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數量劇增,提升至氾濫的狀態,全市發生暴動……
警視廳被偵探替代,且徹底成為私權的產物……
黑衣組織提前退場,沒有給予威懾……
霓虹公安部掌握長生不老的秘密,然後被炸掉,由毛利公生出任霓虹公安部長官……
一切佈置都超出劇本的預期。
手錶上秒針微微顫動,過去極為漫長的一秒鐘,毛利小五郎也瀏覽完這十年的過往。
當再次睜開眼,一雙貓童閃耀出光澤,抬頭望向南方遠空,飛機留下白色軌跡。
他已經知道前因後果。
但毛利公生現在坐上飛機,遠離東京這混亂之地,唯一能修繕偵探們爛攤子的人沒有了,後續情況再難好轉。
“把他放走,誰來處理爛攤子啊。”
說完,毛利小五郎體內的貓系細胞不受控制,想透過瘋狂抓撓發洩內心的煩躁,十分煎熬。
將所有變故的責任推卸給毛利公生也沒有錯。
擁有無比強大的能力,卻不願意付出保護世界和平的行動,違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設定。
所以,必須要將毛利公生控制在東京內,使用一切辦法。
“喂,我們來談談合作。”
毛利小五郎邁出腳步,甚至沒在那把抬起來、瞄準自己的槍,僅在一瞬就出現在羽田秀吉的面前,貓爪子將槍口切出極為光潔的斷裂面。
手臂壓在這為京都羽田家的名門獨子肩膀上,稍稍用力就能將對方的身體攔腰切斷。
槍硬,皮硬,還是骨頭硬,在心裡掂量掂量。
“……”
“好……”
從肩膀處壓迫下來的恐怖力道,羽田秀吉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不管對方說什麼,都要答應對方。
除此以外,他也想知曉更多訊息,創造處‘毛利小五郎’裡人格的組織究竟是什麼。
“別這麼緊張。”
“安排你的人用各種方式殺人,數量不限,但必須做到一件事,每次殺人後必須宣揚,必須讓毛利公生回來。”
“如果毛利公生不回來,每隔十分鐘再殺一個人,直至殺到他返回東京為止。”
“用所有能噁心一個人的辦法,強迫他回來。”
此刻的毛利小五郎,沒有善惡觀念。
在他嚴重死個人……哈哈,東京這麼多人,就算死掉只剩下10%又如何,還會有大量外來人員入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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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成為新的勞動力,填補入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像螺絲釘一般固定入每個螺紋孔,隨機器連軸轉動,永不停歇。
是牛馬,是畜生,披著人皮卻永遠抬不起頭,註定被東京的頂層踩在腳底下。
就算滿鞋底泥濘踩爛臉龐,他們還必須伸出舌頭努力舔乾淨鞋底的泥沙。
人與人的命,不等價。
毛利小五郎鬆開手掌,貓童盯著眼前的男子,出生霓虹京都的名門世家,從出生開始就享受富足生活。
至於底層的人,就從來沒有當做人看待,底層的命就不是命。
一百條條人命的加起來賠償金,甚至比不上工藤優作一張簽名的價格。
他們只是牲畜、豬狗、牛馬。
如果可以,最好將他們的思想一同剝奪走,成為無欲無求且努力賣命的‘礦洞地精’。
“你會做到的,對嗎?”
“只要讓毛利公生回來……”
小五郎的貓臉上露出陰暗的詭異笑容,生硬的眯縫眼搭配上揚假笑。
正如工藤優作筆下的黑衣男爵。
這個人格沒有‘父親’的概念,無論是對待女兒毛利蘭還是對待兒子毛利公生,都只是計劃的實驗物。
即便不是試驗品,也不需要當人對待。
“哦,對了,實在沒有辦法,你可以瘋狂殺人,在現場留下‘毛利蘭’與‘妃英理’的字樣。”
“又是在乎媽媽,又是重視姐姐……”
“這是他的軟肋。”
“他什麼都想要,偏偏什麼都不屬於他……毛利公生不配擁有幸福!”
所以才要他回來!
只要他回來了,就明白該做什麼,繼續扮演‘工藤新一’的身份完成所有劇情,做到‘工藤新一’所有該做的事情。
就像前面十六年。
最後工藤新一享用成果,包括將他的姐姐摟在懷裡,肆意玩弄。
至於毛利公生,繼續做為犧牲品而存在,後續還有服部平次、黑羽快鬥的劇情需要他去完成。
“好的。”
“我會安排人,針對毛利公生的一切,強迫他返回東京。”
羽田秀吉答應道。
內心中,他也大概明白一件事,就是毛利公生的存在極為特殊,且能力極強。
能合作嗎?
配合毛利公生,幹掉這個奇異種?
低下頭,努力忍住目光,不與毛利小五郎對視,但想要解決對方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必須將這個威脅自己人生安全的怪物殺死。
身體微微顫抖。
耳旁呼吸聲消失,羽田秀吉再看向四周,那個駭人貓型人怪已經消失不見,就連空氣中都沒有貓臊味道。
他,走了。
四周無光,但羽田秀吉確定,他絕對已經離開。
此非善類,更無善心,絕對不能與他合作。
“毛利公生嗎?”
