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經濟發展、科技發展來說，南北大陸比西洋更勝一籌，這點犧牲屬於代價，不能說全是壞事。”
閆歡話鋒一轉，堪堪圓場。
“西洋？”兩尊者一愣，甚少關注過南北大陸以外的地方。
閆歡點到即止，和豆豆隆討論空調換掉氟利昂會怎麼樣。
塔塔龍再不能淡定，“咳咳，企鵝公司參觀完了，我們上樓上參觀吧。”
老闆恨不得他們快走。
風曉月特意放慢腳步等閆歡，忽而一拳捶他的頭頂。“我平時叫你勤練功，你居然拿我手機上網？”
“我錯了師父。”
她解氣後美眸一轉，低聲問西洋的事。“網上如何介紹西洋？”
“這個時代的西洋剛剛廣泛應用蒸汽火車，燒煤發動，比不上我們的磁浮列車。他們還沒發明飛機，我們的科技領先許多。”
閆歡對比過這個位面的西洋和現實世界歷史中的西洋，前者早一個世紀出現蒸汽火車，科技發展的里程推前了。
他認為是外星人干預的關係，導致這個位面需要“均衡勢力”。這種說法太玄幻，他只是作一個假設來理解。
其實西方還沒出現計算機，網路的諮詢從何來？他想到是外星人所為。
這麼說來，外星人也關注西方的發展，說不定已經派外星人去瞭解鍊金術。
閆歡嗅到陰謀的氣味。
風曉月則若有所思。
她不喝酒的時候偶用手機上網，網上關於西洋的資訊不多，多是風景圖片和介紹。“鍊金術”和“蒸汽火車”的字眼她見過，但不理解。
現在聽閆歡說完，她對西洋有新的印象。
走在前面的任天棠也心不在焉，反覆思考汙染和西洋的事情。
塔塔龍同樣興致不高，心裡咒罵那個人類小子幾百遍。迪迪恩負責安保問題，對於辯論懶得理會。
薛青鳥一直留意兩尊者和秦王的表情，震驚他們不瞭解西洋的發展情況。回想飛機上的旅遊景點介紹，她驚覺介紹重點提人文，極少提科學產物。
捏著資訊傳播的咽喉，有意篩選傳播的資訊並斷章取義，麻木南北大陸民眾的思想。
念及於此她一身冷汗。
這種做法似曾相識，她居住的現實世界不也是這樣？
這次塔塔龍帶他們去樓上參觀建築公司——不是設計古宅，而是設計寫字樓之類的現代化建築公司。
“水泥由石灰石、黏土等混合煅燒後，加入適量石膏研細製成。與水拌和後，在空氣與水中能逐漸變硬，比傳統的砂漿和油氈結實十倍，人類的建築方式太落後。”
建築設計師正在展示三維建築圖，得意洋洋地指著地基的鋼筋稱穩固。
所謂參觀，實則顯擺。
“不敢苟同。”純陽子客氣地反駁。
風曉月則咬著牙握緊雙拳，如果可以，她一個酒壺砸過去。
看出部分人終於不高興，塔塔龍適時地帶領他們轉移地方。
一路下來薛青鳥看明白，外星人教導人類製造的科技產品只是最低階的日常用品，它們真正的高科技發明用於武器方面，當然不會教導人類。
但塔塔龍接下來的話令人驚異：“各位，中午之前我們去參觀武器生產工廠，雖然是流水線作業，不過各位應該感興趣。”
“塔塔龍先生……”
它打斷秦王，繼續說：“我們馬拉星從不排斥外族，殿下允許你們參觀武器生產工廠，請各位上車。”
薛青鳥心頭一震。
這些外星人比想象中難對付。
車隊來到武陵城西面的廠房園區，薛青鳥粗略估算武陵城的面積，認為武陵城比京都大一倍。
西面幾乎是工廠和低矮的水泥樓房，和市中心相比有點像貧民區。
他們走進工廠後沒看見任何人類員工。
穿著深灰色連體服的外星人時而經過，巡邏的保安手持水滴長形的槍，四面八方抑制著煞氣。
“得小心，這裡的氣氛怪怪的。”譚若雯低聲提醒。
他們走進一個生產車間，是機械自動化生產。生產內容只是奇形怪狀的外殼，他們看不出技術含量。
工廠經理並沒帶他們進入車間，而是繞去辦公區域的會議室前。
塔塔龍示意他們進去：“等會有設計師向你們展示武器構造，請各位進會議室耐心等候。”
秦王帶頭進入黑乎乎的會議室，其他人打量長方形的會議室時，聞到一股香味。
“不對……”
任天棠說話時暈眩襲來，模模糊糊看見秦王率先倒下，然後是旁邊的純陽子。
毫無防備的其他人陸續暈倒，香味越聞越濃郁，直到所有人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顛簸的抖動破碎夢境，薛青鳥感覺有人踢她的腳。睜眼之際，漆黑佔據視野，隨之頭痛欲裂。
“唔？”她發現嘴巴被什麼封著。掙扎幾許，又發現手腳被冰冷的硬物束縛。
“唔唔……”同樣說不出話的聲音從旁傳來，正是這人踢自己的腿。
渾渾噩噩的薛青鳥只覺身處的空間不平穩、在移動，除此之外唯一的聲音是旁邊的“唔唔唔”。
但她覺得身邊還有其他人，動了動腿後碰到比較軟的……身體？
待頭疼減弱，她慢慢想起在會議室聞到香味然後就身處這裡——被該死的外星人暗算了！
她“唔”了幾聲表示自己醒了，旁邊的人終於不再踢她。
要鬆綁很容易，她的手腕戴著奈米匕首。不過她得緩緩，因為四肢發軟怕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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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猜錯，她正在車裡，應該暫時安全，先恢復體力要緊。
閆歡他們應該也在這裡，只要大家沒分開她不太擔心。
與此同時，水晶湖下面出了點狀況。
時間稍稍倒退，回到江小川等人離開監控室之後。
利用監控室裡的外星人工作證，他們輕易穿過一道門禁，接近中心的未知區域。
直到一扇乳白色的門前，工作證無法開啟門禁。
透過門上的玻璃可見，門後有一條通道，通道盡頭還有一扇門。
那扇門後白熾燈通明，就是地圖上的中心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