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也是那個組織的核心成員嗎。”
詹姆斯和朱蒂此前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們對組織的一切瞭解幾乎都來源於赤井秀一……而後者在組織臥底期間並沒有接觸到這個代號。
“不錯，而且這個叫做皮斯克的成員，似乎地位不一般。”
赤井秀一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畫了兩下，語氣肅穆：
“我能瞭解到這個情報，也是機緣巧合……我們安插在組織的某一個成員近期剛好發生了職位變動，從原本琴酒那邊轉移到了另一個人的下屬圈。”
詹姆斯略一低頭：“另一個人？莫非就是這個皮斯克？”
“對，沒錯。”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朱蒂皺著眉頭：
“這麼說, 這個叫做皮斯克的成員，從地位上看，可能和你說的那個琴酒差不多？”
“嗯，我姑且是這麼理解的。”
“然後呢，赤井君，這麼一個高層，是怎麼死的？”詹姆斯沒有忘記赤井秀一剛才的語氣重點, “這跟你要說的情報又有什麼關係呢？”
赤井秀一略一沉默, 在紙上畫出了兩個圈：“我要說的, 其實一部分來源於我的猜想……”
詹姆斯微微皺眉。
只聽赤井秀一接著道：
“我從那個成員傳遞出的資訊瞭解到一點——那就是這個皮斯克，似乎是被琴酒所殺，而且原先這個訊息並沒有在組織的下層傳播……”
“但現在，因為職位變動，那名成員偶然聽其他人說到了這個訊息，並且據說對方和琴酒有矛盾。”赤井秀一表露了自己的觀點，“這跟我以前在組織瞭解到的資訊略有偏差……那時候，我並沒有聽琴酒提起過這個人。”
“我懷疑，組織的結構比我們之前認識過的，要更複雜。”
一席話說下來，挺的詹姆斯和朱蒂都有些茫然：
“赤井君，你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赤井秀一略一沉默，也發現了自己話裡的問題。
他倒是忘了，這裡臥底進入組織的只有他自己一個, 這種組織給他感覺到前後反差，也有自己能感覺得到。
半晌後, 赤井秀一嘆了口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是想說, 那個漆黑的組織在日本，可能不止琴酒一個高層，另外這個皮斯克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高層……”
不然他覺得，不會出現‘成員調動’這種詞彙。
以往他們就算手底下的外圍成員有流動，基本都是拿個號碼，發個郵件聯絡一下就算完了，但那名安插在外圍的臥底，居然還有調動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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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赤井秀一大膽推測，這恐怕是兩個同級別的組織高層下屬間人員流動特有的程式。
然而，他猜測的重點還在後頭：
“但是，在調動之前，他只知道另一邊的上司的代號為‘皮斯克’，而過去之後他才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亡。”赤井秀一目光銳利，在紙上的一個圈裡寫下了‘Gin’，另一個則打了一個問號，“那麼……第一個問題，琴酒是跟誰進行的人員調動？”
一向能把任務妥當完成的朱蒂這下被繞的有點懵, 頭都有點暈——不知道是懵的還是被煙燻的。
倒是詹姆斯總算是明白了赤井秀一的意思：
“那個組織還有一個大人物，但是……我們完全沒有對方的情報。”
“沒錯。”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我們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又有幾個下屬……但我推測，前幾天那些人的聚會中，恐怕就有這個人的身影。”
然而當時，他們監視的時候為了避免引起組織的警惕，監視的距離有些遠，他們基本沒看清那些穿黑風衣的人的樣貌特徵。
這下子，他們一下子就面臨了一個大問題：
他們FBI在日本的佈置，幾乎是按之前赤井秀一對組織的強度估計來安排的。
可現在……
“也就是說，組織恐怕還有很大一部分勢力是我們所未知的。”詹姆斯語氣微沉。
他們以前對於組織的印象，就是一個深根於地下，可能與其他黑惡勢力有極大交集的犯罪組織，所擔憂的也就是怕打草驚蛇，把人嚇得不敢鑽出來——也就是把組織當做比較難纏的恐怖集團所對待。
赤井秀一這時候又在兩個圈下分別畫了兩條不相交的線，再花了一條線將兩個圈連線：
“依照我的經驗，組織的實際核心成員數量，一般在我們所知道的1.5倍以上，而核心成員的重要下屬是三到五個，外圍成員則比較多。”
“那天聚集在一起的組織的人是十三人，扣除我所認識的那幾個，剩下的是七人，其中一個是那個魔女。”赤井秀一在‘Gin’的圈下延伸出了四條線，又在旁邊加了一個小圈，最後在那個畫著‘？’的圈下面延伸五條線，“那麼保守估計，組織真正在日本的核心成員，恐怕有二十個以上。”
聽到這個資料，詹姆斯沉默下來。
二十個人，已經超過了他們一個小隊的數量了。
而且赤井秀一之前說過，組織成員的素質要比他們的普通成員高出太多。
如果琴酒在這，一定會給赤井秀一點個贊：不妄他費盡心思給他們遞情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只不過，某個瘋子從英國帶來了不少人，比赤井秀一預估的還要多了一小部分。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注意一下，這個從未出現在我們視線範圍內的成員。”
赤井秀一點了兩下那個問號。
“我估計，這個人跟琴酒，或許是屬於分權制衡的關係。”
詹姆斯和朱蒂聽得有些愣，“分權制衡？”
這一個犯罪組織，都搞得那麼高階。
“就像是國會、總統、法院三者之間相互平衡一樣。”赤井秀一託著下巴，“不然，一個統領者總比兩個人來的要穩定，像琴酒那樣的高級別成員如果太多，也容易引起騷亂。”
甚至於，他感覺組織或許比他現在判斷的還要龐大……
就他知道的核心成員還有一個——朗姆，一個在美國神出鬼沒的酒。
他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這個朗姆到底是誰，長什麼樣……
赤井秀一揉了揉眉毛。
他開始為FBI的任務感到擔憂……
明明最開始他只是想來給琴酒一梭子幫明美報仇，順便尋找愛人妹妹的下落的，怎麼還越搞越複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