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聲淚俱下的委託人
柯南最後還是沒做通自己的思想工作。
沒別的,就是怕死。
當初剛來到事務所的第一天就被小蘭拉著一起洗澡......雖然現在毛利蘭因為質疑柯南身份的緣故不再帶著柯南一起洗澡了。
但是偶爾還是會把柯南抱在懷裡,讓柯南佔盡了便宜。
這要是有一天小蘭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工藤新一,柯南很難保證羞憤之下的毛利蘭到底會下多重的手。
反正柯南覺得自己應該是硬不過街邊被小蘭打斷的水泥電線杆。
柯南跟著小蘭和毛利小五郎回到事務所,而服部平次還有遠山和葉被服部真一帶回公寓裡。
從森園家離開之後已經太晚了,這會兒也沒有返回大坂的車,服部真一隻能帶著兩個拖油瓶回到公寓裡。
第二天一大早把他們倆送到米花車站,登上返回大坂的列車。
當服部真一慢慢悠悠在米花車站附近的拉麵店吃完午飯回到事務所之後剛一出電梯,隔壁妃英理寫字間的門突然被開啟。
妃英理的學生慄山綠從門後伸出腦袋,看到服部真一來人是服部真一之後急忙縮回腦袋衝著房間裡說了什麼。
“慄山小姐?怎麼了嗎?”
服部真一和妃英理兩間事務所瓜分了這一層公寓的面積,兩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確實處的很好。
再加上服部真一還是毛利小五郎的“狐朋狗友”服部真一也算是把毛利小五郎從賭馬場、小鋼珠店、居酒屋拉出來的大恩人。
在工作日的時候,兩邊也會經常在一起拼飯吃。
很快慄山綠帶著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從法律事務所走出來,來到服部真一的面前。
“服部先生,這位犬山先生其實是有委託想要拜託您幫忙的委託人,因為來的太早了索性我就帶他在妃律師的會客室休息了一會兒。”
這個叫做犬山的豈止是來得早,那是來的有點太早了。
妃英理的律師事務所可不像服部真一的諮詢事務所,關門翹班這種現象在妃英理這裡是不可能出現的。
除非需要妃英理和慄山綠兩個人一起上庭,事務所才會關閉半天。
平時早上慄山綠都會先妃英理一步到達事務所,開門之後搞一下衛生,然後給妃英理整理一下今天需要做的工作。
可今天慄山綠剛從電梯裡出來,正好就看到犬山先生在服部真一的事務所面前不住的踱步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慄山綠見狀想了想之後上前和犬山搭話。
對於服部真一的人性程度,慄山綠作為鄰居可再清楚不過,但她又不能直接跟犬山說你回去吧這事務所老闆是個不靠譜的。
要是點子背的話今天你都不一定能等得到。
慄山綠只能告訴犬山事務所的門口有客人來訪登記簿,可以稍微把自己的委託簡單的寫下來。
如果服部真一有興趣的話,看到之後就會按照電話或者其他聯繫方式聯絡他。
可犬山顯然是個頭鐵的,他表示一定要在今天見到服部真一,就算在這裡等多久都無所謂。
慄山綠見狀也只能把犬山請進妃法律事務所的會客室裡稍作等待。
好在今天有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服部真一難得的起了個大早,終於趕在午休結束之前來到了事務所這裡。
“不瞞你說,犬山先生,說起來你還真是第一個這麼執著於見我的委託人。”服部真一向慄山綠表示感謝之後帶著犬山回到事務所。
然後饒有興致的對犬山說到:“所以說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
服部真一現在感覺很有意思,這個犬山既然這麼執著於和自己見面,那顯然應該知道自己這裡是做什麼的。
這就省了服部真一很多口舌。
更何況從高橋良一開始到最近的森谷帝二,服部真一的事務所在某些領域或者某些即將踏入某個領域的圈子裡有著獨特的知名度。
“服部先生,這是我的名片。”犬山很客氣的站起身然後遞給服部真一一張名片。結果名片的服部真一低頭看了一眼。
名片很新,但款式看起來卻有些老舊,看起來好像四五年前的名片風格,面前這個憔悴的窘迫的男人沒想到居然還是一位社長。
“犬山社長?失敬失敬......”說實話服部真一是真的沒聽過犬山這個名字,也沒聽過他的公司。
按理來說如果是活躍在米花町或者附近的公司會社,服部真一應該都有所耳聞才是,不至於一點都沒聽過呀。
要知道服部真一的情報來源可不光是銀座居酒屋那些大姐姐、小姐姐們,遍地的流浪漢和拾荒者也都是服部真一的耳目。
在服部真一超強記憶力的整合下,至少在米花町不會存在服部真一聞所未聞的情況,除非......
