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內人山人海,一片嘈雜。
這方便了前排的柯南和身後的小夥伴竊竊私語。
“哎我說灰原啊,你幫一下我能怎麼樣嘛。”柯南重複著每次見面都會說一次的請求。
“我都說了,我沒有時間。”戴著蛤蟆鏡的灰原坐在柯南身後的位置,用時尚雜志遮住自己的臉。
“何況,你不是已經掌握變大的方法了嗎?”
灰原半是嘲弄半是調侃的說道。
她猜柯南聽到她這句話後會嚇一跳。
因為這意味著她曾親眼目睹了工藤新一的出軌。
她可不會給渣男什麼好臉色。
柯南果然嚇了一跳,但卻立刻冷靜,絲毫沒有被撞破出軌的驚慌。
反而沒臉沒皮的咧開嘴,“什麼嘛,原來你在意這種事啊。”
自己親手研究的藥物,被他誤打誤撞的喝酒破解,果然會感到不甘吧。
至於灰原為什麼會知道這一點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肯定是阿笠博士告訴的嘛,頭孢配酒,馬上變大。
可惜上次在博士家實驗的時候,他僅僅只是上吐下瀉,卻沒有變大。
也許是因為這只是兩者結合產生了一點微弱效果,所以很容易就免疫了。
真要製作解藥,估計得提取白乾和頭孢中的某種成分。
“這種事?原來對你來說,這只是一件平常的小事。”灰原放下雜誌看著柯南那沒臉沒皮的樣子。
出軌居然僅僅只是‘這種事’,所謂的正義大偵探,也不過如此。
終究比起黑和白,這世上更多的是,灰。
與其為了他研究解藥,不如幫幫富江,多為他的醫院開發藥物。
“我說,只是因為我誤打誤撞的暫時解除了藥效而已,你要不要這麼在意啊...”
就在這時,周圍的人突然歡呼了起來,將柯南一生唯一的一次解釋掩埋。
柯南連忙轉過頭,只見東京隊和大阪隊的比分變成了1比0。
“可惡,居然沒看到進球!”柯南砸了一下看臺。
“呵。”灰原不禁冷笑出聲。
原來對他來說,被發現出軌的困窘,還遠遠比不上一場球賽。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連組織的人對待感情都比他認真的多。
“我說,你到底要不要看比賽啊。”柯南半月眼不耐煩的看著灰原。
不過是這麼屁大點事,居然在意這麼久,他實在不瞭解什麼科學家的自尊心。
“別搞錯了,我只是來陪你們看比賽罷了,那些人可是很清楚我小時候的長相,要是電視臺的攝影機剛好拍到我的臉,他們可是會立刻就找上門的。”
灰原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垂視著柯南,“對你來說,這就不是‘這種事’的程度了吧?”
可她的諷刺顯然沒有破防,柯南只在意另一件事,“格拉巴和琴酒還看球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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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琴酒那個把自己裹在大風衣裡的陰冷長髮男不像是對體育運動感興趣的樣子。
再聯想到打暈自己還需要用棍子,估計是個運動廢。
而格拉巴的話...也許對舞蹈或瑜伽感興趣?她體型很好,明顯經常運動。
相比這兩人,反倒是那個看起來沒什麼文化水平的大下巴壯漢更可能對足球感興趣。
不過,他對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量產型打手不感興趣。
灰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琴酒估計沒時間,格拉巴的話,我不知道。”
“就這?就這?連人家的興趣愛好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很熟?”
