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楚子航蹙起眉，柳生宗茂的反應讓他覺得不大對勁。
柳生宗茂好像是認識他一樣，但他確信自己從沒見過柳生宗茂。
“沒有，完全沒有。”柳生宗茂搖了搖頭。
“那麼你是誰？”楚子航繼續問道。
“……”
這該怎麼說？我也是楚子航？
李鬼遇上了李逵，柳生宗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原本還想繼續用楚子航這個馬甲的，可誰知道正主竟然已經出現了。
“我叫黎星刻。”柳生宗茂說道。
他毫不客氣用了自己未來大舅哥的名字，誰讓他這大舅哥不講武德，一聲不吭的就把他師姐帶走了，害得他找半天才知道他師姐原來不是失蹤，而是被她的哥哥帶回家去認祖歸宗。
然而楚子航顯然想得到的不是這個答桉，他繼續有些執拗的問道：“你是卡塞爾學院的人嗎？”
看得出，這哥們對卡塞爾學院的執念很深。
柳生宗茂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但柳生宗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是。”
楚子航冰山一般的臉上竟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失落，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竟流露出了痛苦與追憶。
“但我大概知道卡塞爾學院在哪。”
話音剛落，楚子航的雙眼之中便是綻放出了光芒。
他雙眼上的美童竟然被這熾烈的光芒所燒化，而他本應該也因此瞎掉的眼睛竟然毫髮無損，黃金色的雙童看著柳生宗茂，充滿了興奮。
“真的嗎？”
“真的。”柳生宗茂撓撓頭。
他到不至於去騙楚子航，卡塞爾學院所在的位置是神聖布列塔尼亞帝國的惡城，但這本是洛聖都那些黑幫口中的說法，正常那裡應該叫做芝加哥，如果柳生宗茂沒記錯的話，去那裡需要乘坐CC1000次支線快車，不過柳生宗茂從沒坐過，他也是聽說的。
“在哪？”楚子航有失他冰山風度的問道。
柳生宗茂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子航，反問道：“你幾年級了？”
“高中二年級。”楚子航回答道。
不好，這感覺怎麼像是回答小學五年級一樣？
覺得這樣的對話不妥當，柳生宗茂連忙說道：“那你估計得等兩年，卡塞爾是一所大學，你得畢業了才能去。”
楚子航眼中的光芒瞬間暗澹了下來，這挺離譜了，因為他那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童本就如此的明亮。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看得出，楚子航是個很有禮貌的人，比起柳生宗茂來說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雖然很失望，但他依然對柳生宗茂表達了感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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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那麼執著的想去卡塞爾學院？”柳生宗茂問道。
“……”楚子航沉默不語。
見狀，柳生宗茂意識到了自己的粗神經，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有點好奇。”
“沒什麼，這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楚子航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你能幫我想到一些線索。”
楚子航告訴了柳生宗茂，他的身世，他那為了保護他而失蹤的父親，以及那八足駿馬之上偉岸的身影。
奧丁。
一個本應比尼德霍格這個老銀幣逼格更高，但卻莫名其妙變成了龍王的北歐主神。
然而很遺憾的是，雖說奧丁和柳生宗茂同病相憐，但柳生宗茂卻和他從沒見過，兩人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同屬一個名叫格雷姆林的魔法結社。
但這個世界不應該有魔法，也就不會有格雷姆林，柳生宗茂別說和奧丁有什麼聯絡了，這個世界的奧丁究竟是被尼德霍格陰了一手的魔神，還是真真正正的龍王，柳生宗茂都並不清楚。
所以柳生宗茂無法給予楚子航任何想要的回答。
楚子航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突然很冷漠的說道：“要到吃飯時間了。”
“嗯……哦。”柳生宗茂不明所以，他開始思考楚子航是不是在給他暗示什麼，結果沒想到楚子航是真的只想吃飯。
他不會是有什麼強迫症吧？
柳生宗茂默默想道。
然而柳生宗茂沒想到的是，他和楚子航一起在麵館吃飯的畫面被人用手機拍攝了下來。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學園都市，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甘城科技，08年的福州還沒有智能手機，自然也不會有舉著自拍杆的主播或是想要領略異國美景的遊客在亂拍。
只是柳生宗茂已經習慣了這些操作，反正他總是在易容，別人也很難拍到他的真實樣貌。
所以他意識不到，當有人特意偷偷拍下他的照片時，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什麼？楚子航學長是彎的？！我不信！”
“真的，照片都有了，一個超級帥的帥哥，楚學長在他面前乖得跟個小媳婦一樣，你看這眼神，是不是充滿了愛意？”
其實這只是很普通，很澹漠的注視，只是因為處於對柳生宗茂身份的好奇，所以才會稍微帶著那麼一丁點的求知慾，可就是這點求知慾，卻被人腦補出了十幾個G的限制級畫面出來。
而楚子航所謂的“乖”，也只是禮貌而已，真要大大咧咧的坐在柳生宗茂面前，那就不是楚子航了。
這一天夜晚，一個看一眼就能用絢麗兩個字來形容的女生站在了柳生宗茂的面前，哪怕在這漆黑的巷弄中，她依然能夠用外表來告訴柳生宗茂，她就是這漆黑的夜晚裡最耀眼的那顆明星。
只可惜柳生宗茂GET不到她的美，畢竟柳生宗茂見過的美女很多，哪怕這個女孩子在美女之中也是很高的級別，但依舊無法讓柳生宗茂側目。
“你膽子挺大的。”柳生宗茂說道。
在他背後的地板上有著鮮血在流淌，剛來第一天，柳生宗茂就給那些想要摸清楚他是什麼路數的地下幫會一個很好的教訓。
不過柳生宗茂並不怪他們，自家地盤上突然出現了一隻哥斯拉，誰都會感到害怕。
只是他們的手段有點過激，所以柳生宗茂也只能禮尚往來一下，以表示自己的友好。
女孩子可不管柳生宗茂身後的地板上是不是有著鮮血，她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柳生宗茂，盛氣凌人的說道：“你就是楚子航學長的男友？”
柳生宗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