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牛逼啊，他一口氣喝完了？”
“會死人的吧？”
餐館內的食客面露驚恐隨時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服務員也驚呆了，探著腦袋看著這裡。
砰，富江把辣鍋放在桌上，裝模作樣的抹了抹嘴角。
“可惜了，辣度還差那麼一點。”
他轉頭冷冷的掃了服務員一眼，“按照規矩，這一餐我們免費，是麼？”
既然二人都吃不下去這東西，那肯定不能白花錢，這一餐必須免費。
“對，是的，免費。”服務員呆愣的點頭。
他第一見到老闆以外的人把這殺人辣鍋給吞喝下去。
“你是不是沒有味覺？”龍舌蘭掐著嗓子。
“辣是痛覺。”富江平靜答道。
就在服務員將那富江根本不可能用到的會員卡遞上來時，門口出現了響動。
砰，富江不確定地面是不是顫了一下。
服務員感受到顫動後立馬抬頭恭敬道：“老闆。”
砰，砰，砰，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型前凸後凸的圓球走了過來。
富江扭頭，看到了來人。
山田皮人，狀如皮球，髮型非常奇特，如果要說的話，河豚是很形象的一個形容。
山田皮人的嘴裡像是在嚼著什麼一樣不停動著腮幫子。
“呿，禮帽黑衣人。”
他用流油的手指了指富江這桌子，“這桌免費。”
“老闆，他..”服務員看了一眼富江，“他一口氣喝完了殺人辣鍋。”
山田皮人緩緩扭頭，和富江的雙眼對視。
過了大概十秒後，山口皮人晃晃悠悠的往餐館內部走去。
“如果你們不是來找麻煩的，那我很歡迎你們常來做客。”
目送山田皮人從視線脫離，富江拽出紙巾擦了擦手心。
……
二樓的貴賓間內，山田皮人躺在一張量身定製的躺椅上。
“山田頭目，你覺得他們...”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男人詢問道。
“哼，誰知道。”山田皮人伸手從躺椅旁的桌子上拿了個雞腿塞進嘴裡。
“也許是想分一杯涼了的羹，也許是黑慣了，想在爛泥裡滾一圈......阿狗，密切關注其他三，不，兩家的動向。”
“是。”阿狗立刻點頭。
……
歌舞伎町好像自成一世界，在與外界缺乏聯絡的三天中，富江不由得有些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輕輕地倚靠在真皮車座上，富江斜眼看著遠遠走來的女人。
好似一個小弟一般站在車前的龍舌蘭開啟後車門，向裡面揚了揚下巴，“進。”
要與她談話的人的身份顯然要比她想象的更尊貴，女人吞了口唾沫坐進了車內。
龍舌蘭從另一個方向坐入駕駛座，發動車輛開始兜圈子。
富江剪斷雪茄頭，用點火機點燃，輕輕吸了一口。
“中居雅江小姐，久仰大名。”
見車內那帥的出奇的男子眼中沒有輕蔑，女子微微放鬆。
看了眼開車的司機，她用輕緩的聲音問道：“您有要事找我？”
“呵呵呵。”富江好像個帶惡人一樣陰冷的笑了起來。
輕吐了口煙氣，他用同樣輕緩的嗓音說道：“聊正事前，先問你個別的。”
他的黑瞳深邃，好像能把人的靈魂吸入。
“你是願意當個無名之輩，渾渾噩噩度過十幾年，然後在失去姿色後被丟在街上。
“還是就算活不過三十歲，也要享盡榮華富貴，成為歌舞伎町中沒人敢小看的一位女人呢？”
姓中居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知道您需要我做什麼，才能給您一個答案。”
“嗯哼哼。”富江搖頭笑了笑，“別太擔心，我只是隨口一問。”
他伸出左手用拇指和中指按了按臉頰。
笑容咧的有些顯眼，臉部肌肉痠疼。
“聽仔細了，我收到一個訊息，住吉會最近會有一筆軍火交易，地點就在你工作的地方，‘世外天堂’。”
中居雅江的肩膀不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您需要我做什麼？”
早知道，就先回答那個問題了。
“在工作過程中‘無意’讓那些喬裝打探訊息，也就是來自山口組的客人得知這件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和行動。”
富江狹長的雙眼微彎，“至於住吉會會受到什麼損失，山口組又會怎樣，就和你無關了，你只需要揮霍你那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好。”
感受著身旁女人那極力壓制的顫抖，富江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害怕麼？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
“好，我考慮...”中居雅江下意識的回答，緊接著全身一僵，“不我是說，我盡力，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的。”
富江嘴角勾勒，他偏頭看向窗外，此時龍舌蘭已經重新開回了停車場。
龍舌蘭下車幫中居雅江開啟了車門，“下車吧。”
中居雅江極力故作鎮定但還是顯得匆忙的快速下車，手忙腳亂的關死車門。
“中居小姐。”富江帶著一絲沙啞的冰冷嗓音從她背後傳來，“無名小卒？還是榮華富貴？呵呵呵。”
中居雅江驚愕回頭，看到了升起的車窗。
……
“虎田頭目。”一處會所的貴賓室內，一個黑衣人恭敬站在一個中年壯漢身前，“一個陪酒女找您。”
獨眼壯漢摸了摸左眼的傷疤，“讓她進來。”
這便是拜一個偽裝成陪酒女的殺手所賜，他一直對外稱是自己挖掉了自己的眼睛，以此顯得狠辣瘋狂。
中居雅江走了進來，看著一屋子的暴力社團成員，有些緊張不安。
“虎田先生，有人讓我將社團最近的動向出賣給山口組。”
中居雅江語速很快地說道：“對方預先支付了五百萬僅僅只是為了讓我去見面。”
說完她將手上緊握的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她不敢表明自己知道了住吉會的軍火交易。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麼？”虎田霸的鼻翼不斷抽動。
“不認識，但對方開著一輛勞斯萊斯，從頭到腳一身黑，戴著矮禮帽。”雅江快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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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查。”虎田霸揚了揚下巴，一名社團成員拿起銀行卡快步離去。
沒過多久，暴力社團成員回來道：“確實有五百萬存款，開戶人是...是明智頭目。”
明智灰一便是之前偽裝成山口組小頭目去和富江以及卡莎薩交易的那名住吉會小頭目。
“有點本事。”虎田展露出獰笑，“他們的身份呢？”
社團成員有些不確定道：“有人目睹他們進了餓魔人的餐廳，還有過短暫的交流。”
“草TM的稻川會！”一名小弟大罵，“我就知道他們肯定不老實，肯定是想藉機引起我們和山口組的爭鬥，然後...”
虎田抬手示意安靜，他瞪了一眼那個暴躁衝動的小弟。
“如果是你，在想暗中謀劃什麼事前，會大搖大擺的跑到自己的老巢？動動你的腦子，這是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