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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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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溫妮的錯覺, 她感覺中轉空間崩塌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打個比方的話,就好像一艘孤苦無依漂泊在汪洋巨浪裡的小船,突然被船錨以無可撼動的力度定在了海底巨石上, 甚至連周圍原本洶湧咆哮著的黑暗都停下來了——

這不是錯覺!中轉空間的崩塌果然被強行停止了!

不僅如此,甚至連她原本被屏蔽著的所有感官都在一一恢復,讓溫妮終於能夠弄明白眼下是個什麼狀況。

最先恢復的是視覺,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片扭曲成各種詭譎形狀的黑白灰的漩渦。

這些漩渦遍布整個中轉空間,舉目望去無窮盡, 哪怕中轉空間以人類都能察覺到的速度停止了崩塌,它們也還在緩緩旋轉著, 在碰撞到彼此的那一刻產生扭曲的波紋, 進而將弱勢的一方吞噬得無影無蹤, 不難想象在之前的一片黑暗中, 它們是以怎樣的瘋狂姿態毀滅著這個空間。

藉助著從外界投射進來的微末光線,溫妮險之又險地發現自己身後就是最大的漩渦邊緣——不, 比起區區漩渦來,這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懸崖了。

灰白的顏色在她腳下割裂出一道窄窄的容身之地,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身後濃重得望不透的黑暗中。

在單調的黑白色調空間裡,一抹亮藍色正在飛速向她逼近,就好像在晨光乍破前最濃重的黑暗裡,有飛鳥振翅, 要將她攏入舒展開的羽翼。

其次恢復的是聽覺。

能夠判斷聽覺恢復的, 不僅僅是她能聽到耳部血液流動產生的細微嗡鳴,而是來自夜翼一聲近乎失態的大喊,甚至都有些嘶啞的餘韻雜在這一聲裡了:

“溫妮弗雷德!”

他很少直接叫溫妮的全名, 畢竟溫妮在所有經歷過的平行世界裡,用真面目和真正的姓名示人的時候都寥寥。

為了替她保密掩蓋真實身份,再加上叫全名的話未免生疏了些——就好像明明“迪克”這個暱稱有點顏色但也沒什麼人叫他“理查德”一樣——以至於在現實世界那一次短暫的相會裡,英俊的年輕義警對她張開雙臂,在清晨的陽光下親暱地含笑喊她,“我的克里奧帕特拉、我的百合花”。

然而生死關頭,危難之際,能夠用來定義彼此存在的,能夠用來挽留住趨近死亡腳步的,也只有“本名”了。

摒棄所有的詞藻矯飾,從胸腔中、從心底、從靈魂發出的吶喊裡,除去這一聲近乎嘶吼的“溫妮弗雷德”,能夠說出口的,便再無其他。

再其次恢復的是觸覺,而最先恢復觸覺的肢體,便是她的雙手。

因為這雙手在她即將落入深淵的前一刻,終於被狠狠拉住了。

哪怕在光線晦暗不明、周身漩渦密佈的中轉空間裡,這一握也準確得嚴絲合縫,就好像天生便要如此契合,便要準確無誤地將她一次次找尋似的。

來人已經完全不記得要剋制自己的力氣,當即便在她的手上留下了久久未能散去的紅痕,憑藉著僅有的一點與外界相連的羈絆,將溫妮硬生生從深淵邊緣拉了回來。

可溫妮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她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是透過作戰服傳遞出來的微末熱量,是來自鮮活的生命的搏動,還有幾不可查的顫抖。

——原來身經百戰的人也會害怕,皆因為面前所見、手中所握、心頭所想,是畢生摯愛罷了。

隨即周身各處的知覺都在緩緩恢復,在找回了對自己說話的各器官的掌控後,溫妮終於費盡力氣斷斷續續說出一句話來:

“……這太冒險了。”

剛剛那一下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爆發力,畢竟這可是憑一人之力與整個逐漸崩塌的空間作鬥爭。

但是夜翼他的確做到了,用雙手將溫妮從死亡的深淵邊上拉了回來,因此在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些劇烈喘息的餘韻:

“但這值得。”

