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任務匯款的第二天黃昏,富江就把剛到手還沒捂熱的錢轉給了琴酒。
沒過多久,一個跑腿的外圍成員就遞給了他一把鑰匙。
同時琴酒也打電話告訴了他豪宅的地址。
米花町七丁目二十二號。
那邊是富江從未探索過的地點,在他的腦內地圖裡是一片灰色的迷霧。
帶著一絲絲擁有了秘密基地的興奮,富江開車往七丁目駛去。
或許是死神光環濃度增高,或許是因為他路過五丁目的時候和毛利偵探事務所窗前的柯南對視了一眼,又或是格拉巴這個代號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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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減速準備過彎時,隨著砰的一聲,他的車身向右一歪,然後向前滑了幾米,一輛銀色的法拉利頂在了他的車尾右側並熱心的幫他繼續轉向。
車身好像一百個人在裡面玩車震一般明顯的顫了一下,鋼鐵的咔啦聲彷彿慢放,富江的腦海中甚至浮現了車尾一點點被擠扁的畫面。
臉色陰沉的將車熄火,富江粗暴的推開車門,扭頭看向後方。
誰開的車?是不長眼麼?
法拉利上也下來了一個人,同樣臉色陰沉。
但在看到富江的體型後,他臉上的陰沉極為明顯的消散了不少,嘴角扯開了一絲帶有懼怕意味的笑容。
“沒受傷吧?”男子明知故問道。
“受傷很重。”富江心疼的摸了摸車尾。
又看了一眼法拉利那明顯已經不成樣的車頭,不用想都知道。
這輛車肯定超過了限速,而且車主還不知道幹什麼分了神。
即便富江不懂交通法也知道後車責任最大,他一沒變道,二也提前好幾秒打了轉向燈的。
“白馬探?”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面熟,富江眯了眯眼。
雪莉同款髮色的捲髮青年愣了一下,“抱歉,我是二階堂優次。”
說完後,他遞了一個名片過來。
富江掃了一眼名片沒有接過,說實話,他現在很生氣,氣到不想還伏特加的錢了。
這是一筆巨大的經濟損失,大到超乎他的想象。
這車尾癟成這個鬼樣子了,再加上這車比較罕見了,多半是要返廠的。
而且他的車因為型號再加上車齡都比較老,所以找了幾家保險公司都遭到了拒絕,他想著車禍是不可能車禍的,也就懶得繼續再找保險公司。
想不到如今居然天降橫禍。
見富江沒有接名片,二階堂也不尷尬,表情自然的笑了兩聲。
“請放心,責任在我,我會賠付您的損失的。”
他不想和富江爭執什麼,不僅是周圍圍上來的人變多了,而且看富江的體型,顯然很能打。
反正不過是些小錢,對如今背靠四井財團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那樣最好。”富江掏出了電話。
他的車顯然已經不能再開了,富江準備叫吊車給拉走。
二階堂指了指附近的咖啡館,“我們進去談談吧?”
眼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打算找個安靜些的地方私了。
沒誰喜歡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觀賞。
“好。”富江看了眼對方從法拉利上下車的女伴,給二階堂留了個面子。
進了咖啡館的單間,二階堂像個暴發戶一樣遞給服務員一張萬元鈔票,說了句“不用找”。
對這種態度富江是抱有鄙夷的,怎麼?開法拉利就牛逼了?
琴酒還開保時捷呢,不也扣扣氣氣的,這才是一個知道錢不是大風刮來的富豪該有的態度。
這二階堂,充其量也就是個二世祖,上不得檯面。
富江心裡酸溜溜的腹誹著。
沒有聞到滿屋的檸檬味,二階堂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滿臉商業假笑:
“先生,對於您的損失我感到很抱歉,我會請專業人士衡量您的損失並給出賠付的。”
“嗯。”富江面色陰沉的坐下。
不管怎麼說賠錢就好,他估計從伏特加那騙來的五百萬是不夠用的。
“呵,你看他還不滿意呢。”二階堂的女伴在那和二階堂咬耳朵。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聲音好像超過了咬耳朵時應有的音量,讓富江聽了個清清楚楚。
富江眉頭微皺,不對勁啊,這不是柯學世界麼,怎麼會有這種套路出現?
按照柯學世界中人類的腦迴路,想殺人手法倒是一絕,但這種找事的還是比較少見的。
她是性格本來就如此還是怎麼的?格拉巴詛咒?
我要是還嘴不會像某任格拉巴一樣被女人砍下腦袋吧?
雖然因為事情不太對勁,富江的心中的怒意緩緩收起,決定謹慎行事,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冷。
“這位女士是....?”富江挑了挑眉頭,“車禍的事情與她有關?”
他委婉的表示不該你事就別嗶嗶。
出奇的,二階堂看了他的女伴一眼,彷彿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說出來怕嚇死你。”短髮女人捂嘴笑道:“我叫四井麗花。”
“四井集團的大小姐?”富江點了點桌子,“久仰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他上下打量了四井麗花一眼。
見富江露出了不太明顯的驚愕神色,四井麗花得意的翹起了嘴角。
作為日本有名的大財團的千金,但凡有些財力的人都聽說過她的名字。
二階堂皺了皺眉,他覺得富江那句話有點陰陽怪氣。
“所以,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富江後仰靠在椅背上。
見富江態度如常,沒有化身舔狗,四井麗花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明明恨不得跪舔她卻死要面子強裝不在乎的男人了。
不過沒關係,她要好好教教這個男人做人的道理和規矩。
“說了這麼多,你都不介紹一下自己?”她裝作淡然的笑了笑。
“富江合歡。”富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二人思索了一會兒,確認不是什麼財團的成員也不是什麼有名的人。
估計只是個有點小錢的小老闆,和二人是雲泥之別。
難得長得這麼帥,可惜了。
“好名字。”四井麗花拍手笑道:“可惜沒聽說過。”
笑完後她瞥了一眼富江,隨意的點了點手指。
“稍後我給你一張一百萬円的支票,你自己處理吧,別想著藉著這件事和我們攀上什麼關係。”
“一百萬円。”富江狹長的雙眼微眯,“你確定?”
這點錢,大概夠他買一塊車玻璃?雖然這是誇張的說法,但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哦,不想要啊。”四井麗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不給了。”
富江看了眼二階堂。
二階堂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卻絲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我聽麗花大小姐的。”
“怎麼樣?要不要我們上法庭上解決?”四井麗花不依不饒的說道。
她已經想好了,只要富江敢上法庭,那就讓他賠到傾家蕩產。
她要讓他下跪,磕頭,像條狗一樣乞求她的寬恕。
當然,這可不是因為她壞,她可是好心好意的要教會這個賤民在大財團面前的生存之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富江漆黑的雙眸好像更幽邃了一些。
盯著四井麗花的雙眼看了一會兒,富江扯動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齒:
“看來是我的態度得罪了你,那還真是抱歉,我這個人一向不懂得禮貌。”
他站起身按了按矮禮帽,“這件事,我日後會處理的。”
說完後,他和將咖啡端進來的服務員擦肩而過,快步走出了咖啡廳。
“噗嗤,你看他,還不服呢~”四井麗花捂嘴笑了起來。
“呵,自以為有點小錢的窮鬼罷了。”二階堂連忙附和了一句,“那種賤民,怎麼敢對麗花小姐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