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他們會啊,讓她們退出去,退出總部大樓外。”
關文的聲音這才從深處傳來。
趙從宗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就說嘛,即便是黑標組織的人也不可能穿牆:
“好好好,乖徒兒你別怕,有師父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回頭臉色一拉看著馬副隊:“帶著你爆破組的人都給我滾遠點。”
馬副隊瞪大了眼睛,滾遠點?他可是奉王長英往司令的命做事。
可眼前的趙從宗卻是王司令的老師。
他一咬牙甩頭就走:“撤退。”
一串齊刷刷的腳步聲在樓道裡迴盪著,直到聲音越來越遠,趙從宗才笑著說道:
“都走了,徒兒你放心出來吧。”
卡卡,破爛的大鐵門傳來細微的開門聲,趙從宗欣喜若狂的搓著手。
“嗡……嗡……”發動機沉悶的聲音傳來。
趙從宗一愣,什麼聲音?
“不想死的話離遠點。”
關文的話像是一盆結了冰的水,從頭到尾把趙從宗澆了個通透。
愣神的一瞬間。
那馬達沉悶的聲音越發響亮,彭的一聲……鐵門整個迎面飛了過來。
趙從宗來不及反應下意識抬胳膊去擋,誰知卻把他震得後腿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關文單手握著摩托手把,右手呈現推開姿勢衝了出來。
吱呀一聲,關文來了個神龍擺尾,車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刺耳。
單腳著地透過頭盔的防風鏡看了一眼趙從宗:
“師父,謝謝你哦,你若是不來我可能沒這麼順利出來。”
話音一落,關文擰緊了把手,嗡嗡聲音在整個地下室響徹。
趙賢雙手搭在關文的肩頭,把中間的火箭護的紋絲不透。
關文一鬆剎車躥了出去,如同一枚從總部大樓內竄出來的導彈。
剛撤離到外面的人還未擺好隊形,聞聲回頭看去,各個臉色駭然。
馬副隊哪裡有空設想那臺壞掉的概念性摩托怎麼會啟動,立刻揮動雙手:
“撤……”
聲音還未落音,伴隨著一陣發動機轟鳴之音,直衝而出,勢如破竹將剛反應過來的人一分為二,向著兩側摔去。
只見車身勐然仰頭一躍,落地之際一陣飛塵騰起,迷得人瞬間是去了視覺。
“砰砰砰!”
一枚枚子彈後知後覺般衝入飛塵。
數息的時間轉眼即逝,飛塵遇風而散,遠遠的看見那輛摩托在空曠的試飛場上弧形狀急速拐彎。
頭盔下的姑娘眼神如刀,壓低的身子如同匍匐飛奔的獵豹。
她一眼看見出口處已匯聚了黑壓壓一群人,她目測間距,一眼測量出手槍所及的範圍內。
可是,那其中有一人扛著的可是狙擊步槍。
關文勐然身子一側,獵豹般的摩托身子傾斜到幾乎接觸地面,車輪騰起一陣飛沙走石,火速調轉方向。
“噗!”安裝了消聲器的步狙在同一時間開槍。
到底打中沒打中所有人都不知結果,可各個都直勾勾的望著塵土飛揚的那場地。
這人的車技可謂是出神入化,她的眼力勁還很好,顯然是為了遮擋狙擊手的視線,才故意掃出這麼大的飛塵。
狙擊手臉上擰滿了褶子,在飛塵尚未散去之際,他根本找不到目標。
關文心裡一寒,要緊嘴唇一眼看見了試飛場的另一塊地方,坦克測試基地。
為了測試效能,那裡高低不平,認為設計了不少陡坡。
關文握緊了油門:“趙賢,你沒事兒吧。”關文明顯覺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松。
“沒事!”趙賢澹澹的說道。
關文從倒車經理發現那塵土已經被風吹散,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關文死死地盯著那高三米的陡坡。
油門已經擰到了底,伴隨著一陣轟鳴之聲,守衛那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頭兒,那女人瘋了……她不怕摔死?”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維度操控狙擊的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目標,等到最後一絲遮擋塵土散去……
只見那獵豹般的摩托衝上陡坡,車身瞬變一直狂奔卻陡然生出雙翼直衝青天的野獸。
彭!
一顆幽深的子彈孔打在後輪脫離地面的地方。
摩托車直衝而上,被慣例劃出一條絢麗的弧度掛在天邊。
“隊長……”所有人看直了眼,那摩托車竟然飛過了五米多高的院牆。
“愣著幹什麼,快拿人。”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人跳上車,一輛接著一輛直衝安監外,繞到牆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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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文攥緊了摩托把手,附身觀察,咣!一聲巨響,摩托車準確無誤的落在平坦的草地上。
後車輪在溼地上嗚嗚的旋轉著,撥弄著身後的溼泥飛出去幾米遠。
腳下一踹油門擰到底,如同離弦之箭直衝而出。
這車的減震效能相當好,這麼好看的外形要花費不少資金,倒不如省了挪到發動機上去實惠。
可關文赫然發現油表指示燈在閃爍,如果她從大道離開,自然躲不開那幫人的緯度。
想到這裡,關文毫無猶豫直衝山林中去。
高低錯落的山石在車輪和極好的減震器上下起伏的同時,直奔下坡路去。
直到抵達谷底路面變得平坦起來。
這個山谷關文知道,南北走向,順著谷底的那條河就能出山。
油表燈開始閃爍不停,十分鐘後,車子就像累了幾天幾夜的老牛,發出噗啦噗啦的沉重聲。
關文這才作罷。
停下車,關文摘下頭盔仰頭看了看山峰,這裡已經不屬於軍科部的範疇了。
總算是安全了。
“火……”關文回頭看去,火箭竟然在趙賢懷裡睡著了。
她眼裡閃爍著欣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趙賢如玉的臉看著關文深意的笑了,他翹起大拇指:“有俠女風範。”
關文把頭盔和摩托車一起推進了河裡,回眸看去,正好看見趙賢的背影。
雪白的風衣背後,被血染透了,順著他的衣服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關文童孔一縮,狙擊的穿透力可不是普通手槍,他已經被注入人類的基因,卻沒有人一樣強大的抵禦力。
他會死的!這是關文第一個想法。
“趙賢,你感覺怎麼樣?”關文小跑上前。
趙賢疲倦的扶著石頭坐下,氣息極其微弱的說道:“沒事。”
“你會死的。”關文眸子裡閃過淒涼。
那種孤獨中包含淒涼的眼神。
“死只是個字,就想我叫趙賢一樣。”
只是個具有代表性的標記罷了,如果生代表這死呢?那生的意義是不是就不是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