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趙一小跑兩步到林雙邊上半蹲下，低聲問：“真的？”
“嗯。”
這不是任務，是他真的想弄死這兩隻鳥。
趙一跟錢二使了個眼色，兩人把海鷗抓起來，走進樓，陳啟林看著那個，摸摸嘴。
這是幹嗎？
林雙剛才捕這海鷗他也看到了，那真的是天羅地網掌，也是這鳥夠傻，一下全就飛下來。
林昭也下來了。
“昭姐，他說這個弄了做菜。”趙一示意手裡，所謂的他，當然指的是林雙。
林昭看眼那兩隻鳥：“俄羅斯亞種。”
哪個亞種陳啟林不知道，但他很猶豫，這不是前幾年了。
如果是別人，他估計會說海鷗肉不好吃，怎麼做都有騷味，很難做好吃，而且很不安全。
除了擔心病毒之外，海鷗是雜食性極強動物，幾乎啥都吃，海洋汙染嚴重，越是高階食物鏈頂端，體內積累的毒素和重金屬越高。
但現在是林雙要吃，這麼大明星要吃東西，不是為了那口肉，而是填補人生空白，可怎麼也覺得沒必要，於是只能說：“我倒是吃過，肉味一般般。保護動物就算了吧，我們.....處理掉吧。”
“本來不應該吃，但你們對他有點誤解。”
林昭開口了：“他倒不缺這點吃的，野生動物是不能隨便捕殺的，這是法律的規定。只不過對法律保護壞蛋這點一向很反感，這些雖然是保護動物，但既然搶東西又傷了人，就該死了。這是個態度。而且連續犯案兩次，想必也不會改了。現在放了之後，明天它們就會飛到縣裡搶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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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趙一跟錢二直接扭斷鳥脖子。
陳啟林無語上前。
拿起步話機調到一個跟林雙單獨的對話頻道，低聲開口：“你要怎麼做？”
“無所謂。”
“做滷味吧。”陳啟林拿起這兩隻鳥進了廚房，這邊趙一錢二跟他打下手，這野鳥必須好好消毒。
這兩隻海鷗體長四十公分，是成鳥，這種鳥壽命能到幾十年，也算是長壽的。
“這鳥這幾年是挺討人嫌的。”陳啟林戴著口罩悶悶開口。
“剛才他說是什麼海濱悍匪。”
“是，有這說法，在海邊你吃東西容易被這個搶，其實現在很多跟人太近的野生動物都有這毛病。慣出來的！”
陳啟林手很麻利。
大灶有開水，這邊戴防燙手套，幾下就處理完了，毛和頭脖子腳全都斬掉丟進灶裡燒。
內臟也全燒掉。
“一定要處理乾淨，也不知道這些有沒有帶病毒。”
陳啟林悶悶嘀咕，剛才林昭說的那句話倒是頭一回聽說。
想想也是有道理，林雙平時對吃的東西確實不怎麼講究，但好像真的嫉惡如仇。
所以不管是人是鳥，不管你是不是受保護。
當然，這個事要是讓外人知道，就不好了，百億身家大明星幹這事，你再有理你違法了啊！
顯然這個事就是讓大家知道林雙是什麼樣的人，你們知道他的處事原則是什麼。
“其實也沒事，他就是趕鳥，我們擰的脖子。”錢二笑道。
陳啟林刀舉半空頓了一下，然後斬下，很快變成了一盆肉塊。
“抄下水。”
這邊熱鍋起花椒油，香氣一下竄了上來，肉下大鍋翻炒到微熟，加料加滷料，加水。
“半小時看看，我很久沒做了，當老母雞做它。”
趙一等到鳥肉切塊下了鍋就出來了，到池邊低聲開口：“煮上了。”
林雙點點頭，林昭在裡頭說的話他都聽到了，確實是那個意思。
“沒事你忙你的，我泡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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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這個任務來得很是突然，而且並沒有讓他到水裡去屏氣，全憑自覺。
林雙心中一陣狂喜，這這是要讓自己成就先天？
先天那就是可以不用肺呼吸，水裡也可以...如果再往深處想，人體是需要氧來參加生化反應。
為什麼不可以用氮？
百分之七十是氮氣。當然，氮比起氧來說，更不活潑倒是真的。
“小歪，我說著玩的！”林雙才想到這，馬上就在腦子裡跟小歪交流，他就怕小歪順著這想法就開始施工了。
我這個甲方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
小歪：“親，說到用氮氣，你這個想法非常棒！我已經這麼做了。”
林雙暴汗：“不是吧，你難道在我體內加了根瘤菌？”
在他的知識體系裡，能固氮的東西不多，豆科什麼的也是透過根部的根瘤菌來完成。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什麼時候吃豆子小歪就偷摸做了這等大事。
靜靜：“你沒看出來，它早已經把你改得面目全非了嗎？”
林雙：“......還好吧。”
靜靜：“呵呵，你以為那麼大的肺活量哪來的？你以為體重一下輕那麼多是怎麼回事？你以為表皮可以亂動只是靠肌肉？你以為....”
小歪嘿嘿一笑打斷：“什麼就根瘤菌，不是那個啦。”
林雙：“那是什麼？用氮氣替掉氧氣，我不會變成藍血人吧？”
小歪又嘿嘿：“看來有必要科普下，話說氧氣進去，二氧化碳出來這只是呼吸作用的表象，實際上氧氣經過呼吸系統進入到血液循環中，血液把氧氣輸送到全身細胞中，氧氣真正要做的事情是參與細胞內釋放能量的反應，為身體供能，這個過程我們稱為細胞呼吸。所以要改的地方.....”
林雙：“你說啊！”
小歪：“你猜！”
林雙：“肺？”
小歪點頭：“這是第一個要提升效率的，空氣到肺，在這裡氧氣透過呼吸膜進入血液，二氧化碳擴散出來，增加肺活可以讓您體內氧量大增，氧進入線粒體，加速新陳代謝。同時氮氣也進去了，親，您說這是不是一種浪費？”
林雙暴汗：“所以呢？”
“所以我就改造了一部分的酶，讓您可以把氮氣利用上，氮本來就是生命的重要組成嘛！想想氨基酸，想想蛋白質，再想想核酸，親，您還非得吃肉嗎？”
林雙不知道該說啥了，半晌喃喃：“所以，這些變化早就發生了？”
“對啊，早就發生了，慢慢的變化，讓您適應，不然您為什麼短短時間就能飛能跳的？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有另一套機能起作用。親，不要擔心啦，您仔細想想，我要讓您參加那麼多活動，做那麼多工，不可能把你變得外表太奇怪對不對？”
“這倒是！”
林雙又看看靜靜，這兩個系統相互之間很瞭解。
平時互懟早就暴露了一切，雖然大多數懟得太快太密讓林雙都不知道兩人說啥。
“您也早就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