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和玩偶熊遠去直至消失的背影,金髮的男人站在走廊上,一動不動的握著手機。
袖子蓋住了他緊握的手,彷彿恨不得將手機捏碎一般的動作,已經讓手機的螢幕出現了些許裂痕。
被抓的是日本公安?是誰?
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朗姆要求他去審訊對方……
他該怎麼辦?
難道要將那些審訊手法用在自己的同伴身上嗎?
或者想辦法帶著對方逃離組織?聯絡公安包圍這座基地,哪怕暴露也沒關係,將這個基地的成員一網打盡?
他到底……該怎麼辦……
……
艾託牽著大福朝地下停車場走去,精準的找到了停在停車場中的黑色保時捷。
動作嫻熟的上車之後就往琴酒身上爬,一邊朝著伏特加探頭,然後啪嗒一大口親在伏特加臉上。
“晚上好,伏特加叔叔。”
隨後又想故技重施親在琴酒臉上,被琴酒捂著臉推開了。
然而即使被推開,少年也樂此不疲的繼續試探著尋找機會,彷彿親不到誓不罷休一般。
琴酒面無表情的放棄了掙扎,任由少年的吻落在臉上,伴隨著一道響亮的親吻聲。
隨後熟練的掏出手帕開始擦臉。
一副被狗舔了又嫌棄又無可奈何又習以為常的模樣。
伏特加臉上帶著快樂到模湖的笑容,像是已經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
白鬼親他了!
!
完全不想洗臉了!
!
這也太快樂了!
!
果然當初把艾維送去美國是對的!這種熱情的問候完全可以再多一點的!
!
“朗姆抓到黑田兵衛了。”琴酒聲音冷靜,試圖讓氣氛變得嚴肅。
“不愧是朗姆大哥。”伏特加一回神,下意識說道。
等到徹底回神之後,看著琴酒冷漠嫌棄的表情,伏特加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怎麼就沒忍住誇朗姆大哥呢!
琴酒大哥可是最討厭別人誇對方了!
“嗯,我知道了,朗姆叔叔還打算把黑田兵衛交給透哥審訊。”白髮的少年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
“透哥很難過呢。”他語氣平靜道。
那應該是名為難過的情緒。
就在朗姆叔叔發來簡訊之後,透哥的眼睛,看上去像是下雨時的天空。
“是我讓朗姆這麼做的,也是我通知的他麾下有臥底這件事,他本人必須清楚。”銀色長髮的男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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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琴酒看朗姆不順眼,也不會在這個方面去給對方使絆子。
“由痛苦釀造出來的波本酒,也很合適。”琴酒冷笑著,頗有些幸災樂禍,亦或是不懷好意的意思。
“他如果高興的話,難過的就是你了。”他摸著少年的後頸,聲音低沉。
“只有足夠痛苦才能讓你得到他,現在這樣,還不夠。”他意味深長的說道,看著少年的那雙猩紅眼睛像是永遠渴望殺戮的勐獸。
“我知道了。”艾託平靜而又認真的點頭。
所以……
以前的那些臥底家人們不願意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不夠痛苦啊。
他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想到。
“他有兩個選擇,一是接受朗姆的任務,負責審訊曾經的上司。”銀色長髮的男人閉了閉眼。
“二是一不做二不休,帶著對方逃離。”他勾起嘴唇,笑容充滿戲謔。
“你覺得他會選哪個呢?艾維。”琴酒饒有興致的問。
“我不知道。”艾託搖了搖頭。
他不太能理解臥底家人們的想法。
因為他們的內心與行動,往往並不一致。
但是艾託卻能從組織家人們的情緒,猜測出接下來的行動。
因為組織家人們內心想著殺了誰,就一定會去實施想法。
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四年前,就在你被撿回組織的第二天,組織有一名臥底和藏在底層成員中的接頭人聯絡時,被發現了。”琴酒卻哼笑著開始說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為了不被組織的人發現臥底,那名接頭人讓臥底親手殺了自己。”
“他握著臥底的手,而臥底的手上握著槍,他帶動臥底的手指扣動了扳機,只為了掩護臥底的身份。”
“之後經過組織調查發現,那名接頭人和臥底的關係是父女。”
“現在你知道降谷零會怎麼做了嗎?”琴酒這麼問。
“我知道了。”艾託點了點頭。
透哥的上司會死掉的。
就像四年前那個臥底和接頭人一樣。
“那名臥底現在怎麼樣了?”艾託眼神好奇的問。
活著的話就是臥底家人,死掉的話……就不用在意了。
“還在進行她的臥底生涯。”琴酒冷漠道。
四年來依然毫無收穫的臥底生涯,反而替組織做了不少任務。
“她?是姐姐啊。”艾託恍然大悟。
“代號是什麼呢?”他追問道。
“她的代號是基爾(kir)。”琴酒乾脆的回答道。
“基爾姐姐啊,好想認識一下。”艾託眼睛亮晶晶道。
又一個臥底家人呢。
“基安蒂,庫拉索,琴蕾都比基爾更適合陪你玩過家家遊戲。”琴酒列出了幾個組織的女性成員。
這些都是比較好相處的,有感情的成員。
“男性的話,苦艾酒和蘇茲也可以,苦艾酒會很樂意配合你玩過家家的。”琴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嗤笑道。
那個自稱組織花農的傢伙,當然會很樂意。
“你花在臥底身上的時間與功夫,用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已經能讓他們心甘情願陪你玩過家家了。”
“臥底能給你的,只有欺騙與利用。”
“以真心換真心只能出現在相同陣營的人身上,你和臥底只會存在以欺騙換欺騙這一種情況。”琴酒冷漠毫不客氣道。
“但是papa不是可以幫我把臥底家人變成真正的家人嗎?”少年的表情平靜又理直氣壯。
“雖然花的時間和精力久了點,但是沒關係的,我可以等的。”他微笑著,笑容滿是柔和。
沒有人天生就會愛人,大家都在學著怎麼愛人。
臥底家人也是這樣,只要把他們教成愛他的人就好了。
“你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成為你過家家玩伴的物件。”琴酒聲音輕描澹寫的說道。
貪心的小瘋子。
想要即使被他親手殺了也不會恨他的家人。
也想要只愛他一個的家人。
還想要所有家人都愛他。
琴酒清楚的明白對方的本性,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艾維克利爾這個小鬼。
但是他選擇旁觀,縱容,甚至助紂為虐。
以艾維克利爾的愛,殺死那些臥底,同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