

哈?

一個小女孩,寒神?

“你是想說那個北境童話?”

傳聞在遙遠的過去,南方飛來的火龍襲擊了北方人的家園,在烈焰之前拯救了他們的,是一個被稱為“冬之子”的小姑娘和她摯愛的冰龍。

而這個“冬之子”就是阿黛菈,農夫之女,誕生在人們記憶中最寒冷的冬天,其母親在漫漫長夜裡因為冷霜入腹而被害死,生下的女兒阿黛菈一出生就皮膚青紫,觸感冰涼,其人為冬季所吻,直到長大,周身也從未暖和過。

我一直覺得,其他古老的先民故事,或許都有真憑實據,異鬼、冰原狼、長毛象和巨人,都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冰龍和阿黛菈的故事,大概確實是瞎編,冬季向來都是人類的大敵,怎麼會有屁股這麼歪,站在異鬼的角度去傳唱的詩篇?

最終,沒想到,故事裡的小女孩居然會是寒神。

慈悲之人的目光打量在阿黛菈身上,“祂的眷屬即將光臨布拉佛斯,只有你和你的手下,才有能力讓‘秘之城’從將要降臨的浩劫中解脫出來。”

解脫?

這話意思是,讓我拯救布拉佛斯?

拯救這個此刻想要謀害我的城市?

開玩笑吧?

真他媽諷刺!

我笑了,“你的布拉佛斯一心想要收拾我,我難道還要幫你?!”

他沒有因為我的質疑而動容,反而娓娓道來:

“異鬼的攻伐路線,原本是一路向南的。

透過原本是大陸橋的石階列島,然後才會抵達厄斯索斯,讓寒流與東方的陰影惡魔一起,蠶食人類的世界。

原本如此。”

“可是現在維斯特洛和厄斯索斯沒有連線到一起,是嗎?”雖然不忿於當下,周遭全是敵意的處境,我依舊不由問。

“是的,在綠先知和森林之子的魔法下,如今厄斯索斯和維斯特洛之間的通道已經破碎成了石階列島。換言之,從維斯特洛到厄斯索斯的陸路已經被截斷。

這樣的話,照理來說,這場戰爭將只會在七國展開,只要確保七國不會完全淪陷於寒風中,就不會有問題,可偏偏…”

“偏偏,冰封布拉佛斯的海岸,似乎長夜要直接從被凍起來的顫抖海,自永冬之地跨越而來?”

他預設,“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我譏誚地抱起手,“或許是因為我,我是寒神先鋒嘛。”

這話讓慈悲之人再度認真地將視線投到我臉上。

盯了好半天,看得我都不自在了。

“或許是,”他說,“不論如何,假如讓長夜波及到厄斯索斯,那恐怕就要花費極大的代價才能結束了,甚至會影響到維斯特洛面對異鬼的戰爭,您的王國就在厄斯索斯,您不擔心嗎?”

“這不是我擔不擔心的問題,你們布拉佛斯人不樂意接受我的統合,到現在,還在暗中上下其手,處處針對,看到我身上的血跡了嗎?就是因為你們的總督和海王。”

這幫人,好一個為了自由不屈服。

我看起來像是好大喜功的君主麼?有點像…好吧,但是老實說,我還真沒那麼樂意去統治這麼大的王國,哪怕樂意,有沒有布拉佛斯對我來說沒區別。

如果不是布拉佛斯的海面被冰封,出現了屍鬼襲擾,我他媽誰理你們秘之城?還不是怕這座城市被突然襲擊,讓異鬼取得一個橋頭堡。

“所以說,你說的我都懂,慈悲之人,不是我要和你們對著幹,是你們要在大災將至之前,矯情什麼自由和永不為奴。”

“這是這座城市的精神和真正的信仰,遠超諸神的信仰。”

“那你們就在異鬼長夜裡死光好了,我回頭就從安達斯山脈回家,你看我理不理之後海王的求援。”

是這麼說沒錯。

之前說的好好的,不管是鐵金庫還是海王的使者,都擺出合作的姿態,甚至合邦臣服也一副可以考慮的模樣。

結果呢,當冰封的海面上,再無屍鬼的蹤跡時,直接給我設圈套,還他媽的想透過娶我來竊取我的王國,是不是要環環威逼,逼著我答應嫁給他海王?

開玩笑呢?

假如異鬼之災到了,是不是等我和異鬼打生打死,精疲力竭之後,你們幾個再來給我一頓背刺,然後往我身上潑汙水,最後自己成為最大的贏家?

前世多少故事和小說裡,英雄不都是這麼被小人坑的麼?異鬼還沒來呢,這幫短視的政客就擺出這副嘴臉,我還擱著伺候你?擔憂你這城市會不會陷落?做夢!

我告訴你,慈悲之人,“我是真打算在你的黑白之院完事以後,直接走人的,反正我一個人,來就來,離開就離開。”

至於使團一千人,講實在話,全損失了我會心疼,但是說到底——

除了我女兒之外,沒人不可犧牲。

終於,慈悲之人,向我表態。

“某人知道你的想法,雖然說,對於今後您的統治會有多穩固,某人不抱期待,不過,當下,某人保證,會有一個好結果,只要你透過了試煉。”

試煉。

“幸會,紅王。”我身後響起一個讓我熟悉的聲音。

什麼時候這裡多出一個人來了?

轉首一看,果然——

諾索伊斯·瓦勒羅斯。

那個在諾佛斯山中,心臟樹面前失蹤的瓦蘭提斯年輕人。

他似乎曾經被稱為“笑猴”,因為總是笑口常開,為人樂觀。

可是,那是曾經,當下,我見到的這個諾索伊斯,身著樸素染黑的亞麻袍,如此單薄,就和無面者一樣不懼寒風,一撮銀髮微微起伏在額頭上,已然是個無情無義的刺客了。

看來當日他自諾佛斯山中逃脫之後,是成為了無面者?

我征服了瓦蘭提斯,其後種種殺戮,讓瓦勒羅斯家族幾乎絕種,他站在我的面前,該不會是想——

“不不不,和私仇無關,”慈悲之人看出來了我的心思,“你如果死在他手裡,那麼我就將寒神先鋒的屍體交給拉赫洛的信徒,如果你活下來,那麼,黑白之院,願意為你的謀劃而戰。”

軍刀自鞘中而出,發出尖利的聲音,“很好,老頭,你不知道未來該如何抉擇,所以讓我的生死來決定?”

這無面者,我還不稀罕!沒了他們,照樣可以和異鬼打!

就在這劍拔弩張時——

“喵~”陰影裡,一隻小奶貓,正在好奇地喵喵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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