他短暫地休整了一下,將溫妮抱在懷裡,準備離開這個正在崩塌的世界之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低頭對她笑了笑。

那個笑容帶著一如往昔的意氣風發、以及終於將自己的誓言完全踐行的心滿意足:

“你知道我的,我可是空中飛人,飛翔的格雷森。”

“無論你把我推得多遠,無論你這樣做多少次,無論你離開多久……只要你想,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永遠都會回到你身邊來。”

——啊。

在這一片純然死寂的黑暗裡,終於從神靈的時代完全脫節落入人間,兜兜轉轉歷經無數輪迴的金髮少女緩慢地眨了眨眼,落下一滴淚來。

這一滴淚就彷彿解開了什麼封印似的,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各種人類在此時該有的情緒,害怕的、欣喜的、劫後餘生的……卻又好似將餘生所有的悲苦孤寂,將在無數世界中輾轉過的漂泊無依,都在這一滴淚裡落盡了。

她的身上終於不再僅僅帶著神靈與生俱來的悲憫與溫柔,而是真正地落入人間。

永珍酣眠,天神閤眼,愛與美之神的詛咒終於化解成無窮盡的祝福,神靈的遺篇畫上全然圓滿的句點。

從此往後,當有無窮盡的愛意隨行。

【5:00 a.m. 瓊斯孤兒院】

這是布魯德海文僅存的良心碩果之一,每年冬夏之際,都會有人從百忙之中抽出空回來幫忙,就算無法提供人力支援,也會有一定量的錢財和物品從遙遠的地方奔赴而來。

畢竟這是兩個氣候會極端化的季節,人手不夠用的突發狀況簡直不要太頻繁。

溫妮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她的運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這段時間回來幫忙的只有她一個人不說,甚至在她抵達孤兒院的當天晚上,就收到了“明天會有人來做慈善大家都努力收拾一下自己爭取表現出讓人願意投資的精神面貌”的這一通知。

得了,有溫妮在,那這個“精神面貌”是專門對誰而言的簡直不要說得太明白,甚至她這麼個大活人往這兒一站,就約等於在瓊斯孤兒院的牌子旁邊做了一大行金字註釋:

這麼個漂亮姑娘都能在我們這裡平安無事地長這麼大,還憑自己的努力拿著獎學金助學金上了大學,由此可見先生們,我們是正兒八經搞慈善的,所以我們很窮,非常窮,特別窮,投點錢吧謝謝您了。

——雖然以上事實可能有誇張的成分,比如也並不是每家孤兒院都藏汙納垢,但瓊斯孤兒院是實打實的窮,這是做不了假的。

要不溫妮也不至於清晨五點就爬起來,就為了試圖避開盥洗室的使用高峰期,在不耽誤他人的前提下整理一下她的頭髮。

她在鬧鐘響起的第一時間就從被窩裡掙扎著伸出手按掉了鈴聲開關,隨即衝進洗手間,果不其然看見了自己頭上那一堆原本應該順滑閃亮、然而現在卻亂得就像個草堆似的頭髮。

同樣早起的院長看到了一臉苦惱的溫妮,一看她的頭髮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笑了笑:

“又沒吹乾頭髮就睡覺啦?這樣偷懶不好哦,以後會頭痛的。”

溫妮紅著臉點了點頭:“……我以為我吹乾了。”

其實當時她的手在插/進頭髮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一點微末的溼意,但當時已經快要熄燈了,繼續使用吹風機的話會打擾到睡眠淺的同伴們;而且嬤嬤們年紀也大了,睡得不沉,她也不好意思繼續把頭髮吹乾,只能湊合著躺下先睡覺再說,大不了明天一早起來再整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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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她看來,這些詳情也不用非要告訴別人,平白搞得像邀功一樣未免有些尷尬:

“所以我起得早一些,要不會影響到別人用鏡子的。”

但凡是睡覺前偷了懶沒有用吹風機完全吹乾頭髮就鑽進被窩的懶蛋蛋們都會有這種經歷,早上起來會看到自己擁有了一頭奇形怪狀、恨不得往四面八方蓬勃生長出一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髮型。

院長伸手沾了點水,想要幫她把頭髮抹平,一邊對付她後腦勺的頭髮一邊唸叨:

“哎,我也不能天天盯著你呀,小溫妮。”

這個動作在之前溫妮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嬤嬤們便做過無數遍了,但這次溫妮甚至不得不彎了彎腰,才能讓正在逐漸老去的院長摸到她的長髮。

或許是人上了年紀就會格外操心的緣故,老院長一邊幫她梳頭,一邊憂心忡忡地唸叨:

“你說要是以後我不在了,還有誰能看著你呢?”

