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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悲劇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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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曾報道,兩年前發家的銷售人偶企業的社長姓松本,因內部變動導致公司的業績急劇下降,現在須被玩具公司收購但也是苟延殘喘而已。”

“噢,這家人姓松本。”

大夥來到紅色屋頂的和式大宅門前,看到門牌寫著松本。

隆一郎緊張地按門鈴。

開門的人既是他們意料之外又是預料中昨天兇巴巴喊他們離開的老頭子,面無表情地掃視來訪者。

和小說的情節一模一樣,喊主角離開的老頭子就是幕後元兇boss的爺爺。

“你們是誰?”禿頂老頭子警惕地沉聲問。

“我們是昨天被你催促離開的人,我們想請教一些問題。”隆一郎本想打著研究小組的旗號,但老頭子是大宅主人,直奔主題效果更好。

老頭子應該記得他們。

“無可奉告!”

老頭子想關門,身如磐石的摩洛斯和小正率先頂著門不讓關。

他瞠目結舌:“你們想幹什麼?想打劫?”

“我們找到寄詛咒人偶快遞的人,酒店部長是其中之一。”夏昱一掌壓著門推開,門後的老頭子眼神飄忽。

“我們的同伴因為詛咒死了,而鎮上有更多居民因詛咒死亡,你不打算給一個解釋?你已經逃避這麼久。”

老頭子猛然對上薛青鳥的視線,哪知被其鋒芒嚇得心虛低頭。

“與其說你逃避,不如說你也是幫兇。”薛青鳥再下一城。

老頭子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眼眸瞟來瞟去掙扎著某些事。末了,連連嘆氣的他讓客人進來。

一行人跟隨他穿過前院,瞧見石桌上面堆放未完工的人偶配件。

書中介紹,老頭子就是製造人偶的工匠,手藝代代相傳,公司由他兩個兒子建立。不過老人家無心問經營的事,一心一意製作人偶。

他們陸續在玄關脫鞋,然後隨老頭子進入寬敞的起居室。

此起居室異常傳統,兩列茶几放置坐墊前,起居室中央空蕩蕩,木地板淨亮得反光。

一名身穿橘紅和服的小女孩聞聲跑來,她抱著一個也穿和服的女性人偶,正是昨天跟在老頭子身邊的女童。

她乖巧地朝客人鞠躬,“你們好,我叫吉田愛。”

薛青鳥他們按捺激動,鞠躬還禮。

書裡老頭子的孫女不叫吉田愛,不然他們早就找到。

“她是我的孫女。小愛,幫客人沏茶吧。”

吉田愛甜甜一笑,慢步走去廚房拿茶具。

“許久沒有客人來訪,所以她比較高興。”老頭子語氣唏噓,“請坐,茶要等一會才好。”

摩洛斯和成員們入鄉隨俗,學淺川景子他們跪坐於兩側的茶几後面。

坐立不安的溫雅悄然挪動雙腳,手機放在旁邊用作看時間。

不多時,吉田愛端著茶具款款而來。

薛青鳥看著她欣喜、渴望的神情,不由得心疼。

如果奎椰真的擁有利用小說改變現實的能力,佐藤一家和松本一家是為他的劇情服務的犧牲品,小小年紀的吉田愛原本能生活在美滿的家庭。

此刻,她渴望阻止奎椰,不管系統會不會釋出任務。

吉田愛沏茶的動作和技巧十分嫻熟,她沏茶的步驟比種花家複雜。

趁著等待沏茶,老頭子問他們想打聽什麼事。

代表發言的隆一郎腰身筆直,擲地有聲地問詛咒的來由。儘管書中有交代,但他們要確保書中與現實有否出入。

“唉。都怪我,如果我不顧著造人偶而是多關心家裡和公司,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松本家的人偶工藝代代相傳,從我曾祖父開始……”

老人家一陷入回憶就變得嗦,開始追溯最初製作人偶那一輩,他們耐著性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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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鎮的木材資源很豐富,連隔壁村也來買我們的木材……”

薛青鳥心頭一動,硬著頭皮打斷:“抱歉打斷一下,隔壁村是指?”

“彼岸村,如果你們從南面來應該經過。”

所有人的內心驚濤洶湧。

“現在彼岸村還來採購木材嗎?”

老頭子不明白她為什麼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不過談一談無妨。“自五年前我們不伐木出售了,改成植樹。彼岸村經常扎稻草人,以前他們買木材回去削棍子。”

書裡沒有交代這一段,四個大學生一時想不到彼岸村和娃娃鎮的關係。

“長崎鎮的木材出自哪個地方?”

老頭子沉著臉默然一陣,悲傷的語氣令聲音變調:“只有一個地方,青木森。”

霎時零碎的線索連繫起來,閆歡朝薛青鳥打眼色。

“松本老先生,您繼續談談家族吧。”

老頭子繼續回憶往事。其實與書中出入不大,兩個兒子建立的公司原本內部挺和諧,但他們的後代開始鬥爭。

老頭子的長孫女繼承他的手藝製作人偶兼當公司的社長,次孫子則只是一個銷售部長,他內心愈發不平衡。

於是次孫子找外人騙財騙色長孫女松本穗。婚後的松本穗看清丈夫的真面目後,夫妻倆天天爭吵甚至家暴,使松本穗得產後抑鬱症。

充滿怨恨的她在青木森自殺,死後詛咒相關的人乃至整個鎮子。

根據書中介紹,青木森屬青木原樹海的一小片區域,那是詭異的自殺聖地。

“松本老先生,有沒有方法消除詛咒?”

“唉,要是有方法就不必死這麼多無辜的人。青木森是當地人不敢深入的森林,他們只敢在外圍植樹。傳說深入森林的人會不自覺想自殺,可能穗也受到蠱惑吧……”

老頭子臉上交織思念與恐懼。

可憐人也可恨,他一直幫松本穗寄詛咒人偶。

薛青鳥並不同情他。

“茶好了,各位請慢用。”吉田愛的小酒窩盪漾臉頰,給客人遞茶杯。

薛青鳥凝視她遞來的茶水,思考系統的用意。

獲取吉田愛的信任有什麼用?是消除詛咒的關鍵?

小說的結局是主角在大宅裡與女鬼對抗,女鬼女兒的出場很少。

“小愛想念媽媽嗎?”她驀然一問。

其他人、包括老頭子錯愕,各懷心思等待吉田愛回答。

“媽媽說,她會變成人偶陪我。”

吉田愛笑容天真,指著腰封內露出腦袋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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