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動靜？”林昭眨眨眼。
“就是一些....”林雙做了幾個手勢，“波。”
“次聲波是很常見的，包括鯨魚，大象都會用次聲波交流，當然，地下岩層摩擦，地下水流都可能產生次聲波，可能是長風公園那頭白鯨，也可能是斷鼻家族發出來的”
“我有那麼靈敏嗎？”林雙自己都有點不相信，那進步也太快了吧。
林昭輕喵喵走近，然後摸他腦門，像老中醫似的一本正經。
手有點微涼，輕輕軟軟的貼在額頭。
“昭姐你這是搭我的脈？”林雙好笑問道。
“嗯，脈象忽輕忽重，圓滑如珠，嗯沒錯，是喜脈。”
“喜...你個頭！”
林雙伸手把她的手拉下來，佯怒瞪她。
心裡頭有些忐忑，難不成兩個系統也能給摸出來？
普通人他是不擔心的。
可林昭，至今沒完全瞭解她的能力上限，別以為她只是能操控情緒這一點點。
那是她願意讓你知道的！
就像是林雙，他願意讓人知道的也不過是自己努力上進善良隨和和億點點的天賦。
大家都可能是戲精。
“讓你放輕鬆。”
林昭抿嘴一笑，坐到一旁，妙目如水，看著林雙的臉，秀眉微蹙。
“突然明白你為什麼總是事多了。”
林雙嘆了口氣，“理解了，這一天天那麼多訊號，資訊要處理，一不留神就出大事。”
“有方案就按著方案來做，倒也沒那麼難。”
“怕就怕計劃趕不上變化？”
“是啊，窮盡各種可能性已經很難了，應對方案要做，還要讓人能拿得起用得上，所以...”
拿起林雙的手，意味深長道：“就得像你這麼強大才好。”
林雙默然。
他自己也不確定能進化到什麼程度。
“放心吧....”只能這麼說了。
“我承諾過你們的。”
兩人相視一會，林雙耳朵又動了動，林昭輕笑，伸手在他耳朵上摸了兩下：“有意思....”
“我是擔心地震，你說什麼樣的訊號代表地震？脈衝語言之類的.....”
“你說的應該是大地震吧，小震那時時都有的。至於大地震之前的脈衝訊號........”
她搖搖頭，“我們做過實驗，把石板埋在土裡頭施加外力，直到崩裂之前，確實一直是有次聲波發出，但沒有一般規律性，這和本地板塊的質地有關。”
林雙盯著她好一會，然後嘆口氣：“這樣的模擬怎麼不放在計算機裡？若說是算力不足，前段時間不禁止採礦了嗎，那些機器拿出來用啊！”
“先得瞭解地下結構，然後才是你說的那些，對了，你這兩天好像沒怎麼關心秋伊和陸文婧了？把人忘記了嗎？”林昭笑眯眯問。
這一下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唔，她們怎麼樣？”林雙還是挺關心這兩人的，或許是覺得她們應該會被照顧得很好，又不想老在女友面前提別的女人。
“還在療程裡頭，可能還會延長。”
“延長，是出了什麼問題？”
“那倒沒有，只是人就是這樣，追求美是無止境的，理了光頭之後，突然覺得自己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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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光頭？”林雙嚇一跳。
“嗯吶，光頭方便啊！洗頭方便，也會不天天清理脫髮，也就是看起來不太能駕馭得了那頭型。你這麼關注審美的，應該知道髮型對顏值影響很大吧？”
“她倆，我倒是沒想過光頭什麼樣....”
林雙猶豫了下，抬眸，“我怎麼覺得您是有意拖長她們的治療時間，她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如果是林昭有意安排，那有什麼做不到的，仔細想想，把人放到醫院裡頭，只要讓她們知道自己可以變得更美，多大的代價都是願意付的。
至於秋伊願意，想必是因為沒有影響她那個超能力。
也不知道被林昭發現了沒有，大機率已經有所覺察。
林雙絕對不敢低估眼前這女人，當然，他也不想主動說。
“有你在，她們就不是問題，還是我們的助力。”
果然！
“她們能做什麼？你準備把人弄進農業園還是按原來那樣開個店？你可不要高估我的魅力。”
“回頭見見她們再說，你的魅力我一直都低估了。”
林昭笑著伸了個優美的懶腰，“來，跟你說說明天的事兒。”
“為了人類國家和民族，您也是夠辛苦，來吧....”
林雙拿起手機，“我看申請人還挺多，怎麼要做問卷？”
“排查。”
“排查危險人物嗎？我看問題裡頭還有問什麼叫魚香茄子，什麼叫紅燒獅子頭，明天我們要做這些菜？”
“得看人的價值觀，可以預測這些人會不會現場鬧事。萬一出個以為魚香茄子裡頭得有魚，紅燒獅子頭得拿獅子來做怎麼辦？”
“您也太小看我的粉絲了吧？”
“哎喲喂，林大明星對自己粉絲質量這麼有信心嗎？”
林昭撇嘴不屑，“不好意思，申請人裡頭一大堆按你的標準得送去改造的。”
林雙愕然：“一大堆這麼多？”
“你以為呢？”
林雙刷著手機問卷，用這手機他就不擔心被監聽監控了，那些問題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設計的。
第163題
看到選單上有螞蟻上樹這道菜，你的反應是
Ａ好氣啊，都說我討厭螞蟻
Ｂ聽說螞蟻是健康食品
Ｃ先要一份，吃的時候再偷偷往裡頭丟真螞蟻
Ｄ不就是肉末炒粉條，又油又膩的，不要
Ｅ肉沫怎麼會看成螞蟻的，這得多小，焦了吧
Ｆ既然上了，就吃吧，.....
問題有一千道，很多人在問卷區下方問多少分才能過選，高考都不見得這麼激動。
現在大資料演算法已經可以透過人在網上的各種行為勾勒出令人恐極的圖譜，....
“你說防控方案，要做到什麼程度？”
“如果說程度，那就得按著滅世天災的級別去做了。”林昭往後倒進沙發裡，手放胸前，看著天花板，“氣候變化，大型災難，社會失序”
林雙手一頓，頭也不抬：“2012那種？”
“在那之前，要建立很多避難所，要提前確定要保護的人的名單，重啟文明的必要技術和物資。”
“保護人名單...多大範圍的？”
“按級別，最低一級，高不設限。”
林昭閉上眼，“還要確定在社會失序時，哪些人要馬上清除掉。”
林雙抬了下頭，窗外月如鉤。
…...
第二天上午，竹山多雲轉陰，預報可能有小雨。
才六點半，石芳就把老公踢下床了：“起來！”
許傑在床下翻了個身爬起，沒辦法，說了今天要提早去村裡。
這兩人是竹山本地人。
昨天晚上，兩人搶到了今天參加活動的兩個名額，一想到可以見到林雙，石芳都失眠了。
許傑倒是還好，沒老婆那麼沉迷，當然，也是粉絲。昨天有訊息說林雙下山轉了一圈，但沒人見過。
兩人洗完臉，提上包開車出發，石芳在手機上檢視著昨天新下的一個軟體，
軟體名字叫“扶生”，看名字應該是扶持生產的意思，是林雙粉絲群群主群裡介紹過來的。
這個軟體裡頭有今天活動的安排。
裡頭也有本次“桑基魚塘”專案的完整介紹，據說，按著這個誰家都可以自己改造，不用林雙來動手。
好像還不是新開發的軟體，上線兩年了，裡頭也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