正在老院長一邊唸叨一邊試圖幫溫妮把頭髮梳順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驚得還在內門附近打掃衛生的姑娘以為是今天要來實地考察的慈善家搞了個清晨到訪的突擊,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出去,甚至忘了放下手裡的掃把。

這位精神抖擻的姑娘衝出去的時候正好能經過她們所在的盥洗室窗邊,於是院長只能無奈地嘆了口,喊了聲:

“你至少把掃把放下吧!”

結果院長話音未落,這姑娘就又飛速衝刺回來了——這關頭還沒放開手裡的掃把,可真是個人才——敲了敲盥洗室的窗戶,臉頰都興奮得紅撲撲的,壓著聲音對溫妮說:

“嘿,溫妮!外面有人找你!”

溫妮滿懷疑慮地頂著一頭還未完全梳順的頭髮往門外走去,隨即在門口看見了個相當漂亮的年輕人。

一般來說,“漂亮”這個詞是不能用來形容男性的。

但是他就這麼隨意地往那兒一站,倚著那輛一看就絕對是無數男性心頭好的機車等在臺階下面,正好展露出他修長的身形——這傢伙甚至還穿著布魯德海文警局的制服,挽起襯衫袖口,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炸/彈——任憑清晨朦朧的陽光透過層層樹葉在他臉上留下一點光影的時候,是找不到任何除了“漂亮”這個詞之外的任何形容詞來描述他的。

硬要再找個詞的話,就是英俊又漂亮。

然而溫妮實打實地沉默了三秒鐘。

隨即她後退了一步,對著正打算從臺階下衝上來、看來很想給她個擁抱的年輕人真誠發問:

“請問你是誰?”

她這話一說出口,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因為溫妮分明看見,這位年輕警官明亮的藍眼睛裡,那點在看到她的時候便驟然蓬□□來的星火,就像是遭了冷水一樣黯淡了下去,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不記得我了嗎?!”

為了彌補自己這種類似於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什麼錯事的無措心態,溫妮只能嘆了口氣,誠懇道:

“抱歉,真的不認識。”

“因為像你這麼好看的人,只要我見過一面就肯定不會忘記。”

——在中轉世界裡停留了太久肯定會有後遺症的,扎塔娜曾在所有世界融合完畢的那一刻警告過夜翼:

別看你把她帶出來的時候全須全尾,但在那個與她精神相連的高緯生命體消失之後,誰都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態如何,你真要去見她的話,就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於是夜翼焦灼地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正常人最早的起床時間,隨即一路卡著最高限速從布魯德海文警局直接飆車去了瓊斯孤兒院。

在最初的難以置信過後,迪克終於松了口氣,帶著點微末的不甘和更多的慶幸心想,至少只是忘了我,沒出別的問題真是太好了。

於是他後退了一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恢復到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應有的禮貌狀態,右手兩指並在眉邊對溫妮飛了一下:

“是我太倉促了。那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理查德·格雷森。”

無數男男女女都會在情到濃時說過各式各樣的話語,溫妮旁觀過現實中的真真假假與影視作品中能以假亂真的無數場景,但沒有任何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場景、沒有任何一個眼神,能比這位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年輕人更讓她有所觸動:

就好像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早於他們相會之前,兩個人的靈魂便已重逢過無數次,以至於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溫妮甚至都覺得自己也可以一模一樣地複述出口。

是命中使然的緣分,是無可更改的神諭,是卡珊德拉的預言,反正是什麼一經定下便無從更改的東西——

“瓊斯小姐,我對你一見鍾情。”

——我對你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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