除非這個會社存在於服部真一來到東京之前,在服部真一來到東京之後就破產或者倒閉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犬山明明是一家公司的社長,看起來卻這麼憔悴和窘迫。
“真、真是慚愧!”聽到服部真一的客套犬山喪氣的垂下頭:“在下的會社在三年前已經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了。”
“那犬山先生今天來我這裡是......”服部真一頓了頓然後給犬山打了個預防針:“這個犬山先生,雖然貴公司經營不善我感到很遺憾。”
“但我這裡是正規事務所,就是說如果您想要報復別人或者報復社會什麼的,這並不在我的經營範圍之中。”
作為樂子人的服部真一倒也不是完全不接報復社會的單子,但這樣的單子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說。
而且看這個叫犬山的委託人的情況,也不像是能夠付得起服部真一費用的樣子。
要知道服部真一的胃口被琴酒和伏特加養的很足,一般的報酬可是很難滿足服部真一的胃口的。
聽到服部真一的推脫,犬山當即就急了,一張臉長得通紅通紅,有些笨拙的向服部真一解釋道他絕對沒有違法的意思。
而且就算想違法也找不到人......
‘所以說不是沒想過而是找不到人才無奈罷手的嗎......真不愧是米花町啊!’每一次都能被米花町重新整理三觀的服部真一在心裡默默感慨,然後示意犬山說出他的委託。
“具體的情況還要追朔到五年之前,五年前我還經營著一家不錯的會社,雖然規模不是特別大,但是前景很好,未來可期。”
犬山說起他五年之前的經歷。
說起來五年前犬山在米花町也算是個讓人羨慕的選手,家庭美滿事業也是蒸蒸日上,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的時候。
意外來了。
說起來犬山還是挺冤枉的,因為五年前的意外和犬山根本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是他的一個合作伙伴家中出現變故。
這個合作伙伴五年前好像被人砍死在屋裡,但是兇手一直沒有找到。
剛好死者欠了犬山一大筆錢,這一下因為死者的死這筆錢直接被拖了起來。
“那個我稍微打斷一下,犬山先生既然人死了那他還有家屬呢,死者還有公司呢?這筆錢總不可能就這麼欠著不給吧。”
犬山深深的嘆了口氣絕望的說:“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雖然那家夥突然死了,但好歹公司還在這筆錢雖然費點勁但是還能要的回來。”
“可事情詭異就詭異在這裡。”
“在那家夥死掉之後他的妻子和孩子也跟著消失了,有人說過他們好像回老家去了。可是當我去他們老家尋找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根本沒回去。”
“這兩個人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公司好像也被他們給賣掉......我根本就找不到他們!這筆錢更是不知道找誰去要。”
“就這樣拖了兩年,我的公司因為資金鏈斷裂還是破產了。”
“孩子生病最後因為沒錢死在了醫院,而我的老婆也因為抑鬱症自殺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他們母子然後把我應得的錢要回來!”
犬山咬牙切齒雙目赤紅,完全不復剛剛窘迫中年人的模樣,一副恨不得生痰其肉生飲其血的惡鬼模樣。
對於此服部真一也是不以為意。
開玩笑......