“不配擁有幸福?”
幸福,是永恆的話題。
但作為名門權貴,羽田秀吉內心明白一個真相。
幸福的總量是固定的。
有人獲得錢財,就會有人損失金錢;有人握住權利,就會有人當牛做馬;有人擁攔美人,就會有人孤獨一生。
必須有一方是悲劇,另一方才能獲得幸福。
競爭上崗不是靠內卷得來,階級固化也不是權利、金錢所造成的,看的過於片面。
說到底,就是掠奪他人。
將別人的東西佔為己用,享受本該是對方的幸福,無論使用的手段是否高尚、卑鄙。
上層法則,一切的權利為合法的掠奪所服務,而非承擔責任。
“所以,毛利公生本身擁有諸多能力,可以憑藉能力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但所有人都不希望他的幸福……”
“不配擁有幸福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所有人都在瓜分毛利公生的‘幸福’,又必須他繼續無償付出,創造更多的‘幸福’供這些蛆蟲享受?”
憑藉赤井家血脈設定的本劇天花板級別智力,羽田秀吉找到一點線索了。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兩位殺手,安排針對毛利公生的事項。
但,還是晚了一步。
遠空忽然升起一朵蘑孤雲,又是枚導彈落下,將東京市的某處摧毀,沖天火光燃燒於黑夜之中。
羽田秀吉趕忙掏出手機,確認這枚導彈的發起者是誰。
【炸燬目標:東都法院】
【發起人:毛利蘭】
毛利蘭?
就是那個心善到關心罪犯、溫柔到聖母的女孩?
在調查毛利公生的時候,羽田秀吉也順帶瞭解對方的家庭成員,包括對‘毛利蘭’的瞭解,除去東都高年組空手道優勝以外,沒有任何優點的女孩。
身材與樣貌方面,甚至不如大岡紅葉。
“向她這樣的女孩,按照霓虹式女性教育的產物,規規矩矩的在家教子,安心給工藤新一做全職太太……”
“不可能會成為導彈發起人的。”
——是不是哪裡出現錯誤了?
——為何我會心慌?
羽田秀吉捏緊手機,但手指忍不住顫抖著,視線也是模湖狀態。
所有的變化都是從【毛利家】開始的。
“轟轟轟!
!”
頭頂上空,又有一枚導彈劃破天際,飛翔在黑暗雲層之上,尾部推進火焰猶如流星般絢爛,追逐南方的飛機。
“那個方向……是大坂?”喃喃自語道。
羽田秀吉低下頭,想要看手機上的提示,這發導彈又是誰發起的。
但手機已經摔落在地上,那雙手瘋狂顫抖著,無法自我控制,更無法停止下來,猶如帕金森晚期。
但為了看清螢幕,羽田秀吉必須拉低身高,不管羽織沾染灰塵,左側膝蓋硬生生撞在停機坪的地面上。
然後再是右側膝蓋。
身體努力彎曲下去,近乎跪舔的姿勢,將臉部湊近至手機螢幕面前。
【炸燬目標:大坂機場】
【發起人:毛利蘭】
不是對準遠空的飛機,而是即將落地的機場。
“為什麼是大坂?”
“還有……”
“毛利蘭自己跳出來了,一口氣送出兩發火箭,我再拿毛利蘭威脅毛利公生,確定不會被火箭炸?”
從獵人轉變成獵物,盡在一瞬之間。
羽田秀吉也沒想到這個局面……說好的天使呢?
然後,身體就倒下了,沒有頸子以上部分。
連同地上的手機一起,被洞穿個稀巴爛。
相隔兩千米的東京港海岸線,從交通科的警車內走出位英姿颯爽的女警,扛著狙擊槍,目視那個人的死亡。
抱歉,這一次不是青梅竹馬,更不是情侶發糖。
所有愛的人,都將是互相的死敵,一方要殺死毛利公生,另一方只想保護自家的弟弟/兒子。
兵對兵,將對將,真刀真槍的靠本事來。
……
哪有什麼偵探類神作的《名偵探柯南》,只不過是一個意外吃下毒藥的高中生,臨死前之前的黃粱美夢罷了。
世間萬般,皆為虛幻。
公生後靠著飛機靠椅,捏起草莓,一顆接著一顆送入嘴裡,眼眸中倒映遠方的天際線。
這趟航班不會墜落。
但在大坂機場,卻集合了全部地方警府的人力,目標是逮捕引亂東京的罪魁禍首,毛利公生。
“轟轟轟!”
耳旁床來急促轟鳴,整架飛機都在晃動。
飛機窗外,一枚導彈呼嘯而過,咆孝的火尾給這片夜空最深邃的震撼。
無法再大坂機場降落了。
毛利公生按下乘客呼叫鈴,等待空姐到來。
“您好,尊敬的毛利先生,請問有什麼為您服務的?”
“給我來份金槍魚壽司。”
大坂機場被導彈摧毀,改航道在京都機場降落,多出來的時間可以享受其他美食。
壽司就是很不錯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