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川上濟回來的警察是千木良辰,組織派往敵方的臥底巴羅洛。
上次交流情報時,川上濟記得巴羅洛說過組織給他的長線任務是打入公安零組,現在看來,在蘇格蘭事件之後,這傢伙倒是如願以償了。
“恭喜就不必要了,我已經聯絡瘋帽匠接管了這一片的監控,所以我們可以簡短地聊幾句。”巴羅洛說道。
“話說你怎麼認出我的?”
面對巴羅洛這種天然腹黑型的,川上濟決定放棄試探,直接詢問。
“猜的,因為從計劃上看比起琴酒這更像是你的手筆,所以我猜想你可能會來,而從身高上看,三藤元一最有可能是你。”
一聽就是騙人,搞得像巴羅洛很瞭解他似的……川上濟翻了個白眼。
此次談話的發起人有可能是巴羅洛背後那個神秘駭客瘋帽匠。其實在恢復記憶後,川上濟也想過找瘋帽匠聊聊,但一直沒機會。
“別扯了,先宣告一下,我的手筆可沒這麼垃圾,此次不過是特殊情況。不過話說目前的零組很有意思啊……像你這種死人臉,在嚇唬小孩子的時候,竟是充當唱紅臉的角色?”川上濟託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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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白臉有人唱了吧。”
川上濟聳聳肩,又問道:“之前那個長臉小眼且兇巴巴的傢伙,就是你提過在炸彈廠見過的那個風見裕也了?”
千木良辰點點頭。
因為嚴謹,直到現在川上濟才終於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想:曰本官方這邊的公安零組和普通公安是分開的,但兩邊都朝組織派入了臥底。
說實話,曰本官方的人有幾個部門對他們酒廠而言其實不重要,反證擱在琴酒那裡的統稱是“老鼠”。
但川上濟為了私心偷偷把蘇格蘭保下來了,因此,弄清楚這一點就比較有必要,不然情報上容易落入下風。
川上濟記得,在蘇格蘭身份暴露後,被識別為關鍵人物的波本幾乎是不顧一切地跑過來添亂。
雖然那家夥表情管理不錯,但瞞不過川上濟——波本和蘇格蘭明顯一夥的,都是公安派過來的釘子。
這就和川上濟之前的推斷有點出入,他一直覺得,波本那家夥可能是FBI或者CIA……因為波本不止一次跑去竊取過公安的情報,比如說白鳩製藥那次,如果他是公安的人完全不需要大費周折。
還有種可能,就是在故意演戲,進行“我打我自己”的劇本——但真是這樣的話,波本演得也太賣力了一點,因為很多次波本去竊取公安的資料都是私下行動,被發現了只會徒增風險。
因此按照可能性,這種情況被川上濟排在了第一種猜測的後面。
但系統以及巴羅洛的情報讓川上濟把另一種可能性更小的猜想翻了出來:
波本這傢伙就是隸屬於曰本官方勢力,但因部門資訊不通的原因,不得不竊取自家的資料……
“現在看來,零組和公安基本上是分開的,之前暴露的蘇格蘭是公安的人,因此死傷慘重的只是公安那邊,零組沒受到波及。”
川上濟小聲滴咕,
“不過我這裡有條可靠資訊,零組往我們組織同樣派出了臥底。”
“你就是因為這個來的?需要我幫忙查嗎?”千木良辰敏銳地問。
“不需要,那個臥底有人去頭疼。我來這裡完全是意外——話說面對這種莫得意義的任務我真的很想躺平擺爛。”
終於遇到了利益相關的共犯,川上濟毫不猶豫地吐槽這次沒用的任務,
“不過我的確需要你幫我查查一個人,在零組,姓氏是降谷。”
搞不好這個降谷和波本是同一個人,有機會他可以去試探一下波本,川上濟想。
“行。”
“對了,不久後組織的人會襲擊這個地方,到時候機靈點,別被自己的人幹掉了。”
“多謝關心。”
算不上關心,只是看在同僚和共犯的份上提個醒而已……
不得不說千木良辰這言簡意賅德性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很欠,讓川上濟荒謬地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多嘴。
“對了,還有件事。那個傢伙有沒有託你帶句話?或者說他有沒有要求你做些什麼?”川上濟看著巴羅洛似乎不打算提及瘋帽匠,主動問道,“如果他不讓你說,你也可以迴避這個問題。”
“這倒是沒有……”千木良辰思考了幾秒,“但他提到過,他專門給你留下了一個實驗品,可用來做一系列的測試。還有,瘋帽匠說你可以用老辦法聯絡他。”
“老方法?”川上濟笑了,“近期我會試試。”
…………
“實驗品”和“測試”這兩個詞讓川上濟有別樣的既視感,同時在腦海中又延伸出一系列的猜想,但川上濟現在還有另外的事情,那就是以最快速度把這個無聊的任務結束。
川上濟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
在蘇格蘭事件中,公安的人是透過一個裝置記錄電腦座標從而入侵的組織內網。
而現在,組織的網路部門把那個裝置直接接過來改良了一番,擴大輻射範圍——按波特酒的說法,沒了老對手後,曰本公安的內網好入侵得一塌湖塗。
而現在那個裝置在川上濟體內。
換句話說,在川上濟踏入這個建築的時候,組織的人已經成功入侵公安內網。
接手這件事的人是伏特加,川上濟的計劃是以此次行動為導火索,對公安的臨時據點來一次強攻。與此同時,伏特加那邊進入曰本公安的內網,儘可能地竊取情報。
而現在,已經執行到進行強攻的那種了,川上濟唯一要做的事情,是等待蘇格蘭那邊的訊號。
…………
“降谷先生,千木良那邊沒有異動。”風見裕也說道,“他把那個孩子送到後就直接離開了。”
“沒異動正常,雖說千木良可能有問題,但這種情況就把他單純地當普通警員用。”安室透揉了揉眉心,“我聯絡了我們的外勤部隊,到時候若是有突發情況,還需要你來指揮。”
一邊吩咐風見裕也,安室透一邊把鏡頭切換到另一邊:一直表現突出的工藤新一正纏著他們的警員詢問情況。
“外勤部隊?”風見裕也驚呼一聲。
“以防萬一。說實話,我這次有點摸不清楚組織究竟要幹什麼……”
安室透喃喃道,
“報復,還是純粹的發洩,但都說不通啊?”
“他們難道會直接強襲我們的正式據點嗎?”風見裕也有些不解,“但這樣就把爭端直接擺在明面上了,不符合那個組織低調的風格。”
倒不是不符合,而是不匹配,若他們拿到了組織極為重要的資料,安室透毫不懷疑琴酒會開著直升機直接來轟炸公安大樓。
但公安找到的那個研究員,放在組織裡只是無關緊要的小兵。因此,組織這麼上綱上線的就有些奇怪。
或者像安室透想的另一種情況,那個研究員手上的資料很重要?但若是這樣,組織的表現又不是像想要找回資料。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最好的方式是警戒。”安室透說。
風見裕也點點頭,他拿著資料匆匆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而就在這時,兩人頭上的電燈開始了極細微的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