服部真一從小是在大坂府警察本部長大的,什麼樣的罪犯沒見過?
要是因為這種程度就害怕的話,估計得被服部平次笑話死。
“說實在的犬山先生,您現在這幅樣子真的不像是單純要債的......就算你說準備幹掉那對母子我也不會奇怪。”
“換做是我大概會做的更決絕。”
“但是......”
原本服部真一一席感同身受的話讓犬山大喜過望,找了那兩個人這麼久,難道今天就要得償所願了嗎?
果然服部諮詢事務所的情報真靠譜!
還不等犬山高興完,服部真一一個但是轉折把犬山再一次拉回現實。
眾所周知,一般一句話接上但是的後面估計都不是什麼好話,服部真一這句也是一樣。
“但是犬山先生如果你想找人的話,那恐怕是來錯地方了......找人的話我更推薦你去找偵探。”
“他們才是專業的。”
“當然如果你不知道在繁雜的偵探中該如何選擇,我個人比較推薦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也就是對面妃英理律師的老公。”
“以我和他們夫婦的交情,可以說一下讓毛利先生給你打個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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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是這樣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這基本上就是很明確的拒絕了,但犬山還是想要再努力一把。
傳言中服部諮詢事務所的社長不會被道德綁架,想要改變他的想法不能靠悽慘的故事,只能靠紮實的金錢。
今天來到服部真一這裡,犬山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之間犬山突然站起身,然後向服部真一微微鞠躬:“服部先生,失禮了!”
說罷犬山的手就朝著自己帶來的旅行袋裡伸了進去。
在犬山伸手進去的第一時間,服部真一同樣握住藏在辦公桌下的手槍,隔著辦公桌警惕的瞄準犬山的要害。
但服部真一的臉上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
犬山很快從旅行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放到服部真一的面前:“服部先生,我明白規矩的!”
“這280萬日元是我這幾年積攢下來的積蓄,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給您打欠條!不管能不能找到那對母子我都會按數補上您的報酬的!”
“欠條就大可不必了......”
見到犬山從兜裡掏出來的只是鈔票,服部真一稍微放鬆了些。這人還算是有理智沒遷怒他一個無辜人士。
而且帶來的報酬也不算還算,隔壁毛利小五郎因為50萬就能跑一趟月影島,這麼一比服部真一不知道要貴多少了。
既然犬山先生的誠意這麼足,雖然服部真一還是認為找人這方面還是偵探更靠譜一些,但客戶就是上帝嘛~
“那麼犬山先生那裡有什麼線索嗎?我雖然是個情報商人,沒有方向的獲取情報是行業的大忌。”
“有的!”犬山抹了一把眼睛然後感激的對服部真一說:“當年那家夥死掉之後家裡的住宅就廢棄下來。”
“然後就變成了附近有名的鬼屋......”
“只是我去過好多次卻除了有些奇怪卻沒有發現什麼。”
服部真一越聽越覺得奇怪於是不由自主的問道:“犬山先生你說的那個鬼屋,不會是米花町四丁目的那間古洋房吧?”
整個米花町比較有名的“天然鬼屋”服部真一也就知道這麼一間,而且好像這鬼屋還是原本柯南劇情裡的。
如果犬山說的是這一間的話......
“沒錯,服部先生,就是這一間!”
好嘛,合著苦主這是跑到自己這裡來了?服部真一頓感無語然後又接著問道:“你說你去過好多次那鬼屋裡面?
“是不是都是白天的時候進去的?”
“沒錯,就是這樣!
!”犬山激動萬分,服部真一說的越準確不就意味著自己找到那對母子的希望越大嗎!
“我瞭解了,既然這樣的話今天晚上我們再去看一看這鬼屋好了,說不定這一次能有一些收穫呢。”
服部真一收起手槍走到犬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說這老兄是真的慘。每一次都和真相擦肩而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