柯南大嘴一張就出口嘲諷道。
“我從沒說過和他很熟。”灰原乾脆懶得搭理柯南了。
“是‘她’。”柯南強調道。
這個灰原好像分不清男女,要不哪天送去醫院看看吧。
“我對足球不感興趣。”
低冷的嗓音配上冬天的寒氣讓灰原打了個寒顫。
高大的男人佝僂身子拍了拍一個壯漢的肩膀,禮貌的示意他讓一下位置。
“你來了,富江葛格。”柯南嗲聲嗲氣的招呼道。
柯南這幅秒變乖乖仔的樣子讓灰原翻了個白眼。
“嗯。”富江坐下後揉了揉眼角。
注意到後方動靜的少年偵探團也紛紛向富江問好。
一一回應後,富江就沉默的坐在位置上,雙目直勾勾的注視著球場。
看著球員們的動作,他就知道,沒有柯學人。
這個世界似乎有個古怪的定律,那就是柯學人絕對不會參加受到媒體與電視臺矚目的大型賽事,也對重新整理世界紀錄不感興趣。
這大概也是伏特加把拳賽冠軍當做計量標準的原因。
“我還以為你找不到這裡呢。”柯南見富江不開口,就隨意搭話道。
比賽開始前,柯南見富江沒有過來,還以為富江直接放鴿子了。
畢竟觀眾席這麼大,要是事後進場,在一群人中找幾個小孩子可不容易。
“我慷慨禮貌的朋友提供了幫助。”富江扯開嘴角,“他是電視臺的攝影師。”
“原來是這樣。”柯南點了點頭。
這很合理,身為一個大富豪,人脈廣闊是很正常的。
待柯南轉過頭看比賽後,灰原把腦袋靠在富江的小臂上,壓低聲音問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她不覺得格拉巴是那種被請求照看小孩子就會如約照辦的那種人。
富江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灰原手中的時尚雜志,“你上次就在看這本雜誌。”
他沒有壓低的聲音傳入了柯南耳中。
他轉頭看了眼,“確實啊,這本雜誌,你都看了好幾天了吧。”
柯南不得不承認富江觀察的仔細,他先前都沒有注意。
不過對於灰原的行為,他其實也能理解。
突然變成小孩子,社交圈和工作圈完全變了一個樣,曾經自己該做的事全都不能做,導致生活找不到目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是因為生活無聊,缺少刺激麼?”富江冷不丁的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話。
“誒?”柯南和灰原沒有弄懂,但富江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賽場。
此時,日賣電視臺的導播金子收到了一通電話。
“聽好了,我只說一次,在正面看臺右邊的觀眾席,最前排坐了一個戴著矮禮帽的男人,對不對?”
導播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人說道:“13號機沒在使用對吧?讓攝像師對準右邊的觀眾席。”
然後他抬頭看著13號攝影機傳來的畫面,“對,有一個男人,然後呢?”
“呵呵,看好接下來的那一幕,刻在腦海裡,永遠不要忘掉...”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陰險的笑著。
導播吞了口吐沫,雙眼緊緊的盯著顯示屏。
只見,一個足球從觀眾席上被扔了下來,掉在了看臺下方的地面上。
這時,那個戴著矮禮帽的男人站了起來,翻越看臺跳入了球場。
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足球,並收回左腳避開了一枚子彈。
然後,他彈了彈手中的足球,放在指尖上轉了幾下。
收回手,在足球落下的瞬間,一腳抽在足球上。
導播甚至能看到那顆足球因巨大的力道而變成了一個凹著的扁片。
嗖,足球發出了破空聲,直直的射入球門,震的連著網的鐵架發出哐當的巨響。
“喂!你幹什麼呢!”賽場維持秩序的看守們衝向了那個男人。
男人掩著臉跑掉了......
導播沉默了幾秒,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是很嚴重的惡作劇啊,你們再這樣搞我就報警了!”
“不,我是說...”犯人尷尬的差點鑽到地縫裡。
在強烈的尷尬下,他感覺大腦都有些不清醒了,在富江下的心理暗示下,他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都已經被誤會了,何不將錯就錯呢?
“你誤會了。”犯人的語氣重新變得自信,“那個戴矮禮帽的並非我的同夥,其實...我是個預言師,我事先預料到了這一幕,如果你希望我為你預言的話,就將五千萬円放在18號門的出口。”
說完後,歹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導播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摔,“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